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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是敢伤到一根羽毛,看我不要了你们的狗头!”“是,是……”仆人们战战兢兢地应着,分别朝着男童和江樱围了过来。江樱还在同这只丹顶鹤周旋着,本以为有人来解救自己了,却又听得那少年郎命令道:“殷稚潼,还有那个丫鬟!你俩给本公子站稳了不许动!别惊着了本公子的仙鹤!”殷稚潼?那个丫鬟?在说她和这个孩子吗?霎时间,江樱只觉得脑海中有一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难道他都看不出来这两只丹顶鹤现在的状况有多么危险吗!还站着别动?他娘的这是要他们活活被啄死吧!江樱难得的在心里爆了粗口,气血上涌之际,忽听得“哧”的一声响,左肩处的衣料竟被这凶禽用利爪撕下了一大块来!刺痛感传来,江樱拿手一护,手心顿被血液特有的黏湿感充斥。紧接着,头皮又传来一阵疼麻之感。江樱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伸手便朝着在视线中晃荡着的鹤羽拽去,手上下了大力,丹顶鹤疼的仰起脖颈长唳一声,抓着江樱头发的双爪却仍不肯松开。反而因为它这一声长唳,引得另外一只丹顶鹤弃了男童,转而也朝着江樱袭/来!江樱见其冲着她的脸啄来,忙松开了拽着鹤羽的手,下意识地挡在眼前,却赫然发现手中攥了一把鹤羽,目测应不少于三五根……晋觅见状气的暴跳如雷。“这个贱婢,竟敢伤我仙鹤!”自保不暇的江樱却哪里还听得见晋觅的话,一把又一把地拽下去,不大一会儿,脚下的雪白的鹤羽竟是落了一地。“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两只仙鹤救回来!站在那里等死吗!”晋觅见家丁们皆不敢上前,怒气愈盛。紧跟而来的晋擎云和晋余明见状齐齐皱了眉。这两只丹顶鹤方才在玉液湖受了惊逃了出来,端看那状态,便知一定会伤到人!好在没有伤到孔先生和众宾客。晋擎云的目光却并未放在那位与两只疯鹤殊死搏斗的小姑娘身上,而是望向了在一侧死死地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幕、抱臂瑟瑟发抖的男童。晋擎云脸色当即一沉,问道:“太子殿下怎会在此?”L☆、226:手起刀落男童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死死地望着江樱的方向。“还不快将太子殿下送回去压惊——”晋擎云沉声对一侧的丫鬟吩咐道。“是,是……”丫鬟迈着急促的小碎步来到男童身旁,恭谨地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带您回去吧。”男童紧紧攥着小拳头,嘴唇亦是越抿越紧。那个jiejie,刚刚是想要冲上来救自己的……她还给了他点心吃……她待他比这府里的所有人都要好……“太子殿下!”丫鬟倏然惊呼出声。晋擎云转头望去,却见那小小的身影忽然朝着那被两只丹顶鹤合力攻击的小姑娘跑了过去!“还不拦住殿下?”晋擎云皱眉命令道,虽是不悦,但眼神里却是半点紧张之意也无。什么太子殿下,不过是皇帝送给他的保证罢了。“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丫鬟张皇失措地追了上去,晋擎云可以不在乎太子的安危,但她这个做丫鬟的却是万万不能!却见前方的男童豁然停下了脚步。丫鬟以为他是害怕了,不由地大松一口气,可待瞧见了前方的情形,整个人都傻住了。男童缓缓抬手,拿手背在脸上抹了一把。是血……是从那位jiejie那里……飞溅过来的血。男童惊恐无比地看向江樱。“啊!”阿燕吓得尖叫一声,脸色顿时变的煞白。与此同时响起的还有一声丹顶鹤凄厉无比的惨唳!只见其中一只丹顶鹤身形在空中几个摇晃之后,倏然砸落在了地上。洁白的鹤羽已有大半被染成了猩红的颜色,且仍有鲜血自细而长的脖颈中潺潺不断地涌出。丹顶鹤一动也不动,只发出低低的哀唳声。众人无不大骇,皆下意识地看向江樱——只见少女手中不知何时握了把锋利的菜刀,刀刃上还挂着两滴血珠子……她竟然……手刃了这只丹顶鹤!她怎么敢!且另外一只的右翅也受了重伤,此刻已放弃了对她的攻击,扑棱着飞到已经绝了气息的那只丹顶鹤旁落下,拿长长的喙不停的抵着对方的羽毛。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在悲鸣。江樱豁然松了一口气。可待瞧见了地上那只躺着一动也不动了的丹顶鹤。不由就愣住了……死了?江樱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握着的玄铁菜刀。她本意是为了自卫,并不是想要了这丹顶鹤的性命。方才若非是这一刀将那只丹顶鹤挡了回去,只怕她的右眼已经被啄瞎了。故江樱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却毫不后悔——因为别说她起初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哪怕就是料到了,也还是会将菜刀毫不犹豫地挥过去。“你这个贱婢!”晋觅从震惊中回神,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骂道。怒气滔天的眼神仿佛纵然是将江樱原地凌迟了都不能解恨。江樱抹了把迸溅到脸上的血。而后道:“是它们先无故伤人在先,若不给及时控制了。定还会有更多的人受伤。”说罢看了看一死一伤的两只丹顶鹤,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一时失手,没控制好力度……不小心砍死了一个。”她也知道死了一个!且脸上竟然半分悔改之意也无!“你知不知道这丹顶鹤有多难求!本少爷可是花了整整十万两白银!你就是死一万次也抵不起这笔账!”江樱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十万两白银啊……那这么说,她这一刀下去。手起刀落五万两就这么没了!迟来的罪恶感顿时将江樱吞没。她该不会因此要卖身为奴在晋府做一辈子厨娘吧?见江樱脸上颜色巨变,晋觅冷笑一声,发话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来人。把这个*拖下去乱棍打死,然后剁碎了喂野狗!”江樱赫然瞪大了眼睛。原以为卖身为奴已经是最为可怕的下场了。岂料对方竟是残暴主义者,二话不说就要取她性命!而且还要用如此残忍的手段!江樱惊诧于此人的暴躁残戾之余,却忽然发觉了不对劲。等等……这人,瞧着怎么这么眼熟?这……这不是去年在清平居里同她抢菜吃的那个人吗!没错儿,江樱认出晋觅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