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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条宽广的道路来。丁城军都惊动了,那么庆王就是没反,也得反了。他晋家让道让丁城军进宫护驾,至于护不护得住,便与他们无关了。也算是给了他晋家一道台阶下。“丁城军既已赶来,必能极快将局面稳住,先生请便吧。”晋擎云话罢又施一礼,道:“方才得罪之处,皆是出于先生等人的安危着想,还望先生不要放在心上。”“晋公言重。”孔弗还礼,却看也未多看他一眼,径直带人匆匆行进了宫门之内。片刻之后,果然有大批人马靠近皇宫。起初陡然一看,人数不可估计,然待打头的弓弩队策马涌入宫中之后,后方却顶多再有五百步兵相随!晋擎云往后看去,只见已是空荡一片,再无一道人影。丁城军就带了这区区千人前来救驾?!“有劳晋公入宫护驾,余下的交给我等处理便可。”一位将领模样的男人下马与晋擎云行礼后,恭声说道。晋擎云强忍着被人戏耍了的愤怒感,问道:“不知此番丁城军出动了多少人马?”“弓弩三百,步兵四百,共计七百整。”竟还不到一千人!“多亏了府上的二公子此前提醒,要将军着意提防着庆王那边的动静,将军这才遣了我等就近守在京城外,果然,这才不过半月之久,庆王竟当真有了异动——”男人似笑非笑地说道。晋擎云闻言面色一凝。晋起提醒丁城军,要小心防备庆王?!庆王向来安分,从未有过要反叛的迹象,他何以会有此提醒?他又是何时同丁城军扯上干系的?而若当真有心防备,又为何在事情已成定局之后才迟迟赶来收场?莫不是知晓此番真正要血洗皇宫的不是庆王不成!晋擎云忽感自己跌入了一张事先为人编织好的大网之中,一举一动皆在受人牵制——这群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他拦住孔氏族人之时出现的人是不是丁城军还未可知!他这个孙子可真是青出于蓝!他犹在失神当中,男人已抬手作礼上马离去,追上了垫后的步兵。“傅平先生,您同晋公说什么了?嘿嘿,平日见您只会写字儿算账,没想到换身兵服还真像那么回事儿!”最先策马前来,手捧圣旨要进宫救驾的年轻士兵。此际凑了上来。竟已是满脸轻松之色。男人瞪了他一眼,道:“还在这儿嬉皮笑脸的?咱们主子未来的媳妇儿至今都还凶险未卜,若真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出了差错。回头主子回京还不得剥你我的皮?你既熟悉宫中地形,还不赶紧去帮着孔先生找人!”那年轻小兵得了训斥,也不敢还嘴,只有一夹马腹。向着孔弗一行人追了上去。而不过须臾,宫门外又有马蹄声响。守在宫门前的晋家兵士只当是丁城军的后援。又因晋擎云还未及离去,故而并未打算相拦。而待那人马卷着滚滚黄土来到了面前之时,才蓦地发现其装束浑然不是丁城军——个个身穿黑色披风,腰间悬着弯月长刀刀鞘。黑色兜帽的遮掩下,个个看不清形容。待一行人马毫无顾忌地高扬着马蹄飞驰进了宫门之内,方有人迟迟地回过神来道:“那不是……西陵军吗?”人虽不多。马骑的又飞快,但这副装扮对于晋家的个别侍卫来说。却是不陌生的。可西陵军怎么也来掺和了!守在宫门前的一干士兵们只觉得今夜实在太过混乱,他们很茫然。若非是方才晋公那番话,他们还不知道今夜庆王叛乱了呢。晋擎云自也认出了这一行人来。他前些日子便得到西陵应王子与冬珠公主带随从入了大风国国境的消息,只是没想到竟会来的这样快,且这样巧。“……西陵军怎敢如此大胆地插手咱们风国的军政大事?”一名近身保护晋擎云的侍卫见晋擎云没有任何反应,半是惊愕半是提醒着道。晋擎云只是冷笑一声,并未言语。什么插手国政大事,还不全是为了那个一半姓孔一半姓江的丫头过来的。可真是热闹。不知他那儿子是否料到因为漏算了这样一个看似无足轻重的小姑娘,竟接连惹起了这么多的麻烦事。但里面的种种后续之事晋余明最终会如何处理,他已经不愿去过多理会了。他所能维护的,已经尽力维护了。至于其它,不想再多说半个字。晋擎云抬头望了一眼似被火把映照出了片片红光的苍穹,只觉得万般心绪已无力收拾。他咳嗽了一阵之后,顺了一阵气,便道:“回府吧。”今日之后他的境地,只怕更不会好过。仆人立即搀扶着他向着马车的方向走去。马车却陡然一晃。“轰!!”忽然之间,一声巨大的爆破声陡然响起,震力极强,竟引得天地间一阵剧烈摇晃!众人身形一时都随之左摇右晃起来,受惊的马匹也发出嘶鸣来。一片红光同时由正东方陡然攀起!“是金銮殿的方向!”混乱中,有人高呼道。“是火药……”空气中一片火药味迅速弥漫,夹杂着一股股腾人的滚热气息铺面而来。晋擎云望着红光映天的方向,瞳孔一阵阵剧烈的收缩。“老爷!”“快扶住老爷!”……………………………………江樱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正午。窗外一片午后天晴的清爽之气,阳光正暖。江樱一睁开眼睛,便瞧见了满屋子的人守在她的身边。见她醒来,大家余惊未了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兴师问罪的神色。兴师问罪?呃,什么情况?“我们都听云璃说了,当时在密道之中情况危急,你们前后受敌之际,你竟将唯一活命的机会让给了小太子……你这孩子心肠这样软善,就连自己的性命都不放在眼中,你让奶娘怎么说你好?”庄氏一改前些时日的哭啼,满面谴责。梁平也在一侧委婉地说道:“善心虽是为人之本……但这回我也是不赞成你这种冒险的做法。”“这哪儿是善良啊,这分明是蠢!”梁文青则直截了当地指责道:“你这不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当时那是什么情形我虽然没有亲眼瞧见,但想也能想得到该有多么凶险!你不过是个寻常的普通女子,还真将自己当做救世主了不成?”好些时日不曾见到的冬珠,倒是没有板着一张脸,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刚醒过来的江樱看着众人一张张不赞同的面孔,不免有些发懵。她这才醒过来,为什么就要面对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