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克塔之战被卡扎罗斯参谋称为假面舞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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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埃里希的一个动作,准确来说,被扇耳光后的动作。有时是反手,有时是结实的掌心接触脸颊,总之都以他面颊通红嘴角流血结束。这种疼痛和羞辱迫使他不得不做出一些非常可笑的应对措施--他会咬牙,努力平缓呼吸,缓解rou体不适,接着抬起一只手,轻轻遮住脸颊,偏过头去,隐藏即将掉落的生理泪水。起初他还会难以置信的用眼神指责我,似乎在说我怎么敢用如此轻慢的方式对待一个男人。然而很快他就学会了与自己现有的身份达成和解,不再与我对视,示弱地垂下眼神,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接纳容忍我的怒火。 我尝试过一个接一个的扇他耳光,具体缘由我早已忘记,大约是鸡毛蒜皮的琐碎小事,不外乎他打碎了一个碟子或是在浴室里耽误了太多时间。他坐在椅子上,紧紧抓住两侧扶手,闭上眼睛,等待惩罚。我要穆勒也站在一旁观看,告诉他这就是纵容的下场---我很少直接惩罚穆勒,他太乖顺,挨了揍也会挤出灿烂的微笑跪在地上准备用身体来表达歉意。直接羞辱他似乎远没折磨埃里希来的痛快。我想穆勒在瓦耳塔一定经历了毁灭性的羞辱以至于活下去成了他唯一的期望,根本无暇顾及自己的情绪波动。如此一来埃里希成为了他的某种情感依托,一个美好的幻影。也许过去的长官现在成了小海因茨的替代品,一个需要关爱,需要贴心照料的孩子。也许他在感恩埃里希过去的教导和善意,类似于“他曾帮助我在地狱里存活,如今轮到我来帮他了”。又或是他依然在期待,寄希望于有一天埃里希(或是我能允许他)恢复成过去精干利落,刻薄傲慢的少校,再次发号施令,告诉他该怎样生活。 他那么爱他,有时甚至到了让人厌烦的程度。我不理解,不理解凭什么埃里希,在自己已经饱受羞辱,只要我一个手势就得跪在地上讨好的向我谄媚的情况下,还敢在早餐时心安理得的接受穆勒的服侍,好像明确自己始终地位是于他之上的。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明明战争已经结束,卡扎罗斯军队系统已经可以溃败,穆勒还要死心塌地,义无反顾的将埃里希每句话奉为金科玉律,毫无怨言的为他保存最后一丝尊严,甚至任凭他偶尔出言不逊的讽刺责骂。就我所知,穆勒从不要求埃里希帮他分担家务。年轻的金发副官像个尽职尽责又乐在其中的奴隶,从早上六点十五分就已经梳洗整齐,开始准备早餐。他要洗衣服,收拾屋子,刷地,打扫房间,穿着洗的发白的旧衬衣忙碌整天。与此同时埃里希不是坐在窗边发呆就是躺在床上昏睡流泪。 他是那么爱自己的长官,被迫看他受罚也因此成为了残忍的酷刑。随着巴掌一个接一个落下,埃里希的左脸迅速的红肿起来,鼻子和嘴唇崩裂出鲜血。他连续被打的偏过头去,要屏住呼吸才能对抗疼痛带来的眩晕。我不准他用手去擦拭,因此埃里希只能违背生理反应的不断将头偏回去,颤抖地等待下一击。我打到第七下时埃里希已经明显昏头转向了,他气喘吁吁,满脸血渍,眼球颤抖涣散,无法集中于一个点。穆勒跪倒在地上,膝行到我面前,泪水蹭了我一裤子。他的脸颊贴着我的膝盖,双手向上伸,去够我的皮带。“让我来服侍您吧,”他紧张的笑着,“您不要动怒了,会伤到手的。” 我抚摸穆勒的金发,柔滑冰冷,如缎子一般,他也应景的透过睫毛向上看。多好的孩子啊,我想,他看我是怎样的想法?他爱我么?