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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怕她反悔一般,讨好的蹭了蹭她,“就知道阿姐最疼我。”正在发育的胸口被他不停地蹭,带着一股子酸疼的滋味,寻欢略略有点不自在,拽住他的领子往开拉,等两人彻底分开了,她才径自朝饭厅走。停在身后的曲灯抿了抿唇,脸上和耳朵尖的的红还没散尽,但眼底的讨好和天真已经迅速消退,等在一旁的雀儿看见这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今晚,你们都看到什么了?”依旧是脆甜的少年音色,可话语里的冷意和警告谁都能听出来,雀儿知道那双利刃般的眼睛此刻看的是自己,身子抖了下,颤着嗓音回道:“夜色甚重,婢子什么都看不到。”此时,一道催促的声音从长廊入口传过来,“再磨叽饭菜都凉了,还不过来?”曲灯整理了下衣服,脸上的神情恢复如初,挂着亲昵的笑迎了上去。雀儿白着脸看了眼像个石头一般不动声色的青竹,对上他古井无波的眼神心里就是一突。等青竹也走开了,雀儿才像是回过神一般,匆忙离开了这个地方。第104章小子(9)用过晚膳,夜已黑的分明。曲管家指挥着奴仆将碗筷残羹撤下,看着相携而去的姐弟二人,心中只觉宽慰。当年姑娘无端晕迷,在小少爷的恳求下将她带回曲宅,她却突然发起烧来,且一烧就是足足三天。大夫来了又去,还是他那老婆子衣带不解终日不敢合眼,才终于将人看顾的清醒过来。那三日只要一想起来曲管家就嘴里发苦,姑娘也因此落下病根,这几年来,风寒发热也时有之。再仔细想想,那几日小少爷的神色也癫狂的紧,甚至初晕之时还不许旁的人碰她,也因此,在姑娘病愈后,他便找到借口将人留了下来。这一留就是五年。留到人已豆蔻,及笄之日也堪堪到来。少爷对她的粘腻程度更是与日俱增。在奴仆来往之时,站在饭厅入口的曲管家不由抚掌含笑。他大抵,在入土之时,面对少爷和夫人,再不会怀抱愧意了。后院里。沐浴完,寻欢坐在软凳上,将半湿的头发拨至身前,用细软的棉布一点一点吸着多余的水分。雀儿正在整理床铺,点上安神香,再伺候寻欢喝下每晚必备的汤药,门外的曲灯也携着一身水汽而来。看到寻欢皱着眉头喝完汤药,正苦哈哈的漱口,曲灯走上前揭开桌上的小瓷罐,拿出一颗蜜饯,“阿姐吃。”寻欢习惯性张嘴接过来,酸甜的味道缓解了满嘴苦涩,她的眉眼自然不再紧绷。“阿姐还是如此怕苦,”曲灯说完就站在寻欢身后,自动接过她手里的布巾,“阿姐的头发可真好,像泼墨一般。”夏日里头发干的快,等水汽干透,曲灯手指作梳,从发心一直梳到发尾。连翻拨动,沐浴完后的香气夹杂着浅淡的安神香,再加上那碗汤药,寻欢颇有些昏昏欲睡的意味,偏脑袋上的手还没有停下的念头。打了个无声的哈欠,寻欢反手握住曲灯的手腕,“可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雀儿已经悄悄退了出去,屋内便只剩穿着寝衣的姐弟二人。“阿姐困了?”“唔,”寻欢擦擦眼角困顿的泪,半阖着眼摸到床上去,“我先睡了,你做完功课记得也早些睡。”曲灯坐在矮榻上,看着寻欢彻底睡着才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去歇着吧。”刻意压低的嗓音略略低沉,雀儿不敢作声,便和青竹一起退下了。剪掉一段烧黑的灯芯,外间光亮渐盛。曲灯伏在案桌上,摆出要写的课业,执笔而下。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曲灯揉揉手腕,终是放下了笔。灭掉油盏,仔细关好房门,曲灯这才准备就寝。室内的光线略显昏沉,满屋子都是熟悉的馥郁香气,曲灯放下青帐,掀开薄被躺了进去。他现已十岁,比阿姐小了足五岁,实在不该再同幼时一般与她同吃同睡。卫朝虽说对女子比旧朝宽容了许多,可也仅限那么几条,也没听说谁家男儿十岁年纪还同家姐同睡,若是被外头知晓了,怕是名声尽毁,日后嫁娶之事更是艰难。她将他救起,一路小心护送,助他找到家人。他用着从未用过的方法将人留下,不过是瞅准了她的心软,以及自己那满心的惶恐。时至今日,她陪伴了他足有五年。该知足么。他想,他是不知足的,尤其在察觉到了她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有了主事安宅的能力,可骨子里,还是那个离不开她的,满身伤痕的五岁幼童。分明是夏日,可她的手脚却有些冰凉。身体紧紧挨着她,曲灯想了想,又轻手轻脚的将自己送进她怀里,双手紧紧环抱着对方的腰肢。微光中,曲灯抬头轻轻在寻欢脸上碰了下,带着对她的满心眷恋,睡意来袭,他沉沉的闭上了眼。翌日,曲灯是被热醒的。仿若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火炉中,那番热意一点一滴从皮肤渗透进来,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也给浇熟了。当下,人便满头大汗的醒了过来。他还保持着前一晚的姿势,不过衣衫略有凌乱。察觉到这股guntang是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曲灯脑子一嗡,连忙伸手去摸寻欢的额头。脸上的热度如潮水般倒退,后背陡然出了一身冷汗,曲灯慌慌张张的扶起半昏迷的寻欢,嘴里大声叫着雀儿和青竹。守在侧间的雀儿听见了,只推开门看了一眼就要扑过来,被曲灯声色厉冉的呵斥了一声,当即踉跄着往外跑。索性还有一个冷静的青竹。等雀儿匆匆赶过去通知曲管家,曲管家已经带着胡子花白的许大夫匆匆赶来了。待他们赶到时,曲灯也给寻欢穿好了衣衫,自己则草草了事,襟口的盘扣错位了也没发现。给寻欢看病的大夫曲宅上下都很熟悉了,因此许大夫看到这一幕虽然皱着眉,但也没多说什么。诊了脉,又检查了眼白和舌苔,许大夫眉间的细纹又增加了一条,“姑娘这几日是否有些贪凉?”雀儿喏喏的应了声,许大夫问一句她就答一句,问到最后,许大夫显然已经生气了,但也知道不能责怪底下伺候的人,若不是主人太过决断,下人断不会不顾主人意愿行事。无奈的摇摇头,许大夫写了张方子,青竹拿过来利索的出门抓药了。“方子里多加了一味药,等你们姑娘醒来告诉她,若是往后再不顾及自己的身子,只怕这味药只会越加越多。”光曲宅他就来了不下几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