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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没掉马甲前一律称他）

    “瓦剌终于被打退了啊。”

    这场战役打了整整三年，火器，投毒，疫病，什么阴招都给你使了个遍，终于给你抓住瓦剌的松懈，一朝破敌，对方再无还手之力。

    “说起来齐大将军是大功臣呢，不知道皇上会赏你多少银子。以后可要照顾小弟我啊！”你此刻正在庆功宴上，笑嘻嘻地同你的好兄弟齐纪打趣，一张即使在大漠边关吹了三年的沙子也雪白的脸，此刻却因为喝了酒而染上红晕。猫眼迷离仿佛蒙上一层水雾，看得在坐众人心里都勾了钩子。

    “少喝点，待会醉了又是我遭罪。”齐纪不动声色地把你往怀里带了带，用绯红披风盖住你，并夺走你的酒杯。你顿觉视线里一片红色，下方舞姬的歌舞都不能欣赏了。你不满地在他铁臂里动了动，“干嘛，好哥哥，再让我喝一口。”

    齐纪嗅着怀里人带着些许若隐若无香气的发顶，小腹上升起一阵燥热。他凤眸扫过全场，那些有着和他一样龌龊心思的你的所谓好兄弟们都低下了头。怀中人永远不知道，这些好兄弟们夜里会拿着他的外衫做什么事，会在他笑时想着把他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甚至是藏起来，眼里永远只有自己的身影，尽管你是男子，那又何妨？他们的心思，可不是性别就可以阻止的了啊。

    齐纪快要忍不住了。他不明白明明二人都是男子，为什么他会被你的一颦一笑扰的心思大乱。也许是从小一起扶持长大的情谊？也许是瓦剌之战中你各种古灵精怪的鬼点子？或许是在皇上猜忌，军中党派并起，外敌未退而内部纷争时。那会他还只是个副将，出关迎战却遭遇伏击，身边将士皆战死，援军迟迟未到。齐纪明白这是那个郭将军的计策，没有想到，那么多次敌军来犯他都安然无事，却要死在自己人算计之下。

    眼里是一片血红，残阳如血，他身上也满是血。齐纪撑着刀不让自己倒下，旁边的瓦剌人都生出三份敬意而只是包围不战。远处突然有黄沙扬起，他以为是援军，再仔细一看，是你。

    “谢青！你疯了吗！”他怒吼，嗓子仿佛嘶哑的风箱。这话没错，你只是个小小的文职，武功接近零，这回单人匹马跑来，等于是送死。

    瓦剌人叽叽呱呱，看得出来他们很兴奋，这小子细皮**，嗯，最好活捉，给大王献个美人。

    不曾想你带了火铳。几声巨响后瓦剌人的包围圈被你撕开一条口子，你也浑身是血，背后还被挑开几道口子。你飞马前来，“快上来！”

    齐纪翻身跨马，紧贴着你。这时瓦剌人意识过来，你们早已策马而去。前方还有一队瓦剌士兵，他们拉开弓箭。箭雨纷纷，你竭力护住身后之人，自己脸上却擦过几道血痕，胳膊上也中了一箭。你吃痛，闷哼一声。

    齐纪咬牙切齿，“谢青！你干什么，想死自己去抹脖子。你那么聪明，明明知道锅贼就是要我死，救我回去，你有想过怎么办吗。你擅违军令是死罪！”

    你满不在乎，“你是我哥哥，谁放个屁？他们要你死，我就要你活着。姓郭的本事没有，心思不少，总有一天叫他翘辫子。”你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染血的雪色脸颊不但不狰狞，更有一种凌厉之美。

    齐纪猛地箍紧你的腰，你轻哼一声，那把腰他半手就能圈回来。他眸色低沉，万语千言只化成一句话，“我永不负你。”

    你忍着痛笑嘻嘻回头，“你是我哥哥，当然要罩着我！咱哥俩永不分离！”

    当时齐纪说好。

    待到回营后他才知道你伤的多重。你一下马就晕了过去。营中众人见他回来皆喜极而泣，他却丝毫欣喜也无，抱着你大叫军医。

    军医过来，你混混沌沌中猛然惊醒。不行，你这幅身子怎么能见人。一见军医就什么都藏不住了。你猛的坐起来，眼前一阵眩晕。“我没事，有劳大夫了。我不用。”

    齐纪一把摁住你，“伤的这么重还不叫医生。谢青，你是真想死了？”

    你挣扎着要起来，“我没事，你别让医生过来。”

    齐纪满眼都是你触目惊心地的口，你一个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是怎么闯过层层包围。他心似被一只巨手攥住，跳动便痛。他不由分说就要来解你衣衫，“乖，看了医生你就好了。”

    你死命捂住自己的衣襟，腰带已经被抽开，露出你一截雪白脖颈。你尖叫，“不要！”

    齐纪一愣，没想到你这么大反应，顿时停止了动作。他挥挥手傧退军医，“阿青怎么了？”他诱哄，轻轻拍着你。

    你吓得满眼泪花，情急之下找了个借口，“我想起以前宋督头的事，我怕别人解衣衫。”你又哀哀抓着他，“我自己上药，求你了哥哥。”

