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应渊,你这么喜欢我啊/陛下,我以此身引毒代罚求你饶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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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灯想要下毒,但她很难找到时机。 无他,桓钦如今在衍虚天宫大不如前,只要应渊不主动开口,绝不会有人为他奉茶了。 下棋倒是偶尔还有,那也是桓钦缠着应渊才能拿来棋盘,萤灯接近不了棋盘,皮肤接触更不敢冒着让应渊也中招的风险去行动。 她不禁有些焦躁,只因对帝君来说,桓钦那个畜生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然他怎么会被强制锁在榻上多日,仍对外传话给各位仙君勿要担忧,也不得扰乱现下的太平局势? 甚至,因为帝君被看得太紧了,近日吃好睡早,火毒发作再次延缓,连气色都好了太多,令衍虚天宫忠心耿耿而满腹愤懑的宫人和护卫们看在眼里,虽对桓钦还是不假辞色,态度也有rou眼可见的好转。 这一日,她按规给仙君们准备崭新法器、焚烧旧物之时,以顺路为由从某位仙君处抱走一摞公务,前去衍虚天宫拜见应渊。 远远的,桓钦正和应渊下棋。 两人都坐在榻上,白皙手腕上的袖口收的很紧,只能隐约看见一抹暗。 “啪。”一枚棋子落下,将焦灼化作死局,是应渊赢了,他唇角含起了些许笑意:“还来?” 帝君对魔尊能真心的笑了,仿佛和过去一样,那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萤灯轻轻垂眸,心中警钟大作。 “自然,稍后吧。”桓钦抬了抬手:“萤灯,东西送到,你下去吧。” 法器飞落在应渊手中,样式古朴大气,色彩微显凝重。 桓钦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枚色泽亮丽的指环。 这是霞光所致,之前也送过应渊很多,出事后被扔了十之八九,他也不生气,只是炼制了更多,却没能寻到合适的、应渊不好拒绝的时机再赠。 “挺配的。”桓钦笑着把指环扣在应渊的手指上,和法器一亮一暗,相得益彰。 萤灯扣紧了手指,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 离开前,她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帝君正抬手抚摸那枚荧光闪动的戒指,腕间赫然还有锁链。 但他眉眼间是松融的,分明透着一抹餍足的艳红。 “……”萤灯咬紧牙关,把门关上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想,桓钦对帝君果然是不同的,哪怕这样了,帝君也还是渐渐心软,甚至对那个畜生不自知地心动。 衍虚天宫室内,应渊总算移开了抚摸指环的手,看向桓钦道:“继续?” 昨夜闹腾的有些过头,可桓钦还是精神抖擞的,所以哪怕今日是沐休日,他也难得不打算处理公务。 应渊可不想好端端提笔批奏折,桓钦从后面抱着他,动手动脚地捣乱。 把折子扫到被褥上就算了,连笔墨纸砚一起横扫到地上,可就不好了。 即使之前那次没让奏本染上混乱的墨迹,应渊也大有接受教训的准备,绝不愿意陪着桓钦胡闹。 “哼。”桓钦轻笑一声,隔着桌案,也不耽误他倾身扣住应渊的下颚:“怕我又弄你?” 应渊挣了挣,没挣扎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他只是平静地扫了桓钦一眼,眸中写满了‘你明知故问’的意思。 桓钦微微一笑,指尖顺着应渊的下巴,轻轻地往下滑动。 “你不打算见他们?”他似是顺口问了一句,却将那件高领内衫再度紧了紧。 应渊没有拍开桓钦的手,而是抿唇垂下了头。 