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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自己不去想墨怜生那张脸,可最后却适得其反,她放弃的睁眼坐起身,听到窗外的人声鼎沸起身走了过去,靠在窗前看着街上到处鲜艳的红和各式各样的面具。岭南地广物博花神节的阵仗竟不比靖安城差,只是此时那呆子又在作何,怕是已经佳人在侧相配了吧,风夙和她说过陈家的姑娘都很温柔善解人意。不像她劈头盖脸只会说他傻,也做不来解语花,唯一会做的做得好就是杀人了。想着她无奈长叹,斜了眼身后越走越近的人,她就知道凌楚这家伙一定会出现。“你这长吁短叹的样子,像极了那些害了相思病的人,如何?要不要和我诉诉苦,我这人除了仗义还很善解人意。”连幽若看着眼前人只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有酒吗?”墨怜生愣了下,她何时学会了喝酒他竟不知。罢了,既然她想他便陪着,她所想的一切他都愿舍命陪着护着。他转身下楼买了几坛酒两人跃上屋顶对月饮酒,也算是坐了回文人雅士。连幽若举着酒杯看着还未圆满的明月,她的此刻的心就是如此,原本满满如盈月,如今心上却被挖走变成了残月,她怕是此生都不会在圆满一次了。她心上那棵为他而生的参天大树如今结出了果实。她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灼烧的她的喉头,都说这酒甘醇醉人,为何她喝起来却是苦的,为何会这样苦?苦的她眼里的酸涩止不住的汹涌而出。“我心里有个喜欢的男子,可我与他的身份有一条无法逾越的沟壑,我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人,而他是要去极乐的人,注定这辈子都不可能。”“或许他想越过这沟壑去找你,只是还未找到两全其美的法子。”墨怜生见她眼里不断滑落的晶莹,心里揪痛无比。她的泪与他来说比这世间任何□□都让他痛不欲生。他抬手心疼的轻柔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恨不能马上揭开自己的面具,将她拥入怀告诉她自己绝不会对她放手,可是他不能。“幽若....我!”连幽若有些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这双陌生却又熟悉的眼眸,她抬手慢慢握住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手,凌楚的手也是这样宽厚温暖。“你为何和他如此像,却也不像。”突然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徐徐传来,打断两人相互注视的目光,连幽若一下子清醒许多,心里暗讽自己是想男人想疯了,竟然对一个登徒子摆出柔弱的样子。那笛声是穆子书在招她回去,她快速起身胡乱擦掉脸上的泪痕,只丢下一句冷冷的话。“今日,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墨怜生看着她疾奔而走的身影无奈叹口气,一人形单影只的坐在屋顶上。他知道了幽若对自己的情愫,没有欣喜若狂反倒更加忧伤,只能一杯杯喝下辛辣灼人的酒,苦笑着喃喃自语。“师父,怜生该怎么做才不会违背对您的誓言,也不会让幽若如此伤心。”穆子书见连幽若回来,本想开口询问她去了哪,可见到她有些微红的脸颊还有身上若有似无的酒味,本来想好要问的话就变成了别的。“陪本王去这街上走一走可好?”连幽若看了看楼下热闹的街道,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穆子书见她有些拘束的样子,怕是只把他的话当做命令来遵循了,罢了不管怎样,他能单独和她相处一下也好。走在热闹的长街上,穆子书还会停下来瞧一瞧问一问,连幽若就只是漫无目的跟在他身后。见她如此,穆子书有些哭笑不得,难不成他平日太过严肃,才会让她时时都和自己保持距离。“本王....我说了你无须如此顾忌,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同你一样的普通人,来,帮我瞧瞧这锦囊哪个好?”连幽若有些搞不懂这个皇子到底想做什么,只当他是礼贤下士,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也不能在拂了他的面子。“属....我看不出,都是红色的,只是绣的花样不同。”穆子书瞧着她说话谨慎的样子,忍不住淡淡一笑伸手拿起绣着火凤花的锦囊,他方才瞧见她多看了这个锦囊两眼。连幽若确是多看了这两眼,因为去年的花神节墨怜生选的就是这个图案。选定了锦囊两人一路朝许愿的地方走去,许是时辰还未到,那里还未挤满人,只零零散散有些在等着。岭南的火凤树比靖安城的要小上些,可无论是近看还是远看一样的光彩夺目,美的让人移不开眼。见她脸上总算有了淡笑,穆子书心里也欣慰了许多了,他紧了紧手中的锦囊走到她身边,“幽若!”“嗯。”“你可愿同我一起将这锦囊挂在火凤树上?”连幽若偏头看了看一脸笑意的人,只是他目光中的灼灼让她不舒服,她实在搞不懂祈福求个平安为何都要拉上别人,不过他是主子她不好违逆。“当然可以。”说罢连幽若拿过他掌心的锦囊围着树准备找个何时绑系的地方,穆子书有些诧异她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前几日她明明为了煜太子的事心里惆怅不快,今日为何....。但不管怎样,这是不是预示着那人在她心里根本就不是不可取代的。“我以为你不会答应。”“只是举手之劳为何不答应,只是我不明白祈福求平安为何要两人才算诚心?”穆子书的指尖本快要碰到她的手背,可听到她的问题一下子就定在原处,“谁同你说花神节是祈福求平安的?花神节是姻缘节,是男女互诉爱慕之心的节日,到了吉时两心相约的男女会在这锦囊内放上一颗相思子,然后执手一同挂在这树上,以表想长相厮守的心意,哪个锦囊中的相思子越多,越说明两人的情比金坚。所以幽若,你知道你方才答应我的是什么意思吗?”穆子书的声音明明就在耳边,连幽若却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满脑子都是墨怜生那时笑脸盈盈说的每一句话。“你可愿每年都来此陪我祈福,来此挂这锦囊,你与我定下这誓约绝不可反悔。”她眼底泛光苦涩一笑,他那时是不是就已料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诓骗自己与他定下那誓约,可她与他之间的阻隔不是一个誓约就可解决的。连幽若看到手中系到一半的锦囊,猛地缩回手,锦囊应声掉落在地,穆子书的心也如它一般像是被人遗弃了。他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声音淡淡听不出心绪。“难得看到你也有慌乱的时候,我只是看你这几日有些低落,寻些乐子逗逗你而已。回去吧,再过三日我们会去岭南王府贺寿,到时候你会被安插在贺寿的舞姬中,这几日会有人教你跳胡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