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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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煜虽然在床上很狗,但他答应淼淼的,倒是做的又快又好。第二日,淼淼库房里便多了一些上好的茶叶,甚至因着她爱鼓捣胭脂,男人还搜罗了一些相应的书籍和器具给她。 至于出宫的事宜,慕容煜也办妥了,届时,淼淼只需要跟着他的人走就行。 然而淼淼出宫的事妥当了,元清音的却还没有。元清音生性爱玩,大将军战胜返朝之日,万民齐迎,那是何等的盛况,又怎么可能没有她的参与呢? 只可惜,这些时日也不知道怎地,她回回来寻皇兄都见不到他人,底下的太监只知道推拒她,不是说着皇上政务繁忙抽不开身,就是说着皇上近日心情不好公主还是别来招惹皇上较好。 真是岂有此理,皇兄最疼爱她,又怎么可能不肯见她? 元清音不信邪,这日起了个大早,趁宫人们不备,拔腿便直往元宏寝殿跑。 钱益刚打好水预备伺候元宏洗漱,怎料身前一阵风呼啸而过,待他回过神,便听到了小公主抱怨的声音,“皇兄你怎么啦?!这几天我一直找不着你!你不宠我了!” 元宏此时正因着床上的狼藉而苦恼,这会子看见元清音,气急败坏下,头次忍不住冲她高声喊道,“元、清、音!”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就这般跑进男子寝殿,你还知不知羞了?!” “皇兄?”元清音难以置信,她怔怔摇头,旋即猛地转身又跑了出去。 钱益瞧见元清音跑出去时眼角带泪,心下忐忑,遂问元宏,“陛下,可要派人跟着公主?” 元宏打了个手势,“跟着。” 钱益于是唤了个小太监去跟上小公主以免公主乱跑下出事,交代完,见元宏仍躺在床上面容阴沉,不由试探性问,“陛下,您可需要奴才安排侍寝宫女?” 小皇帝一连多日遗精,甚至那量还越来越大,钱益想着他也是到了年纪,该找女人散散火了,不然再憋下去,岂不是伤了龙体? “大伴儿你出去!” “陛下?” “出去!”元宏低吼。 待人走后,元宏掀开被褥,他看着自己亵裤上那一滩痕迹,颇为烦躁地抱住了头。真是疯了,这些天他脑子里居然老是闪现顾淼那女人质问他的话。 “那依陛下所言,我是否只有攀附陛下,才是高见?” 攀附他......她倒是敢说! 可如果那日她找上的真的是自己,自己能经受得住她的诱惑吗?或者说,他能护住她吗? 不对,他为什么要护她? 一个贪生怕死不知廉耻的女人,他想她干嘛? “疯了。”元宏低声咒骂。 钱益在外头听着里面传来的动静,心里是愈发愁了,今日可是大将军返朝的日子,午时陛下得去宫门口率群臣相迎,再不开始准备,可就真得错过吉时了。 好在这时,元宏终于下令传召人进去伺候了。 等整理妥帖且用了早膳,元宏想起元清音,不由问钱益,“公主呢?” “小邓子跟着公主殿下呢,陛下可放心。” 元宏搁下碗筷,“嗯”了一声,旋即用手帕擦拭嘴角。 虽然没听到元清音找他的缘由,但哪怕是用脚指头想也能猜到,这丫头是想出宫凑热闹。 与狄族的这场战役着实是打了太久消耗了太多,甚至连他的父皇也为此殒命。霍渊能够力挽狂澜漂亮翻身,不可谓不是让大梁子民都长舒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下,今日汇聚在城门口只为一览大将军风采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元清音在这个关口去凑热闹,元宏哪能放心。 再者,她又不是见不到霍渊,晚上庆功宴里,可有的她看。 想是这般想,元宏还是又叮嘱了一句,“让禁卫军也注意下,若是让公主偷溜了去,朕饶不了他们!” “卖豆腐啦!好吃的臭豆腐!一文钱一个,不好吃不要钱啊!” “糖葫芦!新鲜出炉的糖葫芦啊!” “来来来走一走看一看,大将军也用的护身符啊,绝对灵验!买过去给你老父老母又或者子女带,保管你们一大家子都能平平顺顺过一生啊!” 长街上商贩们卖力吆喝的声音,便是连端坐在阁楼之上的淼淼,也听得一清二楚。淼淼吃着糕点,漫不经心地问锦婳,“几时了?大将军还未入城吗?” 锦婳估摸着时辰,回道,“应该快了,主子莫急。咱这地方挑得好,大将军骑马上街时,您铁定瞧得清楚。” 淼淼倒是不急,她就是等久了累了。 恰在此时,马蹄声纷至沓来,淼淼心有所感,起身直奔窗前。入目所及,是两排步兵清理街道为后面人马腾出空间,没过一会儿,一行骑着骏马的人涌入眼底。 打头的男人生得分外高大,面容硬朗,嘴巴抿着,看着就不好靠近。淼淼目光从他的唇移向他的鼻梁,她的思绪有些跑偏,只怔怔地想,似乎以前听人说过,生有这样鼻梁的男人,那物会格外粗大,能叫女人欲生欲死。 淼淼下意识用手帕拂了拂额前并不存在的汗,然突如其来的一股狂风卷走了淼淼的帕子,淼淼于是大呼,“我的手帕!” 锦婳跟着着急,半个身子探出窗外欲寻手帕的下落。 无人得见的是,霍渊拽着马绳的手紧了紧,脸上也漫出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尴尬之色。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淼淼盯着霍渊目不转睛地瞧,霍渊自是知道,他本是好奇哪家小娘子这般胆大,岂料才抬头,先是被淼淼容颜之盛给惊的心里一跳,紧跟着,她的手帕竟被风卷到了自己胸口。 女儿家的贴身之物,如何能给男人沾染?可这大街上的,他也不好给她,只能自个儿先藏着,事后再寻机打探这是哪家女儿好物归原主。 “怎么会找不到呢?奴婢明明记得是从这块落下去的。” “好了锦婳,不必去找了。” “可是主子,那上面还绣了......” 淼淼打断锦婳,“你瞧现在下面人山人海的,还有找到的可能性吗?就算没被人捡到,只怕也是落到不知道那个旮沓里被糟蹋得脏兮兮了。” “可......” “我饿了,锦婳。难得出宫一趟,你可得带我好好逛逛这京城。” 锦婳见淼淼这般,只得收回心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