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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里都快给她飞刀子了!这白眼狼,没事把她当垃圾桶倒苦水,一到什么关键有用的信息全瞒着她呢!“那正好。”甄真真一手挎在车窗上,笑眯眯道:“御山附近那家新荣记不错,我在那订了位置,温医生你不介意我也一起吧?”车道被占,后方有车开始摁起了喇叭。温景然从后视镜里回望了一眼,示意甄真真在前面带路,他紧随其后。收到指令,甄真真愉快地挥挥手:“温医生,我们待会见啊。”话落,她升起车窗,目不斜视地驱车离开临时停车区,等上了主车道,甄真真才一锤方向盘,恶狠狠地眯了眼瞪向应如约:“嘿,我说你什么事都瞒着我吧!温医生连‘忽然想起来她回s市后也没替她接风洗尘,所以今天第一天入职,怎么也得庆祝下’这种烂借口都扯出来了,你还跟我说温医生没对你做什么!”应如约从刚才起,就没明白温景然的意图。此时甄真真这么凶神恶煞地提起来,她揉着腿弯被她拧疼的大腿,一脸无辜:“我瞒你什么了?他是跟我说喜欢我了我没告诉你还是他把我怎么样了我没告诉你?明明……”什么都没发生。她唯一没有告诉甄真真的,就是在梵音寺遇到他的事,那不也是因为来不及说吗?甄真真抽空瞥了她一眼,又从后视镜里回头望了眼后面那辆跟得不紧不慢的白色路虎,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温医生就是温医生,跟车都跟得这么有风度。”应如约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估计在甄真真眼里,温医生不管干什么都是风姿卓越,玉树临风。——新荣记就在御山附近,是新开不久的餐厅。临着s市的护城大河,夜景也就比上海外滩少了一座东方明珠塔。虽然新开不久,但架不住厨师做菜好吃,加上那档次看着就高端大气,人气很是兴旺。甄真真下午在那订的位置,还是央着迟盛帮她打的电话。毕竟迟大警官在s市,就是个活动的名片,能刷脸。迟盛替她订的是临河的小包厢,木窗早早地支起。河对岸是s市繁华的金融区,高楼林立,一盏盏灯像是夜空里的星辰,接连得点亮了整片银河。甄真真从迈进新荣记起,就难掩兴奋,坐在应如约旁边不安分地就像是全身上了发条,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从新荣记刚开业那天,迟盛领着小组的人来庆功说到最近在办的毫无头绪的案子,又展望了下破案后的假期。最后才想起来问如约:“你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应如约正夹了一块口水鸡放进碗里,那鲜红的汤汁把米饭染得色泽匀润,说不出的诱人。猝不及防被点到名,她抬起头,下意识地看了眼温景然。不料,后者正好也抬眼看来,两厢目光对视,应如约不动声色地借着夹花生米的动作移开目光,很含糊地点点头:“还好。”“付医生工作态度一丝不苟,从业数十年,你跟着他只要态度端正,他不会吝啬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你。”温景然用勺子盛了一碗椰子竹丝鸡,先给如约添到手边,转而又替甄真真也盛了一碗。这一盅椰子竹丝鸡属粤菜,入口便是清口的椰香。说它是汤品,其实更应该划分在甜品里。“还有沈灵芝。”温景然抿了口汤汁,透过橘色灯斑驳的投影看向她,被润过的嗓音低沉冷淡:“她是热心肠,今年住院总任职完应该能升主治医生了。”一整天下来,应如约对沈灵芝和付医生都差不多有了了解,听温景然提点,她也不敢自恃,乖乖应下。听两人聊医院里的事,甄真真插不上嘴。眼看着两个人把话题聊得快成公事了,她叹了口气,对温景然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刚才把车堵车道上问她要人的时候,帅得她抛出了一地的少女心。这会……看看聊得都是啥?她悄悄摁下服务铃,招来服务员上几瓶清啤。见两人看到啤酒皆是一愣的模样,甄真真觉得自己的小宇宙都快自豪到爆炸。她利索地开了瓶,人手分了一瓶:“可不能推说开车来的,喝不了酒。御山就在这条街上呢,爬个十分钟也能爬到了。”话落,甄真真转头又对上如约,不由分说用酒瓶撞了撞她的瓶口算是碰杯:“我知道你不爱喝酒,但这第一口,怎么也得意思下。”甄真真从警校毕业后,没做文职,反而跟着一堆大老爷们去破案。这堆大老爷们年龄跟她差不多,最年长的今年也就三十岁,刚结婚不久。其余的,有女朋友的那都是少数,全是光棍。一堆单身的爷们儿也没别的乐趣,就喜欢下了班后喝点小酒。甄真真的性子爽利,不扭捏,跟着这群大老爷们厮混了几年,酒量被培养得虽没有千杯不醉,但平常人真的还喝不倒她。喝了几口,品出几分兴头,甄真真冲温景然眨了眨眼:“我如约二十六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医院单身的男医生那么多,温医生你可得看紧些。”她话里有话。温景然听完,慢慢抬眼,不紧不慢地看了眼低头喝汤的应如约,弯唇笑起来:“他们没机会的。”他的声音轻且淡。从窗外刮来的风有些凉,吹散了室内的酒味,也吹散了他的声音。他垂下眼,胸口被酒意熨得发烫,就连心口都热了一块。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从华灯初上,一直吃到了月上梢头。甄真真虽然没醉,但浑身酒气冲天,说什么都是不能开车的。饭间她又一个劲地跟温景然碰杯,现在除了她只有初时抿了一口酒外,连温景然都有些酒意微醺。正烦恼怎么把这两人弄回去,温景然倚着车门,问她:“能开车吗?”应如约反应了三秒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她能不能开车。她下意识摆手:“我很多年没开了。”温景然转身开了车门,那双漆黑的眼睛亮得惊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她:“我教你。”甄真真趴在她的肩头,费力地撑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