喜欢我么?还是单纯的畏惧我?不论如何,他都应该清楚我是他唯一的依靠。这不仅仅是生活上。在未来漫长的几十年岁月里,我将是他唯一的温情和爱的来源。如果我足够残忍,完全按照对待囚犯和仆人的方式对待他,他的生命里便只剩下冷酷的奴隶主和抑郁憔悴,行将就木的囚犯作伴。 我粗暴的拽住他后脑头发,疼的穆勒倒抽一口冷气,差点就要抬手,最后还是扯出一个泪盈盈的笑容--那种让你觉得自己很糟糕的笑容。 “你就是用这种神情面对海因茨的么?”我鄙夷的笑着,欣赏穆勒谄媚的神情开始崩溃,嘴唇依然上扬,颤动,悲哀和痛苦却从眼底喷涌而出,最终化成异样的抽泣。我用力一推,让他撞在埃里希的小腿上:“感到庆幸我从没来让你做过那个艰难的选择。” 穆勒蜷缩在埃里希的脚边,像一只温柔的白貂。他的头发,肤色,以及衣服颜色都是浅的,白色,金色,米黄色。我不知道他和埃里希是从哪里弄来的衣服,介于我几乎不记得给他们买过新衣服,那大约是从我父亲和祖父的衣箱里翻出来的旧货和战俘营发放的衬衫。埃里希讨厌穿别人的旧衣服,他要求我带来“更体面的服饰”。如果你支付不起,他傲慢地说,我可以写信叫我父母给你寄钱。 你想要丝绸晨袍和呢子西装,要不要再叫一套亚麻睡衣? 他没察觉出我语气中的尖酸刻薄,表示赞同,还叫我给穆勒也弄一件温暖的羊毛背心。 我本想讽刺他都不出门了何必费心打扮,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只是专心啃咬锁骨刺激埃里希直到他小腹发抖。你乖一点,我就考虑给你弄新衣服。我说,示意他把手放到我腰上,等再暖和一点,我就给你们买新衣服。 我已经很久没用那样的语气和埃里希说话了。 他不乖,我也没有给他带来衣服。他们还是全靠存货胡乱地活着。穆勒把稍稍好点的衣服都留给埃里希,自己则穿的单薄寒酸,好像即便沦为阶下囚也要等级分明。 “去给他擦擦眼泪。” 副官的动作也像白貂,攀扶着埃里希的膝盖,慢慢往上蹭,往上爬,最后叉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开始用舌尖一点点舔净埃里希脸颊的血渍和泪痕。一切行云流水,是之前多次训练的结果。埃里希起初会奋力反抗,拒绝被男人亲吻,但很快就被对我的恐惧和对穆勒温柔的依恋融化,满心忧愁绝望的接受,甚至在穆勒亲吻他额头时哆嗦着留下泪来,不只是厌恶还是委屈。我喜欢看他们带着暧昧的气息照料抚慰对方,空气中流动着一种微妙,说不清的情愫,让我激动的浑身发抖。 柳德米拉和我同样喜欢观察,她常常要求那几个顶漂亮的战俘,大多是些懦弱苍白,身材消瘦的可怜虫。她偏好过去相识的战友,搭档,朋友,甚至是兄弟,让他们洗刷的干干净净站在她整洁温暖,铺着地毯的华丽客厅。“先生们,现在,请像取悦自己一样取悦对方。”她坐在沙发上,把头靠在我怀里,一眨不眨的欣赏着男人们从别扭到动情的yin乱表演,丝毫不在意她的空军少尉丈夫不满的凝视。 “我有时真觉得卡扎罗斯军队的根本,不过是一个弱势男人向一个强势男人所发展的充满爱意的温柔受虐关系。”我评论道,看着某个和穆勒年纪相仿的黑发事务官被自己年近四十的长官cao的直翻白眼,yin声浪语。 “我以为卡扎罗斯反对同性恋。”我问。 柳德米拉懒洋洋的笑了笑:“那当然。事实上我很确定洛塔尔”她指了指事务官,“喜欢女人。我们从他手上收缴了十几张色情宣传画。而克劳斯,”她走过去,捏住他生了点胡茬的下颚,“你有几个孩子?” “五个。”克劳斯汗涔涔地回答,小腿都开始抽筋了,显然就要体力不支。 “卡扎罗斯军队是一个全男人的社会,战友胜过伴侣,”柳德米拉抽出一根玫瑰色滤嘴的女士香烟,松松的衔在嘴里。“在他们看来,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跟卡扎罗斯人和米嘉斯人之间的区别一样大,甚至更大。