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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兵围了齐茗斋?哪有?甄捕头躬身,俯首聆听,镇定道:“王爷误会了,并非王爷想的那样。”“好一个误会,本王是傻子吗?”“卑职没有那个意思。”卫霄微拧了眉头,沉声道:“无缘无故死了人,定是这齐茗斋的吃食有问题,传本王口谕,即刻查封齐茗斋,将这齐茗斋有关人等给本王统统关进大牢,以待本王候审。”死了人?几时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他一直都在这里没动过呀,没听说过有命案呐。“你敢忤逆本王?”“卑职不敢。”“少磨叽,我只问你一句。”秦蹇想到一事,追问:“可知那女子的身份?”甄捕头只当他问的是大堂里的女子,遂点头,“这个……卑职也是刚到不久,貌似是天下汇大当家夫人……”是阿奴!卫霄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甄捕头,一阵风似的率先进了大堂。郡主出事了?秦蹇面有戚色,紧随其后。要不要这么急性子,容他把话说完成不成,甄捕头不紧不慢走在最后。华大夫持了枚银针在灯下细细比对,继而点头,再点头,嘴里碎碎念叨:“应是这样无疑。”华大夫又翻看了那女子眼皮,以及舌苔,一张皱巴巴的老脸上尽显忧愁,再次碎碎念:“荒唐,荒唐。”“大夫,她究竟要不要紧?”说话的人是小刀。华大夫砸吧下嘴,小刀紧张兮兮瞅着华大夫,静等他下文,花大夫说:“待老夫再施一针看看。”呃?怪事了,针怎么就弯了呢?“怎样?”小刀问。“你看针都弯了,待我重新换一支来。”华大夫觉得不可思议,他行医几十年,还是头回遇到这种状况。花大夫又取了一根银针,当银针刺入皮肤的瞬间,他分明看见那女子的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待他凑前近看,似乎又没反应了,难道是他老眼昏花看错了?手指轻捻,听到女子一声闷哼,华大夫将针拔出,笑道:“还好,还好,要是再晚来半刻可就麻烦了。”“不需要开方子?”华大夫背了药箱就要出门,临了对小刀说:“不打紧,我已经为这位姑娘施针,很快便醒了。”“谢谢华大夫,我送您出门。”“不用麻烦小哥,我自己走便行了。”“要的,要的,大晚上劳您跑一趟,这总归说不过去。”小刀送华大夫出门,年迈的华大夫被一迎面而来的紫袍男子撞了个趔趄,好在小刀及时扶了他一把,才不致跌倒。“什么人?深更半夜擅闯齐茗斋,站住,说你呢,穿紫色衣服那个。”小刀手中飞刀说时迟那时快,脱手而出,途中,一道黑影闪过,长剑“哗哗哗”挥舞若闪电,将那飞刀及时劈了出去。“大胆,你竟敢偷袭北海王殿下。”宝剑出鞘,刚刚挥剑的人正是秦蹇。“北海王?”小刀一惊。“阿奴,你宁可死,也要避开本王?本王几时给予你死的权力,你难道不管你jiejie的死活了?阿奴,你给我起来。”卫霄携裹着怒气进来,直冲着伏在桌上的女子而来,待他一把翻转女子脸,卫霄一愣,竟是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不是他的阿奴!秦蹇亦看清了女子正脸,心头不由一松,不是郡主就好。“甄英俊,还不与本王滚进来。”卫霄怒喝。“来了来了。”甄捕头疾走两步,近前来,就听卫霄喝道:“究竟怎么一回事?这女子是谁?”“是天下汇大当家夫人……的婢女,彩环。”甄捕头一板一眼道。该死的,害他虚惊一场,话都说不清楚,当的哪门子捕头?卫霄正待发作,却听得楼上有人下来,“北海王深夜来访,邹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楼上忽而灯光大盛。卫霄转身,一袭蓝袍,长发披垂身后的邹玄墨风度翩翩携着她的新婚夫人细奴从楼上款款下来,卫霄眸光一窒,此人便是邹玄墨?怎么可能?他听说邹玄墨生得一脸络腮大胡子,五大三粗,总体来说,他的形象粗狂,生猛,可是观之眼前这人,明显与传言不符。卫霄的目光落在那二人十指紧紧相扣的手上,浓眉一缩,琥珀色的双瞳划过一抹讽笑,“我当谁呢,原是天下汇邹大当家,幸会,幸会。”“北海王客气。”邹玄墨眉眼含笑,携了细奴过来,笑着介绍:“娘子,还不快些见过北海王殿下。”“民妇见过王爷。”细奴屈膝一福。卫霄凝着细奴莹白脸庞,有瞬间的失神,扬手:“不必多礼。”邹玄墨清咳一声,道:“素问北海王日理万机,但不知来苍梧是出于公干呢,抑或游山玩水?”“本王微服河间,恰巧路过此地,听闻这里发生命案,故而进来一探究竟,竟不知邹大当家亦在此处,大当家以为这女子因何饮~毒自尽?”“命案?”甄捕头拔刀惊问。“那不是……”回头,卫霄脸色一骇,那原本伏在桌上了无生气的‘女死者’这时候竟坐了起来,口齿不清道:“我不过醉酒睡了一觉,你们干嘛都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我。”秦蹇手中长剑直指那‘女死者’:“说,你究竟是人是鬼?少在那装神弄鬼。”“我,我,我不过睡了一觉,我干什么了我。”彩环怒目瞪向秦蹇。细奴回看周遭,不解道:“小刀,才刚这里发生何事,吵吵嚷嚷扰了相公休息。”“哦,是这样的,彩环醉酒,我去找大夫,途中碰到值夜的甄捕头一行人,多亏了甄捕头帮忙找来华大夫。”小刀说。“可是醉八仙?”细奴问。“是的。”小刀点头。“彩环,你个馋嘴的丫头,让我候你好些时辰,敢情你躲在此处偷懒?”细奴拨开秦蹇手中长剑,直奔细奴过去,她拉了彩环手,上上下下将彩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