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为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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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秀秀在身后不停地喊。 温副将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直奔去找明文帝坦白,到了门外被莫公公拦下:“温副将,皇上正在里面商议要事,您请回去吧。” “公公,末将不着急。”温副将掀开了衣摆,直接跪在了地上,身子挺的笔直。 隔着窗户,明文帝看了眼温副将,眉心紧皱看向了楚昀宁:“你可会心软?” 楚昀宁很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会!” 涉及几十万人的性命,和千千万万个家庭,楚昀宁没有办法原谅这种低等错误。 忠勇归忠勇,同时也是愚不可及! 这样耳根子软的人,难保不会还有下一回。 明文帝意外的看着楚昀宁,她总是跟别人不一样,若是旁人,或许早就劝他网开一面了。 “皇上对温副将的心软仁慈,就是对三军将士的不负责,三军将士是无辜的,凭什么替他的愚蠢买单,大棚里每天都在供应前方战士们,一旦成功,至少会有八成把握能成功。” 明知道这样的情况,还敢让张二柱来大棚里,简直该死! “他若真的想要张二柱学种植技术,可以私底下告诉他,技术外传,我绝对不会生气。” 气的是温副将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继续留在军营里带领将士们。 明文帝见她生气,回首倒了杯茶递给她:“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楚昀宁接过了茶,喝了大半杯以后才放在了桌子上,目光从屋外收回,转过身望向明文帝:“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温副将?” 她知道明文帝惜才,良将难寻,肯定舍不得处置温副将,明文帝不假思索的说:“温副将虽愚,但也不是死皮赖脸苟活的人,否则,也不会来了。” 这话,楚昀宁信了一半。 莫约两个时辰后,明文帝才见了温副将,一见面温副将就冲着明文帝磕头:“末将知道自己罪该万死,不敢祈求皇上的宽宥,只求皇上能饶恕末将年迈的父母,下辈子末将当牛做马来报答皇上。” 温副将一五一十的把和秀秀是怎么认识的,全都交代了,举起了三根手指头:“皇上,末将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 明文帝长长的叹了口气。 “求皇上成全!”温副将对着明文帝重重的磕了好几个头,很快额头一片青紫。 “放心吧,朕成全你了。”明文帝摆了摆手。 温副将见状如释重负,临走前又冲着明文帝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末将,谢皇上!” 望着温副将离去的背影,明文帝心里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不说话,楚昀宁见状安慰了几句:“皇上把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处理。” “大棚的事一直都是你负责,朕听你的。” 楚昀宁闻言点了点头,掐算着时间去找秀秀,让莫公公陪着她一块去。 秀秀在营帐内等了很久,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帘子撩起,是温副将一脸死灰的走了进来,秀秀赶紧迎上前:“将军,皇上有没有原谅咱们?” “原谅?”温副将冷笑,那眼神看的秀秀心里发慌。 “皇上自然不会原谅你们的。”楚昀宁随后而来,身后的莫公公手捧着两杯酒,看着那两杯酒,秀秀脸色惨白,后退两步。 温副将眼眸微微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波澜,伸手拿起一杯一饮而尽。 “将军!”秀秀大惊。 喝了酒的温副将很快陷入了昏迷,秀秀试探性的将手伸到了温副将的鼻尖下,顿时被吓的失声尖叫。 “你们真的杀了温副将!”