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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寒阙觉得,她还是平日里的装束更有英气一些。那样的梁小秋,才是真正的梁小秋。现在的梁小秋,像是被束了一根绳的梁小秋。再也洒脱不起来。可他没说出来。她那样高兴,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要去见自己的心上人。他有什么资格评断她?他只问了句:“那支发钗是何时买的?”“那日在镇上,他买给我的。”寒阙眼神暗了暗,不再说话。将自己收拾妥当了,梁小秋准备出发。回头,却发现,玉佩不见了。她将整个客房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她一屁股坐在榻上:“寒阙,完了,玉佩没了,我找不到祁凉了。”祁凉祁凉,这名字,就像是一根刺。寒阙甚至有些后悔,那日出手搭救。“你就那么想要去找他?”“当然了!”这个傻子,相恋的人自然是恨不得时时刻刻腻在一起。寒阙觉得,他昨夜扔了那玉佩,实属明智之举。他往她身侧一坐,摊手:“可玉佩没了,找不到了,我们还是暂且回去吧。”“不,我不,就算没玉佩了我也要去找他!。”“这京城这样大,你怎么找得到!”“有心总会找到的。”“走!”一鼓作气的出发,直奔城门。报出祁凉之名,然后,梁小秋和寒阙两人就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囚牢。第22章□□皇上皇宫。昭阳殿。“皇上,此行,可顺利?”“一切顺利,若我估算的没错,今日午时,她便会寻来。”“皇上英明。”午时。囚牢里。梁小秋和寒阙大眼蹲在破茅草上大眼瞪小眼:“你知道我们今日为何被抓吗?”寒阙茫然的看着她,脸上赤,裸裸的一行字——你觉得我这样子像是知道?梁小秋叹气,找个人,怎么还莫名其妙的进了囚牢?那祁凉究竟是什么身份?佞臣?“我饿了。”梁小秋正冥思苦想,身侧,寒阙咽了咽口水:“我想吃烧鸡。”“......”这时候还想着烧鸡,这个饭桶呦!她翻白眼:“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哦。”过了一会儿。“我想如厕。”梁小秋看着寒阙,怎么办,她好像也想如厕?囚牢里的人怎么如厕?解开裤子直接来。从囚房里这令人绝望的味道就可以知晓。可他们男女有别,怎么愉快的对着对方脱裤子啊!!!梁小秋很绝望。寒阙说:“我们是不是可以给狱卒些银子通融通融?”这主意......还挺有道理?梁小秋抬抬眼皮:“你去。”寒阙揣着银子去了。半刻后,垂着头走回来。“怎么?”“不怎么?”“这的狱卒如此有骨气?”“不,狱卒说,掌囚下令,要牢牢的看住咱两。”“为什么?”“他说不知道。”“......”可是她憋不住了啊啊啊!!!午时。昭阳殿。“皇上,那人,为何还没寻来?”马屁都拍过了,人却没来,国师很尴尬。“可能,是迷路了......”“......”“报!”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喊声。门外的公公进来:“皇上,刘将军求见。”“传。”几秒后,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走进来,跪地行礼:“臣,拜见皇上!”“无须多礼。”“你所报何事?”刘将军起身:“今日巳时城门处截下两人,竟公然大呼皇上名讳,自称是皇上的友人,臣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这京城之中,有谁不知皇上名讳?又何人敢直呼皇上名讳?祁凉同国师对视一眼,表情顿时浓重:“你且说说,那两人长什么模样?”“一个身材很是高大的男子,长相俊朗,却一脸憨相,还有一个很是瘦小的女子,呃,平平无奇。”是了。祁凉面上一喜:“那两人现在在何处?”“囚牢。”“......”“速速恭敬送来皇宫。”“臣遵命。”刘将军折身就走。“等等!”“???”“我且同你同去囚牢。”刘将军愣了几秒:“好......”囚牢。梁小秋和寒阙憋的脸色都发红了。梁小秋终于忍无可忍:“寒阙,你背过身去。”“为什么?”“我要如厕。”“然后呢?”“......”这傻子!梁小秋咬牙切齿:“哪那么多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哦。”寒阙转身。梁小秋动手掀裙子,这件粉色连衣裙极长,曳地,有层层叠叠的薄纱,如厕难度系数极高。她掀了半天,刚掀起来,准备脱下亵裤。“皇上到!”囚牢外,传来一道震天响的声音。奔涌而出的尿意什么的,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这事怎么还把皇上给惊动了?梁小秋立刻手忙脚乱的往下拽裙子,这要是当着皇上面做出如此不雅之事,那就不是关囚牢那么简单了,那得杀头啊。可越是着急,越是做不好。梁小秋急的想哭,所以她今日为什么要自寻死路的穿条长裙?身后,蓦然传来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男声:“小秋?”祁凉?一听这声音,梁小秋僵住。难不成他也被抓来了?“你在做什么?怎的不转过身来?”祁凉便叫人打开牢门边问。梁小秋回魂了,胡乱的把裙子揪下来,“蹭”的转过身。却不见囚服,只见皇袍,那腾飞的明黄巨龙,威严神圣。那皇袍,正穿在祁凉身上。梁小秋像是不认识他。“小秋,是我。”祁凉屏退众人。梁小秋喃喃出声:“原来,你竟是新登基的□□皇上。”“我没将我的身份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梁小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现下,她是以什么身份面对他?他的恋人?还是他的子民?她想过千万种结果,唯独没有想过这一种。她的心上人,是这万人敬仰的圣上。她觉得有些陌生,有些,不敢上前。半晌,她拉了寒阙跪倒在地:“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祁凉去扶她:“你这是做什么?”梁小秋推开他的手,后退一步:“皇上莫要折煞民女。”“我是祁凉,在你面前,我永远是祁凉。”是吗?梁小秋看着他,这一瞬,竟有些想哭。因他和她之间的云泥之别。他是帝王,她只是一个野丫头,他们,可还会有以后?沉默。无边的沉默。梁小秋拉过寒阙,头也不抬:“皇上,多谢搭救,就此别过。”如果猜中结局还执意往前走,只会落得头破血流的下场。手臂,忽然被人抓住。梁小秋垂眸:“皇上,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