他们看不起女人,把她们当作次一等的生物,除了交配的责任和性欲的趋势压根想不到她们的存在。在卡扎罗斯教条里,女人的腹部是国家财产,为祖国生下一堆金发碧眼满脑民族主义小混蛋是责任也是荣誉,人人都该有一个妻子,但也只是有。你看过那些母亲胸章么?真叫人作呕。女人对他们来说和家具的区别不大,就像一张床或是一张桌子。没错,有一个不赖,你也确实会很喜欢它,但是你可不指望床成为你的好朋友,跟你交流,也不会为它黯然神伤,如果床坏了,破了,不合心意,只要再换下一个就好了。亲爱的,这就是那群卡扎罗斯男人心里所想的,他们的真心只给男人,因为女人听不懂,也不该听懂政治和历史,伦理和艺术,哦,不不,那是属于男人的,属于战友的,属于同僚的。属于女人的只有三件事儿,教堂,厨房,孩子。这帮男人可不是同性恋,绝对不是,我可看多了卡扎罗斯蓬勃发展的色情产业,相信我,能叫蛾眉拉的居民脸红,他们喜欢女人,喜欢的不得了,但还是最爱男人,爱战友,爱自己。” 柳德米拉的丈夫凑过来,可怜巴巴的用下巴去蹭她的肩膀:“柳夏,我不是这样的,柳夏。我最爱你了,我只在乎你。” “阿廖沙!”柳德米拉把烟夹在手里以免烫到她焦虑不安的爱人,“我在跟同事说话呢,你不要撒娇了,去,去厨房把饼干和咖啡拿出来。” “亲我一下。” 柳德米拉无可奈何的看着我,翻了个白眼,在他脸上很快的吻了一下。阿廖沙不依不饶,端来甜点,盯着她吃下,神经质的追问:“你爱我么,柳夏?” “不过,就像我亲爱的阿列克谢·多罗金,”柳德米拉的手伸进阿廖沙的衣襟里揉捏起来,“有些男人是例外,天生的好丈夫。” 埃里希和穆勒是例外么? 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更何况答案也早已不重要了。我悠闲的边喝茶边看他们四肢缠绵在一起,就好像在看两只小猫打闹,嫌恶的尖叫和恐惧的泪水也只是徒添风味。我想我没有柳德米拉那样好奇其中的深层情结,我只是乐忠于残忍实验,欣赏自己美丽的奴隶被迫摆弄出不自然的状态为我取乐。我喜欢看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穆勒温柔地照料着少校,埃里希苍白疲惫的眼神垂到膝盖上,任凭穆勒为他洗去满脸血渍和红肿。比起强迫性交我更偏好穆勒一丝不苟,毕恭毕敬又满怀爱意的呵护。他那么认真,好像不知道不过是在帮埃里希准备下一场折磨,不知道自己也成为了恶行的一部分,不知道这是背叛。 我的心中依然满是仇恨。 我拿出军装,埃里希穿戴整齐,仰面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盯着灯泡,准备像往常一样平静漠然的接受强jian。我把他拉起来,蒙住眼睛,说有一个惊喜。 “锵锵!”我挪开手,埃里希小幅度的晃了晃,遮住额头,手背青筋凸起,叹了口气。“您这次有什么需求?” 我拉过埃里希,让他为穆勒戴上最后一枚军章,“怎么不愿意看呢?穆勒穿制服不好看么?标准的卡扎罗斯英雄呀!比恩斯特更适合做海报。” “不要担心,”我捏了捏埃里希的脖子,“你会喜欢的今天的活动的。” 我把他们带进平日鲜少用到的书房,里面布置和我办公室相差无几,只是更阴沉,几乎没什么色彩。房间的上任主人退休前是个老师,因此墙上贴了褪色的拉瑙卡地图,桌上也摆了个地球仪。他的妻子告诉我这个地球仪是他年轻时从卡扎罗斯买来的,非常精致昂贵,请我不要丢弃。除此之外,屋子里基本没什么装饰,只剩下两把扶手椅和一个可以靠坐的小沙发。 “雅克塔战役,或者你们叫的,假面舞会行动,三月二十一日到六月十日。”我坐下,拿出纸笔,丢在他面前,“开始按照时间线,把战旷发展,双方战术,南北线行动,伤亡人数,参战部队,参战指挥官,全部详细写出来,半个小时后给我报告。” 