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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今早已经和邱掌柜一同回连城去了。”方昕远解释道。江樱错愕不已。方固山竟然走了?这果真也是来也匆匆走也匆匆啊……可关键是,他怎么愿意把方昕远留在肃州的?这老伯是忘了自己来时的目的了吗……还是说。他把方昕远给落下了?江樱觉得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毕竟方昕远不是个物件儿,说忘就能忘。这得需要强大到多么可怕的忘性才能忘得了?还是说,和一般的和剧本中所写的那样,方昕远为了能够留下来,暗下跟父亲作了什么不平等的约定?比如意在烟花之地无心正事的浪荡子愿意改邪归正继承家业什么的?虽然江樱心中已经有了‘定论’,但还是想印证一二,于是便问道“方伯父怎么没有逼你回去?”“我昨夜给他下了蒙汗药,今早便让邱掌柜带他回连城了。”“……”好吧,她果然又想多了。方昕远怎么可能会是愿意跟人坐下来好好谈条件的人。当然了。显然方固山也不会是……只是……“邱掌柜是怎么同意帮你的?”邱掌柜虽然向来遵从方昕远的决定。但却也没到可以明着背叛方固山的地步吧?而且还敢跟方固山一起回连城。这老爷爷是在找死吗?这走向完全不符合常理啊……似看出江樱的疑惑,方昕远说道“我同他保证。将事情安排好之后便跟上去,让他们先走。”不得不说。邱老掌柜对自家少爷是完全信任的。“……”江樱觉得心情更加复杂了。这么欺骗一个老人家真的好吗?接收到江樱的眼神,方昕远不但丝毫没有羞愧之感,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也不算骗他,我又没说何时能将事情安排好。”江樱竟觉无言以对。“待将解药研制出来之后,我一定即刻启程回连城,肃州这鬼地方,我早就呆的烦的不行了。”方昕远一脸不耐。江樱却是无暇理会他的吐槽,皱眉说道“可方伯父是不会准许你留下的。他既来了第一次,必定还会来第二次。”说不准蒙汗药药效一过,今晚就又立即杀回来了。这不是白费力气,且火上浇油吗?“他回不来了。”却听方昕远轻描淡写地说道:“今早我让人去信了刺史府,让他们严加查管城守们贪污受贿之事,并上表了我爹的姓名,意指他想趁疫期勾结肃州药商哄抬药价——刺史府近来对此事查的很紧,经此定会将我爹列入重点禁止入城的名单中去。他想要入城,除非方家药行倒闭了——”江樱觉得自己的三观已经碎的拼凑不起来了……确定这真的是亲生的没错吗?有这么坑爹的儿子吗……“这下不止我爹,就是我们整个方家的人。在‘瘟疫’禁令解除之前,都无法出入肃州城了。”方昕远耸了耸肩,“换而言之。就是我现在想走也没可能走的掉了。”“……”江樱张口欲言,却因为过度震惊而导致无法发声。她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自断后路了。“这回纵然是不想陪你……不想陪你们同生共死也没办法了。”方昕远摸了摸鼻子,勾唇自嘲着说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事到如今,江樱除此之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说什么也来不及了。“不管有没有必要,这都是我自己的决定。”方昕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了看江樱说道:“昨夜你之所以会昏倒,应是过度疲劳。再加上……受到了气味刺激所致,至于头昏恶心。应也是因为近来饮食不调的缘故,回头多吃些进补的便无碍了。”江樱觉得这谎话说的不可谓不低端……还是说方昕远觉得她真的蠢笨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她得有多傻。才能连自己现在在发烧都感觉不到啊……这头真的不要昏沉的太过分好吗!☆、181:论演技的高低说着说着头好像又疼起来了。江樱抬手揉了揉太阳xue,对方昕远点了头,装傻道:“我知道了。”“嗯,我先回去配药。”方昕远现如今可谓是时时刻刻都挂念着配制解药的事情。江樱点头,目送着方昕远的身影离开了房间之后,适才放松了一些。毕竟时刻提防着不要说漏嘴真是挺让人神经紧绷的……江樱掀开了被子,穿鞋下床。不管她还剩下多少时间,可现如今最紧要的事情真的不是就这么躺在床上歇着。庄氏还昏迷着,她怎么可能安得下心来。而且突然又想到了一件同样紧要的事情——还没给白宵送吃食!江樱转头望了望窗外升的老高的太阳,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愧疚感……江樱将自己简单的洗漱拾掇了一番过后,便推开房门行了出去。房门一经被推开,便是一股寒气夹杂着腊梅的淡香之气盖面而来。江樱刚从房内行出,一时未能适应户外的寒冷,不由地打了个哆嗦。“阿樱应该还没醒,不如先去前头坐着吧……”有人低声说道,单听这声音,应当是梁平。江樱闻声举目望去。恰好见六七个人正朝着此处走来,或是听得了方才那句‘阿樱应该还没醒’,故又接二连三的缓缓停下了脚步。来人有宋春风和宋春月兄妹二人。还有方大和方二兄弟俩,以及不久前刚从她房间离去的梁家父女。另外还有……江樱探着头往几人身后仔细瞧了瞧,待确定了那道藏青色的欣长身影是哪个。不由自主地就弯了唇。没想到晋大哥也来看她了——江樱心下喜不自胜,忙提步上前走去。晋起似有所查一般。无声地将目光投放了过来。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江樱有过一瞬间的怔愣之后,眼底的笑意却是更盛,“晋大哥——”江樱喊道。晋起微一点头,脸上的神情如往常一样,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樱樱?”宋春风闻声转过头来,讶异的看着江樱。宋春月反应过来之后,当即便皱了眉道:“你身子都还没好。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了?”“没有妨碍的……”江樱对宋春月笑着,心底却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来。服过红草丸的宋春月,体内的毒性得以暂时压制,故至今还不知自己已经染上疫病之事。现如今见她这副忧心紧张的神色,显然是已经得知江樱身染疫病。而在她为江樱担忧的同时,江樱亦是为她觉得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