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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是鬼谷子送给二位青年的另一份沉甸甸的羞辱。不过王诩向来是拿捏火候的高手,若是真一味打起来,这二人都是武艺不弱的,一味缠打,难免冠歪衣斜,失了些许的风范,也是要吃些苦头的,所以踹完了人后,便命人紧闭府门。任凭外面再怎么叫嚣也不给开。他方才就示意子虎去找公子疾搬来秦兵,一会自有人马会“请”走方才门外的两方,他原本也是打算想忍到秦兵以街市烦扰滋事的名义驱散众人的。可是没想到这手里拽着的小女子当真是红颜祸水,竟然引得那两个血气方刚的青年丑态百出,活脱就是两只春天里的发情獒犬。汪汪狂吠得一向冷静自持的他也乱了心绪,竟如十六七岁争得少女芳心的莽撞少年一般,想都不想便飞出去了两腿。不过他向来是个敢作敢当的。踹飞一个犬戎的王储和赵国的大将军,在鬼谷子的眼中也不是什么了大不得的事情。但是现在的最要紧的便是,该是怎么教训这手里的惹祸精?莘奴被他一路拎提得有些走路趔趄,顿时羞恼地直用手捶打他的后背,嘴里嚷道:“竟是这般的粗鲁,难道是不会好好说话吗?他们是向我求婚,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去踹人?”王诩毫不费力地一把捏住她的纤腰,将她拎提进了屋子,然后又是一脚踹合了房门后,这才瞪向了怀里的丽姝。“莘奴,你是想惹火我吗?”若是了解这男人的,当知这男人此时的面无表情,就是极怒时的模样。可是莘奴却是不怕,因为她此时的怒火也是烧得漫山遍野,他当她还如他的弟子一般怕了他不成!“王诩!你竟是添了毛病了!撇开原先的骄横傲慢不说,现在竟然对我谎话连篇!不是说要迎娶秦女吗?怎么眼巴巴地替自己的未婚妻保媒拉纤?这是要一妻聘二夫吗?而且不是说不要我了吗?怎么今日又是这般的失礼无状?难道这瘾头太大,还没戒掉?你可是看我为你了伤心难受,便心喜不成?”王诩的眉头微皱,他细想了一下莘奴的行程,因为当初听闻下人禀报说她是去织坊学织,便未及多想。可是现在稍微一琢磨,当知莘奴定然是在那里遇到了秦姬。所以世间的憾事大抵如此,最怕的便是百密一疏,前功尽弃。莘奴见王诩只一味沉默不语,心内再次怒火蒸腾,推开他便想出了房门。可是王诩的铁臂岂是她能挣脱的,于是恼道:“快些放手,既然说好的彼此放手,那就别互相干扰了,你自忘了你的,我也不愿再为你伤心劳神,赶紧放了彼此的自在吧。”其实王诩心内的这一番怒火又岂是莘奴能够了解的,他这番可是下了决心,硬着心肠下了猛药,要扳一扳莘奴动不动就轻言离开的秉性。可是没想到眼看着便是临门一脚时,竟被一个无法无天的小女子一顿胡搅蛮缠搅和得七零八落。方才那情形若他不开口阻拦,只怕这女人真的就要在那两个竖子之间选一个来当他女儿的继父了。而今这女人依然得寸进尺,逼迫着他袒露心中所言。王诩按捺不住,只将莘奴一把举起,高高抱在了怀中,低声道:“且老实一点,不然便叫你好看。”莘奴因为被举高,连忙挽住了王诩的脖子以稳住自己的身形,然后低下头去,望向了王诩的俊脸。就在这时,他也正回望着她,四目相交,犹如冷芒交锋,便是一阵无言的对抗。王诩看着这女子毫无服软意思的小倔脸,心内难免是一阵郁气,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了,臭脾气,闯祸的本事无师自通,便是扔到火炉里炙烤,也是这般的臭硬,没有半点融化松动之意。自己到底是看上她的什么了,难道他王诩还真离不开这样的女人了?心念流转间,竟是又沉默了许久,最后到底是王诩看着莘奴那幽幽的黑眼,先开了口,语气倒是变得和缓了许多,温言道:“今晚要吃些什么?”莘奴一直屏息凝神等着王诩开口,谁知竟等来这等无关痛痒之言,当下竟有些胸口微微的胀痛。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这不服软的男人道:“王诩,你究竟是拿我当你不服管教的徒弟,还是准备携手一生的妻子?若是当做徒弟的话,那么你也不用白费心机,只管把我当做庞涓一流,狠下心肠毁之灭之。可是你若还把我当做你心内的那个奴儿,那么也烦请君和我坦言心事,不要总拿我还当做昔日那个在你身后流着鼻涕,胡闹不已的丫头,只一味赏了块蜂糖了事!”王旭没有说话,只是紧锁眉头,抱着莘奴的手却是越收越紧。最后他终于把莘奴轻轻放下,长指深入她的头发,低下头,无身地覆上了她的樱唇。然后舌尖一挑,便勾住了她的,如猛兽一般凶狠地吞咽着她口内的每一寸香津。这一吻来得汹涌而澎湃,莘奴有一种自己被猛龙吞噬之感。辗转反侧间,莘奴被推倒在床榻上。莘奴虽然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喘息无力,混混沌沌地被裹挟上了床,但趁着他起身脱衣之际,伸出了一只玉足抵住了他的胸膛,将腿用力一蹬,喘息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王诩执起她的脚,在脚心稚嫩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口,说道:“你不是我的奴儿,还会是谁的?”从王诩这样心事沉重的男人口里,听到类似于爱意表露之言便是难如登天。可是此情此景,他说自己是他的奴儿,其间的深意不言自明。下一刻,莘奴收回脚去,起身冲入了王诩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使劲地用贝齿啃咬着,恨不得咬下他的血rou。然后,便是哭着,在他的耳旁道:“只要你不放手,我便是你的奴儿。”这对男女,一直以来是强弓对硬弩,现在这紧绷了许久的琴弦双双松弛下来,碰撞到一处,登时有些铮铮作响,弹奏出了类似于琴瑟合鸣的协音。这小奴也是不管不顾,径自翻身骑到了王诩的身上,一味要贪飨一番男色。王诩倒是难得耐着性子任凭着她折腾,只是最后难以自抑时候,才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一时间,晚饭便是可以省了的。妫姜与姬莹在府中老早就听到了那巨大的声势,站在府门一侧瞭望时,只是未曾想恩师竟然当众失态,做出市井莽夫之举。待得恩师飞踹出那两脚之后,二人俱是惊讶得睁大了双眼。看到恩师捉了莘奴进屋,姬莹犹自趴到:“莘奴jiejie被恩师这般怒气冲冲地抓去,怕是要被活活掐死。”妫姜倒是能沉得住气的,带着姬莹绕到屋后,听着屋内男女高声争吵,不多久便传来男女喘息和床榻吱呀之声。姬莹虽然无甚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