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4

    “呃——对，对不起……我不是要那个……我不是故意的！”秦天手忙脚乱地表示歉意。

    “我知道的，”拉斐尔眨眨眼，似乎没有生气，“是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

    “那就是秦小姐迷上我了？”

    “什……”她想说点什么否定的话，居然卡壳了。

    “看来我又被人放鸽子了，”拉斐尔没有继续调侃秦天，而是对着自己的终端摇摇头，然后抬头并向她伸出手道：“秦小姐能不能腾出一些时间，陪我看一场戏呢？”

    江夕舞不在身边及时制止的坏处就体现出来了。

    秦天觉得自己一定是被下了迷魂汤，一看见他就走不动道了，再看见他放在眼前的手背就自然地接住了，仿佛呼吸一样简单流畅。

    就这样，本来打算去找其他漂亮小O来忘记这个人的秦小姐，现在牵着他那只捏起来软软的手回到了昨天那间歌剧院的包厢里。

    他们来的有点晚，才刚坐下灯就熄了，演员从幕后走出来，感叹着：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等等，”即使是秦天也还记得，“这不是和昨天一样的剧吗？”就算你们戏剧爱好者不介意来回看同一个剧情，也不至于连着来吧。

    “是的，昨天我没有看完，结果今天又被放鸽子了，能不能恳请秦小姐陪我再看一次呢？如果耽误了你的事情……”

    “时间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毕业在即，再加上是周末，其实她闲得很。

    “那您是不喜欢这部剧吗？”

    “也不是不喜欢这部……就是，我可能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我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她昨天几乎全程是睡过去的，根本没记住任何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他时她总觉得即使完全诚实也没有关系，或者说谎也会被看出来还不如诚实一些。

    拉斐尔听到这个回答只是笑笑，柔声道：“我倒是挺喜欢的，我给你讲讲怎么样？”

    “噢……”

    “比如，秦小姐觉得，开幕时的第一句话，‘生存还是毁灭’，如果是您，会选择什么？”

    “……能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吗？”她诚实地提出请求。

    “一般的解读是，由于主角自己的叔叔篡位杀害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改嫁了叔叔，很有可能是知情的，同时他父亲的幽灵祈求他为他报仇，所以主角对此感到非常痛苦，生存即忍受痛苦继续活着，毁灭即自杀结束一切。”

    “什么家庭伦理剧……该报仇就报仇呗？”秦天果断回答：“这有什么好纠结的，要么就什么都不干呗，怎么能绕到自杀上？”

    “是吗，你确实会这么说呢……”拉斐尔的眼里浮起一层薄薄的迷雾，“本身的剧情的确如此，不过它问的其实是一个心理或哲学问题，‘当面对巨大的痛苦的时候，是否可以用死亡来逃避它。人注定会死亡，当预视到未来的人生充满了痛苦和失败，是否还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这…还挺麻烦的，”发现他居然在非常认真地和自己讨论文学解读，秦天就不敢随便答了，她想了想道：“基本上，不是会说‘苦难也是人生的一部分，大部分情况下人生都是经历失败更多’……虽然我来说这句话有点……”

    “那秦小姐你自己认为呢？”

    “随便吧，”她不知为什么很想揉揉他蓬松的头发——好吧她的手又先动了，“我觉得也没那么大区别，生或死不都是自己的选择吗？”

    “如果面临这个问题的恰好是您的朋友呢？”

    “唔……”

    秦天怎么感觉他隐约好像意有所指，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但是一看他那双水润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只能硬着头皮接道：“只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都不会让ta选择死亡。”

    “嗯。”拉斐尔勾起嘴角，“秦小姐可真是霸道呢。”

    ……什么？秦天一时愣住了，他这话字面意思好像是不满这个答案，但是表情和语气看起来又不像……

    “哎……”他突然向着秦天俯身靠近了一些，一双眼睛在微光中也如烛火般明亮，“您这样可靠，我若是爱上您了可怎么办呢？”

    “！”秦天被吓得往后挪了一厘米。

    糟了！她都忘了他是什么人了，原来绕了一大圈目的是这个？

    虽然没有直接触碰到，可他的呼吸经过她肩头的那份感觉太过明显，完全无法忽视。

    见她似乎不为所动，拉斐尔眼帘垂落，略带抱怨的语气道：“您不愿意？”

    怎么可能不愿意……秦天感觉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进包厢，那份要命的信息素就一点点占据了整个封闭空间，她生理上想把他现场就办了，这种欲望强烈得某个部位都立起来了！还好黑暗中看不见，不然就麻烦了。

    “包厢的玻璃可以调整成单面可见的，您不用担心……”拉斐尔非常友好地提醒。

    别再蛊惑我了，你可真是个魅魔吧……秦天要崩溃了，她还是个处A，怎么能把第一次交代在这种地方……

    就在她狠下心决定站起来直接逃离时，拉斐尔突然自行拉远了些距离，木质味的信息素瞬间淡了些。

    离得远了，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可秦天总觉得他在笑。

    他这会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开玩笑的，我知道秦小姐是正经人，不可能因为我误入歧途的。”

    “……”

