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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里某个地方热热的。白一岚在一旁看着,纵然这些日子对他有些膈应,但这情形,也足以让她看明白,这个女儿只有交托给宁小四才能让人放心。也难怪她爸不高兴,心肝宝贝似的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看得比命还重的女儿,幼时手指头磕破点儿皮就心痛得要送去打消炎针的女儿,却拿自己的命去救另外一个男人!怎么不心疼?就连这打了麻药迷糊不清的时候,口口声声念着的也是这个男人!可念了一声爸妈没有?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一年前还差点把女儿骨头都给踢碎了!所以,他爸那醋坛子脾气,不打翻万年老醋才怪!由此也可见,宁小四以后还有的被这个岳父磋磨的……丈母娘疼女婿,一旦认可了,倒是越看越爱,此刻也只能洒一把同情泪给宁小四了。萧伊然躺在病床上并不安稳,静了一会儿,又开始胡言乱语各种闹腾,四哥两个字被她挂在嘴上翻来覆去的念,萧城显买饭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宁时谦贴着女儿的脸,宝贝女儿在那喃喃地念着四哥,他莫名这心里就烧得痛啊!还泛酸!如果这在平时,他一定拎起宁小四的后领劈头盖脸就一顿胖揍,可是现在不行!他还握着女儿的手呢!一动他必然牵动女儿!他平了平怒气,指着那臭小子,勾了勾手指,意思是要他出来,男人事情男人解决!单挑!准岳父的话,宁时谦不敢不听啊!他轻轻从萧伊然手里抽出手来,刚刚站起,床上的人就喊了起来,“四哥!四哥!你不要走……”一支白皙纤细的小手还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他赶紧抓住。他是真的没有丝毫在准岳父面前膨胀得意的意思,反而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可看在萧城显眼里就是炫耀!赤\/裸裸的炫耀!女儿长大了!长大了只要男人不要老爹了!他气得肝疼,原地捂着肝儿打转,被白一岚给揪住了,横了一眼,才老老实实坐了下来。那边,宁时谦又坐了回去,轻抚着萧伊然的手背,“十三,四哥在这,会一直陪着你!”谁要你一直陪!孤男寡女!萧城显气得又站了起来,猛然之间,却发现女儿脸上有水光,哭了?!他急忙走过去,坐在女儿另一侧,心急如焚,“然然,怎么了?疼吗?”正琢磨着要叫医生来,便听得女儿说,“四哥,十三是个坏女孩,十三一点也不好……”一席话,把宁时谦都给说懵了,她怎么会是坏女孩?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四哥,你走吧,不要理我了……”萧城显一个眼神甩过去:叫你走呢!叫你走呢!叫你走呢!宁时谦却没看到,一心只盯着他的姑娘,还是不要他吗?却见她眼泪大颗滚落。“不,不,四哥不要走,不要不理十三……”这是说胡话呢!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手背,声音柔软得如海绵一般,“不会,四哥不会不理你。”“十三坏!十三对不起秦洛……”“不,不,然然是爱秦洛的,然然没有变……秦洛,你什么时候回来?”“秦洛,你怪不怪我?是我不好,我再也不理四哥了好不好?”“我再也不理四哥了,秦洛别生我气……”“……”宁时谦的唇贴在她手背上,时间凝住了。萧伊然反反复复说着这几句话,直到最后,终于沉沉睡去。他的额头贴在她手背上,心中百感交集。已经很晚了,白一岚看了看时间,十点,萧城显也注意到了,沉着脸赶人,“小子,现在可该回去了?你还想跟我女儿一起过夜啊?”白一岚气得想抽他,这是什么词儿?胡乱用什么?宁时谦却不吭声,也没有要走的的意思,过夜?他跟她这些年何止过了一夜?“跟你说话呢?”萧城显催道。宁时谦摇摇头,“她醒来会找我的,找不到会哭。”“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不可或缺的人物了!第148章泉25、我还没看~宁时谦到底留了下来,无论萧城显如何驱赶他,他都装聋作哑咬定青松,最后,倒是萧城显被白一岚给轰走了。虽然不情不愿,萧城显不敢忤逆媳妇的话不是?留下一句“我明早来”和一个威胁的眼神,满脸怨念。萧伊然一直在说胡话,一会儿四哥对不起,一会儿秦洛对不起,翻来覆去,总是这几句。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宁时谦却是睡不着的,也不敢睡啊,小丫头磨人着呢!他还记得有时候有一回丫头生病,晚上也是哭哭闹闹地不肯睡,他来看她,陪着萧婶儿一起把她给哄睡了,然后太晚,萧婶儿就留他在萧家睡了,当然,是睡的客房,小丫头半夜醒来,不见他人,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他慌慌张张跑了去,小丫头眼泪哗哗地在那控诉他,“为什么要睡觉?小十三做噩梦害怕,四哥怎么可以自己睡觉!”那时候,萧婶儿都为这个无理取闹的女儿感到哭笑不得,还为他辩解,四哥又不知道你在做噩梦。结果,小丫头振振有词地说,“四哥不睡觉,离我近近儿的,就能到我梦里来了!梦里的妖怪就不敢出来了!”反正小十三做噩梦就是四哥的错!四哥就不该睡觉!最后小丫头终于不哭了,萧婶儿还说,“就知道折腾你四哥!”小丫头还扒拉着他脖子抽噎,“我高兴!我开心的时候四哥也可以开心!我不开心就要四哥也不开心!”他不知道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理解成变相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怎么理解都怎么觉得这话里透着满满的霸气!女王气十足!所以,他的小女王,此刻这么脆弱的小女王,还会做噩梦吗?会在梦里哭醒吗?不要怕,总是有他在身边的,离得她近近儿的,即便在她梦里,也为她斩妖除魔,为她披荆斩棘。萧伊然醒来的时候是早上,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有些迷茫,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唯一有感知的,是有人握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