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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声音一出,顾呈不由一笑。轻笑声中,他反问道:“木兔儿?”“是。”“可我怎么觉得兔儿与我一故人极为相似?”“故人?却不知是哪一位故人?刚才一位叫欧阳小姑也告诉我说,我与她一位故人极为相似呢。”柳婧弯了弯唇,她一派娴静地朝着顾呈轻言细语道:“郎君,这般静巷相阻,终是不大好,你可以让开道吗?”顾呈盯了她两眼,不但没有让开,反而向她伸出手来。他修长指节分明手指,缓慢地伸到柳婧面前,柳婧下意识躲避中,他那手顺势擦着她耳朵,撑车壁间。以这样姿势,顾呈继续把她半罩身影下,温柔地凝视着。他看着她,深深地看着她,就柳婧心跳加,暗中寻找着借口之时,顾呈突然收回手坐直身子。便这般端正地坐马背上,顾呈朝着柳婧极有风度极为高雅一笑,拱手说道:“抱歉,顾某看来真是认错人了。”说到这里,他右手一挥,示意众手下放开柳婧护卫后,顾呈伸手从腰间摘下自己玉佩。只见他把那玉佩,慎而重之地塞到柳婧手中后,顾呈温柔地把柳婧手指合起来,让她手包住那玉佩后,他语气极温和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顾,乃顾司马次子,名唤顾呈,二十四岁,府中无妻无妾,你以后可能叫我阿呈。这玉佩,是我给你信物……兔儿,我对你一见倾心,愿意派人向你父母求娶于你。你现就回去乖乖侯着,我过几日便上门迎娶于你,可好?”嘴里说着‘可好’,可他那紧盯而来,深情得仿佛除她之外再无余人可以入眼深浓眸光,那勾魂荡魄,直能勾得人心魂痒痒温柔声音,那高雅笑容,那坚定动作,都分明表示着,他只是向她陈述他决定!柳婧静静看去目光中,顾呈再次倾身,他凑得她如此之近,直近得那薄唇有意无意她唇瓣上划过,不等柳婧有什么动作,他猛然挺直腰背,右手一挥命令道:“行了,我们走。”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彪形大汉同时策马,而一直到那马蹄哒哒声远去,柳婧还能感觉到,顾呈那凝视着她目光!顾呈众人从巷道中消失后,众护卫回过神来,他们一窝蜂涌到柳婧马车旁,看着柳婧,一护卫低声问道:“小姑,这事你看?”“不必意。”柳婧微微一笑,说道:“我现是木兔儿,而木兔儿父母远着呢,他要提亲也无处可提。”只是这个顾呈,也不知到底认出她来没有,刚才语气行事,还真是捉摸不透。☆、第一百八十章见面说到这里,柳婧又道:“行了,我们回去吧。”众护卫连忙应了,簇拥着马车朝着前方走去,出了巷道后,开始沿着街道不紧不慢地走向玉柳苑。马车中,柳婧向后倚着榻,静静地想道:看顾呈的样子,应该是怀疑起我的身份了,还有邓……他也是。不过,她既然敢出来,也就不在乎他们是否怀疑。透着车帘缝,柳婧看着外面的天空,又想道:我已让吴叔离开洛阳了,现在的这些护卫能力还是差了点,看来得把那一批人也叫到身边来侍侯着。就在柳婧慢慢寻思,马车慢慢前进,眼看就要回到玉柳苑外时,突然的,一个护卫凑上前来,在外面轻声说道:“小姑,有人跟着我们!”马车中,柳婧神色不动,她吐出的语气甚至平静得近乎淡漠,“什么人?”“好似是邓府的人。”过了一会,那护卫又道:“他们朝这边走来了。”“不用理会,直接进苑。”“……可是小姑,他,邓九过来了!”过来了?过来干什么?马车中,柳婧无声的冷笑着,她声音微提,更清楚更冷静更漠然地喝道:“进去吧。”这一次,她的声音刚刚落下,便听到外面传来邓九郎那疲惫而低沉的声音,只听他轻轻地说道:“在下邓九,想与贵主人见见面。”他说话的对象,自然是守在柳婧身边的护卫了。听到他的声音。柳婧嘴角扯了扯:什么时候起,邓九见要见一个人,也学会向护卫报备求见了?马车外,护卫们同时看向马车。见马车车帘飘动,车中人却没吭声,一人上前还了一礼,恭敬地陪笑道:“邓家郎君过礼了,只是我家小姑身体不适,怕是不能见贵客……”护卫这话一出,外面的邓九郎低低笑了笑。他的笑声有点特别的沧凉,笑过之后,他哑声说道:“行了,你们退下吧。有话。由你们小姑亲自跟我说。”果然话没说二句。那霸道的本性又露出来了。几护卫相互看了一眼后,一护卫躬身回道:“可是郎君,有所谓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今天乃是郎君的好日子……郎君这般前来,要是让常郡主知道了,只怕于我家小姑不利!”这护卫的声音落下后,外面安静了好一会。在那种让人窒息的沉静中,柳婧只听得邓九郎那低哑中透着威严的声音传了来,“我说让你们退下——”他身份贵重,威严天生,开始众护卫与他周旋,也不过是仗着自家小姑与他关系匪浅,现在邓九郎这么一喝。众护卫不由自主地噤若寒蝉。就在众护卫齐刷刷安静下来后,邓九郎低沉的命令声再次传来,“退后几步吧,让我与她说说话。”语虽温和,却不容拒绝。众护卫再次对视一番后,终于低下头,策着马向后退去。当四周众人散尽,天地之间只有他和他眼前的这辆马车后,刚才还稳重自持的邓九郎,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他定定地看着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的车帘,喉结滚动了几下后,薄唇也动了动,半晌才低低地说道:“你怎么还没有离开?”声音极低极哑。看来他认出自己来了。马车中,柳婧刚刚一动,外面,邓九郎又低哑地说道:“你不用装……我认得你的眼睛和声音的!”他苦笑了一下,轻轻说道:“阿婧,我念了多年,莫非你以为换一身衣裳,回归女儿本相,我便真不识得你了?”顿了顿,他又哑声说道:“今天……我没有想到你会来……昨晚上,你身边的那些人离开时,很多人关注过,今天白衣楼先是传出你生了病,后又说你自行离开了,下落不明……阿婧,你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为什么不跟着他们一道走,这般离在洛阳,不好!”柳婧却不想听他以这么热络,这么熟稔温柔的语气与她闲话家常般说着话。她垂着眸,眼角微红地冷笑一声后,吐出冷漠的声音淡淡地说道:“邓家郎君,你是认错人了吧?什么白衣楼,我不明白。”淡淡说到这里,柳婧以一种戏谑地语气轻笑道:“邓家郎君不是刚刚定了婚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