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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古墨好用些。其中又以李唐年间的松烟古墨为上品,此墨落笔书写而成之物,哪怕隔上数年其墨华也仍然不减。”江樱是个行外人,眼下见晋起一副侃侃而谈的模样便知自己是找对人了,当即道:“那不如就送这个吧?”“用它来做礼物倒是可以,只是此墨原是李唐皇室用品,后虽辗转流入民间,却也不大好找。”江樱听了也不气馁,笑着道:“那咱们在城里的笔墨铺里多转几家便是了,真若找不到,再用其它的替代——”晋起最愿看到的便是她这副精神气儿十足的样子,故也没有反对这个费时费力的提议,反而乐得陪她四处走一走。二人在城中这么一转便是一个多时辰。好在这块松烟古墨,到底还是被晋起给找着了。物以稀为贵,加之东西又是真正的上乘之品,掌柜的直叹二人眼光不凡,随后便报出了一千三百两的高价。江樱不是文人,却也知道好墨难求的道理,也未与其议价,便要取银票出来。可却被晋起抢先付了账,她尚且还来不及说话,便被他扯着出了这‘净生斋’。“我是买来送人的,怎么能让你付账呢?”不料晋起看了她一眼,反问道:“有区分吗?”江樱很想点头,但对上他的目光,却又可耻地闭了嘴。同时,隐约有了一个惊人的意识——在这条倒追的路上,所以她竟然是傍上了一个多金的霸道总裁吗?这么一想,江樱忍不住吃吃地笑出了声来。晋起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方算勉强地止住了笑意。二人又在西庆街上绕了一圈儿,礼物买到了手的江樱便有了闲逛的心思,一圈下来,晋起双手已是挂满了东西——不是现成的吃食,便是买回去做吃食用的食材。虽然因此招了许多人的侧目,但作为一名合格的未婚夫,每当江樱问起“晋大哥你觉得这个好吃不好吃”的时候,他还是会给予千篇一律的回答:“买回去尝尝就知道了——”这个回答不外乎是极具有鼓励性的。以至于江樱很后悔没让云璃跟过来,若不然多个人帮忙提一提,她还能再多买一些回去。“晋大哥——”“买吧。”“不是……”一家糕点铺前,江樱忽然抓住了晋起的衣袖。晋起低头看向她,却被她忽然变得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见她身形有些摇晃,立即放下手中的东西,将人一把扶住,面色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江樱却露出满脸的茫然来,眼神落在他的左肩处,口气有些无措地道:“我好像看不见了……”看不见了!?晋起眼底颜色巨变,视线中,江樱却身形倏地一软,倒在了他的臂弯中。“都让开!”晋起将人打横抱起,急声喝道。……“阿樱!”江樱觉得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人在不停地在呼唤她的名字。她很想醒过来,可是眼睛却不听自己使唤。耳边似乎一直有人在不停的说话。“这究竟是什么怪病……”庄氏泪流满面地守在床边,看着面容苍白的江樱,口中不停地哽咽着,“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是我的孩子啊!”晋起只望着床上的江樱,并不言语。“好了萍娘……”梁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微微叹了口气,道:“晋起这孩子之所以一直瞒着,想必也是樱姐儿自己的意思,是不愿看到咱们跟着担心……你且别急,那位道长不是说了尚有挽救之策的吗?”“是啊娘,您先别哭了。”梁文青也在一旁安慰道,然而自己却也已经红了眼眶。庄氏却根本收不住眼泪,趴在床沿哭的悲拗至极。志虚所言半真半假,只同他们道江樱的病症是因命数而起,命中本该有此一劫,若想化解,需得找到离魂草,再行破解之阵。可他也说了,这离魂草难寻至极,已绝迹多年。庄氏纵然不肯相信,但在晋起找了这么久却仍一无所获的情况之下,不免还是感到机会渺茫,故才心生惧怕。“庄婶尽管放心。”晋起终于出声,深蓝色的瞳孔一片沉毅之色,凝声说道:“有我在,阿樱绝对不会有事。”庄氏听到这句话,抹了把眼泪,紧紧抿着嘴巴想将眼泪忍回去。梁文青蹲在她身侧,轻轻抚着她的背。梁平沉吟了片刻,交待道:“此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春风和春月他们的好……阿泰和阿安,也先瞒着吧。”梁文青想了想,点下头来。若是叫宋春风知道了,他怕是做什么的心思都没有了。宋春月cao持着一个家,还有孩子要照顾,也不能让她跟着cao这个心。至于方大和方二,更是不能知晓了,若不然,二人指不定要乱成什么样子呢。且这种病的来由又有些玄乎,实在不好让太多人知道。“那孔先生那边呢?”梁文青问了一句。梁平略有些拿不定主意。孔弗如今是江樱的祖父,按理来说是不该瞒着他的。=====ps:麻烦大家支持一下小非的新书:[bookid==]已经两万多字啦,大家可以先收藏攒肥~L☆、441:战起可孔先生如今年纪大了,知道后只怕……“此前我曾跟先生提过离魂草一事,凭借先生的睿智,想必瞒不了多久。”晋起在一旁道。庄氏的眼泪莫名流的更凶了。梁平叹了口气,示意梁文青好好照看着庄氏,自己则又看向晋起说道:“……咱们先出去吧。”晋起最后看了江樱一眼,方随梁平行出了内间去。梁平刚欲开口与晋起说话,却见坐在外间的那位志虚道长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宋元驹站在那里。宋元驹显是已经从志虚那里知道了实情,此刻面容一派沉重,全然不复平日里的风轻云淡之色。见晋起出来,他上前作了一礼,有些欲言又止。“何事?”晋起问。听他发问,宋元驹方抬起了头来,如实禀道:“韩家眼下已攻过京州,阮平等地也已岌岌可危,不日应就会有急报送入京中——”此话一出,一侧的志虚仍然吃着自己的茶,似乎根本没听见似得,但梁平却不由惊了一惊。晋起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似早有预料,只带着宋元驹去了院中说话。“主子,不能再等了。”宋元驹说道。这一点不必他说,晋起自也是心知肚明。至此,韩家的心思已然大白。此刻宫里的主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