埃里希怕烫似的握住笔,缓缓松开,抬起头,视线越过书桌,努力保持谦卑:“您想羞辱的我的话大可不必这样.....” “不是羞辱。” 他顿了顿,重新措辞:“抱歉。您想惩罚我的话,”埃里希吐词非常清楚,“大可不必这样。我对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经非常清楚了。” “详细讲讲。” “我不会反抗的,您可以随意,”他几乎是自嘲的笑了一下,“长官大人。” “克莱茨少校!”我用卡扎罗斯语厉声斥责,“注意你的言行。我在要求你完成作为参谋的工作。难道你已经傲慢到连自己的职责都不愿意承担了么?还是说你需要我专门请齐格勒将军来监督你?” 埃里希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倒是穆勒抢先反应过来,进入状态,赶忙上前一步,立正敬礼。“报告长官!请原谅克莱茨少校先生,他会按时完成任务的。” “长官,”埃里希狠恨地问,能透过脸颊看到他咬紧牙齿的形状:“我请求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这很残忍,不要像这样。” “我最后说一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这不是羞辱,只是在要求你完成工作。如果不能胜任的话,也许我应该把你调到更不需要智力的地方,比如瓦耳塔。恩斯特上校适应的很好,你觉得你也会如此么?” 埃里希的肩膀抽搐了一下,好像有粒冰冷的水珠落进了脖颈,“我的疏忽,长官,请给我半个小时。” 他别扭的俯下身,刚准备开始写,被我制止。“去别的地方写,看在上帝的份上儿,克莱茨,”我模仿起邮政处卢帕津驱赶战俘的语气。“我还要工作么。” 埃里希转了一圈,没发现桌子,只好单膝跪下,趴在一张板凳上写。我装模作样抽出一本书读起来,发现是讲什么无线电cao作的指南,于是偷偷开始观察起那两个可怜鬼来。埃里希穿的很漂亮,皮靴一直包裹到小腿,此时却笨拙的弯曲着,像个被罚抄写圣经的孩子一样毫不讲究形象,几乎是席地而坐,把那套高傲笔挺的行头全毁了。穆勒则尽职尽责地扮演因为地位太低无法进入讨论的副官,沉默的靠墙而立。制服很适合他,营造出从未粉碎过的假象。空气安静的令人窒息,我只能听到笔尖摩擦的声音和埃里希微弱的叹息,那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呼吸中流露出的的绝望。埃里希轮廓很深的侧面让眼睛陷入一片阴影,他总归长得很有味道,叫人浮想连篇,好奇这样的男人居然会嚎啕大哭。我思索哪样叫他更痛,我举起鞭子揍他还是一边吻他一边夸赞他温顺可爱。 “时间到。”我放下书,“克莱茨少校,希望您准备好了。” 因为久跪,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很快的舔了舔嘴唇。“是的,长官。” “雅克塔位于米嘉斯东北地区,毗邻拉瑙卡,矿产石油资源丰富。此次战役中双方合计损失三千二百辆坦克,一百四十万士兵,以及小部分空降部队。”埃里希一板一眼的说起来,语速慢慢平缓,这确实是他最熟悉的事儿,就如同射击于我。 “克莱茨,这是在报告战役,你还身处其中呢,不是在上历史课。”我调侃的讽刺道,“来点激情,注意措辞,喏,用上地图啊。” 埃里希闭上眼睛,“抱歉。”他站到地图前,拿出图钉,开始认真表演。他假装不看我,腰挺得笔直,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虚空的一点,好像如此便能假装这不是拉瑙卡的农庄,而是参谋总部。 他身处一场残忍拙劣的全景图,好像那些供皇宫贵族取乐的异族奴隶,漂洋过海,永远穿着过去的服装,满足主人猎奇的窥伺欲望。