他心头莫名有点失落,又说不上是什么缘故。 “应渊,我懂。”桓钦反而叹了口气,眼底闪烁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有些揣测迟疑,又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你不必这么为我考虑。” 应渊猛然抬头,像是想遮掩什么似的,冷声强调道:“本君只是大局为重罢了。” “是吗?”桓钦眼底的笑意顿时如星光般炸开:“你若不这么强调,我反而会相信。” 之前是生气应渊不假思索就自伤的行为,但事后怒气过去、重新冷静,他的确发现了一点别样的端倪。 “我……”应渊不禁语塞了。 当时骤知身世,却见泠疆依然忠心耿耿,他是灵光一闪,忽然就意识到了如今的进退两难。 为了不动摇桓钦统治六界的根基之一修罗族,也为了不成为桓钦最大的威胁,自己方选择了献祭自身精血。 这除了赎罪,也确实是用对玄夜造孽的反对态度,故意拉远和修罗族关系的想法。 帝君只是想不到,还有点儿生气的魔尊这么快便想明白了。 “你可真别扭。”桓钦抚上应渊的脸,笑得开怀却心痛。 到底是交流不够多,应渊又素来思虑太多、性格内敛,他是气出完才发现破绽。 可这也在所难免,上位者的情,有时候连动心都由不得自主。 更何况,他赢得并不光彩。 桓钦深知,背叛是无法挽回的伤害,隔阂一旦发生便很难破解,就更难怪应渊不肯开口了。 “现在挺好,你这天帝当的不差。”这一回,帝君没躲开魔尊的手,而是郑重承诺道:“只要你能继续保持,我绝不会取而代之。” 创世之战攻破修罗王城之前,桓钦一直鲁莽好战,乃至有些急功近利,应渊历历在目,将他对权利与地位的渴望通通看在了眼里。 所以,应渊不舍桓钦的路被彻底斩断,哪怕明知闯修罗族禁地怕是要让自己元气大伤,也要寻生骨石救助好友。 至于现在,哪怕桓钦因多次重生而野心变淡了,应渊看他这帝位坐得稳稳当当,处事公平妥帖,朝堂之外还关心众生,改动天规戒律中过于严苛的条律,又提高了仙神们的待遇、增加了沐休,大大方方分权下去,还能保持条理不乱,无疑是敬佩且忍不住为之心神摇曳的。 所以,以修罗族为锚点,助桓钦稳住帝位,应渊觉得挺好的。 这帝位,桓钦想坐就继续坐着嘛,他并无取而代之的野心。 “真的?”桓钦抿了抿唇,又赶紧补充道:“我不是说你取不取而代之,我……我是说,你真觉得我干的不错?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上朝?” 应渊一直不上朝,只是看奏折,他其实是有些遗憾自己的英姿不一定会被对方理解和欣赏。 尤其,沉默不代表就是认同,也可能是沉默地堆积着不满。 纵然几生几世过去了,桓钦对于每次都能绝地翻盘的应渊,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他不怕自己做得不好,却怕应渊觉得不好却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哪一天已积攒了足够的底气与实力,突然就全力以赴地掀翻自己,再头也不回地赴一场必死无疑的约,化为结界消失在天际。 就算应渊制住他之前,再三强调‘桓钦你做得好,我能放心地离开了’,桓钦也只能在撕心裂肺的不甘中,对那道化为光晕散去的身影痛苦地弯下腰。 失去,已成为他的执念与心魔了。 “陪你上朝?那是可以。”应渊垂眸看了看锁链,又很快移开视线。 他深深望进桓钦的瞳眸中,几乎掏心窝子道:“但是,我们今天还是把话讲明白吧,桓钦。我不觉得,我有成为天帝的资格。” 在知晓身世之后,他更不会为母亲是救世的上始元尊,就认为自己有资格为天帝之位搏上一搏了。 别人都说应渊君天生仙胎、资质非凡,可他后来心知肚明,自己天赋虽好,却更多是来自于修罗族的天生神力,便理所当然地担负起血脉里的罪孽。 修罗王血天生罪孽,是过去岁月中根深蒂固的事实,是无数生灵哀嚎的剪影,应渊永远记得天史中的血与泪。 就算受害者有复活的,后裔族群有得到补偿的,曾经的迫害就能当做不存在吗? “其实,泠疆说的有一句话,我很认同。”