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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听完去后面给老板打了电话,没抵押没担保,竟然肯把钱借给他。只有两个条件,第一,掌柜跟老周再去看一眼原玉;第二,如果原玉下面是货真价实的珍品翡翠,这玉,大董老板要直接拿走,另外再付给老周一百万的“辛苦费”。如果运气不好,原玉下面是石料,那钱,也不需要老周再还了。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老周恨不得下跪叩谢祖宗保佑,赶紧答应了。隔了一周掌柜和老周约好一起去提玉,一见面,掌柜就笑盈盈递上了这块“佛牌”:“大董老板的见面礼,专门从泰国请回来的。”老周郑重其事挂在脖子上,再没摘下过,那块原玉一刀下去,是成片的水头极好的翡翠,被大董老板带走了。而老周收了大董的一百万和那块佛牌,从此在生意场上战无不胜,所向披靡。林愫听老周说完,沉吟半响:“镇魂金,玉养灵,他要那翡翠,应该就是养灵的。”老周一愣:“养灵?”林愫有些不耐烦:“对,做成你说的这些佛牌,每一个里面都是恶灵。”她被老林耳提面命过不知道多少次不许掺和这些养魂招财的事情,却还是阴差阳错掺和了进来,心里不知多烦闷,语气也愈加尖锐:“你当你真是做生意这块料?你这块佛牌阴毒至极,当年那原玉就算是块破石头,你戴了这恶灵牌去开,都能开出翡翠来。”老周目瞪口呆,林愫摆摆手:“你这佛牌我帮你取走,也不收你钱。你好自为之吧。”她转身拉着阿卡想走,却没想老周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支支吾吾道:“大师留步,我天资愚钝,上有老下有小,还指望着佛牌养家糊口。”林愫站住,怒极反笑:“你戊申年六月初八生日对不对?”见老周一愣,她接着说:“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就一定会给你开一面窗?你天资愚钝不假,没有发横财的运数,但你元寿极长,夫妻美满儿女双全家庭幸福,该是能活到九十岁的。”她叹气了一声,又冷冷一笑:“你戴了两年多的佛牌,元寿如今只剩下不到五年,我劝你,还是早日行善积德,再不要碰这些邪门歪道!”林愫头也不回拉着阿卡出了门,再不理会老周在后面哀嚎。作者有话要说:智齿这次来势汹汹啊,疼得我止疼片几乎想拿来当糖片吃。第8章情盅等回到了兴庆寺,林愫把佛牌拿出,先用绿豆水去腐臭,又拿糯米水去邪性。又取出去年清明的旧桃花捣出汁水,混在狗血中画成黄纸符,细细密密包好佛牌,埋在兴庆寺内的百年悬铃木下。林愫问阿卡:“你jiejie找到了,你是想让她转世投胎,还是想继续查?”阿卡沉默了半响,轻轻说:“我就想知道,我jiejie她是怎么死的。”林愫:“自杀。”阿卡:“绝不可能。”阿卡绝不肯相信jiejie阿采会自杀,若不是他亲眼见识林愫诸般本事,肯定以为她是个骗子。他们姐弟自幼父母双亡相依为命,jiejie阿采若是有自杀的念头,他们早死了几千回几万次了。他刚上小学被几个高年级的留守小混混勒索钱,拿不出,被推到了农村旱厕的粪坑中,如果不是jiejie阿采跳下来捞他,阿卡早就没命了。他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苦日子明明已经过去,他也马上就可以打工,为什么阿采,这个他平生所见最坚毅的女人,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自杀。林愫叹息,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悲悯:“阿卡,她是为情自杀。可她下了情蛊,本不可能为情自杀的。我估计,是情蛊反噬了。”阿采下的情蛊,用的是自己以血灌养的婴灵。婴灵这东西,原材料倒不难找,通常都是从小作坊黑诊所人流下来的胎儿,用医疗废品的方式偷偷运出来,神不知鬼不觉。这些胎儿被收回来处理过,放在黑色的陶土罐里,需要日日不间断的人血供养。阴毒至极,法力强大,极易反噬。阿采用婴灵下情蛊给“未婚夫”,自然换得他死心塌地情深不移,可如果出了差错,婴灵反骨,情蛊反噬,“未婚夫”幡然醒悟绝情而去,那遭万箭穿心失恋之苦的,就是阿采了。为情所困,苦痛太深,自杀也不稀奇。可阿采遭情蛊反噬,到底是意外,还是被人所害呢?养婴灵这一系列的环节,绝不是阿采一个福建农村长大的打工妹能够做到的。她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呢?又是什么原因,阿采的怨灵会被制成“佛牌”,被大董送给老周?林愫深觉自己能力有限,有些对不住阿卡。原本收钱替他答疑解惑,帮他放下心结向前走,却没想自己一步步,把他拖向一个深不见底的谜题沼泽中。林愫:“要么,我退你一半的钱?”阿卡:“...不用。”宋书明听阿卡说完他的经历,半响都没有出声,隔得许久才问阿卡:“你报过警没?失踪人口那边有没有进展?”自然是报过警的。自然也是没有进展的。这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远远超过宋书明的认知。他一直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并不信奉鬼神。以前做刑警,要说危险,多多少少也有一些。同事们也有相信的,家里人也有相信的,心口揣着玉,家里供着关老爷。他从来也都是笑笑,子不语,怪力乱神。就连meimei丢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动过求神拜佛的念头。从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听到这样一件充满了灵异色彩的,像一样的精彩的故事。宋书明隐隐有些动心,想试试林愫是不是真的像阿卡所说这样灵验。阿卡看出他犹豫神色,又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林愫九月也来首都读大学。她既然已经在这里了,你就去试试吧。”宋书明打定主意,他这次没有再去林愫住的地方,而是开着车去了北方师范大学,林愫的学校,见了林愫的辅导员。等辅导员把正在上课的林愫叫了出来,林愫明显动了气,板着一张脸。宋书明眼含试探:“阿卡说你会算命,怎么,没算着我来找你?”林愫气结:“我不但会算命,还会看相呢。您颧高耳红,眼青唇淡,当心三十岁上会有桃花劫。”宋书明微微一笑,笑意苦涩难忍:“人这一生劫难这么多,桃花劫又有什么可怕。”林愫看他脸庞,似是意识到什么。两人原本都是失去亲人的孤家寡人,孤单彷徨的心境彼此最能理解,也就是因为理解,才知道所有安慰的言语都很苍白。林愫轻声问他:“你家中有人过世?”宋书明摇摇头,又点点头:“我meimei,四年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