埃里希怎么会不明白,但他依然努力的扮演,因此显得格外可悲,成了记忆的囚徒。 “我方齐格勒少将负责从拉瑙卡方向进攻,莫里茨将军联合第十四,十五,十七空降部队和第三机动部队从别尔哥的勒夫地区进攻,形成双面夹击,侧攻包围米嘉斯军队。我方在此次战役中将动用两个集团军,注重陆空合作,意在缩短战线, 尽快夸张突出部,以免外翼过分延伸,导致补给切断。” “为什么选择现在发起攻击?” “米嘉斯早前方收复南部城市,包括涅隆格尔斯,上科伦西亚和南佐森,但由于战线过长,损失惨重,大辆坦克兵力也部署在南方,短期无法调动。我方战术上具有压倒性的数量优势,在个别地区甚至可以达到7:1,8:1。” “重点地区是哪几个?” “伊纽瓦突出部,我方将利用凹入优势,上下切断补给。帕克拉斯克林区,由约阿希姆·恩斯特上校指挥一个装甲师负责进攻。同时空军元帅海因里希·奥尔豪瑟同意将二月份每天平均轰炸机飞行架次由二百五十架增至三月份七百五十架每天,保证我方拥有空中战略优势。” “恩斯特可以调动多少力量?” “最坏的情况也能有一百二十辆坦克,一营自走炮,一半可机动化步兵和装甲掷弹兵,大约一万五千人。” “轰炸机?”我开始抽烟,点燃火柴的一瞬间看到埃里希抖了一下。“轰炸机要炸哪里?” “主要是林区和补给区,以及伊纽瓦矿场” “错!你们无差别轰炸平民,教堂,医院和学校,每天投放了数以万计的燃烧弹。你们的空军把每天的行动叫做“净化”,“净化”什么,净化土地,从米嘉斯人的污染这种么?”我站起来,踱步走向穆勒,经过埃里希时注意到他下意识的闪躲。“这怎么办,参谋先生?” 话音刚落,我挥拳打向穆勒的小腹,他发出惊愕的痛呼,弯腰跪倒在地,蜷缩起来,一动不动。“少校。”我按了按埃里希战栗的肩膀,让他去看穆勒的惨状,“你的副官因为你的失职受罚,如果你知耻的话,请不要再犯错了,好么?” 不知是埃里希被打乱了阵脚还是本身对雅克塔战斗的记忆比较模糊,在接下来的问答中他屡屡犯错,穆勒也因此被踹的死去活来的,好在我比较小心,雷声大雨点小,基本都落在rou多的部位,没造成太大的伤害。 “米嘉斯方的指挥官是谁?” “阿尔乔姆·萨尔什维卡,米哈伊尔·费斯洛耶维奇,恩里克·多雷索夫斯基,阿西亚·赫斯洛科。” 皮鞋接触rou体,穆勒呻吟一声,捂住后腰。“恩里克·多雷索夫斯基和阿西亚·赫斯洛科在南线,你又说错了。” “你们什么时候夺得伊纽瓦矿场的?” “四月七日?八日?”埃里希紧张地眨动眼睛,手足无措,“请不要......” “七日还是八日,克莱茨!”我用力拍打桌面,戒指碰撞玻璃板,发出令人心惊rou跳的刺耳尖叫。 “七日!七日!” “又错了。”我说着,一脚踹到穆勒消瘦的盆骨上。他的衣服早在在扭动间被卷上胸口,露出已经红肿一片的肌肤。紧窄的腰部在深色制服的衬托下如有魔力一样散发出奇异的光亮,白的奇怪,我用脚尖踮着男人的骨头轻轻一扭,将他翻滚成仰面平躺的姿势,然后慢慢施加压力,看到皮鞋陷进他柔软的腹部肌肤。穆勒吓得浑身发抖,钉在地上一动不动,因为yinjing被鞋跟压住,双腿如青蛙一样下意识的张开,不知是为了逃避疼痛还是方便接受玩弄凌虐。这个动作是反常的,就像瓦耳塔的一切。他明明已经不是公娼了,不是不需要钱就可以被为所欲为的泄欲玩具,却依然写满战俘营的痕迹。被折磨的记忆,被物化的身份,只需要一个响指就能让温柔可人的马克西米连变成我在派对上见到的,肛门里流出香槟的金发奴隶。我又加重了几分力气,呜咽被挤出喉咙,连紧闭的双唇都无法阻止,穆勒的脸颊和眼眶憋红了,大腿猛然夹紧,接着慢慢放松,嘴唇始终哆嗦着保持笑容。 “停下!”我听到埃里希突兀的声音。“停下,长官。” “请别伤害他。”埃里希的头深深低下去,很小,需要贴近才能听清楚。“别伤害他。” “嗯?”我温和的抚摸他的脊背,埃里希低眉顺目,一片哀切。“克莱茨少校,你要说什么?” “我为我的失职抱歉,长官。”