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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无法回答。他,他是月琉啊,是救了我无数次的月琉啊。怎么能和传说中那个狠戾的男人混为一谈。殿内的气氛凝滞了许久,冷意几乎从脚底往上钻,神思清明又混沌。月琉的声音淡淡的:“我本也不想这么早就要让你知道,梵天宴确实不是个好时机。”顿了顿,他平静道“可是阿嫃,我忍受不了你的逃避。”我反应了半响才明白,他所说的逃避是什么。难为这种冷峻的时刻,脸颊竟还能抽空潮热一下。他沉默了一下:“我的心意你都已明白,所以阿嫃,你依旧打算与我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脑袋里炸开一样,爆炸程度完全不亚于在玉华殿看见他的时候。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我结结巴巴道:“你,你说的,是……”他静静看了我半响,忽然走上前两步,右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的同时,温热触碰到了我的唇,舌灵巧地钻进我的嘴里,与我的舌交缠不休,猛烈地扫荡着我的口腔,用力程度几乎是想把我吃下去的感觉。而我鼻尖紧紧贴着他的鼻尖,在这种时候,竟还能想起那日龙已女君所说的,这股冷梅香应该出自于梅渊的血梅。在我反应过来推开他时,他便停了动作,放开紧锢我脑袋的手,半蹲在我跟前,漂亮的双眼紧紧看着我,声音有些暗哑:“所以,你呢?”我完全不能反应过来,惊惊看着他,舌还隐隐有些发麻,嘴唇上的温热仿佛还残余冷梅香。什么,意思?他紧紧看着我,轻柔道:“你是不是也喜欢我?”这句话如高山倒塌入海,激起千丈高的浪花,惊得成片海鸥哆嗦。我吞了吞口水,仿佛指尖也有些微微颤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平静道:“你说呢?”我不敢置信地摇头,想来脸色也很苍白:“你,你在开玩笑。”“阿嫃,我再没有比这更严肃的时候了。”我忍不住失声道:“可你是魔帝啊!”他微微皱眉看了我许久,垂首敛住了他所有的思绪。再抬头时,眼中一片平静:“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惊骇颤道:“不,你不要等我,我,我不会的,我不可能的。”仙魔永世不可能交好,我怎么可能与他在一起!他平静看我:“阿嫃,你是觉得我会害你吗?”我窒了窒,月琉他,会害我吗?当然,不会。仿佛静了许久,他忽然站了起来,声音淡淡的:“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抬眼的瞬间,他已凭空消失在殿内。我张了张嘴,但又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怔怔看着他方才站过的位置,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好好想想……怎么想,也摆脱不了我和他两族对立的现实。“吱呀——”一声开门。我回头,听朽站在门口,静静看着我。我倏然觉得心虚,勉强扯了扯嘴角看他:“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让我来么?”我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噢,对,是阿福。”顿了顿想起来了:“苏苏把阿福给你了吗?”他点点头,看着我:“给了。”我微愣:“那你怎么……”还过来。听朽静静看着我,问道:“阿嫃,方才你在同谁说话?”我心中一凉,连忙否认:“没有啊。”他冷静道:“那为什么,方才你的屋子布了结界?”顿了顿补充道:“连我也破不了。”我僵了僵,被月琉打乱的心思混沌一片,却是连个借口也想不出。“你方才,是在和……”我急忙哀求道:“听朽,别问了。”要怎么和他说?便是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方才发生的一切,若不是鼻尖残留的那些许冷梅香,我真的要以为是做的一场幻梦。醒来,月琉他还是那个芙蕖谷内含笑饮茶的贵公子,并不是那个遥远得高不可攀的魔族帝君。他静静看了我许久,才说:“出来吧,你阿爹他们在等你。”我愣了愣,放下手看向他,感激他这难得的体贴,但又有些害怕:“我阿爹他们,知道吗?”他摇了摇头:“就我过来找你的,你阿娘方才拖着我说了玉华宫今日发生的事,本想过来找你聊聊的。”要聊什么?他看着我,我多怕从他嘴里问出:阿福为什么会和魔帝如此亲近?心僵在那里,我紧张地看着他。所幸,听朽并没有问那个,只是说:“那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你不需要担心。”我暗暗松了口气,顿了顿,问:“所以阿福,能在你那待段时间吗?”他挑了挑眉:“能不能的,你不都让苏苏给我送过来了吗?”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无奈道:“放心吧,它不会有事的。”我低声道:“谢谢。”他走了过来,站到我身后推起我的轮椅,只是刹那,轮椅微顿,他沉默了片刻,意味不明道:“阿嫃,你只需记得,做什么事情,心里都要有数,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你阿爹阿娘。”我心里抖了个激灵,凉得浑身一颤,几乎要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转头一看,他又是那样风平浪的面容,低头向我勾了勾嘴角,此后便稳稳当当将我推出了殿门。但我这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更新是有点晚,唔,好歹也赶上日更了对吧~~~第54章第54章这场梵天宴到此便算结束。回到海中,意料之中的,我被关了禁闭。理由是“管教不严,并且企图偷渡犯猫”。我当时听完,默默辩解一句:“不是企图,是已经做了……”阿娘恨铁不成钢地偷偷拱了我一下:“你就少说点吧。”于是,本是禁闭三年,最后阿爹金口一开,成了十年。阿娘他们为我求情许久,我倒不在意,左右也不想再出海了。禁不禁闭的区别就在于,是在房间内溜达还是在海里头溜达,唔,并没有多大差别。这一禁闭,苏苏便十分忙碌了。为使殿中多些生气,她一面从陆地上搬运些花草回来装点宫殿,一面与我夸夸其谈最近海中大小鱼虾们的新闻八卦。梵天宴刚结束,他们所谈的自然也是这次天宴发生的事,主要是我们走后的四天。据说云昌真君的媳妇曾是灵翁仙官的旧情人,两人在梵天宴上重逢,霎时执手相看泪眼,险些天雷勾地火时,被云昌真君堵在门口逮了个正着;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