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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说别的,就是这花厅里摆着的两溜十六张一色儿的檀木交椅,也不是寻常人家用的起的,跟别说花厅里摆着的那些大大小小的摆件了。一想到这些都是韩家的族产,他们个个儿原本都是有份的,他们心理就是一阵抓心挠肝的疼。若是别人听了这种话听说会被气得面红耳赤,可是韩东山却是脸色丝毫不变。他心平气和地问道:“我确实是不知道韩家有什么族产,当年我岳父去世后韩家原本的田产我都给了族里做了祭田,就连那栋祖屋我都是给了族里银子买下来的,这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连契约都在族长手里收着。我实在不知道祖望兄弟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韩祖望忍不住“呸”了一声:“韩家现在的族长还不就是你跟前的一条狗?你让他往西,你试试他往不往东?而且就那点田产不过是我们韩家族产的九牛一毛罢了,你拿出来不过是为了堵我们的口,哪里比得上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那些价值连城的财物?至于我们是从哪里听来的”韩望祖撇了撇嘴,冷笑:“你上次将我们曾祖姑母的那对据说是上古宝物的血玉手镯拿出去卖的时候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让另外的某个爱宝之人寻上了门来。说什么愿意出三倍的价钱买你手上的那条鲛珠颈链。你知道三倍的价钱是多少吗?三千两金子!”韩祖望眼睛都红了,是急的。就算韩东山再有城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轻叱道:“荒谬!”他皱眉环视了一眼众人,“这种无稽之言你们也信?什么血玉手镯,鲛珠颈链,这世上哪有这些东西!”可是众人却都是看着他不说话,眼神有漠然,有嫉妒,有凶狠…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相信。韩东山不由得摇头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之色,很快他又将神色收敛了,正色道:“我并没有见过你们说的那些东西,既然你们说有人从我这里买过什么血玉手镯,那就将人带过来与我对质!”韩祖望嗤笑道:“那人后来知道我是套他的话,我手里没有他要的那玩意,害怕坏了自己主子的事,已经连夜逃走了,我从哪里给你找人去?难不成还是有人要故意骗我们不成?人家骗我们這些又有什么好处?倒是你,无缘无故的搬来了燕州,定是为了好更方便的将手里的财宝卖出去,不被我们发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有人慕名而来,却是找错了地方!那一日我正好在你们家祖宅附近,那人却将我错认了!不然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韩东山微微皱眉。韩云谦看了众人一眼,说道:“祖父,诸位叔祖叔伯们赶了一上午的路也累了,现在已经是午时了,这事情怕是一时半会儿还说不清,不如先让下面摆饭吧?等用过午膳后再计议也不迟。”说着他微微一笑,玩笑般地道,“反正我们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韩东山点头:“那就用晚饭再说吧。”韩家诸人也都腹中空空了,闻言也都没有什么意见。韩云谦说的对,他们已经在这里了,也不怕韩东山会跑掉。韩云谦吩咐管家将人都请到一旁宴客用的饭厅去。等人都出去了,花厅里只剩下祖孙两人的时候韩东山的脸色已经是一片阴沉。“依你所见,这是谁在捣鬼?”韩云谦想了想:“最有理由这么做的应该是韩祖望,他一直将您视为对头。这次将族人都煽动起来,最有可能得到好处的也是他。”韩东山点头冷笑:“若真的是他,我倒是小瞧了他了,他比他父亲能干!”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话语一顿,脸上的讽刺更甚:“韩家的族产?呵,这些蠢货居然还信韩家有留下什么族产!这些年若是不是我养着这些废物,他们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现在倒好,把他们养壮了,来反咬我一口。”韩云谦低头不语。韩东山看了他一眼,淡声道:“看到了吧,谦儿。这就是祖父平日与你说的人性!为了钱财,这世上的人都会把自己的良心拿去喂狗!好人只能是做给别人看的,自己千万别当真,不然总有一天会悔得肠子都青了。”“是,祖父。”韩云谦低头低声应到,并没有反驳。韩东山却是挑眉道,问道:“你在想什么?”韩云谦摇了摇头,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总有些地方有些说不通。”“那就派人去查!韩祖望口中那人是谁,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人找出来了,这麻烦也就解决了!”韩东山沉声道。“是,祖父。”韩云谦又应道。“先去将那些人稳住吧。虽然没一个能成事的,可是乌合之众聚到一起也够令人头疼了。”“我先去内院看看祖母和母亲她们,刚才定是将她们惊到了。”韩云谦低声道。韩东山点了点头,让韩云谦去了。而此刻的任家,任老爷子和任大老爷也正好听完了打听到的消息,父子两人在书房议事。第83章破局“父亲,韩家这是闹的哪一出?”等将打探消息的人打发出去之后,任时中问道。任永和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沉吟了片刻:“韩氏一族怀疑韩东山利用了他们的族产发了家,如今这么闹腾无非是想分一杯羹罢了。”任时中脸上带了些忧色:“原本还想着韩家的情形简单,不想却是这样”任永和轻轻摆了摆手打断道:“韩家的水是深还是浅都与我们无关,现在我只考虑那盐场之事还能不能再进行下去。若是韩家真的在这当口偷偷摸摸的变卖起了家中财物,那他们就不像他们在我们面前表现出来的那般家底丰厚。韩东山屡次在我们面前有意无意地显露他们韩家的实力,原本我还以为是他想给我们吃一枚定心丸,现在想想,却觉得未免有些过于刻意了。”任时中不由得皱眉:“父亲您是说韩家想要骗我们上当?”任永和不答反问:“上次让你派人去查证盐场的事情结果如何?消息可信与否?”任时中点头:“与韩家说的情况大致差不离,不像是有诈的样子。”任永和想了想,微微一笑:“既然是摆明了让你查的,明面上自然是不会出错。”“难怪我总觉得韩家好像有些刻意与我们任家接近的意思,这与他们平日里的行事作风颇有些不同。”任时中不由得若有所思。“这件事情也不好下定论,且看着吧。”任永和淡声道。“那任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