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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对你有看法,但我并不会只听别人说,别人怎么说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也会自己观察,照目前来看,你还是很不错的。”她心中有些雀跃,当初的坚持果然是对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她勤勤恳恳的付出,回报总算来了。曹立德顿了顿,又开口:“有件事情,我必须提前知会你,关于新育苗的研究,你恐怕不能参加了。”她惊:“为什么?”曹立德斟酌两秒问她:“你认识谭社会吗?”她霎时很意外,又很莫名,没有立即回答。曹立德看她那反应便明白了,接着说:“他是这个项目的投资人,点名了不能让你参加。另外……我们签了长约,近几年内他会多方投资实验室的工作,但是……都不能有你的署名。”又说,“非功利性研究拉赞助不容易,尤其新育苗这个项目,官方培育重点不在此,也不大愿意出多少钱,有人愿意出面我不可能拒绝。”顿了顿问她,“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他了?”她没有说话,震惊之余感到太不可思议,谭社会竟对她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曹立德似不忍,补充一句:“或许我能想想办法找别的老师带带你。”竟然有人要她不得安宁,换哪个老师结果都一样。这个事实,她顷刻间就懂得。也是那时,她才恍然间明白,世上的人和事并不是非黑即白。视道德品行、教书育人为第一己任的曹立德,也会为了项目不息湮灭手无寸铁的学生。☆、56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项林珠后背冒出一层汗水。曹立德说完事情后就走了,没走两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别的方面你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帮忙。”项林珠看着他没说话,事到如今地步,还能说出什么话。等曹立德走远,赵国民和王飞雀跃地围过来,她只看见他们张嘴说着什么,却半晌都听不实在二人说了什么。后来听清育苗俩字儿后才道了句:“育苗的项目资金大概已经到位了,你们都有份。”二人顿时更加高兴。赵国民提议:“晚上吃火锅吧,我请客。”王飞附议。项林珠摇了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了。”她一个人去楼下走着,没有目的,也不嫌热。谭社会这么做的目的搁谁谁也能明白,他可真是心狠手辣,捏人命脉,只出一招就让项林珠奄奄一息。付出再多,没有署名的科研和论文对她来说就是一堆废纸,那是别人的成果,全部给她都没有半毛钱价值。他们这专业就业范围太窄,本就以搞科研为主,若是整个研究生学涯没有一星半点儿成果,只凭毕业证根本进不了专业机构。她思索半晌,掏出手机打给谭社会,可电话里一直都是忙音转接,霎时心中沉甸甸似揣了团乌云,不上不下压得人喘不匀气。那天恰逢周三,谭稷明飞车赶来看她。他到时约莫四五点的光景,项林珠已沿着广场路过cao场,跟小湖边遛了大半天。他把车停在路边,朝她按了声喇叭,她这才在斜阳下眯了眯眼睛,朝他走过去。一上车谭稷明就皱眉。“咱虽然皮肤白,但也不是这么个晒法,前阵儿搁海上回来已经黑了一大圈,你还嫌不够呢,非要弄成非洲小妞还怎么着?”她抬起两只胳膊瞧了瞧:“没有那么黑吧。”又说,“黑点儿也不错,健康。”“什么健康,没病没痛就是健康,今儿起给爷养回来啊,再往黑了晒爷可不要你了。”她垂着手臂没说话。他腾出一只手捏她下巴:“怎么,开个玩笑还当真了?”她躲开他的手:“你怎么老在开车时乱动。”“谁叫你不理我。”“……”下车时二人手牵手进去小饭馆吃饭,可等菜上齐了,却谁也不先动筷子。谭稷明因为公司的事儿闹心,没什么胃口,夹了菜放项林珠碗里。“怎么不吃?”“不太饿。”“少吃点儿。”她也问:“你怎么不吃?”“我也不太饿。”他后靠着椅子,淡淡道,“符钱还没找着,公司一堆烂摊子。”她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菜,劝他:“那也得吃饭啊,少吃点吧。”他应着她,象征性地少吃了点儿,就那么陪她坐着。草草吃过饭后,二人牵着手在校园里散步。月明星稀,路灯照着绿树红花,越显环境优雅宁静。谭稷明捏着她的手指在手心里搓了搓。“今儿怎么没精打采的,有心事?”她顿了顿,在路灯下停住脚,抬眼看着他:“你爸出手了,他掌控我们实验室的项目资金,明确要求这几年所有项目都不能有我的名字。”谭稷明愣了愣,随即露了个不在乎的笑:“这是什么路数,你别中招啊。”“导师已经找我谈过话了。”她说,“就在今天下午。”他随即收了笑容,皱了皱眉,捏着她的手说:“这事儿先缓缓,等处理完公司的事儿我再找他谈。”又说,“名字没有就没有罢,你要是不乐意白干活就先学别的,或者过了这段儿再接着学,他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各个专业都去赞助。”她松软着手任他握,半垂着眼睛说:“我没想过学别的,也不可能过一阵再接着学,这又不是别的事,一放下就很难有机会再继续。”她若是愿意换专业,早在落榜那会儿就已经听了谭稷明的话服从调剂,且依谭稷明的性格,等她真放下了,再有学习的机会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一点她心中十分清楚。他不太在乎道:“不如趁机别学了,反正我能养活你,和我爸没什么关系。时间一长有了孩子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迟早的事儿。”这话和项林珠预想的相差无几。她默了默道:“我学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进入这个行业,我不会放弃。”谭稷明有些上火:“他不了解你,对你有想法很正常,但只要我们一条心,甭管他搞什么名堂都不可能拆散我们,他整这一出不就是拦着你不让学习么,不学就不学有什么要紧,那什么科研署名的有那么重要?”她声音不大却很肯定:“对我来说挺重要。”他没有立时吭声,压了压怒火道:“那你什么意思,让我为了这事儿和他吵一架对着干?”“不是,我是想这事情你迟早会知道,我不想瞒着。”顿了顿,又补充,“我搞好学习和工作也是为了我们的事,这样你们家也不至于小看我。”“谁小看你,多心了不是。别犯轴啊,这事儿听我的,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