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
“砰”!绿色玻璃瓶撞上墙面,飞溅而出的黄色液体随碎片一块触底又离地飞行,最后浮起一层白沫。 傅立叶又开始发酒疯了,无能的人往往都是以自我为中心,永远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现在已经是北京时间凌晨两点了。 “傅如歌,给林被(你爹)滚过来,”!傅立叶抄着带有密麻而刺眼的刀片的酒瓶残骸指着她,红晕上头的脸盖不住满腔的恨意。 那个眼神好像再说: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样。 “你是不是也要跟你那个犯贱的妈一样,;要跟别的野男人跑了啊”!傅立叶越说越激动,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出现了幻觉,误把酒瓶当成随时可以抽出来砸在她身上的皮带,挥向傅如歌眼前的那刻,被她硬生生的用手接住了。 电光火石之间血与rou分崩离析,溅进了她的眼,愣是一下也没眨,类似的事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麻木了也习惯了。 ... 今天是傅如歌十八岁的生日,也是她被鹭港大学正式录取的日子,马上就要离开台湾了。 十八岁了,她终于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了,为了这一天她忍了十八年。 受够了傅立叶的阴晴不定,莫测变换。家里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讨傅立叶欠下的赌债,村里父老乡亲都拿他老婆跟别人跑了这件事戳着他的脊梁骨,当茶余饭后的闲话谈,台湾太小了,他怎么躲都躲不掉。 于是,那些没地生的窝囊气,全部都发泄在了傅如歌身上,挨顿打都算是轻的。 每次傅立叶清醒过来都会抱着她忏悔认错,甚至跪下,一次两次的她选择原谅这个生理学上的父亲。 十次二十次她只觉得恶心。 她有时候特别恨那个连名字也想不起来的妈,为什么要把她生下来,但她又庆幸着还好,还好她早已脱离了苦海。 可她拼凑不出和mama有关的完整的记忆,她只记得她小时候很乖的,为什么mama没有带走她呢? ... 那滴暗红之液吹响她隐忍了十八年反叛的号角,紧紧攥住那沾染鲜血的碎片,反刺进了傅立叶颈脖胖的墙面,只差一点点,差一分毫厘就是生与死的断片。 就当还了这十八年,他还知道要勒紧点裤腰带让我别饿死在家里的养育之恩。 “傅立叶,从今天开始,我们断绝父女关系”。没有理会傅立叶吓得酒都快醒了的震惊,手里的玻璃碎片更进了一寸,疼得已经快没有了知觉,她死咬着牙,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 拎着她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走的很决绝。 vb:阿绰绰- 更至60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