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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跑去找陈娇儿兴师问罪,陈娇儿大可反咬是屏儿怀恨在心,恶意污蔑陷害。”嬴筝有些懵然,自小在山中长大的她,心思还是太单纯了,并不懂得这些尔虞我诈。但所谓捉贼要拿脏,这么浅显的道理嬴筝还是懂的。听她分析过后,嬴筝便点了点头,认同暂时不可贸贸然去找陈娇儿说道。但,嬴筝又道:“虽然什么都没找见,我现在在你屋子里都觉得浑身不舒坦,总觉得这屋子里还是有什么。我理解你的顾虑,要有凭有据地抓到陈娇儿当真下药暗害于你,才好发落她。但那虽然是慢性的毒药,一时半会儿害不了你的性命,总也怕伤了你的身子……”她摆了摆手,打断嬴筝叹道:“那也是没办法不是?说来,我倒是比较担心屏儿她们。这几日我的床给屏儿睡了,我都是睡在应昊的房中。陈娇儿总不会丧心病狂地胆敢在应昊的房中下药。现在我们不是怀疑陈娇儿用了什么只要日常接触就能害人的药吗?陈娇儿的目标是我,我觉着那药最可能还是藏在我屋里头。这几日接触最多的怕是屏儿。”等等!接触最多的东西。难道那药是藏在她的被褥中?她和嬴筝猛然想到了一处,对看一眼,立即冲进了房中。刚刚她们哪里都翻找过了,唯独没有翻过她床上的东西,也是不想打扰了屏儿休息。四皇子府中,各个院子简单的日常换洗都是各个院子自行劳作,但有些厚重的物品,例如棉被,则是交到后院,要后院的粗使丫鬟帮着洗。当然,各屋的丫鬟也可以一起帮忙,或者说是监督,倒不是防着那些粗使丫鬟存着什么坏心,主要是防着她们偷懒,洗得不尽干净。这会儿正值换季,她屋里头新换上的厚棉被先头便是交给后院打理的。因为是新被子,只要拆开来晒一晒,也不怕后院的丫鬟偷懒,她并没有要梨子或梅子过去盯着。只是梨子和梅子把被子送过去,那头晒好了便主动给她送了回来。而几日前,屏儿弄脏的那些还在后院晾着,这一批又是临时换来的。当时后院的丫鬟也不知是给屏儿一个丫鬟用,送来的还是她的分例,也都是顶好的崭新的绣花棉被。最主要的是,当天陈娇儿也不会知道这些棉被是给屏儿用,而她则得了应昊的应允去应昊屋里睡。这个中间,就难保有人做下手脚。屏儿听到她们奔着自己来,也已经睁开了眼前,其实并没有睡着。她简单给屏儿说了一下,怕这些被子可能有异。屏儿懂事地点了点头,但还不好下地,便是先主动披上了薄被,任她们把厚被搬到了桌子上。这些被子表面上什么异常都没有。她便取来了剪刀,也懒得一点一点地拆开线头,直接一剪子下去,将被罩剪破了开来。翻出被心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可惜,这棉被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并没有被人做下手脚。至于那夏薄被也不用看了。那可是从她进府之后就一直盖着的,先头洗过一次,梨子和梅子也没送去后院,自己洗的,还没经过他人之手。这下可好,被子上头没有异常,却也不好给屏儿盖了。她只好吩咐梨子和梅子去后院看看,先头的棉被晾好了没有。把这几床被她们剪破的再送去叫后院的丫鬟补一补。梨子和梅子临去之前,她还叫住了二人,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梨子一人抱着换来的棉被回来。这些棉被还有一面没有补好,但急着用,梨子便还是先取了回来,先让屏儿盖上,稍后再坐在床边补上便是。嬴筝见梅子没有回来,问道:“梅子呢?”她这才对嬴筝解释道:“我派梅子在那头盯一会儿,看看陈娇儿那头可会有什么动作。”嬴筝也是个顶聪颖的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是回头看了屏儿一眼,稍稍压低了些音量道:“但这样不怕打草惊蛇?”第五十九章施恩不图报(十一)检测出盗版!原来她前头是故意直接剪破了被罩。想来,陈娇儿如此急着抢屏儿回去,不单单是怕屏儿说出她那不为人知的一面,最主要的是怕屏儿说出她下毒暗害于人。今天他们成功拦下了屏儿,屏儿便立即把这些告诉了他们。这一下午他们是关起门来将整个院子翻找了个遍,也是悄无声息地做的,即使陈娇儿很可能又派了柳儿暗中盯着,柳儿也没有透视眼,无法得知。这些棉被却明显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就这么送去了后院,她便是故意要柳儿看到了好回去报信,要陈娇儿知道,屏儿已经把这些都说出来了。如此一来,做贼的心虚,陈娇儿自是会有动作。只是这样,不免会要陈娇儿对屏儿更下杀心。留意到嬴筝的那一眼,屏儿低下了头。是屏儿主动把这些说出来的,屏儿也是在赌。经过今天的有惊无险,屏儿知道她们实心帮她,但屏儿觉着她们只是善心可怜她。自己毕竟是陈娇儿屋中的丫鬟,今儿最后双方也是说好,只等到屏儿痊愈,到时陈娇儿只凭着这一个正当的理由要把她要回去,她很可能还会落回到陈娇儿的魔掌里。到时自己的下场可想而知。现在就不同了,屏儿是要她们知道,她一旦落回陈娇儿的手里是必死无疑。而这个原因,还是屏儿卖了他们这样一个消息。这就成了屏儿的筹码,他们看在屏儿冒死把这条消息说给他们的份上,也该更尽力护她周全。屏儿是万万不想再回到陈娇儿的屋里去了,即使陈娇儿一时不杀她,那时常被拿来发泄殴打的日子也不是人过的。她深深看了屏儿一眼,自是看出了屏儿在等着她表态,她便是如屏儿所愿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将你再交回到陈娇儿的手中。你尽管先安心养伤,等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我便问爷要回你的卖身契,到时我会再给你一些银两,足够你后半辈子朴素一些过日子。你便出府去吧。”屏儿猛地抬起了头,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张了张嘴,但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这跟屏儿设想的还是有些出入。屏儿原本是以为,她会留下屏儿伺候着。她笑了笑,仿若屏儿肚子里的蛔虫,道:“我屋中的人手足够,想来,若是硬留下你在我屋中伺候着,陈娇儿还是会找机会难为于你。你经此一劫,心中想必也是恨极了陈娇儿,怕极了陈娇儿。但屏儿你很懂事,留下在我屋中伺候着只是想要报答我对你的救命之恩,定不会伺机报复陈娇儿。往后陈娇儿再为难于你,你也只能忍气吞声。这样太苦了你了。就我这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