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起身要走,花稻拉我一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对劲?”我拍下他的手,心中有火无处发,一阵空荡荡的,有气无力回答:“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不等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就回去,在屋内憋了几天。直到那晚,柳荷偷袭。起初是西厢房失火,九师兄匆忙去处理此事。而后九师兄住处却发出兵刃相撞声,接着,是女子尖声喊叫声,惊动众人。我去的时候,正看到柳荷与九师兄对峙,师父站在两人中间的画面。一旁,任婷抱着付之昕哀嚎,付之昕胸口破了一个血洞,脸色苍白如纸,胸口毫无起伏,已然命陨西天。任婷红着眼,眼眶布满泪水,眼中不知是何情绪,懊悔,怨恨或是痛苦,看着柳荷,嗓音尖锐的扭曲变形,“是我杀得那个男人,是我杀得,你为什么要杀我徒弟,为什么?”柳荷一脸冷漠,“杀人抵命,你不懂吗?”任婷哭道:“是我杀得,你要杀杀我!”柳荷俯视着她,一脸嘲讽:“方才我问你,是谁杀了随安的时候,你为何不出声。你那时贪生怕死,这时反倒怪我杀了他,哼。我不管你二人是谁杀得随安,但,总有一人,我要他偿命。”任婷受了刺激,埋头在付之昕脖颈痛苦的嚎叫一声。下一刻,谁也没想到,任婷笑着拔剑切腹自尽,追随付之昕而去。那一剑切中丹田,毫不留情,任婷当即毙命。我看着任婷嘴角满足的笑容,心情十分复杂。九师兄铁青了一片脸色,“柳荷,你不要太过放肆。他们如何,由我说了算,何时轮到你做主了?你还有没有将我这个师伯放在眼里,白醴,你是怎么管教徒弟的。”我叹了口气,对九师兄道:“杀人确实要偿命,此话不假。”柳荷无视我的话,“我与她早已断绝师徒情分,何来他教导我。”“白醴,你将他逐出师门了?”我张张嘴,想否认,柳荷却抢一步作答,“是我不要她做我师父了。”向来是师父不要徒弟,哪里有徒弟不要师父的道理。我想自嘲一笑,努力扬起嘴角,却发现是这般困难,好像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一样。九师兄拔剑就往柳荷攻去,我以为师父会拦下他,可师父却无动于衷。柳荷也不惧九师兄,迎剑而上,两剑相击,发出巨大声响,法力相拼,掀起一圈狂风。我这是第一次见九师兄出手,九师兄的长剑平平无奇,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四平八稳,古板恪守,可他功力却不容小觑。“是不是很震惊?钱青山的本事竟然不小?”花稻望着天上两道飞快地只见残影的二人,淡淡笑道:“钱青山能入师父法眼,怎么可能如你所想的那般平凡。”“那柳荷?”“不必担心,现在柳荷与钱青山平分秋色,不过,钱青山到底比柳荷多修百年法力,持久战,对他不利。要不了一刻,柳荷就要落入下风了。”“那九师兄会对柳荷下死手吗?”“不知。”“师父为何不阻止九师兄?”“师父自有他的深意。”花稻说完,忽然侧视,摸着下巴一脸趣味地看着我,小声地神秘兮兮道:“你为何这般关心他,莫不是,也和他二人一样,嗯?”“花稻!”我捂住他嘴巴,小声惊呼,“你瞎说什么了,我会是喜欢她,不就是师徒□□了。”何况,她又不是男子。“唉,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不可同语。”花稻一脸不正经道。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你怎么这样?凭什么他们不可以,我就可以了!”花稻顿时呲牙咧嘴,连连讨饶:“我这不是开玩笑嘛?何必那么认真,何况,你就是想喜欢柳荷,你们两个也是不可能的,柳荷是不会喜欢就你的。”我又开始掐他,“怎么就不可能了!”花稻气急败坏,声音大了些:“你怎么回事,说可以你掐我,说不行,你也掐我。怎么都是你的理。”我连忙拉住他,叫他小声些。花稻冷哼一声,不再理我。我瞧瞧瞥了一眼师父,见师父正凝视上方战斗,完全无视我们,才放下心来。事情进展果然如花稻所料,柳荷渐渐支撑不住,被钱青山一个横扫打伤,口吐鲜血,向远处跌落。我想御剑去接她,不过,轮不到我出手。一道全身漆黑的身影将柳荷拦腰抱起,钱青山要追,那道身影划出十几道剑气阻隔,钱青山只能和剑气纠缠,等他破了那些剑气,那道黑影早已抱着柳荷没了踪迹。万宗山又恢复宁静。我看到静静躺着的那二人的尸体,想着不知该如何处理。刚想完,任婷与付之昕的身体就开始发光,继而被一团白光吞噬,不见他们原本模样。接着,那两团白光飞去天上,好似朝阳,照在人身上,带着些凉意,给人的感觉那么哀伤。最后,两团白光化成千千万万星点,飘散在夜空,消失在黑暗里。“那是他们丹田里的灵力散了,取之于自然,归于自然。”师兄叹息,“咱们修道的人,是没有遗体可供人悼念的,有的,也只是一个牌匾。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山上没有墓地的原因。他们的本命剑,也虽之而去,化为灵气,供后人所用,从此,世间再无任婷与付之昕。”师兄说得这话,极有感染力,听闻这话,围观的众人脸上不由露出哀伤的神色。我看了一眼师父,师父脸上依旧无悲无喜。他只淡淡道,“散了吧。”这山上寂静许多,因为少了明轩柳荷,我平日皮痒了想讨打都无人肯陪。李重阳这些日子也不来,师兄那日后,又神色恹恹,提不起兴致,只于小野肯陪我,可她的性子太过乖巧,与我不符。因此,每日我除了练功逗蓝胖子之外,别无其他乐趣,于是,我在山上时日越发无聊了。一日,师兄好不容易来了兴致,邀我一同喝酒去,我简直欣喜若狂。当晚,我们就喝到深夜,边喝边聊天,醉的不知西东。期间,多是师兄一人再说,他说我们小时多么无法无天,说我那时看起来目中无人极了,引得他每次看我都想叫我吃瘪。我笑着反驳,分明是他目中无人,一脸高傲。师兄说,他本就皇子,高傲一些也没什么了不起。可我只是个乞丐,不知从哪里来得傲骨,竟然敢看不起他。我们颠三到四说了许多废话,不过,我很爱听这废话。说到快睡着的时候,师兄拉着我的手说:“你要懂事些,不要再闹腾九师兄。他这么些年,帮着师父打理万宗山,也不容易。你不是不知咱们师父不理俗世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