    齐纪呼吸一滞，心痛如绞。宋督头是个只爱美少年的色中饿鬼，你当初刚入军营便被他相中，那会你求他与自己同行，他却要加练而拒绝，若不是你竭力反抗并随身携带匕首，你早被那贼糟蹋了。事后齐纪狠狠抽了自己十鞭，为自己没能意识到你的处境。这回听到这话，齐纪满目赤红，紧紧抱住你，青色胡茬刮过你脸颊。“是我不好，阿青受惊了，哥哥这么混账……阿青别怪哥哥，哥哥不是故意的……”说完他放下药，出了帐。

    你强撑着自己上了药，陷入昏睡。醒来已是五日后。齐纪果真有将才，短短五日他便通过兵变夺了兵权。消息传到北京，只说郭将暴毙。皇帝其实早对这样的草包不满已久，因其出身世家不好妄动，今齐纪除去一患自然欣喜，也不追究。

    自那以后齐纪提你为军师，二人合作，三年便大破瓦剌。

    宴会还在进行，齐纪却先行抱着你回了帐。

    他为你脱靴，打好水为你擦拭，你顺势趴在他身上，用头蹭他的胸膛。齐纪呼吸都重了几分。

    “阿青，打完了仗，报完了仇。你想干什么呢？”齐纪小心翼翼*｜*你嘴边水渍，却越来越多。然后又轻轻含住你的耳垂，用牙尖刮蹭，手不安分地摸着你的腰，到大腿，再到大腿内侧。你浑身战栗，软在他怀中。

    “我，我不知道，大概娶个媳妇，回归乡野吧……”你迷迷糊糊但仍记得伪装身份，“哥哥，你在干什么。我好痒啊。”你一边夹紧双腿，一边想往后面退。但你喝了太多酒，分辨不清方向，竟正巧让齐纪搂你满怀。

    娶媳妇？回归乡野？齐纪听得不爽。你不是亲口说了要永不分离的吗。齐纪喷洒的鼻息全部落在你脸上，你扭头想避开却被他一把捏住脸。

    “阿青不需要别人，只要哥哥就好了。哥哥和你是一辈子的好兄弟。”齐纪诱骗着你，手上加重力气，捏了一把你臀上。你吃痛，娇软软哼了一声。齐纪瞬间憋不住了。

    “阿青这般模样却好似个姑娘家，”男人低声笑着，又开始亲你，试图用舌头撬开你唇瓣，他真的忍不住了。

    “我不是姑娘！”你尖叫出声，幼时噩梦乍起。那会你爹死在与瓦剌的战争中，娘不愿带着你改嫁，便抛弃你在草原上。你起初并不知道世道险恶，还未乔装成男子，遭遇不少恶心的事情。因为实在是太小，那些人就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后来你遇到同流浪的齐纪，他是个私生子，被赶了出来。你说你是个男孩，你认了他哥哥。他帮你杀了那些人。

    你叫得可怜，齐纪心软下来，轻轻咬了你一口。你疼的脚趾一缩。齐纪拉过你的手放在自己昂扬之物上，叹道，“罢了，就这么做一辈子兄弟也好。”

    转眼他又变了主意，“那么阿青便帮帮为兄…”凤眸里是戏谑的笑意。

    第二日你宿醉醒来，发现自己正被男人紧紧抱在怀里，他的一条腿夹在你双腿｜之间。你推他，他铁臂搂得更紧。你有些奇怪：别人家的兄弟也是这么睡觉的吗？

    “哥哥，你勒得太紧了。”你觉得你都要喘不上气来了。

    齐纪早就醒了，他坏心眼地用结实的腿蹭你大腿内侧的软rou。你一声樱宁。他觉得自己小腹又燃烧起来。

    洗漱后你二人开始用饭，因着大捷，齐纪允许放假三天，很多人都上城去寻欢作乐，军营里空了不少。齐纪先试试粥的温度，然后推给你。看到你懵懵懂懂就着他*｜*过的地方喝粥，齐纪满足地勾了勾嘴角。

    这样乖的阿青，这样可爱，这样懵懂，这样好欺负，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这会走进来一个穿白衣的小将，看到你便愣了一下，紧接着红了脸。

    又是一个觊觎阿青的臭虫。齐纪不悦。

    “吴将军早，可是有军情？”你没在意他为什么红脸，天气有些热。

    “军中无事。末将前来是约谢军师出游。大同城内新建了曲江池，末将想约军师共赏美景罢了。将军可否同意末将借用您阿弟片刻？”吴朝结结巴巴。

    假的，齐纪心里嗤笑，什么共赏美景，全是假的。曲江池，那是什么地方，男女幽会之地。吴朝啊吴朝，你的心思也太昭然若揭了。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诶！”你起身就要走，“哥哥，我走了！”

    怎么就忘了你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呢。虽然你是男人。齐纪脸色阴沉，回来还没喊出口，你就跑出营，上马跑远了。

    罢了，你这般不解风情，想必不会有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