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洗鱼（下）

    7.2洗鱼（下）

    前情提要：人鱼因为你的触碰从梦中惊醒，你会

    B.略带嫌弃地拎去治疗，强迫他清醒（给他一巴掌，让他明白你不可冒犯，让他用身体记住用幻境引诱你会带来多么彻骨的痛）

    他没有清醒，你会让他清醒。你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啪！”

    人鱼苍白的脸上留下鲜明的五个指印，血丝从刚刚结疤的嘴角淌下。他被这粗暴的掌掴挑起全身的伤痛，咬牙不发一语地伏下头，没敢再继续逃避着后退。

    你没有正在欺负他的自觉。你只觉得这是把人鱼从噩梦中拉出来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于是你就这么做了。

    当然，还是带着点私人恩怨在里面的。你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诱导进了人鱼的幻境，于是便理所当然地用了些激烈地手段摆脱。

    是他先用天赋能力挑衅你的，你在心里跟自己狡辩着。其实不用狡辩，就算你直说自己想欺负他，也没有谁会对你有意见。但你挺较真的，你不希望自己真心实意想欺负谁的心思被误会，同时也不希望自己想对谁好的心思被误会。

    你确实非常真诚，并且想到什么都立即行动。比如你现在想给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鱼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你就会毫无顾忌地拽着他颤抖的手，把他强行从床角拖出来。

    虽然你及时摆脱了幻境，但不可否认你还是受到了那个梦的影响。走着走着，你就从惩戒室的方向不知不觉拐到了治疗室。

    你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承认你在自己家迷了路，于是便将错就错地踹开治疗室的大门。回头一看，那人鱼还在停在上一个拐角，苍白着脸扶着墙，一瘸一拐地拖行着。

    救他要被咬，治他要被揍，现在磨磨蹭蹭的又想作什么妖？

    你仔细看了他半晌后拧紧眉头，有些不满地问道：“不想进来？”

    “……”

    人鱼误会了你的用意，愤怒地捏碎了一块瓷砖，却又觉得这不是能做到玉石俱焚的时机，于是在衡量了自己还能够承受的折磨后强忍着疼痛加快脚步。

    “这么凶。”

    你在看到被捏碎的瓷砖后愣了一下，随后又在人鱼失去平衡即将跌倒的一刹那接住了他，不耐烦地搂着他疼得颤抖的腿把他横抱了起来。

    “走不动就说。”

    你只是对他走路慢感到不满，又不是存心折磨他。这条鱼不说自己走不了路，你又怎么能猜出他腿疼？

    他真的很脆弱。你只是轻轻揉了揉人鱼无法触地的双脚，就疼得他乱颤，像是有尖刀在割尾巴似的剧痛让人鱼不自觉地拽紧你的衣服，用力把它揉得起皱。

    他又真的非常坚强，即使疼成那样，他依旧没有哼出一个音，只是死死咬住牙关闭上眼，像是在积蓄着下一次反抗的力量。

    你承认，你被他吸引了。

    人鱼身上散发出一种香甜的味道，不是普通食物的香甜，而是在灵魂层面引诱着你。这让你对他愈发好奇，也对那被糟蹋得惨不忍睹的身体愈加嫌弃，急切地想把属于自己的小鱼弄干净。

    你只是把人鱼涮了一下锅，他本身还是很“脏”。倒也不是你洁癖，作为一个食物你不会要求太多，反正吃的时候要高温煮透还要剥皮，但作为你也许会长期养着的所有物，你厌恶他身上沾染其他大章鱼的味道。

    于是你抱着他走到治疗室的清洗间，把他轻轻放下。

    你把自己变成人类还不到一天，行为举止都是向脑袋里古人类的故事书和刚刚梦里的人类学的，自然显得生疏又割裂。比如你虽然轻柔地把人鱼放下，却任由他站不稳地“砰”的一声摔到冰冷的瓷板砖上半天挣扎着爬不起来。

    你不明白温柔的具体含义，也不知道人鱼有多疼多冷，你只知道这个姿势挺好的，方便你等会冲洗。

    你滴了几滴血到蓄水池里，然后拿着花洒，开到最大的一档，对准那条极度紧张的人鱼。

    人鱼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本能地感到了危险。他不屈地盯着你，眼神却不免带着一丝不安与慌乱。

    “你既然有胆量把我拉入幻境，那也应该有胆量承受后果。”

    你皱着眉头提醒人鱼，用花洒冲洗伤口肯定是比用锅煮出蒸汽祛除污染要疼的，但人鱼既然选择自己跑出来还用幻境迷惑她，那自然也要承担不那么“温和”的治疗的后果。

    不过虽然你想表达的是这意思，传达到人鱼耳朵里就变了个味。感受到生命威胁的人鱼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悲怆用力甩开你的钳制试图站起来往外跑，你则眼疾手快地用一只手把他按了回去。

    看到巨大实力差距的人鱼不自量力地反抓住你的手拼尽全力想着同归于尽，感到莫名其妙的你却一边轻松化解攻击用你珍藏的古人类特制手铐将他不安分的左手栓在柱子上，一边想着今晚不吃鱼的话该吃什么。

