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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像被扎了一刀,我好恨!为什么这个时候他还说这样的话!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缓了缓,说:“嗯,是死了。”他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头。我看到了他唇角一闪而过的讥讽,“说吧,什么事?”“我想求你帮我举报市长。”我把头埋得很低,我知道我很卑微。他低低地笑出声。“果然很天真。”他一发不可收拾地笑,笑我蠢,笑我天真。突然,他猛地收住了笑,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过来跪下我再考虑考虑!”我还来不及思考,我已经不要脸面,不要自尊,就这样站了起来。跪下那一刻我才想起进公司没多久的某天,我跟秘书笑话白纪之,说他道貌岸然,说他活该被甩,要是我我会好一顿玩弄他,再甩了他,或许再骗完他的钱。我真的很天真,以为秘书在他手下工作这么久一定很憋屈,一定深有同感,没想到她转眼就告发了我我也想起来白纪之带我去见一个日本客户,过后他要回办公室拿东西,打电话给我让我送钥匙的时候,我故意没接,还躲在被窝里嬉皮笑脸,幸灾乐祸。白纪之是个记仇的人。白纪之是个冲动的人。我含着泪,拉扯着他的西装裤,他的心情已经没有那么糟糕了,他朝我伸出手。“Emerson,夏小姐到了。”秘书没有敲门,直接进来,秘书旁边的那个漂亮女人,是白纪之的前女友。“你们出去。”白纪之把我拉了起来。我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好一会才意识到“们”是指我。走的时候我带翻了桌面的文件,夏小姐温柔地朝我莞尔,“当心。”我迷迷糊糊地说了声谢谢。我在自己的办公桌旁强打着精神工作,不到五分钟就听到了办公室里面传来破碎的声音,我知道是白纪之又发脾气了,他发脾气惯爱扔东西。夏小姐走了,我再也没见过她。“把路珏给我叫进来!”白纪之朝秘书吼。我在外面,我也听得见。原本我还战战兢兢想着会不会进去炮灰掉,想想又释怀了,我已经没有资本了。室内很凌乱,文件和椅子乱做一堆,白纪之扯开了领带,坐在桌面上。修长的双腿,好看的脸,他确实很有魅力,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的话。我坐在他的对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让我感觉很有压迫感。“你求我的事,我无能为力。”我压抑着,不敢吭声。他又说:“我要有本事扳倒市长,还需要坐在这里?”我死死地盯着地板,终于相信了。“两天后我再给你答复。”市长被举报了,被爆出他贪污和包养情妇!我当上了白纪之的秘书,为了还债签了新的劳动合同,合同与卖身契相去无几,但我很开心。大家都知道我跪过白纪之,所以我在公司里说得上话的,只有白纪之一个而已,渐渐地,我变得沉默寡言。白纪之自那一天过后也变了不少,但他依然爱挖苦我,起初我还觉得难受,久而久之,我觉得已经无所谓了。他的脾气收敛了。我问过他,为什么帮我。他说因为需要我为他的公司打拼。我不信。在很久的后来,他说我们同病相怜。他变得温柔起来,我开始一步步沉沦。☆、第七章(终)路珏揉了揉朦胧睡眼,叹息一声,跟白纪之告白那天以后,她每天醒来都对生活充满期待,将爱情和工作结合在一起,是完美的。揉眼之际,本就宽松的睡衣滑落乳白的肩头,阳光划破云层,打入室内。路珏换好衣服打开房门看见忙碌的背影,站着定定地看着他,这人真的好无赖,当初面不改色地问她要钥匙的时候说什么这是他的房子?白纪之听到开门声,唇角微微勾起,朝她走来,二话不说吻向她。路珏惊呼,推开他,连忙朝洗漱台跑去。背后的白纪之低低地笑出声。“跟你在一起我得到了很多。”她搅拌着白粥,浅笑吟吟。“比如说?”“比如…”剩下的话还未说完就已经吞进了彼此的唇齿。比如我再也不是一个人,我再也不用惶恐不安。楼下王小姐是在停电期间被人入室抢劫杀害的,路珏一阵后怕,看见白纪之忙碌的背影,惶恐不安的心终于得到救赎。夏吟秋被苏立辛以工作繁重的理由带走,所以路珏又当回了秘书。公司,办公室。白纪之沉着脸看向窗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不满地敲着桌面。突然外间传来断断续续的叫骂声,白纪之原本不太好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他朝路珏看去,示意她去看看。“喊你们上司出来咯!我儿子让这贱狗这么欺负,还得了咯?快快叫他出来话事!”路珏刚出来就迎面撞见了刚回来的黎闫惜。什么回事?“路珏!”黎闫惜赶紧拥了过来,瞥了一眼正在撒野的人。路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穿着玫红色棉袄,下身穿着灰色棉裤的胖妇女,面上得意骄横的神色显而易见。只见易希又是委屈又是生气地瞪着那个妇女,莫佳遥死死地拽着她。江非头疼地看着地上被摔坏的椅子。附近一圈的人都没有在工作,八卦的心燃得正烈。路珏皱眉,“她是谁,怎么进来的?”黎闫惜低语:“她是江非的母亲,这件事说来有点长。你这两天眼中只有安木森也不关心下属了吗?”路珏脸微热。“前两天你跟安木森在一起后江非大受打击,估计他觉得安木森看不上你…”“说重点?”“好好好。易希向他表白,他居然接受了!你当时当HR面试他的时候你也是知道他的背景吧?”“嗯。”江非来自西北一个较为贫困的山区。“他乡下的母亲听说江非交了女朋友,连夜搭了加班车过来看,这本来没什么,可他母亲在还没知道莫佳遥是江非女朋友的情况下就起了冲突,你也知道莫佳遥是什么样的人,哪里受得了气,当即就扭在一块,还是江非及时分开了她们。”“所以她要求安木森出来?”想起出门前看见白纪之不悦的脸,路珏叹了口气,心道烦心事都攒一块了。黎闫惜点头,“你怎么解决?”路珏笑笑不说话,朝他们走去。路珏今日穿了一套杏色的西装和一双黑色的细高跟鞋,长发高高扎起,白皙的脸绯红的唇,顾盼生辉。江非的母亲一看,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