秀秀想过很多可能,她以为明文帝只是说着玩玩的。 “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莫公公冷哼,他端着剩下的那杯酒朝着秀秀走近,秀秀吓得往后退缩,楚昀宁却一把捏住了秀秀的胳膊:“秀秀,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难得温副将对你一片痴心,你就陪着他一块上路吧。” 秀秀疯狂摇头:“不,不,楚尚宫,你不是说我可以将功赎罪吗,我可以配合你。” 楚昀宁挑眉,懒得理会她,只是伸手捏住她的下颌,酒杯刚刚往前一递,秀秀立即大喊:“今儿午夜就会有人来查看大棚里的菜是不是中毒了。” “还有呢?” “我能听出来对方的口音不是东陵人,她说话的口音和你很像,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楚尚宫,我也是被人挟持的,求求您饶了我吧。”秀秀吓得崩溃大喊。 楚昀宁两只手掐住秀秀的下颌,毫不犹豫的将酒灌入了秀秀的喉咙中,秀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 “下辈子,别在骗人了,更不要辜负一个人对你真心。”楚昀宁一松手,秀秀嘴角边溢出黑色的血,痛苦的倒在地上不甘心的瞪大眼,仅片刻后人就已死透了。 “呸!这样的人死不足惜。”莫公公都恨不得扇她两个巴掌,死到临头了还不知悔改:“只可惜了温副将。” 楚昀宁道:“把两人都送去乱葬岗,至于秀秀不必搭理,温副将么,再给他怀中塞入百两银子。” 话落,莫公公猛然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尚宫的意思是温副将还活着?” 他这才发现温副将的嘴角没有流出血,和秀秀不同。 “嗯,如今也算他死过一次了,留着他性命,不为旁的,只是顾念他年迈的父母双亲。” 楚昀宁原本不想放过温副将,可她去搜寻温副将的营帐时,发现他很省钱,又是个大孝子,一点一滴都留着寄给家中父母,温父温母就这么一个儿子,也不认字,只会托人给他送些家中晒干的菜,虽不值钱,却是家中能拿出最好的了。 “军营留不得他了,从此以后军营再没温副将!”楚昀宁知道他能听见。 她给温副将的药只是普通的迷幻药,潜意识还保存着。 给秀秀的却是致命毒药。 莫公公立即找人来把两人给处理了,并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随后莫公公找到了楚昀宁:“楚尚宫怎么就知道温副将一定会喝那杯没有毒的呢?” 万一喝到有毒的怎么办? 楚昀宁斜了眼莫公公:“温副将是个左撇子,又喜欢青色,我也只是赌一把,若他选错了,就是老天爷都饶不了他!” 莫公公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楚尚宫技高一筹,奴才佩服!” 当莫公公把这件事告诉明文帝之后,明文帝的嘴角边绽放了一抹笑容:“朕果然没有看错阿宁。” “是啊,楚尚宫公私分明,一点也不儿女情长,奴才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莫公公说。 儿女情长……明文帝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 “皇伯伯!” 正想着,北北糯糯的声音传入耳中,片刻后,北北一路小跑赶来,手牵明文帝的手:“皇伯伯,娘亲准备了一些好吃的,让咱们快去瞧瞧呢。” “是嘛。”明文帝伸手摸了摸北北的小脑袋:“怎么跑的一身汗,差个侍卫来告诉朕就成了。” 北北笑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娘亲说邀请人吃饭,就应该有诚意,否则那就不是有心的。” “你娘亲总是和旁人不同。”明文帝的心情忽然变得好起来,站起身任由北北拉着,两人一大一小往外走,北北仰着头:“皇伯伯,我知道你喜欢我娘亲。”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明文帝愣了片刻,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解释。 “皇伯伯,我也喜欢你,我知道你一定会对娘亲好的,是吗?”北北的脸色是罕见的认真。 