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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悦摇了摇头:“他、他只是抱着我说了一些话……没……没做别的。”“这之后,你怀疑是秋池谋害了你夫君?”“是!”柳心悦擦了泪,抓住沈情,“一定是他!我夫君性子好,做什么事都会与我商量,他不是那种不告而别,会让我伤心的人,他说过,这世间千般好都不如我好,什么他都能承受,但惹我伤心,他只觉得天都塌了!这样的人,怎会不辞而别?一定是秋池害了他!一定是他!”“虽然有可能,但很可惜,大理寺不会凭此……”“我有证据!”柳心悦双肩如风中树叶抖动不停,她颤抖着声音道,“我有证据!秋池手里,有我给铭哥的银锁!那是我家传的银锁,新婚那晚,我亲手给铭哥戴上的!现在在他手上!一定是他害了我铭哥,夺了我给铭哥的银锁!”沈情慢慢挑眉:“这样的话……的确令人怀疑。”“心悦!”柴门处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你果然来找沈司直了!”秋池神色慌张,快步走来,一把抓起她:“你做什么,不是说过不要乱跑吗?”“你放开我!!”“我不放!”秋池道,“我为何要放手!跟我回去!”“我不!你放手,你这个杀人犯!”秋池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柳心悦到底是力气小,挣扎不脱,哭着说道:“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他!是你把他害了,我一定要找到他……”秋池皱起眉,一记手刀劈下去,柳心悦软倒在怀,昏了过去。“沈大人,抱歉。”秋池抱起她,给沈情道完歉,看向怀中的人,眼神无奈又悲凉。“秋大人……”沈情伸手拦住,“留步。疑案未查,这人,我认为,还不能让你带走。”秋池停住脚,回头看向沈情,他道:“我没杀人,安铭也没死,沈大人不要再深究了,若是沈大人不信,我会派人送来安铭的信,昨日才到的。”沈情心中更痒,好奇道:“哦?新婚夫君离娇妻而去……又是为何?”秋池看向昏迷中的柳心悦,看到她一丝泪从脸颊滑落,笑了一声,哑声道:“……厌倦了,如果这样说的话,沈大人信吗?这样就好。”他眼神悲戚,轻声重复着:“若是这样,就好了……”秋池离开,沈情才看向一直默立无声的小乔。“你觉得,到底是命案,还是新婚丈夫因为厌倦不辞而别?”“我不知道。”小乔说,“我不断案。”“你就不想知道真相?”“不想。”小乔说,“知道真相,我怕影响我吃饭。”“这两者怎会有关系?”“真相不能下饭,若知道真相再吃饭,饭就不香了。”小乔说完,转过身让她看,“沈大人,你看我这件斗篷。”“嗯,怎么?”“就是让你看看。”小乔笑道,“这件是程少卿送的,三年了。”不是什么好料子,看起来也陈旧,像是随便找了件旧的送给了他。“挺好的。”沈情点点头,“你收拾好了?”“嗯。”“明日辰时出发。”“好。”小乔抬头笑了笑,“沈大人,劳您路上照应了。”“哪里。”沈情道,“照顾你我很开心的。”秋府的马车上,怀抱中的柳心悦喃喃着夫君的名字。“铭哥……铭哥……”秋池听到后,眉间多了分戾气,他一拳砸在车壁上,眼眶通红,恨声道:“……你就当他死了吧!”他回不来了,他也不会再回来。作者有话要说: 啊,万不了了。七千是极限了。四舍五入一个万!☆、黑市的药方柳心悦醒来,砸了满屋能砸的东西。秋池就在旁站着,平静地看着她发泄,听她骂着自己,之后说:“你砸吧,只要砸了它们能让你好受些,全砸了也可以。”满地碎片,柳心悦手中握着家中最后的瓷杯,怒目而向,指着秋池,泪似梨花雨滴落,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表情:“秋池,你还我铭哥!我知道是你!你以为你杀了铭哥,我就能忘记他与你在一起?你死了这条心吧!除非你杀了我!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要找出铭哥,送你上断头台!”秋池脸色阴郁,眼微微一眯,苦笑道:“……你为什么笃定我会杀了他?心悦,那也算是我兄长,十年兄弟情义,我如何会杀他?”瓷杯飞来,砸在秋池的肩头,他微微垮了肩膀,语气疲惫道:“原来在你心中,我是那种绝情绝义卑鄙无耻的人……”柳心悦跑来,抓过他的衣领,拳头颤抖着,说道:“你把我的银锁还回来!那不是给你的!不许你戴着它!”秋池脸色大变,挣开她,向后退了数步,捂住领口,惊慌失措地问她:“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柳心悦扑上来,闭上眼睛,对他又踢又打:“那是我给铭哥的!那是我父母留给我的!你还给我!”秋池怔在原地,像是要哭。柳心悦扑打着他,声音凄然:“就是你就是你!还我铭哥!!秋池你不要脸!狼心狗肺!”秋池回神,忽然凄凄一笑,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倒在桌上,嘴唇狠狠压了上去。柳心悦推不开他,泪水湿了脸颊。“忘了他……”秋池眼神变了,“你给我忘了他!”“你和他打架了……”柳心悦喃喃道,“你抢了我给他的银锁……你杀了他……你不敢与我说实话吗?”那晚他醉酒寻来,脸上唇角都是伤,他们一定是打架了。好久之后,秋池爆出一长串大笑,最后几近无声,他抬起头,看着身下的柳心悦。“你就当我杀了他吧。”秋池一拳砸在桌面上,“如果可以,我真的会!”柳心悦泣不成声:“秋池,你是个混蛋……”“你总以为他世上最好……你却不知,他才是罪大恶极之人。”秋池哭了,只掉了一滴泪,落在柳心悦的脸颊上,缓缓滑落。“我最后悔的,就是那年夺花会,没能把那株花亲手交给你……如果当初是我……那样就好了……”他提起当年,柳心悦动容,软下声音求他:“秋池,秋池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啊!我什么都能接受……我不信……”她从心底,是不信秋池会杀了她夫君的。可……可如果不是,她夫君为何不回来?若是郊游时遇到意外,秋池又为何支支吾吾不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人在哪?他是生是死,为何要她忘了她夫君?“我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