    真有精神。

    你一边被烦得后悔那么早给他治好了骨碎的手，一边又觉得这么新鲜是好事，作为你看上的宠物，可不能因为这么一点挫折就自暴自弃。

    你用带着压强的水柱不留情面地反复冲刷起人鱼被古神污染的伤口，疼得他控制不住地弹跳起来，又被手铐硬生生拽回去。

    你的血液是古神之王的血液，对低级古神的污染有着极其显著的吞噬效果——虽然它吞噬那些狰狞的伤口的同时，也吞噬着伤口旁的血rou。

    你看到人鱼疼得乱颤，手铐被摇晃出金属剧烈碰撞的刺耳声响。由于剧烈的挣扎，人鱼左手腕被割得血rou模糊，鲜红的血液从苍白的皮肤流下，显得非常刺眼。

    于是你蹲下身，想把他另一只手也绑起来，顺便用古神的能力把那铁质的手铐软化一些，避免人鱼伤害到自己。但人鱼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他只是恶狠狠地盯着你，趁着刚刚一点间隙用血画了十几个咒在右手上阻止你进一步靠近。

    “把消了咒的手给我。”你皱起眉头，不想再重复第二遍如此简单的命令。

    你不知道这水会让他感到多么剧烈的疼痛，但你知道被花洒冲洗过后这条不听话的鱼会短暂的乖顺几秒。于是你开大水流，对准入骨的伤口，重复了几次这残忍而不自知的动作，将稍微恢复一点气力的人鱼折磨得精疲力尽地趴伏到地上，额头抵着地砖，像只在暴雨中无处可逃的困兽般奄奄一息。

    你实在是不懂人鱼为何事事都与你做对，但你现在似乎找到了驯服他的方法。你将花洒放在人鱼面前，他就会发抖，然后挣扎着往后缩，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喉结紧张得上下滚动。

    你示意他伸出手，他张开嘴咬你，于是连口腔和喉咙都成清洗对象。你将花洒捅进人鱼的嘴，在他柔软的舌头和锋利的齿间搅动。一开始人鱼还想着咬碎花洒和你的手，但没过一会就疼得惨叫起来。

    那些低阶古神最喜欢把触手插进人鱼上下的两个洞，口腔和喉咙里的污染便格外严重。人鱼控制不住地发出时断时续的惨叫声，并且反胃得做出呕吐的动作，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你听见了你的血液在吞噬被污染的血rou时发出的滋滋声，感觉人鱼被高度污染的身体正在你的“治疗”下飞速治愈，于是满意地加大了水量。

    人鱼的惨叫声在你飞速的“治疗”下飞快地出现了破音，那嗓音本来就因为使用过度而沙哑，如今又被你彻底搅坏了。你看到人鱼眼睛发红，杀气腾腾地盯着你，身体却彻底软了下来。

    极致的疼痛能摧毁一切。虽然再给一些时间人鱼又能恢复反抗的勇气，但此时总之是被折磨得一点气力也没有了。你非常顺利得抓住了他被迫解除诅咒的右手，将它提到人鱼的头顶，然后用手铐扣在了另一根柱子上。

    这个姿势逼得人鱼将自己的身体彻底展开，无法蜷缩的感觉就像乌龟失去了坚硬的壳一样没有安全感。你看到人鱼抖得很厉害，眼角又开始掉眼泪，感到有些不解。

    “别再开幻境了，再强行用能力你会死的。”

    你舔了舔人鱼的眼角，没给他将眼泪掉落下来发动幻境的机会。

    “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说。”

    而不是动不动就想着玉石俱焚。明明你都已经不想吃他了，甚至还原谅了他用幻境欺骗自己的行为，但如果对方一直不领情，你也难免会感到一丝委屈。

    人鱼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你，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嗓子却因为刚刚的折磨只能发出沙哑的喉音，于是你只能主动交流。

    “你是不喜欢水，不喜欢手铐，还是不喜欢我？”

    你有些伤心地看到人鱼避开水流，宁愿手腕被磨得血迹斑斑也想挣脱手铐咬你一口。厌恶总得有原因，你试图用排除法，但这条人鱼似乎三者都不喜欢，并且尤其不喜欢你。

    “你知道我在给你治疗吗？”你抚摸着人鱼愈合的伤口，有些倦怠地趴到他身上。古神是没有血液的，你放的血都是模拟人类身体构造压缩出的极其精纯的灵力。放血太多毫无疑问会给你没怎么消耗过的躯体带来不适感，更别说被治疗的对象还没有感恩的心。

    人鱼好像确实不知道你在干嘛。你趴在他身上，感觉他全身的肌rou都在紧张的绷紧，心跳得非常快且不齐，丝毫没有自己正在被治疗的自觉。

    你将花洒拿过来，人鱼的心跳便又开始加速，浑身甚至开始有些失温带来的冰冷，肌rou开始无法自制地收缩颤动。

    ————————

    穆亚：他不该谢谢咱吗！

    大概是be线的报复版he（笑）但一番折腾下来伤终于治的差不多了，也许就可以甜了（？）

    后面大概就是穆亚慢慢理解小鱼在想啥，慢慢对上脑回路，慢慢就真的温柔起来了www其实她现在觉得自己就已经挺温柔了，奈何事与愿违，小鱼快被她折磨疯了（）

    从食物变成宠物已经是个很大的进步了，驯养是个相互的过程，慢慢双方就会在驯养的过程中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