埃里希屈膝跪下,左手捏着我的衣角,右手还攥着报告。我摘下他的帽子,放在手中把玩儿,接着抽走衣角,留他难堪的伏在原地发呆。 他没哭,明白表演还没结束。 我让埃里希眼睁睁的看着穆勒坐在我怀中,双腿打开,衣服一直开到小腹。我又摸又亲,直弄的穆勒面颊绯红,满脸春意。因为畏惧和自保,他娴熟而可笑的喘息扭动,像只发情的猫。处于自尊和对埃里希的敬意,他始终闭着眼睛,哪怕被要求睁开也不跟埃里希对视。他知道目光能带来的伤害,知道自己可以被允许拥有多少尊严。他说谢谢长官,谢谢您的赏赐,肌rou却始终绷紧,射精时也大多处于生理反应而非真实动情。穆勒像一张唱片,被播放过成千上万次。你喜欢这首歌,清楚每一个转折,每一个换气,闭上眼睛也能在黑暗中描绘出节奏的起伏跌宕,以至于可以一点不差的,甚至抢先一步哼出下一个音节。一切都精心排练,没什么出奇的,也许不同指挥家能演绎出不同风格,但在我看来大同小异,是同一首乐曲,一首完美的,我也太过了解的乐曲。 我终于享受到了齐人之福,前一秒还在跟穆勒接吻,后一秒就勾着埃里希的领章将他嘴唇拉近。我享受他们外套的触感,粗糙的毛料和冰冷的金属,搞不遮掩指引你想到不可逾矩的权威。布料和靴子的摩擦声在我听来格外暧昧,我偶尔会故意闭上眼睛幻想身处刚沦陷的克里瓦,而他们则是收到上级命令卖身于我的军官,笨拙,恐惧,悲哀。贝卡告诉我有次她以技术顾问的身份出差去视察傀儡政府,为了表示诚意,被软禁了一年有余的前任卡扎罗斯财政部长,现任卡扎罗斯代理总理海因茨·海登海克阁下将他手下的年轻官员送来招待拉瑙卡代表团。基本全都招待到床上去了,柳鲍芙不客气地评价。毋庸置疑,海登海克十分清楚社会怎样运作,大约是借鉴亲身经验。负责贝卡的是一个满脸不情愿又假装热情的年轻市场价格督察员,长了张无趣厌世的清秀脸蛋儿,拿腔拿调,自作聪明。贝卡本来都要失去兴趣了,直到发现他名叫路德维西·海登海克。想想看!贝卡激动地解释,那老东西把他的侄子送上门来服侍我!她因为卡扎罗斯男人们再度证明了自私怯懦的本性而喜悦,因违背人伦的暴行而兴奋,玩儿了他整整两周,离开时对方还因工伤躺在医院里。贝卡回来后意犹未尽,专程找到了督察员在瓦尔塔服刑的父亲,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他儿子的惨状,叫对方泪流满面的诅咒他残忍的兄长。她甚至想去找海登海克的儿子,但因为对方作为人质和其他几个重要人物一起被关押在首都某个政府建筑的地下室里只好作罢。“我喜欢看一切都被毁掉,我喜欢看战争失败后的世界沉重的压在他们身上,把卡扎罗斯人压的粉碎,为了活下来只能面目全非的活着。”贝卡的总结引起了我们带着醉意的欢呼。 不对不对,我拽着埃里希后脑的头发阻止他,你不会接吻么,好好看穆勒怎么做的。 穆勒温柔的撩开我的头发,先在我的锁骨上吻了一下,然后一路向上。柔软的嘴唇和炽热的呼吸像温暖的拥抱,快感引起战栗,我咯咯笑着,手上力气又增加了几分,疼的埃里希哼出了声。他不得不“学习”如果取悦我,生硬地亲吻,舔舐,始终让人无法升起情欲,比起男人的前戏更像是小动物无意识的委屈撒娇。有时他害怕的过头了,只好闭上眼睛在我嘴里乱搅一通,舌尖擦过牙齿,微微发痒,同时还感到鼻尖上少校的泪水。我不用睁眼也能轻易的分辨出哪边是穆勒,哪边是埃里希--永远咸涩,呼吸紊乱,时不时会小声哀嚎“哦,上帝啊,救救我”。 我会刻意让埃里希在穆勒的抚慰下抵达高潮,他会恶心,干呕,跪在厕所里昏昏沉沉一整天也吃不下东西。我给他看我拍下的照片,黑白影像里他不是神情呆滞,衣衫不整,眼里死气沉沉的张开大腿等待凌虐就是意乱情迷,眼神涣散的和穆勒四肢纠缠。我让他对着照片和镜子自慰,他很快把性快感和令人作呕的厌恶联系在了一起,对最轻微的肢体接触也反感到难以忍受。