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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长公主商议的计谋是引君入瓮,利用东宁大军佯败,诱大昌军进入,他们的事先约定好的埋伏圈,然后一举歼灭大昌军队。以自己对萧瑾的了解,她一向自负,绝不会放过这个追击敌人的机会,所以他料定萧瑾一定会上当。东蓟关外十里处,东宁大营。安远长公主坐在大营内,她对面,是军师和几位将军。“都开始布置了么?”安远长公主眯着眼睛,淡淡地问道。军师点了点头,“是的,已经开始了,全军开始整装待命,张将军将带着一小只队伍,和大昌一起演一场戏,而我们的主力大军改侧路翻越燕山,来到东宁大军背后,与大昌军前后夹攻。”“恩,张将军,你记住,到了东宁约定地点,一定要谨慎,不要被东宁给误杀了。”张将军严肃道:“属下,记住了,只是公主,我们真的要相信萧瑾,选择和她合作吗?”安远长公主无奈一叹道:“你们觉得,凭借萧瑾,小小年纪,这短短几日的动作,真是她一个人能想出来的吗?”“公主的意思是说?她背后一定有高人指点。”军师立即明白了长公主的意思。“本宫怀疑,萧定雄也许就在东蓟关,一开始我们接到的萧定雄和大昌的摄政大臣内部不合,恐怕是假消息。”以自己以往对萧瑾的战绩了解,此人大多都是骁勇善战,并没有听说她多么善于谋略,而且即便她是天生将才,也毕竟没有在官场打滚,此次她一反常态,放弃和自己的交战,改为拉拢自己,一同对抗北勒,此举绝不是她一个常年在军营之中的武将,所能想得到的。大昌最后派出了萧瑾为主帅,来此地增援,那极有可能萧定雄实际隐在其后,出谋划策,此举仅仅是为了混淆视听、瞒人耳目罢了。既然萧定雄亲自来了,连当年柴骏都不是其对手,现在的柴奇真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和此人合作,安远长公主并不看好,而且东宁提出的诱敌深入的计谋,本身就是个笑话,大昌事先早就得到了消息,已经知道北勒大军在燕山出没,岂会上当。此时,东蓟关内。萧瑾带着一支飞羽护卫小队回到东蓟关,面对的就是一干将领异样的眼光,但她已经没有心情去追究这些,当务之急是召集诸将议事,商议之后如何与北勒的二十五万大军决一死战。此次萧瑾并未让石佑一同回来,石佑是属于私下来此,一旦被文纪升发现,追究其罪责就麻烦了,而萧子忠还是继续留在山中,只有齐正业随同萧瑾一起回来。想多了的安远长公主,倒是有一点没有说错,她确实有高人助她,高人就是云墨安,如果是萧瑾,她确实不会和东宁合作,她只会离间这两方的合作,用别的战术来对抗东宁和北勒大军。对于一个武将,要放弃心中的仇恨,和杀了同袍三四万的敌人合作,萧瑾自问没有这个城府。可云墨安不同,他风云阁消息灵通,最惯于总览全局,游刃有余地在多方关系之中,相互交换利益,最终选择最有利于自己一方的方法。童广的书房内,东蓟关幸存的将领,和增援大军的众将领,几乎全部集合到此。一开始就和众位将领,详细告知了她和安远长公主一起共同制定的计划,然后萧瑾询问道:“现在情况就是如此,诸位对之后的战事可还有疑虑?”要是以往这种作战计划,萧瑾是不需要这样问的?可此次不同,毕竟是临时更换了交战目标,萧瑾需要和诸位将领做些思想工作,之后还需要他们去给士兵传达新的命令。童广对萧瑾拱了拱手,躬身道:“元帅辛苦了,末将一切听从元帅的命令,并无异议。”虽然他恨透了东宁人,他们与东宁交战十余日,将士死伤无数,本来是计划为那些死去的将士们报仇,可是如今这个形势,只能咽下这口气,值得安慰的是,好在元帅几日前已经为他们报了一口怨气,让东宁的东路大军死伤殆尽,又烧了他们的粮草。“好,那我们就将计就计。”文纪升坐在一旁,盯了萧瑾一会,开口道:“东宁犯大昌国土,我们岂可和他们联手,更何况,北勒现在按兵不动,并未有征兆要攻打我们。”此话一出,大多数人都变了脸色,大昌监军,一向权力挺大的,可以节制主帅,要是有些决议监军坚持不同意,是很难执行下去,以往的战役之中,不少内耗都是在与监军的矛盾之中,这也是以前萧大将军每次都对监军的一些不良习惯,睁一眼闭一眼,本以为此次监军大人和主帅关系匪浅,没想到还是意见不合。萧瑾颇意外看了看文纪升,没想到他会在此时,和自己唱反调,思索了片刻问道:“那文大人,对于当前形势,可有好的建议?”文纪升却不再看萧瑾,只是垂了眼睑,慢慢道:“最近东北各地乱民暴动不断,此次兵部本召集十万地方大军,可实际只到位五万大军,我们现在只有十五万大军,刚刚据将军所说,北勒此次有二十五万,实力如此悬殊……”第一百五十九章西北急讯“文大人的意思是,难道我们就该贪生怕死吗?”文纪升的话还未说完,齐正业已经拍了桌子大声喝道,先前他们以五万对东宁二十万都没有惧过,后有萧将军一个弱女子,以身犯险只为和东宁谈判,好不容易才有如此有利于我方的局面,现在才十五万对二十五万,此人还反对?他实在控制不住,这个怒火。童广不由扶额,自己这个齐兄弟什么都好,就是一个暴脾气,有些沉不住气。他赶紧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圆场道:“正业不要急躁,我们先听文大人说完,我想文大人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哼,”文纪升冷冷扫了齐正业一眼,也只是哼了一声,也不想当面和粗鄙之人计较,继续道:“虽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但我觉得一切进攻都基于稳固的后防,当务之急是修缮城防,然后再随机而动,完全没有必要去冒险。”萧瑾端坐不动,似笑非笑看着文纪升,道:“多谢文大人的建议,不过本帅心意已决。”她一向很少自称本帅,她知自己年少,面对年长的军中将领,态度也一向极为谦逊,而且军中众人也早就习惯称呼她为少将军。文纪升似是打定主意要反对萧瑾,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