    秦天直想反驳，你怎么能这么肯定，我都硬了你还说这个，明明是你故意……然后她意识到这大概又是他勾人的小技巧。

    真…真是个爱作弄人的小妖精。

    有这么个炸弹坐在旁边，她既睡不着也没法注意台上演的是什么，脑子里全是他用十分魅惑的语气说的那四个字“误入歧途”。

    也不知道他是太了解她了还是不了解她，她从小就被人说长大了会“误入歧途”，却总是在临门一脚被人拉回来，还没能真的误入一次。

    这边拉斐尔还在给她讲解剧情，他看着台上的奥菲莉亚道：“这位美丽的Omega是主角的恋人，你看，她现在因为不被主角信任、以及主角因为母亲改嫁而迁怒她十分伤心……”

    秦天随口答道：“这主角有什么好的，这样对她，两人看起来脑子都有点问题，迟早要完。”

    “噗——”拉斐尔无奈地笑道：“你说的也不算错吧……只是这位Omega身处古代宫廷中，她的命运并不由自己掌握。”

    “那这个主角他……”

    这时台上刚好演到奥菲莉亚的父亲被哈姆雷特误杀，秦天满脸黑线，“他怂了这么半天终于冲动了一下结果还杀错人了？！什么鬼剧情。等等，这好像是个悲剧来着……”她忍不住问道：“后面怎么样了？我说那个漂亮Omega。”

    “她……因为受不了主角的侮辱和责备，精神失常，最终溺死了……”

    “我……我就说这样谈恋爱迟早要完吧。”秦天忍不住把手上的抱枕扔到一边发泄，扶额吐槽道：“太逆天了，虽然逻辑上好像都是对的但是这个发展怎么感觉都不对劲啊，这么狗血吗？”

    “古典戏剧很多都是这样的，”拉斐尔笑着回答。第三幕闭，灯光打开，他的目光下移，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秦小姐您……”

    “！！！”秦天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那个抱枕原本是她放在腿上用来遮掩那个部位的道具，结果被她扔到了地上，现在事情可不好办了，“呃……”

    “我还以为您对我完全不感兴趣呢……”拉斐尔一副强忍着笑意的样子，“原来秦小姐多少还是对我有些反应的？嗯？”

    “……”

    事到如今她也懒得遮掩了，把身边另一个抱枕砸到他怀里打断他的坏笑，站起身来：“是是是，别笑了，我去解决一下。”

    “等等，”拉斐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拉住了她，只见他长长的睫毛扑闪，声音轻轻地，“别走呀，我来吧。”

    看着她理解完内容之后一脸震惊的样子，他继续解释道：“您不用这么害怕的，我用手可以么？毕竟这是我造成的问题，怎么能让您自己来呢？”

    “不不不不不用了……”秦天嘴唇哆嗦着拒绝他，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他们什么关系，就见过两面……就算是用手，那也太亲密了。

    就在她准备转身迈步赶紧物理上远离辐射源时，背上忽然一热，拉斐尔竟然抱住了她。

    秦天低头看去，只见他的手先是环绕在她的腹部，然后缓缓地往下摸，停在了挺起来的小帐篷顶端……

    他低声引诱道：“您放心吧，只是帮您解决一次麻烦，补偿我的捉弄，不会要求您给我任何东西的。”

    “……”明明这个Omega如此瘦弱，可是秦天却没法挣脱他，简直像是被他施了定身魔法。她就这样看着他用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拉开了自己的裤链……

    这是她这辈子有意识以来第一次，居然被其他人触碰了隐私部位……而那个不争气的地方，在他的指尖触及的一瞬间，又应激膨胀了一些……

    “别紧张，放松……”

    拉斐尔用方才讲解剧情一般的语气温柔地指导着，他的声音很轻，力气也很轻，但秦天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使其能主导自己的身体。

    遭透了！她活这么大还没经历过这种羞耻又羞辱的事情……

    “唔……”

    但是……她轻咬下唇，这个O的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每一次撸动都让她异常舒服……也许是因为无法预测下一次动作，比她平时自己奖励自己时要舒服多了。

    “您觉得怎么样？舒服吗？”

    “……”他不会还会读心吧？她硬着头皮诚实回答：“嗯……”

    “那就好。”拉斐尔没有再说什么，专注地安抚她的性器，没过多久，一阵白色液体便射了出来。

    看到地毯上一滩浊液，秦天十分尴尬，好奇心害死猫，她怎么在公共场所做了这种事……同时射精的快感仍有残留，腿根那酥麻爽快的高潮记忆在冲淡这份罪恶感……怎么会有Alpha能够拒绝这种快乐？

    一旁的拉斐尔似乎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宽慰她：“不用担心，包厢里时常会有这样的事，机器人会来清理的。”说完他走到门边，丢下一句“我去洗手”离开了房间。

    秦天终于缓过神，她快速拉上裤链，脑子一片混乱，现在她总算知道信息素抵抗课上老师一再强调“不要试图相信自己的意志力”是多么重要了……是的，人类是一种动物，只要是动物就会被生理欲望控制……

    她转身检查看台边的控制器，还好，玻璃设置成单面模式了……

    等等，是什么时候改成这样的……秦天往门口望去，该不会……这也是他预料之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