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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治,其中一个方法是将橥奇的眼睛合二为一,加往生池的水炼制成丸,分四个月批量服下,期间灵力不得受损,方能根治。”顿了顿,她忽然轻笑一声,却带着些微嘲意:“你知道我寻橥奇寻了多久吗?最初本以为它早已不在世上,可是后来,当我得知它就在苦陀山底时,你大概永远想象不出那种惊喜,你也不会想象得出帝君听闻那个消息时怔怔立住的模样。可是,当橥奇就在与我们咫尺之距时,因为你的出现,帝君放弃了那可能唯一取下它眼睛的机会。”她顿了顿,嘲笑道:“其实,如若那天你没有出现,便也没有苦陀山那场战争,也没有今天帝君化为原身昏睡至此的场景了。”在听到这里时,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有那么一刹那竟开始怀疑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一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哑得暗涩:“这么说,他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因为我,他放弃了唯一一次摆脱亓琉石的机会?”“唯一一次?”她嘲笑一声,摇头道:“不,那不是唯一一次。第二日的仙魔之战,我们本是有十足的把握攻下仙族和那些不成气候的他族之人。可是就在即将取胜时,我余光看见了你的影子。”顿了顿,她望着我说道:“我或许应该与你道歉,因为在看见你时的一刹那,我心底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绝不能告诉帝君。”我哑道:“那为什么又告诉他了呢?”她平静地看着我:“因为我见过他失去你时的模样,比起承受那种反噬之痛,再度失去你,才能真正击垮他。”这一瞬间,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心疼的,自责的,欢喜的……百味杂陈,心头滋味难以言说,但是最多的,还是后悔。我不该去苦陀山的,当真不该,去那儿的。肩头觉得沉重,连带着头抬不起来,无力地垂下。看着一颗颗水珠子掉落在衣裙上,浸晕成一滩说不出形状的图样来。“听完这些,你还怀疑帝君对你的情意吗?”她的声音很淡很淡,淡到没有情绪。怎么还会怀疑,自此纵然怀疑天是方的,地是扁的,也再不该怀疑月琉。所有那些原本憋在心头想问他的问题统统不必再问了,不管他有无将我看作前世的亓真,只要他待我有这样的心意,统统可以不管了。我伸手抹了把眼泪,缩了缩鼻子,平复了下心情后,神思才清明几分,哽咽问她:“我后来听闻,月琉他曾去仙族夺过橥奇的眼睛,可是只拿到了一只?”闻言,她微顿了脸色,半响才说道:“是,没错。原本是我去拿的,可是以寡敌众,被俘了。是帝君亲自来救我,因我当时受了伤,行动不便,帝君拖着我,便也只拿到了一只眼睛而已。虽说古籍上写得明白,非要两只眼睛不可。可是龙已也试着上头的法子将那一只眼睛炼化了,并分两次给帝君服用。”顿了顿,她沉重道:“效果是有的,至少脸色比服用之前好许多。可是不知道是否只服用了这橥奇一只眼睛之故,帝君这次的反噬之期,生生提前了大半年。”殿中安静极了,隐约能听见殿外风吹梅林,沙沙作响的声音。我沉默半响,问她:“你方才说,想要根治这亓琉石,橥奇之眼只是其中一个方法,那另一个呢?”见我如此问她,寒般若严肃了面容,眼眸紧紧盯着我,又明显流露了几分期盼来:“另一个,则是由亓琉石原始的依附人重新将它,引回去。”她最后三个字说得极轻极缓,我怔怔望着她,半响也不能反应过来。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呀!第81章第81章我没能理解透彻她所说的这句话。引回去?如何引?寒般若似是看透了我的不敢置信,径自解释道:“其实追究亓琉石来源之根本,世上无人可知。但先魔帝留下的上古天藉中有所记载,亓琉石降世,选择一位依附人,也就是所谓的母体,然而若是母体不堪其重,就像当初亓真那样,即便喝血也再无济于事,承受不住时,便可由一位修为高深,有足够承受其反噬之力的人引渡到自身。便是当年帝君为你所做的那样。”顿了顿,她叹道:“可若有一天,连那修为高深的人也再经受不住时,却不能再由其他修为高深的人将其引渡了,否则两生之力相抗,反而会导致亓琉石之力爆发。除非……”我沉声追问:“除非什么?”她郑重地望着我:“除非是由亓琉石原始的依附人将它引渡回其身,虽则也有相抗的可能,但这却是唯一的机会了。”我怔怔不能反应,自己都没意识到是何时将手抚上眼的,深深吐了好几口气,隐约觉得自己镇静些了,才慢慢问道:“我想知道,若是亓琉石之力爆发,会如何?”这个问题无疑是问到了根本,寒般若显而易见地微微变了变天色,垂下眼帘不语。我皱眉看她:“是不能说么?”闻言,她抬眼看我,清冷的眸浸着深深化不去的重墨,声音又极是冷静道:“没什么不能说的,你终归会知道的。”我屏息凝神看着她。她不含情绪说道:“想必你也曾听闻过外头关于亓琉石的传说,什么‘可覆灭天下,一石更比八方神器’。其实这些说得都没有错,确实,它是能覆灭天下的。更确切地来说,若是它在依附人体内爆发其真正力量,那么世间一切将毁于当时,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包括山河,包括你我。”这说辞未免太过荒唐,或许是我眼下的神思出现了混乱。依她这么说法的话,若我将亓琉石引渡回来的话,岂非世间生死皆掌握在我一人身上?若是我死了,月琉也会死,阿爹阿娘他们都会死?我听见自己笑出了声,十分荒唐又无力的笑声:“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是说我听错了?”她抿嘴紧紧望着我。我说道:“好吧,姑且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修为这样低,我能支撑到它几时?到时岂非世间毁灭?为什么不找个修为更好的人?”她的声音变得微冷:“我方才说了,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将其引渡。”我知道她的意思,估摸是以为我害怕了。自然不能说我是不怕的,可是相比月琉的性命来说,任何事都不会让我退缩。可是,我只担忧,那亓琉石在我体内,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我是否可以承担起这个关乎世间所有人性命的重责。若是因我的缘故,令所有人死亡,我怕我会发疯。“伯姑娘,若非情况实在紧急,我今日也不会与你说这样多。”她的声音很是冷漠:“说实话,帝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