应渊淡然道:“前世非是今生,父亲才是修罗族唯一的正统。” 桓钦也是修罗王族,但正如泠疆所言,玄夜才是正统。 “是父亲带领修罗一族……”帝君的嘴角,流露了一抹苦笑:“做出了众生蝼蚁、唯我独尊这一抉择,所以他是修罗族唯一的王,是差点助修罗族登顶的、罪孽滔天的王。” 他是玄夜之子,便合该无权染指帝位,只应该为苍生竭尽全力。 “过去的事和你无关!”桓钦快被他气得喘不过气,只好咬牙切齿把声音逼出齿列:“这话,这态度,我复述了无数遍了!” 他心里同时做出了决定,等把玄夜、染青复活,马上就给玄夜来一对黑眼圈。 玄夜要是质问为什么,就拿出应渊为苍生忙碌公事而彻夜不眠的记忆,等染青调转枪头揍他! “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区别了。”应渊不置可否地移开视线:“我永远都做不到视而不见。” 气急的桓钦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推倒在棋盘上。 “啪。”棋子洒落,黑色的子交织在白色的发上,星罗棋布。 应渊并不在意,只直直看向桓钦:“我话还没说完,况且,白日宣yin也非正理。” “说!”桓钦气不打一处来。 忠言逆耳利于行,但应渊还是斟酌着话语,尽可能委婉地劝谏道:“短时间以暴制暴可行,长时间还是尽量以堂堂皇皇的王道服人最佳。” 如果说对现任天帝有所不满,那东极青离帝君仅有的不满,大概就是桓钦出生于修罗族,很喜欢以暴制暴、以恶惩恶了。 哪怕应渊承认,恶人自有恶人磨确有可取之处,桓钦拿捏的也刚刚好,都希望他能手段圆滑一些,不要过于残忍。 “就如你对东海龙族的处置,找到受害族群的幸存者,以乾坤引吸回灵力归还。”应渊温声道:“这实在是大快人心,但乾坤引亦曾在战争中被用来吸尽灵力,使无数人死无全尸,是被禁用的法术。” 他显是想过很多:“你为天帝,如此大张旗鼓使用,效果又太好了,难免有人心生邪念。他们资质根骨不如你,只能走歪门邪道,在暗处偷偷摸摸练习,恐怕早晚会有无辜者遇害。” “这……”桓钦愣了愣,即使还是生气,都不由自主颔首赞同:“还是应渊君思虑周全,我等下就告诫陶紫炁,监察各界时多加注意。” 说着,他还低头亲了亲应渊被夸奖后瞬间泛红的耳垂,迟疑一瞬方道:“以后,我会尽量在下令前,按照你的思维方式考虑一下后果。” “为天帝查缺补漏,本就是本君应尽之责。”应渊反而安慰起桓钦来:“我已派人去过了,你不必担心。” 你派人了,却不告诉我?桓钦微微睁大了眼睛,却瞧见应渊眼神飘忽、耳尖绯红,立即明白了过来。 “怎么,你怕一直关注我的事暴露,让我得意忘形?那你私底下是不是我有点缺漏你就补上?”他忍俊不禁地垂眸,去摩擦应渊一紧张就紧紧抿住的唇瓣,语气慨叹而餍足:“应渊,你这么喜欢我啊……” 就算和桓钦不和,都让众仙神配合,也尽心尽力弥补缺漏之处,应渊想要说这和桓钦为天帝无关,却又心知并非如此。 至少,帝尊是天帝时,他可没有这么悄然行事还赧于让人发现的心思。 再想想洞房花烛那一日紧密相连的、断开又重续的断情线,应渊更是羞耻了。 信任,或许他对桓钦再难以全部给出了,可爱意若能用天规束缚断绝,又哪里会有那么多人触犯情罚、至死方休? “呜嗯……”应渊陡然闷哼一声,在灵巧的手指解开腰带时,忍不住战栗着抿紧唇,却是阖上眼眸,将双腿微微曲起,对桓钦主动敞开了腿根。 手腕上的锁链,早已被他的体温浸热,并不冰冷似镣铐。 “应渊……”桓钦心头一软,动作稍微减缓:“相信我,血缘剪不断,若你想,去见他们也无妨,我自有把握不被动摇了根基。” 应渊在他身下耳垂微烫地缩了缩头,埋首在guntang的胸腔上,低声咕哝了一句:“不了,相见争如不见。” 不见,就不会给他们希望。 呃,应该是这样吧? 修罗族高层不至于非要贴自己冷脸吧?! 帝君还记得,魔尊在战场上批判修罗王时,泠疆也仅仅辩驳了一句,还被当众怼了回去。 说是不要白日宣yin,但桓钦动作着,抬眸见曾出此言的应渊脸色越发红润,也就没有再说什么,生怕辜负这良辰美景。 