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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放放,咱凡事分个轻重缓急,走吧,船在码头等着呢。”“乔仵作……”“你就让他在临昭待着,没事的。”官员说,“每年都来,只要待在临昭,就不会出事的。”官员把她推上了船。沈情无奈,只好认命,问道:“到燕川要多久?”“半个时辰。”“行吧。”沈情摘下官帽,叹了口气,“以这种方式到燕川,也行。”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到周六,因家中有点事,更新时间依然在早上8点到晚上11点之间,不能确定。25号开始,每天上午更新,不会超过12点。☆、丢失的凤香木小乔回到住处,闻见淡淡的血腥味,到伙房看了,见柳心悦蹲在木盆边洗刷鸡。鸡毛已经褪了,鸡血沿着凹槽流淌到院子里,再汇到沟渠中。小乔站了一会儿,说道:“沈大人今晚不回。”“啊?”柳心悦抬起头,无措地拎着白花花的鸡,鸡还冒着热气,白烟绕着她的手,一片迷蒙。“大人哪里去了?”“他们都到燕川去了。”小乔指了指北边,说道,“公事。”柳心悦细眉微蹙,为难道:“那这只鸡可怎么办?”都已经杀好了,如果不做出来,天暖,这只鸡恐怕就要臭掉了。小乔等了等,见柳心悦没主意,说道:“也可能,她今天就回,燕川很近的。”柳心悦道:“不如我先做给乔仵作吃?我想,沈大人说要做春风笑,也是想给乔仵作尝吧。”小乔愣了愣,竟然笑了。这一笑,眸中珠光璀璨,虽因下雨整个人病怏怏的,可那点病气到底是掩盖不了风华。乔仵作生得好看,柳心悦心里大约是知道的,但一直以来都没过多留意,今日直面他,还看他笑了,心里一惊,连忙别开视线,轻咳一声,尴尬道:“乔仵作看呢?是做出来还是留着?”小乔摆手:“做出来的话……我一人吃不了这么多,给沈大人吃剩下的也不好,还是先存放起来,等沈大人回来后一起吃吧。”柳心悦没吭声,垂着头跟手中的垂头鸡‘相顾无言’,小乔指了指自己的住处:“我去睡了,柳夫人有什么事可以去叫我。”小乔离开后,柳心悦提着这只‘可怜’的鸡,半晌叹道:“鸡啊鸡,早知道大人去燕川,就能让你再多活一天了,命啊……”伙房的厨子扛着一箩筐青菜回来,见柳心悦发愣,问她有什么事,柳心悦说了,厨子道:“嗨!好说,你泡酒里存着。”“那样……不影响吗?”他放下菜筐,取出一小坛酒:“怎么会,你给这只鸡泡酒里就妥了。酒里泡着存放时间长,去腥,尝起来rou也嫩,口感绝对爽,我给你装起来搁在厨房阴凉角,放三日没问题!”“那就多谢大哥了。”柳心悦付了酒钱,厨子更是高兴,收了钱,把整只鸡去了骨,切了花刀,丢进酒坛子里,盖上花泥,放在了背阴处。柳心悦走了几步,觉得心口发闷,仰头望了,天空一半晴一半阴,瞧见远处的阴云,更觉难受,抚着心口回房。掩上门,她头晕目眩,手抓着帕子掩口时,鼻尖嗅到了残留在手指尖上的血腥味,似乎是从指甲缝里冒出来的,她哇的一口干呕出来,瞳孔蓦然变窄。该不会是……“铭哥……”柳心悦百感交集,当下坐不住了,从小包袱里拿了些钱出来,出了院子朝济世堂走去。她心情焦急又雀跃,期待又担心,想快步跑去,又要提醒自己一定要慢些走,小心稳住步子。柳心悦刚进医馆,码头就来了新船。日暮时分,天昏沉沉的,秋池从船上下来,脸色惨白,他晕船,在燕川下了马,换了船到了临昭,只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他已吐得七荤八素。脚挨着地,扶住仆役的肩膀缓了会儿神,稍微好些了,便急不可耐道:“我没事,快去县衙问沈司直。”哪知到了县衙,刚报了身份,留下的官员摇头道:“不巧,燕川那边出了点案子,沈大人他们都被借调走了。”“借调?”秋池像是在听天方夜谭,“何人下的命令?”“回员外郎大人,是平宣侯。”秋池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稍纵即逝,他缓了缓语气,又问:“沈司直此次到临昭来,身边可带了人?”“带人?”那官员回忆了,说道,“大理寺的话,沈司直是和乔仵作一起来的,另外还有位夫人,是沈司直的同乡。”“同乡?”这两个字似乎让秋池想起了什么,脸色阴沉了几分。但,他也确定了柳心悦是在临昭县衙,多少松了口气,拱手行礼道:“这位大人,可否告知秋某他们的住处?”“不敢当,县衙北角的客房,员外郎请。”到客房的这段路,秋池纠结又担心。他匆匆打着腹稿,发誓这次一定要温柔些,好生劝她回去,不会再惹她生气,让她难过伤心。可到了地方,官员敲了门,却无人应,推开看了,奇怪道:“难道那位夫人也随沈大人去燕川了?”秋池拨开她,上前一看,屋中果然没人。官员猜测道:“或许是随沈大人到燕川去了。”秋池冷汗唰的就下来了,柳心悦如果真的跟着沈情去了燕川,会不会碰到安铭?不……不能!秋池刚要问燕川出了何事,沈司直何时出发,但目光一转,看到床上的小包袱,愣了一下,又觉柳心悦没走。东西都在,人应该不会到燕川去。可看情况,这位县衙的官员也不知道柳心悦到底跟没跟去,于是他问:“乔仵作呢?可也跟去了?”应该不会,他父亲和程少卿关系不错,他知道乔仵作会在每年过节前躲到临昭来,万不会到燕川这种危险的地方去。“乔仵作还在。”官员脸微红,指了个方向,说道,“就在那边的院落中,这个时候应该是在歇息,员外郎可自行去问,下官就不陪了。”秋池知道她不便敲门,礼貌道谢,慌忙到相邻院落,敲了门。好久之后,才听见里头咳了几声,沙哑的嗓音应道:“在,何事?”“乔仵作,我是清吏司员外郎秋池。”又过了一阵,门开了:“秋大人。”小乔睡眼惺忪,因未睡醒,显得病气更重,软软倚在门框上,懒懒抬起眼皮看向秋池。秋池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在生病,十分过意不去,先问候了他的身体。小乔轻轻一笑:“我无事,劳大人挂心。大人此番找来,是有什么事吗?”秋池便挑明了说:“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