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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他唤:“娘。”听到衍之的声音,荣楚湘心中欢喜,只因母子俩前日刚呕了气,荣楚湘还有些抹不开脸,只低低应了声:“来了。”“唔。”“用过晚膳了?”“唔。”“晚膳都吃了些什么?”他不是夸他媳妇特能干嘛,她倒想知道他媳妇能做出什么新鲜花样儿来,听说连二楞都给人当伙夫了。“煎蛋,面包,还有牛乳。”“就这些?”“唔。”再吃他可就撑死了。“好吃吗?”“好吃。”好吃就怪了,吃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听都没听说过。“娘要喜欢,明天让细奴给娘也做些尝尝鲜。”“别,你媳妇儿我可受用不起,我还是习惯了九嫦做的吃食。”回头别闹肚子疼,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见他许久不说话,荣楚湘情知自己语气重了,“还生娘的气?”“儿子怎敢生娘的气,儿子只是气自己无能。”想他富甲天下,却始终医治不好娘的眼睛,怎能让他不气,不怨。“儿大不由娘啊,你现在可是了不得了,我那日不过说了她几句,你就忌恨上娘了,你难道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不来点猛药他是十匹马也拉不回头了。邹玄墨面沉如水,看不出喜怒,道:“儿子不敢忘。”“好一句不敢忘,我看你早将那血海深仇抛到了九霄云外,你难道不知道梁温书就是简敏派来对付你的?”“就因为细奴是太后派来的人,所以娘非要将尚恩与儿子撮合在一起么?”尚恩是他带大的,他又岂会看不出尚恩的心思。“尚恩有什么不好,总胜过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可惜尚恩心系骆一,否则她定把尚恩娶过来做儿媳。“说一千道一万,娘还是对细奴有偏见。”无论细奴如何努力,娘都看不进眼里,他的媳妇他自己疼。“我不是针对她,我只是担心你会因此受到伤害,连九嫦都看出你性子随了我,想当初我就是爱的太深,才会对你爹百般要求,诸多束缚,从而将他越推越远,最终劳燕分飞,以致你们父子离心,失和。”“生为人子,儿子不敢苛责爹太多,只是对于爹的一些做法不敢苟同。”爹是处处留情,他独独钟情那一人,此生不渝。“我听说影子军团近几年又死灰复燃,其核心成员已经倾巢而出,她们的目标正是你啊,衍之,你难道就不担心梁温书她是……”“儿子始终相信一句老话,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细奴待我之心,我感受得到,娘毋需再多言。”话不投机,再留下只会徒添伤感,他躬身一揖,“不打扰娘静养,儿子改日再来探望娘。”“衍之不再多坐会儿了。”九嫦端了药进来,邹玄墨阔步而出,见他面色不好,九嫦心想,这娘儿俩不会又为少夫人争吵了。“不了。”他竟是头也不回径自出了‘苍苔院’。井台边,细奴与彩环,骆一,以及二楞四人围在井台边,正将一个竹篮慢慢沉到井里,他觉得古怪,抬脚过去,低头瞅了一眼,问道:“你们在干嘛?”骆一抢着说:“哦,师母说是……还是让师母自己跟师尊说吧。”彩环狠狠踢了骆一小腿肚一脚,骆一收到彩环警告,慌忙住嘴,三人悄悄退下。细奴说:“今晨做了些豆腐,晌午日头毒,尚未凝固,听说放在井水里容易储藏,口感更鲜嫩,刚刚捞起来看看凝固的如何了,还好,已经成型,待明日就能食用。”“嗯,确是个好主意,让为夫猜猜看,这个主意是谁想出来的呢?”夕阳西下,俊脸愈发容光照人,笑得一脸灿烂。“这主意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二楞教我的。”不是她的功劳,她绝不会平白领受。邹玄墨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见她脸突然僵住,邹玄墨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头向她靠了靠,凑近她脸,压低声音说:“逗你呢。”“我就知道。”细奴娇嗔跺脚。邹玄墨长臂一伸,轻轻搂住她,细奴头靠在他胸前,感觉他的宽阔胸膛就像一座大山让她感到安心,可靠,细奴把脸埋在他的颈侧,感受着他身上特有的淡淡墨香,低声道:“娘还好吧。”“唔,情况不容乐观。”细奴惊愕抬头望他:“娘身子不适?”“娘很好,就是急着抱孙子有点着急上火,我们可得加把劲才行。”双臂一收,将她拦腰抱起,回了‘竹里馆’。32、032:琴棋书画诗酒花...暮色深浓,已然倦极的细奴本应累极睡去,然而她此刻竟是一点睡意也无,仰躺在他怀中,指尖绕了他一缕发丝,绕了一圈又一圈,黑暗中,一双眸子幽亮幽亮闪着暗芒,欲~仙~欲~死的那刻,她突然发现了他眼睛的异常,他的眼睛分别有两个瞳仁。这个发现真的惊到了她,太后说的难道都是真的?他有称帝野心?半月前临出宫那晚,于甘泉宫太后寝殿,太后持了她手,语重心长对她说:“阿奴,此番出宫,你肩上担子最重,除了你带出去的一干影卫能顺利潜伏外,哀家还有一秘事需要你多加留意。”“太后但请吩咐,细奴一定不负太后所托。”她诚惶诚恐跪地,待命。太后俯身扶起她,声音无比慈祥:“哎,没那么严重,哀家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哀家只是好奇一件事,想让你帮忙证实。”太后踱着碎步,徐徐前行,她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太后止步,突然道:“想必你也听说过,传说舜帝生重瞳,项羽也生重瞳,他们非但身负奇相,更是一代雄主,于相经上说,生重瞳者,主,大贵,为帝王之品。”重瞳?“那个女人正是天生一副重瞳,哀家听闻她的儿子于暗夜眼睛有异,哀家猜想莫不是他承继其母的一双重瞳?他出生的时候,哀家已然入宫,此后几十年也无缘得见,按理儿子遗传母亲的重瞳倒也没什么稀奇,可关键他身份特殊,又执掌着大胤的经济命脉,让哀家有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呐。”帝王卧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