窸窣的抚摸声,压不过手指扣紧床褥、撕扯被褥的破裂声,更掩不了水深火热的叽咕声,还有床榻震颤摇晃的咯吱声。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直到陆景来给应渊奉上失血过多后就被桓钦强硬要求的每日晚膳,才堪堪打断了这场鏖战。 “对了,桓钦,刚才有句话,我忘记说。”应渊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希望,你能适可而止。” 他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轻轻抬起脖颈,去看只裹了一件外衣下床端饭的桓钦,心里很有一杆秤:“对修罗王,魔尊有所怨言,是人之常情。” 回忆桓钦所言的碎骨换血,应渊压下心底的悸动,无奈道:“可功过是功过,血缘是血缘。当我的面,你莫要……莫要再说我父亲坏话了。” “咳。”知道之前恶意拿玄夜当反例之举被应渊想通了,桓钦罕见地有些心虚。 不论如何,当儿子的面贬低父亲,是不太地道。 “好,我保证不会了。”他抬臂勾住应渊的脖颈,将人扶正靠在怀里,享受着亲手喂下汤饭的乐趣。 精疲力竭的应渊乖得很,即使身上连一件衣服都没穿,还上面下面都被喂得满满当当,也只是在桓钦怀里轻颤发抖。 正如帝君此前答应的,他心甘情愿做了一把锁,是为魔尊的剑鞘。 哪怕这以身饲魔的方式过于难熬,甚至天长地久有始无终,他都说到做到,没有一丝一毫反抗。 “应渊……应渊……”这让桓钦更心软了,不由得一声声唤着应渊的名字,将自己深深地埋入温湿紧窄的巢xue。 应渊白发凌乱,满身狼藉,细汗淋漓,眼神涣散,双腿合之不拢。 桓钦一边心软,一边身硬,一夜都难以自拔。 这一夜,他叫了几次水,最后又在温泉里耗时很久,天光乍亮才归,把宫外暗中观察的萤灯气得发疯。 “不能等了。”更换法器的大事过去,其他事务她顺理成章分配下去,借口闭关修炼不见任何人。 桓钦到底还是自视甚高。 轮回中哪怕难得吃亏,站在应渊身边的也是颜淡,如今这朵莲花还没长成,他根本不会有所防备,也更不会在意被远不如颜淡的芷昔干掉的失败者。 萤灯在留守天界的修罗族长老支持下,看着被调开的桓钦走出天宫,方能潜入室内。 应渊睡得很沉,陆景来过一次,只备下了清茶和果汁,便退下了。 衍虚天宫都是忠心之辈,身份暴露后就连修罗族战士都对应渊再没有任何威胁,内部守备自然算不上过于警戒。 萤灯到了目的地,却不敢过于接近,怕打扰了应渊休息。 但哪怕站得有点远,她也清晰地看见了,帝君整个人是缩在榻上的,白绸覆住的眼上还有药香。 可被蹬开的被褥下,是只穿了一件轻薄里衣的仙体,皮rou白的晃眼,手腕上是锁链捆绑的勒痕,胸膛上密密麻麻都是牙印与吻痕。 应渊的眼角,尤有泪痕被温泉水晕开的痕迹,是深夜本就无力挣扎后,伏在泉池上激起水花阵阵,受不住地哭叫着,膝行往前爬时留下的。 桓钦在床上一旦得了趣,修罗恶劣的本性就往上冒泡。 他实在爱极了应渊的呜咽声,人在身下叫得越动听,就越是干劲十足。 所以,能为一阁掌事眼光不错的萤灯,清晰地瞧见了应渊小腹似是有赘rou一般,稍稍鼓起了些。 她很想相信是帝君这些日子用膳却少累,养出了一点儿rou,却做不到自欺欺人,只因应渊身上有着浓重的、圈地盘的修罗魔息。 “……”萤灯深吸一口气,用眼角丈量了一下应渊现在受制于锁链的长度,冷笑着直接把毒下在了床边。 反正,帝君现在可是昏睡着被锁死在榻上,起身都难,能经过那块地坐往床边的,必然是魔尊呢! 她悄无声息地隐去身形,很谨慎地没有留在室内,而是根据时辰逛了一圈,堵着桓钦刚回宫去寝室的时刻,抱着今日的新公务借口送来,去内室拜见桓钦。 “嗯……”萤灯还没进去呢,只在宫门口,席卷而来的魔气就掐住了她的脖颈,让她和周围惊恐挣扎的宫人一样,不得不跪伏于地。 修罗族大长老率众而来,抬手拍散那股魔息拯救众人,停在结界之外:“你无处可逃了,桓钦,束手就擒吧!” “你们好大的胆量!”桓钦怒极反笑:“真以为本尊不会杀同族?!” 大长老苍老的脸上浮现叹息,但更多是坚毅与决然:“你为我族潜伏至仙族时,就已杀戮无数,我可不会一叶障目。