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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罪没错呀,总不至是负荆帮忙?”细奴还在嚼着那个字眼,前方,邹玄墨背着柴,磨了磨后槽牙,喉结动了动,声音有点哑,“娘子,我口渴。”细奴手里拎着陶罐,说:“就来。”紧走两步,来到他面前,拎了陶罐就要给碗里倒水,唇上一疼,灼烫的瞬间夺了她全部呼吸,细奴瞪大眼,直瞪瞪地盯着他身后正回头张望的彩环。“哇哦,这样也行?”主上背上背着一捆柴,双臂揽着少夫人腰,倾身热吻。少夫人一手持碗,一手拎着陶罐,张着手臂手足无措承受他的亲吻,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话本子里是永远瞧不见的,哇哦,今天长见识,涨姿势了。九嫦听到彩环的啧啧惊叹声,回头,九嫦老脸一红,叫声:“妈呀,这两小祖宗也不臊得慌。”“嘻嘻,好看。”彩环单手拄着钉耙瞧得不亦乐乎。“好看个鬼。”“咦,嫦婶你说脏话。”“呸呸呸,小丫头片子没事乱瞅什么,看不得,看不得。”“让我再看一眼,就一眼嘛。”“半眼也不行。”主子没脸没皮,就连这丫头也是个不省心的,九嫦忙待捂了彩环眼睛,拉着她走远了。细奴挣不脱那桎梏,只得顺从接受,他狠狠地吮吸着她微启的唇,掠夺着口腔里的每一分空气,张嘴啃食,将她嘴唇包纳其中,狂乱地吮着,虽然她竭尽所能地想汲取更多的氧份,然而越来越稀薄的窒闷却叫她周身不能抵制地渐渐瘫软,手一松,陶罐摔在地上,似乎砸到谁的脚,伴着一声闷哼,他终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你疯了,大庭广众的……”细奴猫着腰大口喘气。“是荒郊野外啊,除了咱俩,就只大白一个观众,人间的情爱,它看了也不懂,更不会笑话你。”细奴觉得她没脸见鹅了,大白一脸傻呆呆望着他们,细奴脸红红,嘴唇微胀,懊恼道:“不光大白看见了,嫦婶和彩环也都瞧见了的。”“看见又如何?我亲我娘子,她们还能有意见?”细奴眉头挑了挑,且温柔,且缓慢,道:“相公,你的脸皮还可以更厚一点。”邹玄墨慢慢一笑,低头快速在她唇上叨了一口,咂砸嘴唇,笑嘻嘻道:“多谢娘子夸奖。”细奴有点哭笑不得,瞥了眼地上摔碎的陶罐,脸上带着甜笑,双眼亮晶晶地,不经意问道:“相公,你脚疼不疼呀?”邹玄墨身体反射性地一僵,继而,抱着左脚跳啊跳,嘴里直呼:“哎呦,好痛,好痛……”细奴不辨真伪,只当他真格儿砸伤了脚,直追着他问:“相公要不要紧,快给我看看伤得重不重?”细奴急红了眼。邹玄墨静立不动,含笑瞅着细奴,伸出手,轻轻抬起她泪水横流的小脸,说:“娘子,我逗你的。”细奴左手攥得紧紧的,双眼亦是通红,泪眼迷离地望着他,咬着下唇,吸了吸红通通的小鼻子,眼中雾气升腾。邹玄墨登时慌了手脚,忙着解释:“我脚不疼,真不疼,你瞧。”他在地上狠狠跺了跺脚,附带转了一个圈,再转身,细奴一边抹眼泪,一边走远了,他背了柴拔腿就追,“娘子,我错了。”“你错在哪儿?”她哽着声问。“我不该骗你。”他后悔不该捉弄她。她再不说话,脚步越发的快了。他追了上去,“娘子,我错了。”“知错了?”细奴止步。他忙点头:“嗯嗯,我真的错了。”细奴陡然转身,俏脸上突然绽开一朵如花笑靥,道:“相公,我今天非但种了天竺葵,还种了这个。”“洋葱!”邹玄墨一愕。细奴左手张开,手中豁然半块洋葱头,她冲着他面前得意扬了扬那半块洋葱头,他张嘴打了一个阿嚏,细奴咯咯一笑,拔腿跑了。“娘子才刚的眼泪是……娘子,你骗我,你别跑!啊啊……阿嚏……”他背着柴一瘸一拐,怎么都走不快,大白鹅摇着圆滚滚的身子跟在他身后,他突然意识到,他脚疼是真,娘子的眼泪是假,还真应了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36、036:付之一炬...邹玄墨近来忙得脚不沾地,每日散课后,山下都会运送大批紧急公文待批,批复到一半的时候,藏弓突然出现在书房,禀道:“主上,不好了,裕泰丰绸缎庄刚刚走水。”邹玄墨一惊,“可有人员伤亡?”“目前还不清楚,尚恩刚刚递了消息上山,属下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前来通知主上。”怎会无端走水,其中必有蹊跷。“我下山一趟,藏弓,你留下。”丢下这句话,邹玄墨伸手轻旋墙壁上仙鹤灯座,书柜向两侧移开,一道暗门豁然跃入眼帘。藏弓取了衣架上的披风,披在他身上,上前轻轻叩击暗门三下,少顷,暗门开启。“藏弓?”鸣剑自暗门后现身。藏弓让向一边,鸣剑乍见面前立着一袭黑袍的邹玄墨,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上。”“鸣剑,你随我下山一趟。”邹玄墨进去,门很快关上,书房恢复原样。察觉书房外有动静,藏弓挥袖熄了烛火,纵身隐于横梁之上。书房门开了,细奴手持风灯进来,唤:“相公。”“相公你在哪儿?别躲了,快出来吧。”细奴持风灯在书房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心中纳闷,自言自语:“刚刚灯还亮着,眨眼就跑没影了?”细奴手指顺着书架上的书册一溜儿滑过,绕着屋子踱了半圈,索性在他的位子坐下,圈椅内尚留有他的余温,应是离开时间不长,细奴持了狼毫在指间把玩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放眼桌上批复了一半的公文,细奴伸指顺着他的笔锋细细描摹,指上湿漉漉的,细奴凝眸瞅着右手食指上沾染的墨迹,瞅了一会儿,幽幽一叹,起身,提了风灯出去。横梁上,藏弓一脸防备,臂上弩~箭收了回去。将门带上的瞬间,细奴拍拍狂跳不迭的胸口,继而,弯唇一笑,好在她没有做贼的念头,倘若她才刚稍有异动,她敢肯定,横梁上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