明文帝忽然弯腰蹲下身,认真的盯着北北:“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我自己会看会感受。”北北说。 明文帝拍了拍他的小肩膀:“有些事不能勉强的,你还小,这是大人的事你别cao心,朕可以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娘亲。” 北北晃了晃脑袋,咧着嘴笑:“好!” 两个人走在小路上,明文帝忽然问;“北北,你觉得当皇帝好不好?” “皇帝?”北北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这个问题他还从未想过,只是茫然的问;“我为什么要做皇帝?” “朕问的是假如。” “当皇帝很辛苦,皇祖母常常说皇伯伯太辛苦了,每天审不完的奏折,还有很多很多人求着见,一点空闲时间都没有。”北北说。 明文帝清了清嗓子:“可是如果做了皇帝,就可以保护想保护的人了,手握兵权,没有人再敢欺负你娘亲,谁见了你娘亲都要恭恭敬敬的。” 这话直接戳中了北北的内心,立即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若是能保护娘亲,我当然愿意做皇帝了。” 娘亲为了他牺牲了这么多,北北想着辛苦点就辛苦点吧。 明文帝满意的笑了笑,又说:“今天咱们两个人之间的聊天不许告诉娘亲可以吗?” 在北北疑惑的眼神中,明文帝又说:“因为我们都是男子汉,男人之间的也有小秘密。” “好!”北北重重的点头,并表示不会告诉楚昀宁。 很快两个人到了空闲的大棚内,楚昀宁已经支起了灶台,添了柴禾,里面正咕噜着鱼头炖豆腐。 看着又白又嫩的豆腐块,明文帝有些惊讶;“这是何物?” “这是豆腐,是用晒黄的豆子做的,磨成了粉又煮开了做的。”楚昀宁省略了其中复杂的过程,豆子属于耐放的食物了,新鲜的吃不完可以晒干了,也极易储存。 又可以做些腐竹,味道也是极不错的。 明文帝半信半疑之下,尝了小块,入口滑嫩嫩的,还有nongnong的豆香味。 “如何?”这也是楚昀宁第一次做。 “很入味,而且味道极不错。”明文帝毫不吝啬的夸赞,看了眼锅里的大杂烩,微微蹙眉,里面有蔬菜有鱼,还有几块排骨,土豆和豆腐。 楚昀宁招呼着明文帝坐下,递给他一双碗筷,就围着灶台开始吃了起来。 北北很乖巧,一句话也不说,楚昀宁怕他烫着,给他夹什么就吃什么,连刺儿都是他自己挑的。 明文帝见状也跟着坐下,尝了一口就发现每一样东西都很入味,且味道都不错,比想象中的好吃多了。 吃到一半,楚昀宁又开始往锅边儿上贴了几个白面馒头,重新盖上了锅盖闷煮。 “这又是什么玩意?”明文帝先是发现了宝藏似的看着她。 “在农村看见有大娘这么做,也试试瞧,皇上不嫌弃可以尝尝。”楚昀宁将好的白面馒头,最底下的一层已经沾上了汤汁,呈现锅巴状,又脆又香。 于是将馒头递给了明文帝。 明文帝掰开一半递给了北北:“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 “好!” 三个人不是一家三口,却在外人看来胜似一家三口,吃饱喝足之后,楚昀宁对着北北说:“北北,今天晚上你乖乖的在房间里睡觉,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知道吗?” “好!”北北点头,又对着明文帝说:“皇伯伯一定要保护我娘亲的安危哦。” 明文帝点头:“放心,皇伯伯一定会的。” 出了大棚时天色刚刚黑下来,楚昀宁将北北送回屋子里,派了几人在门外看守。 然后才和明文帝坐在另一边屋子里下棋等着人送上门,明文帝手执黑子,偶尔冥思苦想,楚昀宁刚刚学会下围棋,其中窍门还有没摸透,根本就不是明文帝的对手。 可偏偏明文帝还不愿意打消她的积极性,只能想着怎么引导她,赢了也不会让她太难堪。 一盘棋后,外面果然传来了细微的动静,楚昀宁勾唇冷笑:“人来了。” “暂且不急,只是条小鱼而已。”明文帝又落下一颗子:“慧陆回到东陵之后,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东陵皇帝也有心要处理南城王世子,所以,咱们不必容忍了。” 云澜这边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明文帝更没了顾忌,楚昀宁单手撑着下颌:“既然如此,打一场又何妨?” 她是支持打仗的,痛痛快快打一场,好过现在拖延战事,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