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逼宫行不通
书迷正在阅读:衾寒谁与共、快穿之改造黑化男配、甜瘾、俱焚、锦言绣年、遮眼青、世间唯有一个你、渣女重生记、全海洋都以为我很凶残、大唐:长乐请自重,我是你姐夫
“的确堪称恶毒至极!”胡惟庸神情冷冽,“有那人在,以后我们这些人将不得安生。” “还用等到以后,我们现在就已经很不安生了。”李善长道,“虽然皇帝允许把土地租赁给我们三十年,但我们的后世子孙呢,他们失去了土地之后该怎么办?” “而且还让我们把土地分给我们的族人和子孙,这‘推恩令’已经把我们给整惨了。如果谁敢不分,族人内部就先闹起来了。” 胡惟庸闻言不答。 “胡相觉得我们该怎么应对?”李善长问道。 “请恩公不要这么叫在下,惟庸万不敢当。”胡惟庸立刻道,“皇上是铁了心要实行公田制,我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猜出,那人一定是把公田制施行的可能性,给皇上分析的清清楚楚了。否则如此大事,皇上如没有十足把握,不会轻易实行的。” “也就是说皇上一旦实行了,就必定会成功。” “不错。”李善长感叹道,“大明开国之初,能迫使皇帝改变主意的人基本没有。” 要是在王朝末年,那些权臣的封建贵族联合起来,分分钟钟能让皇帝改变决策。就连在王朝中期,那些封建贵族的势力联合起来,都能让皇帝忌惮不已。 偏偏现在是王朝初期。 他们的力量太弱了,皇帝完全可以独断专行,没人阻止得了。 王朝开创之处,皇帝连兔死狗烹都能轻易做到,更何况拿走他们的田?其他时期,谁敢像开国皇帝那么乱杀?没办法王朝开国之初,他们的力量太弱了。 也就是说,在任何一个王朝初期,实行公田制都能成功。 封建贵族实力,只是一颗小树苗,可以轻易砍掉。 “那人一天不死,我等将一天不得安宁。”胡惟庸道,“这次是公田制,已经让我们失去了所有土地。下一次,难保他不会给皇帝出什么恶毒的计策,让我们把命都丢了。” “不错,此人是我们的心腹大患,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把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斩了我们的头。”李善长道,“如果不是他在背后鼓动,皇上又怎会想到,重启新朝那个短命王朝的公田制?” “胡惟庸,你有没有什么办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恩公知道提出推恩令的晁错是怎么死的吗?”胡惟庸淡淡的道。 “当初在晁错的提议之下,汉景帝推行推恩令。引起了七个藩王的不满,爆发了七王之乱。为了稳定朝局,景帝虽然明知晁错是忠臣,也不得不把他斩了以平息内乱。”李善长道,“你的意思是……” 不过随即摇了摇头,觉得这个方法不靠谱,也极其凶险。 当今并没有掌握兵权的七个藩王。 淮西党虽然有不少领军将领,但他们的兵都驻扎在全国各地。 公田制不但动了他们两个的利益,同样动了那些武将的利益,理论上他们是可以联合的。至于朝外的那些贵族,还不成气候。 但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朱皇帝在军中的威望太高了,估计没有任何一个将领,有起兵逼迫朱元璋改变主意的胆量。 此外拱卫应天的京卫共有二十万人,其指挥使、同知、佥事全部都是皇帝的亲信担任,是他的义子。铁板一块,没人能渗透进去。 京卫的将领是不能和任何大臣随意来往的,那是皇帝的大忌。再加上锦衣卫的存在,让他们以前根本不敢和京卫的将领接触。 京卫里面,没有他们的人。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们能渗透京卫,也能冲进禁宫来到朱元璋面前。 朱元璋单枪匹马往叛军面前一站,估计那些军士都会纷纷倒戈。 朱皇帝,都可以搞个人崇拜了。 领军将领逼宫的方法,在刘邦面前可以行得通,在赵匡胤面前也可以行得通。但在朱元璋,李世民那样的皇帝面前行不通。 “胡惟庸啊,此法恐怕不可行。”李善长道,“这样的话以后也别再说了。”想到逼朱元璋宫他内心就胆战心惊,更不用说实际去做了。 就连说都不能说,这种话一旦被锦衣卫听到,九族就没了。 “此法行不通,就只能用别的办法了。”胡惟庸却显得异常平静。 “什么办法?”李善长问道。 “就只有……”胡惟庸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那人隐居在陆家村,四周都有锦衣卫保护。陆家村,还有太子和其余几位皇子在……”李善长叹息一声。也就是说他们想刺杀秦宇,也是地狱难度,“但如果不杀……他这次是蛊惑皇帝推行公田制,下次还不知道会鼓动皇帝推行什么更恶毒的政策来对付我们。” 片刻之后又加了一句:“历朝历代的开国功勋,有好下场的狠少。”话里蕴含的意思是,如果那人想要鼓动皇帝杀他们,皇帝会毫不犹豫的对他们举起屠刀。 所以虽然这件事的难度大,还是必须要去做。 刺杀那人,总比逼宫难度低一点。 “不错。”胡惟庸冷声道,“我之前和几位淮西籍将领接触了一下,他们也对那人恨之入骨。” “你为人有点太不知收敛了。”李善长感叹道。你为人不知收敛,可带上我啊。应天到处都是锦衣卫,你们的谈话他们分分钟钟会告诉皇帝。 “恩公请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句没说。”胡惟庸道,“该说的话,是一句没落下。” “你已经和他们说了?”李善长震惊。 “已经说了。”胡惟庸道。 “没有留下什么把柄吧?”李善长忧心忡忡。和那些淮西将领接触的时候,胡惟庸但凡有一句话说的不对传到皇帝耳朵里,都有可能让他们人头落地。 “说的太隐晦了,又怕他们那些大老粗听不懂。”胡惟庸道。 李善长闻言神情凝固。 “恩公你就放心吧,学生没有说错一个字。”胡惟庸见状笑道,“学生只是说了,那人是在惑乱朝廷,皇上收回大家的良田,全是他一个人的注意。皇上要拿走我们的田地,我们抱怨几句总没什么问题吧。我们目光短浅,看不出公田制对朝廷的好处总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