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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隐忍负重、委曲求全却换来了他的背叛!出轨的对象还是她收留的“苦命”同乡!她为了供养贺家人在前方吃苦受累,贺家人却在后方釜底抽薪,他们让她以为刘珍怀了贺荣光的骨rou。贺荣光老婆强悍,刘珍挺着肚子跪求她保护。她一面打拼,一面看顾刘珍平安生产,直到刘珍产下儿子,才知道真相。刘珍以儿子姓氏要挟,执意要进门。婆婆劝她——都是贺家女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崔淑兰劝她——都是贺家女人,离婚无需离家。她不是崔淑兰,她坚决不离婚。可是,她不想离又能怎样?拖了两年还是要离。一场离婚大战,看尽贺家凉薄。她同意离婚,只因不堪受辱,只因心字成灰。贺荣成的钱多数转给了他的族亲,她陪他打拼一场,分到的还没有她应拿到的工钱多。唯一的“收获”就是带出了康胜男。贺荣成故意拖欠赡养费,她也没去讨要过。她憋着一口气,支撑至今,只为证明她康家女人才是最好的,她要贺荣成悔不当初。她太明白贺荣成,他做事的出发点只有利益,她要让他看到,他为了短期利益放弃了怎样的长久利益。如今在上市的关键期,一向冷心冷情的女儿,却为“情”之一字迷了心窍,置上市大计于不顾,怎能不让她焦虑?不令她失望?这可是上市呀!晚一个月报材料,可能就要多排三年队,她还有几个三年可以等?康美芳已因“上市”走火入魔,为了上市她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她早抛却了不久前的几分慈母之情,自作主张借康胜男之名约出了蒋镛。此次会面的效果自是不用说。康胜男见到蒋镛,拔腿便走。蒋镛看着康美芳似笑非笑,巍然不动。纵是康胜男再冷情,她仍是个人,仍没有失了人性。康美芳的举动她不难理解,甚至在她赴约前就聊聊有了预期,但真是眼见她如此谋算自己,心中仍是涌起了滔滔恨意。父不父、母不母、情人又心狠,在这世间走了二十多年,竟始终是孤身一人。康美芳恍恍惚惚归家,看到康胜男,十分意外。她略感惭愧,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长叹一声,落寞说道:“你想怎样随你吧。”康胜男却不为所动,冷然问道:“你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康美芳急道:“当然是亲人啊!这世上,只有我们母女是彼此最亲的人了!”康胜男问:“所以,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么?”康美芳面带愧色:“今天的事我确实做得有些莽撞。你知道上市对我有多么重要,那些投行的人又一直在旁边催啊催的,我也是急得魔障了。我不知道你与蒋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想跟你分手。我就……唉……反正我的出发点是好的,毕竟你们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我也了解。”康胜男见她仍是如此,心内已是失望到了极点,但仍继续问道:“所以,如今的我,是让你失望了么?”康美芳先点头再摇头:“只是觉得你不该在这个当口意气用事吧。但是,哪有母亲会真正嫌弃自己女儿的?”康胜男怅然一笑,出口的话却无比尖刻:“我一直以为你很嫌弃我呢,自小就很怕让你失望。”康美芳继续摇头:“我若嫌弃你怎么会拼了命也要从贺家带出你来?你小时候从没让我失望过。你那么乖,懂事、听话,从没让我cao过心,还替我分了许多忧。就连美胜的今天,你也远比我出力多。你比贺家的孩子们强太多了,你是我的骄傲,我以你为荣。”分明是夸奖她的话,康胜男听来却觉得心内无比悲凉。她始终不是作为母亲的女儿被“爱”着的。不过想想也是,这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哪有不带功利的爱?还好,她已足够强大,不需要那么多廉价又无用的爱了。康胜男叹口气,起身道:“我跟蒋镛分手的原因很复杂。我们之间不可挽回。你不要再去找他了。上市的事投行和PE甚至比我们还急,他们自然会去找蒋镛协商的,你就静观其变好了。明天有经销商的会要开,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去了。”康美芳点点头,没有阻拦。她们母女多年不在一起生活,她早已习惯。资本运作的事情,搞得她也头大,还是工厂生产和经销商销售的路数更适合她,她正好也想静心思考一下明天怎么应付经销商们的讨价还价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话是说给人听的,只要涉及到博弈,提前想好一万种可能都不嫌多。******康胜男刚进家门,蒋至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起,笑叹:“你消息可真快啊。”他没解释,只是问:“你还好么?”她继续笑:“有什么不好的?不意外。习惯了。”他叹气:“当年我们一起被困时,你跟我说了很多,我都记得。我当时以为你只是成长坎坷,过于逆反和偏激了而已。这几年看下来,我才知道你说的一点都没夸张。你竟然过得这么不容易。对不起,我明白得太晚了。”她也叹气:“你不能理解也正常。能理解才奇怪呢。你说对不起,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他不答反问:“所以你才会跟他在一起么?因为他给了你足够的关爱?”她答:“过去太久了,当时的想法,我也说不清了。后来,也就是习惯了吧。”他继续问:“但你还是离开了他。因为我的话么?”她说:“也是也不是。你的话只是导火索。很多事你不说我也有意识的,只是不想承认罢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的,克服习惯很难。”他表示理解:“是很难。”又许诺:“你有什么困难,只要我帮得上忙的,尽管开口。”她轻笑:“好的。谢谢了。”话说到这里,也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了,他便主动道了别:“那你早点休息吧。晚安。”“晚安。”她说。挂断了电话。关爱么?呵。她放下电话,放水洗澡。刚进浴缸,蒋镛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她心下暗叹,这对父子真是她的冤孽。她接通电话,没有说话。电话那头也没有声音。沉默地僵持了不知多久,她终是重重叹了口气,但仍未吐出一字半语。“密码没换。你随时可以回来。”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果然是将她的叹息视作了她的让步。她想。“父不父、母不母,看足了我的狼狈。你满意了么?”她问。这应该是他想听到的吧?“只是想让你认清形势罢了。”他语气平静。“那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一直认得很清。”她嗤笑。“不要意气用事。”他说。“这话还是让我送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