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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过驴车,他只吃过驴rou。不过总的来说,李天佑能区分出马和驴的区别,而没有将他认作是牛或者龙,或者别的什么就已经是一件值得表扬的事情了。任瑶期吩咐夏生让他在这里等着香芹和桑椹两个丫鬟来,再带她们雇车回去。自己和任瑶华上了驴车。随后李天佑也坐了上来,冬生则与车夫一起坐在了驴车外头。没有多久,驴车就在一处一进的小院落前停了。寺里的租赁出去的院落外头瞧着都是十分简陋的。不过进去了之后便发现,院子被收拾得很干净,很显然平日里时常有人负责修缮和打扫。“舅舅你来白龙寺多久了?”任瑶期一边跟在他身后进了院子,一边问道。“昨日里来的,有人约我过来斗鸡。不想半夜里鸡被人给偷了。好在我这次不过是随便来看看,带的是只普通货色,丢了就丢了吧。本打算今日就走的,不想却是遇上了…咳,嗯,一个熟人。”李天佑摸了摸鼻子。等进了屋,各自坐下了,任瑶期才看向脸色一直不太好的冬生:“我三姐身边跟着的那些人呢?”任瑶华眼睛像是利刃一样地刺在冬生的脸上,却是抿紧了唇不发一言。冬生看了任瑶期一眼,低头道:“被我敲晕了。”“”“你怎么不把我也敲晕了扔到山洞里?”任瑶华讥诮地说道,还瞥了李天佑一眼。李天佑苦着脸道:“可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冬生向来乖巧听话,说不定是你身边的人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让他发火的!是不是,冬生?”李天佑悄悄朝冬生使眼色。冬生却是摇头道:“是属下鲁莽了。”任瑶华冷哼道:“不过是个戏子,称什么属下?主子没规矩,惯的下头的人也一个一个的都没了规矩!”这话李天佑却是不爱听了,他将手搭在冬生的肩头斜睨了任瑶华一眼:“他是爷的人,爷说他是属下他就是属下,爷说他是爷哥,他就是爷哥!你又不姓李,关你什么事?”冬生吓了一跳,忙道:“爷,属下不敢当”李天佑用手掌重重推了他的头一下:“也对,爷应该说你是爷弟。让你当爷哥,你也没那个胆。”任瑶华看着主仆两人在那里闹,忍无可忍:“你们到底要不要把我的丫鬟弄回来!若是她们有个什么差池,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李天佑这才想起来,轻咳一声小声问冬生道:“你把人藏哪里了?还是还给她吧?好男不与女斗。”冬生低头道:“就在一个山洞里,我敲晕她们的时候有注意力道,这会儿应该快醒了。”任瑶期皱眉:“还是赶紧派人去一趟看看吧,免得他们醒过来后不见三姐回去报了大太太知道,那就麻烦了。”冬生点头道:“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将人弄过来。”这会儿外头又有人进来了,任瑶期听到了香芹的声音,便对冬生道:“夏生知不知道那个山洞?如果他知道的话让他带着我的两个丫鬟去吧。免得她们瞧见你又起了争执。”她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问冬生。这时候夏生正好与两个提着包袱的丫鬟走了进来。任瑶期让冬生去与他们交代,自己则携了任瑶华一起去将身上湿了的衣衫和鞋子换了下来。她们出行都会预备上几身衣裳以备不时之需。一般而言为了应急,这些衣裳大都是花色和式样相似的。这样若是衣裳脏了,换了下来也免了一些不必要的尴尬。比如说十一二岁的女子突然来了初潮,遇上这种尴尬也会好办一些,以免闹出笑话。任瑶期换上的一条翡翠色的裙就与她之前身上的那一件极其相似,脚上的绣花鞋虽然花色有些不同,式样和颜色却是一样的,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任瑶华也换了一身湘妃色的衣裙。两人出来的时候夏生已经去帮任瑶华去寻她的人去了。任瑶期这才问夏生他从白云港出来后到底遇见了什么事情。冬生却是摇头闷声道:“不过是被人追了一路罢了,然后发现了三小姐的人在跟踪我,我还以为是她们追上来了,就想着先下手为强将人给敲晕了。”任瑶华却是在一旁冷笑道:“别人也就算了,可别与我说你不认得我身边的芜菁。在主子面前鬼话连篇,你是跟谁学的规矩?还是根本就没有人教过你规矩!”芜菁跟在任瑶华身边有些年头了,跟着她去过云阳城的外祖家好几次。冬生应该是认得的。连李天佑也不相信地偷偷觑了冬生一眼,不过他很聪明的没有开口搅合,而是认真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一个普通白瓷茶碗看了起来,好像是在看一件古董,明摆着不想管事。冬生听了任瑶华的反驳便将头低了,一副认错了的模样,却也不肯再开口解释之前的事情。任瑶华就越加认定李天佑是故意报复她,毕竟她曾提过很多次要将外祖家的那个戏班子的人给撵了。任瑶期却是有别的想法,他知道冬生的话没有说完。可是这里明明就只有他们四个人在,没有外人,冬生为何还是不肯说?他是只想之后与李天佑一个人说,还是谁都不打算说?如果是后者的话,那这件事情肯定是一件大事。想起上一世,冬生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失踪的,任瑶期心理有些担心。她仔细回想今日遇到的那些事情,努力想要将事情串联起来。可是想来想去,总像是少了些什么。最后,她只能看着冬生认真地道:“我有事情想要与你说,你跟我来。”说完,任瑶期便站起了身,指了指旁边的屋子。李天佑还以为任瑶期是想要教训冬生,纠结了半晌,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安慰道:“还好,这个不是很凶,你忍忍就过去了。”虽然说的是悄悄话,不过很显然在他李爷那里,没有所谓的悄悄话的概念,所以任瑶期还是听到了,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到。那边任瑶华却是狠狠地瞪了过来。冬生还是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跟着任瑶期去了隔壁的屋子。任瑶期缓步走进屋子,没有找地方坐下,她走到窗边,推开了一扇窗户。一股混合着湿润泥土的青草香涌进了屋子里来,原本滞闷的空气立即就鲜活清新起来。让人的精神也跟着不那么紧绷了。想了想,任瑶期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这次一定是遇上了一件大事,且这件大事并不算是件好事。我想你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