每次高潮过后,本就进入不应期的埃里希会蜷缩在浴室里一言不发的筋挛。我大部分情况下会接着强迫他射精,一直到极限为止。偶尔我会允许他把浴缸里灌满热水,好好泡一个澡。他把整个人浸泡进去,闭上眼睛,让泪水尽情流淌,走出浴室后皮肤烫的发红,眼睛也肿了。 我绞尽脑汁想要激怒他,以此方能正大光明地说:“埃里希,你这个不听话小混蛋,又要被松松皮了是不是?”,之后一顿酣畅淋漓的殴打便名正言顺,相当泄愤解压。然而计划屡屡以失败告终,恩斯特的惨小小表演吓走了埃里希的尊严和荣誉,他再也不敢说“不”,再也不敢拒绝任何要求,唯唯诺诺,不情不愿的接纳一切折磨和羞辱。 我坐在穆勒身上,一边抚摸那粉色的rutou一边同他接吻。穆勒吻的很温和很缓慢,不一会儿便被我毫无章法的攻击弄的昏头转向,哈斯哈斯的红着脸喘气。“怎么样,马克西米连?”我问,“我是个接吻高手。” “很好,长官。”他还没回过神来,嘴唇都有点发肿,“哈,哈,请允许我休息一下。” 我看向埃里希,他正木讷的盯着角落,心如死灰,肩膀颓废的耷拉下去,单薄的可怜,我几乎能看见马上就要堙灭的生命之火在煤灰里苟且残喘。 “你来亲亲我。”我凑到埃里希耳边说。 他眨眨眼睛,轻而缓慢的将头扭向我,小心翼翼的把贴上去,然后微微张开嘴,舌尖很浅的碰了碰我的唇部,像第一次饮酒的少年一样笨拙的吻着,弄得我又痒又想笑。 我注意到他每次接吻前都会垂下眼睛,好像要掩饰某种如果被发现,就会给自己造成很大麻烦的情感。 我命令他和穆勒接吻,他忍着恐惧和嫌恶照做。两个男人很快的贴了一下,几乎像是出于礼节。 为了看看埃里希到底有多服从,我变本加厉,在第二天晚上命令埃里希和穆勒开始yin戏。 埃里希惊恐地睁大眼睛,嘴唇被咬出了鲜血,“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他闭上眼睛晃动着脑袋,气弱余丝,“请您告诉我,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问穆勒:“你在瓦耳塔表演过吧?你是四区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柳德米拉可是出了名的喜欢这一套。” 穆勒专心致志的在一旁叠衣服,没有抬头,声音有点紧张的回答:“略有耳闻,长官。” “你没表演过?” “没有,长官。“ “你看过别人表演么?” 穆勒手上的动作猛的停顿,呼吸也慢了半拍:“我的意思是,呃,军官们比较偏好找年轻的男孩们,漂亮,年轻的少年兵。” “你也很年轻漂亮,马克西米连。” “谢谢您的夸奖,长官。” 我去拿茶壶,穆勒急忙站起来:“我来吧,长官。” “不用了,好孩子,我去倒就好了。”我拍了拍他修长的手指,“你也别假装叠衣服了,去给你的少校讲讲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过会儿你们给我表演吧。” 然而我的小小性幻想最终还是没实现。等我端着一杯新沏的茶叶回到房间时,埃里希已经哭的快要昏过去了。他看到我,大口喘气,发出一声难以形容的哀叫,似乎在思忖是否有机会靠哀求乞怜逃过这一劫。最后,他还是不愿冒险,害怕我将任何一点不合作翻译成挣扎,任命般的扑通一下摔倒在地上,几乎是赌气的推开想要搀扶自己的穆勒,带着哭腔用卡扎罗斯语说:“我听话!我服从!” 从始至终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在椅子上等待茶凉,埃里希却已经在歇斯底里的状态中解开了上衣。等摸到皮带的时候,他彻底崩溃了,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的如此厉害,蜷缩在茶几旁抱着头打哆嗦,要把五脏六腑全都呕出来似的弓起脊背张开嘴,如同默片中被灵魂折磨的主人翁一般无声尖叫,我凑近去听,发现他正发出沙哑的嗫嚅,“我不是要反抗,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求求您,求求您。” 