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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琴。有些曲子好多年不弹都忘了谱子,去书房找来多年前的琴谱,翻来翻去,没有哪首适合现在的心情。今天韩沛跑了二十三圈,她就翻到了第二十三页。秦书来回弹了十遍,大脑越兴奋了。合上琴盖,拿着手机去了露台。“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方慕和刚睡着又被吵醒,晚上喝了不少红酒,这阵子睡意正浓,也就是秦书,换做别人三更半夜来吵他,他早就直接挂了电话。没好气的问秦书:“你又哪根神经搭错了?!”秦书:“韩沛要追我。”方慕和以为自己听错了,拧着眉:“你说什么?”秦书:“话。”方慕和:“...不说我挂了。”秦书趴在台子上,看着小区里零星的灯火,被韩沛主动表白的那份悸动还在,虚荣心也在作祟,怎么都冷静不下来,只能来找方慕和,让方慕和给她泼泼冷水。隔了几秒秦书才说话:“韩沛要追我。”方慕和清醒不少,开灯起床,“韩沛要追你?他亲口说的?”秦书:“嗯。”方慕和去书房拿上烟,正好书桌上有半杯冷咖啡,他端起来一口气喝了。喝完直接去了阳台,打开窗户,东北风嗖嗖的卷进来。他冷的向后退了步,开始点烟。好半晌过去,秦书没听到那边的动静,“怎么不说话?”方慕和深深吐出一口烟雾:“抽支烟压压惊。”秦书:“...”她不满地质问:“有那么大惊小怪?我哪里差了?”方慕和平静不少:“跟你没关系,就是韩沛那种冷血动物一下子要食人间烟火,有点不习惯。”又问她:“你怎么想的?”秦书在露台上也冷,把睡袍用力裹紧,不忘回方慕和:“现在什么都没想,等我明天头脑理智了再说。”冷风吹着,方慕和的酒气散的差不多。感情的事,他作为局外人,不好多说什么,况且韩沛那样的,没几个女人会拒绝。他担心的是:“你确定你能驾驭得了韩沛那样城府深不见底的男人?”又提醒她:“韩沛跟我一样,没那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也没心思哄女人,至于你这个年纪想要的浪漫,他更给不了。”给秦书几十秒消化的时间,方慕和又继续道:“最主要的是,你跟韩沛之间,还牵扯到两家的商业合作跟长辈的交情,你都二十三岁了,也不小了,真要跟韩沛在一起后,哪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分手就分手?这些你都要想好了,如果你明天冷静下来,经过深思熟虑后你还是想跟他试试。”顿了下,他说:“那我支持你。”秦书连着五六天没睡好,脑仁都发疼,她用力按着头上的xue位,方慕和说的这些确实要考虑清楚了。方慕和没催着她说话,她现在需要冷静。过了一阵子,秦书喊他:“方妈?”“嗯?”方慕和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秦书犹豫了下才问:“初恋到底是怎么定义的?”单向暗恋算是初恋吗?还是非要接吻拥抱?方慕和手上的动作一滞,脸上的神情有瞬间的凝结,连声音都莫名的沙哑了几分,“怎么忽然问这个?”秦书:“没什么,瞎问的。”方慕和没心思说这个,催她:“不早了,睡吧。”秦书挂了电话才发现有条未读信息,是韩沛发来的,简单的一句:【我到了,早点睡。】连晚安都没有,也许不习惯?她回了句:【嗯,晚安。】没想到韩沛的电话随即打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时差还没倒过来?”这一阵子风又大了,秦书背过阳台,拢了拢大衣:“嗯,不过比之前好多了。”“既然没倒过来那就别倒了。”韩沛的声音传来。“......”她又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反正过段时间就回学校了,不然到时候还得再倒。”中间他还说了不少,她都没太听清。“你在电梯里?”秦书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这回他的声音清晰又低沉。秦书没答反问:“你到家了?”韩沛‘嗯’了声,开门进去,之前回来换衣服丢了一份文件在家,他今晚要去爷爷那里住,文件明天要用,他又返回来一趟。文件就在客厅,他拿上后没有逗留,直接关门离开。这次没坐电梯,走了楼梯下去。秦书听到他两次开关门的声音,多问了句:“还要去公司吗?”“去爷爷家,这边偶尔住。”楼梯太过安静,他的声音有浅浅的回音。一直听到他走路的声音,通话质量也正常,秦书想到了他可能走的楼梯,不过这个想法被她自己给否定了。他可是住在19楼,谁吃饱了撑的有电梯不坐走楼梯?“怎么不说话?”韩沛低声问。秦书实话实说:“在听你是不是走楼梯。”韩沛:“嗯。”他说话向来直接:“你不是睡不着?陪你聊聊天。”专程走楼梯就是为了陪她聊天,聊完不是更睡不着了?电话里格外安静,静到仿佛能听到他走路时微微急促的呼吸。“琪琪?”韩沛没听到动静,喊她一声。这一声带着点宠溺的琪琪,简直就是毒药。秦书给自己泼泼冷水,理智冷静了那么多年,到了韩沛跟前彻底破功。韩沛到了楼下,电话才结束。他没急着开车,倚着车门抽了支烟。烟雾才吐出口,就被不知道哪个方向刮来的冷风瞬间吹散,有些还吹到了自己脸上。几分钟后,韩沛把烟头扔进垃圾桶,给秦书发了条信息:【早点睡,晚安。】驱车离开。到了爷爷家,今晚韩涔也在家。正在楼下看电视,某档综艺节目的回放。“哥。”韩涔听到动静,头都没回的打了声招呼。“你都看几遍了?”韩沛拧开苏打水喝了几口。韩涔:“我只是眼睛在看,心不在这儿,在方慕和那里。”韩沛盯着韩涔看了片刻,他不止一次劝过她,她跟方慕和不合适,就她那情商和智商...跟方慕和过不到一起去。本来还想再说她两句,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她现在这样子,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催她:“不早了,赶紧睡。”“我都睡了一觉了,你上楼吧,不用管我。”韩涔不耐烦的挥挥手。韩沛拿着文件上楼,走到楼梯转台处驻足,盯着楼下韩涔的脚上看了数秒,主动问道:“你那袜子随便在哪都能买到?”韩涔漫不经心道:“当然不是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