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我让你尝尝?
目送着谢婉离开,小全子转身便将牌子收起,交给了门房。 门房有些迟疑道:“这……不用立着么?” 小全子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觉得这牌子是立给谁看的?人都不在了,还立着做什么?” 门房闻言恍然大悟:“是奴才愚钝了。” 小全子嗯了一声,嘱咐道:“这般儿戏之言,不过是爷同谢姑娘之间的情趣,咱们做下人的得有些眼力劲儿,明白了么?” 门房连忙点头:“小的明白,下回谢姑娘再来,保证瞧不见这牌子。” 小全子闻言表示满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回到书房,李彧已经坐在了书桌后,手中捧着奏章看着,听得小全子进了书房,他淡淡开口道:“走了?” 小全子连忙应了一声:“奴才亲自将谢姑娘送出的府。” 李彧嗯了一声,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牌子呢?” “当着谢姑娘的面儿立了。” 小全子上前为他研墨,偷偷瞄了他一眼,低声道:“谢姑娘走后,奴才又命人将牌子收了起来,保证谢姑娘下回来,不会被那牌子挡在外间。” 听得这话,李彧抬眸看了他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收回了目光。 小全子见状顿时便明白,自己又做对了,当即便专心研起墨来。 过了片刻,他研好墨,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自家爷手中的奏章还是原来的那一本,就连目光都还是停留在原来的位置上。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这奏章里写了什么难事,可等了半天,自家爷还是那个姿态,就连眼神都没移开过位置,他便知晓,自家爷这是破天荒的走神了! 这对小全子来说,都是一件新奇的事儿,他又等了一会儿,忍不住提醒道:“爷,这奏章的第一页,您已经看了足足两盏茶的时辰了。” 李彧闻言神色一顿,将奏章折过一页,冷声开口道:“小全子。” “奴才在。” “你话太多了。” 小全子:…… 回去的路上,谢婉坐在马车内,面上一直带着笑。 想起在她说出那句“你真美味”之后,李彧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扬了唇角。 那时的他先是一愣,然后便朝她呵斥道:“谢婉!” 她嘿嘿一笑,又舔了舔自己的唇:“刚刚时间太短了,要不你再让我尝尝?” 李彧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她瞧着新奇有趣,忍不住又接了一句:“实在不行,我让你尝尝?我也很美味的。” 李彧瞬间连脖子都红了,连不知羞这样的话都没说,直接恼羞成怒的唤来了小全子将她带走。 想起他那时像个被调戏了的小娘子般,谢婉就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 坐在她身旁的如诗,心情有些复杂。 自家小姐这神情,像极一只偷了腥的猫,笑的太猥琐了。 谢婉回到侯府,还在怀念李彧红着脸的模样,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觉得他的傲娇,他的口是心非,甚至是他的毒舌,还有那恼羞成怒的样子都可爱的紧。 直到王璞前来寻她,她才从回味中回过神来,去了书房见了王璞。 谢婉坐在书房内,指了指一旁的凳子道:“坐下回话吧。” 想起之前她关于亲疏远近的交代,王璞没敢推辞,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凳子上。 谢婉开口问道:“这十日可有收获?” 王璞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有些犹豫着道:“奴才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婉接过如诗递来的茶,还未开口,如诗便先道:“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小姐已经将你当成了心腹,器重于你,你在这儿吞吞吐吐的,岂不是辜负了小姐一番心意?” 谢婉闻言看了如诗一眼,有些讶异她的急躁,但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对王璞道:“如诗说的没错,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王璞看了如诗一眼,面上有些羞敛:“小姐十日之前,对奴才说想要置办酒楼作为产业,可奴才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小姐要置办产业的话,售卖物品是最佳之选。” 谢婉闻言神色不变,只品了一口茶,淡淡开口问道:“为何?” 王璞连忙解释道:“原因有二。其一,需要的银子和人手少,只需要租个铺子,有掌柜和几个伙计,铺子便能迅速的开起来。其二,相比较吃的来说,售卖物件要安全的多,也不怕有人闹事。” 听得这话,谢婉笑了笑,放下茶盏看着他道:“你是知晓了我的处境,又见我将两位叔父送入了大牢,故而有了这般想法?” 王璞点了点头:“这都是奴才的愚见,毕竟是入口的东西,万一有人要栽赃陷害,诬陷酒楼吃死了人,必然会惹来一堆麻烦,而且生意必然也会受到影响。酒楼鱼龙混杂,有些防不胜防。” 谢婉闻言点了点头:“你说的确实在理,我虽是侯府嫡女,但在京城人微言轻,又得罪了马国公府。若让人知晓,酒楼是我的产业,难保不会动了栽赃陷害的心思。” “所以我才说,一切皆由你来抛头露面,而且比起这些可能的麻烦,我更在意的是,投出去的银子何时能收回本钱,何时能够盈利。他们若要陷害我,酒楼和其他并无不同,他们总归是能寻到办法的。” 这些日子,她虽有些意外之财,但本金还是少的可怜,她没有试错的成本,比起完全不了解的产业,开酒楼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这也是前世那些明星,有了钱之后,为何纷纷选择开餐饮的原因。 见王璞依然面有担忧,谢婉笑着道:“你且放心,我既然说了要开酒楼,那必然是有考量,有想法的。我并不打算自己一个人做,你只管说说,进展如何便是。” 见她已有考量,王璞便放心了,当即将这十日他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十日,他没有直接去一家酒楼做工,而是同谢婉当初设想的一般,寻一个经营不善亦或是想要出手的酒楼。 他比谢婉的优势在于,他本是市井街溜子出身,三教九流的人认识许多,加上谢婉给的那二百两银子,想要寻一家这样的酒楼很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