我把埃里希扶起来,搂着他轻轻晃动起来,一副圣子怜母的光景,“小麻雀,你不想这么玩儿是不是?” 埃里希沾满泪水的手捂住耳朵, “不,不。” 不可以翻译成不想,也可以翻译成我没有。 不知道我哄了多久,他还是止不住哭泣。我向穆勒投去求助的眼神,他做了个手势,递来一块热毛巾,示意我给埃里希擦擦眼泪。我一一照做,还是没能让他停止流泪。最后,我的耐性被他周而复始的,“不,不”和“救救我,我害怕”,磨的一干二净,厉声喝道:“不准哭了,克莱茨!”我又很没必要地加了一句,“再哭,就把你丢进瓦耳塔去跟恩斯特作伴,一件衣服也不给你留下。” 他被吓得直哆嗦,马上屏住呼吸,不敢再发出声音,憋的脸颊都红了,最后实在忍不住,又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起来。头发黏在额头上,狼狈不堪,埃里希一边哭一边道歉,求我别伤害他。 他表现的像个被虐待太多次的可怜虫,弄得我没法再以复仇的名义欺负他,只好作罢。 我带他洗澡,用沾了热水的毛巾一点点擦干泪痕,把他洗的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绿眼睛畏畏缩缩的看着我。我喂给他加了蜂蜜的牛奶,他惊恐的望着那一小杯温润无害的白色液体,睫毛震颤,害怕我在里面添加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会安静的睡觉,我不会再打扰你了。”埃里希紧张的吞咽着唾沫,“我和恩斯特不一样,你看,今晚只是个意外,我发誓......”,他的米嘉斯语越发熟练, “这不是安神的。是治疗嗓子的,你哭了太久,明天要哑了,”我抚摸着埃里希哭的微微发肿的颧骨和眼皮,“你说的对,你和恩斯特不一样。来,乖,喝完我们就睡,好不好。” 我们肩并肩躺下,睡意朦胧。在一片黑暗中,我感到埃里希冰冷的手试探性的碰了碰我的指尖,在没得到任何反馈后,他轻轻地,羞涩地,将我的手拉到胸前,用我的指腹缓慢按摩自己的乳尖,动作越来越急促,呼吸也紧张起来。我困的要命,只感到他胸前guntang的肌肤和尖而软的rutou。他弄了一会儿,忽然发出声带着哭泣抖动的叹息,用卡扎罗斯语呢喃:“哦,上帝啊,救救我。” 说完,将我的手往他两腿间拉去。这下我彻底醒了,但也没做声,而是打算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触觉刺激被无限放大,我摸到他光滑的腹部,骨骼的轮廓,以及比胸膛更温暖的会阴部,生长着要细细摸才能摸到的毛发痕迹。内裤和睡裤的边缘压在我的手腕,他像在偷偷塞给我一份礼物一样将生殖器送进我手里,蹭来蹭去。埃里希的yinjing光滑炽热,但我实在是太困了,于是在他大腿根上掐了下就拿了出去,翻身入眠,第二天早上看到整夜无眠在他本就苦气冲天的眼睛里留下的印记。 我明白这并非出于性欲或是爱意,而是单纯的自保和谄媚。埃里希内化了我一直以来重复诉说的羞辱:他除了身体一无所有,除了出卖rou体背叛灵魂他没有其他活下去的方式,他只是一个不算漂亮,有几分滋味的“老婊子”,没有庇护会被拉瑙卡的寒风撕成碎片。他需要确定我还愿意cao他,没有对他乏味或是彻底失望,他需要知道我是真的消气了,没有带着愤恨和不满入眠,不会叫他一觉醒来后重新回到瓦耳塔。只有确保得到来自我的,过去曾让他痛不欲生的羞辱式的亲昵,埃里希才能安然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