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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试。”灌云指了指那些上好的卦器,将位置让了出来。“好吧。”洪生从未用过这般好的器物,一时间竟有些慌乱,调整许久方才动手起卦。然而所出的卦象依旧没有改变,那些白玉固执地落在原来的位置,不差分毫地将结果又重复了一遍。一时间,一个扶额,一个发呆,竟双双沉默了下来。看不懂卦象的阿泽见没有一个人同他解释这卦象的意思早已心急如焚,连连开口追问,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式。脸皮没有灌云那般结实地洪生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得干巴巴冒出一句话来:“这云公子、竟、竟是红鸾星动的卦象,这实在......”“那不好事吗,说明锦绣jiejie就在云哥哥的身边,所以好事要近了,对吧?”阿泽到底是个孩子,心思单纯,在他的识知中,云哥哥是jiejie的夫君,自是不会错的,全然没有往旁地地方想,只心欢喜地笑了起来。“咳咳......”灌云尴尬地咳嗽一声,不知该如何向他解释他们看到的内容。红鸾星动是真,命定姻缘也是真,可惜新娘子并非消失的锦绣。“可是锦绣姑娘,并未现身海城,这位云公子恐怕是要负心另娶了。”虽不忍心打断他的假想,但洪生还是开口说出锦绣并未同云仲书一处,所娶之人更不可能是他的jiejie。“什么?!”这个消息带来的冲击太大,阿泽一时接受了了,彻底愣住了。见气氛尴尬,灌云勉为其难地露出一个笑容:“哈哈,小丫头嫁了给别人一次,小子娶了别人一次,倒是十分公平。”“王八羔子,这姓云的负心汉,我要杀了你啊!”再也忍不了的灌云啪地将手边的瓷瓶往地上一摔,大声开骂!一时间,整个房间彻底陷入兵荒马乱之中!这厢灌云等人自顾自的喧闹与发怒,那边海城也不太平。仲书悠悠地叹了口气,看着阁楼底下来回巡逻的士兵,放弃了再一次逃跑的念头。“咳咳......”淡淡地血腥味自身后传来,不用回头,仲书都知道正在上演的情景。听送饭地人说,司音城同龙族正式翻脸,金玉婷手下一个行事冲动的副将连斩来使三人,并将使者的头颅送到了龙族面前,使得两族关系更加恶劣,即使事后金玉婷多方补救,也并无太大的效果,受到羞辱的龙族下令将龙族所辖之地的螺族一一屠尽,以报羞辱之仇。两族关系越发的紧张,早被架空的金玉雪有心无力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恨得几乎要沁出血来。为了达到羞辱龙族的目的,有好事的人提议找一个龙族最看不起的鬼魅强娶龙族这位受了正式册封的公主,好杀一杀龙族的威风,于是自投罗网的仲书便被捉了起来,同这位龙族公主关在了一处,甚至为了防止公主反抗,提议的人将她打成重伤,好让他们早日将生米煮成熟饭,以此达到羞辱龙族的目的。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仲书同碧波关系匪浅,当着外人的面做出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非打即骂,暗中却是百般照顾,甚至不惜耗费自己的精元为其疗伤,只是奈何她实在伤得太重,一番折磨下来,竟是连床都下不了,稍一激动,便会咳血。“你这又是何苦?”红烛之下,轻轻靠在软枕上佳人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不断从脸颊滑落,将单薄的里衣浸得湿透,当初被囚禁如意阁的时候,为了防她,司音城的人用匕首剜去了她的心,用一颗石头代替,她本是水仙仙姝,心脏便是她的根本,失了心脏的她,等同根芽被生生截断,只会越来越虚弱,加上后来被人打伤,她的情况并不乐观。虽然情形不佳,但她却一身傲骨难得,同他说话的时候依旧将那单薄的肩背倔强的挺直,如同傲然不屈的红梅,任凭风霜雨雪,宁折不弯。仲书忍不住伸手扶了扶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为难地摇了摇头。“听说,他们明天就要逼迫我们成亲了?”碧波嘲讽地笑笑,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在她眼中,那些人的举动如同跳梁小丑,愚蠢至极,当真丢尽了司音城的脸。“你当真是我见过最令人意外的女子,便是一句奇女子,也不足以用来形容你的一切。”仲书倾佩地看了她一眼,发自真心地赞美道:“我虽身为男子,但是也无法做到如你一般从容。”“你之所以在意,是因为你心有所属,而我,无欲无求,自然无所羁绊,无所畏惧。咳咳......”她轻轻将掩口的帕子攥在手心,微微露在外面的帕子上猩红点点,骤然望去,当真如绽放的寒梅一般。“你啊......”仲书默默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不知该如何接口。第54章孤影岸边垂青柳这一日,整个司音城人头攒动,将整个白玉祭坛围堵得水泄不通。司音城许久没有像这般热闹过了,龙族屠杀令一下,许多螺族遭了灭顶之灾,逃回来的人寥寥无几,那些男女老幼挤在一起,除却痛失亲人的悲伤,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意。他们是司音城的臣民,对于上位者几乎是出于本能的依赖与信任,身处高位的掌权者自然会将有利于自己的消息传扬出去,巩固对于这座城池的控制。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兴奋着,潜藏在骨子里的东西被这蚀骨的仇恨一点点引诱出来,如星火燎原,非人力所能掌控。他们虽不好战,但也不是不能战!螺族没有软弱的懦夫,也绝不是那任人宰割的鱼rou!血债血偿!血债血偿!这个念头在人们的心底落下,飞快地生根发芽,长出丑陋狰狞的藤蔓。不同于外面的喧闹,这个时辰的如意阁,安静得可怕。碧波赶走了前来替她梳妆的婢女,挣扎着坐到了镜子前,她默默地看了看镜中的自已,伸手拿起一把玛瑙梳子开始梳理自己的长发。仲书默默地坐在一旁,看着慢慢梳妆的碧波,心中五味陈杂。制作精美的梳子在长长的发间划过,一点一点将打结的头发梳通,细心地将长发挽起,她仔细看了看镜中那张苍白的脸,细细地拿了描眉的笔,将眉毛一点一点修得英挺,细长的眼微微一转,似乎是不太满意面色的苍白颓废,拿胭脂轻拍出一层浅薄的绯红,这才勉强有了些血色,唇上染上赤红的胭脂,浓烈得骇人。纵使她巧手如斯,将妆容画得精美无比,但许久的虚弱与伤痛让这样的精美浮于面皮之上,如同带了面具一般,僵硬而渗人。金冠沉重,碧波手中一时没能拿稳,哐当一声砸落于地,珠子与铸成花瓣形状的金片互相碰撞发出细碎地声响。守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就要进来查看,却被仲书及时喝住,忿忿不平地顿了顿,重新退了回去。“我来吧。”仲书冲她轻轻一笑,掩示着不让她发现自己因为不忍而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