可你明知少主身份,还敢以下犯上,便是悖逆贼子,我族必会群起而攻之!” “哈哈哈。”桓钦哄然大笑:“本尊在战场上评判玄夜,也不见你们如此忠心啊!” 大长老不为所动:“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我等以为尊主身陨没有后代,为了大局只能接受。但应渊帝君是少主,我们就只会选择他,否则与忘恩负义何异?!” 就算现在站在桓钦那一拨的人,也还对玄夜尊主念念不忘。 不然,岂会应渊身份一暴露,所有想给桓钦塞修罗族女子延续血脉的想法都没了? 联姻娶嫁固然是下下策,可只要有的选,他们就只会选择让玄夜尊主的血脉流下去,并且为王。 他们与我们最大的区别,只是对应渊的态度,究竟是视为尊主继承人,还是单纯的血脉提供者。 说到底,不过是还放不下少主曾在全族覆灭上狠狠推了一把,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少主的厉害之处?!大长老莞尔一笑,看向结界的眼神仍是冷的。 “哼。”桓钦冷笑一声,解开了结界。 室内当即传来一声闷哼,令所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唔……”一道人影被扣在了门上,正在无助的颤抖着。 大长老脸色铁青:“少主!桓钦,你如此作为,还敢说你对少主真心一片?!” “为何不敢?”桓钦玩味一笑,全无毁损限制的修罗神力轰然而出,震飞了所有族人。 下饺子声的噗通里,修罗族跪了一地。 “怎么会……”萤灯不可置信:“你明明中毒了!” 桓钦恍然大悟,随即气极反笑:“好啊,原来是你,我倒是小瞧了你!” “这毒是烈,但本尊压制片刻收拾你们,轻而易举!”魔尊推开门,腰中剑就要出鞘。 从桓钦第一反应中毒的第一反应,是定住自己禁锢在窗棂上,不欲让他被任何一方牵连的禁制,应渊艰难地抬臂拉住桓钦的衣角:“不可!” 桓钦回眸掰开他的手,不容置疑道:“应渊,别阻止我。” “天帝陛下!”应渊寸步不让地摇了摇头,挣开桓钦当众弯下腰。 他想,既然你从中毒就没怀疑我,也不愿拿我要挟修罗族,那我必然不会让此事闹大,让你彻底和修罗族闹掰。 不然,仅以魔族一方之力,桓钦接下来想继续坐稳帝位,就注定难了。 反正这下毒之事可大可小,并非没有回旋余地。 “你!”桓钦气急了也不愿他行此礼,一把将人拽起,又不可置信道:“应渊!” 修罗神力与仙神灵力被封住,强压的毒顿时在经脉中乱窜。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被腰中剑轻轻刺破的心口,再看应渊仍然清澈如秋水的眼瞳,不禁扣紧了手下的肩头:“应渊,你这是发什么疯?!” “乾坤引很难学,但你用的次数太多,离我太近,我还是能学会的。”吃痛的应渊面不改色,掌心扣住桓钦的心房。 一听乾坤引,大长老几乎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挣扎着爬起来,目眦欲裂地大吼道:“少主不可啊!” “我从未想过,也不愿成为。”应渊的嘴唇颤抖着,火毒与吸入体内的毒焦灼对峙,以他的仙体为战场,痛得四肢百骸都要无力。 桓钦挣扎了好几下,才推开了他,却又手指发抖地把人揽在怀里:“你……” “这……出什么事情了?”事情闹得太大,玄襄迟来一步,满眼懵逼。 他看着还努力爬起来的修罗族精锐,再看看已经没事儿的桓钦与站不稳的应渊,想问又不敢问。 “陛下,我以此身引毒代罚。”应渊的嗓音很低:“求你饶了他们吧。” 桓钦闭了闭眼睛,恼怒道:“先让他们在这里跪着,跪到你身上的毒被压制下去,本尊再做处置。” “也就几天,再说一句加倍!”应渊还想求情,桓钦一把捂住他的嘴。 玄襄傻愣愣站在那里,被拍关上的门差点砸中鼻子。 结界再次开启,外面跪了一圈人,眼圈都是红的。 “你真是个混账。”桓钦把应渊扣在榻上,气到眼圈泛红。 应渊倒是释然一笑,埋首在他怀里:“虽然我很诧异,但还挺高兴。” 虽说玄夜堪称无恶不作,可他能得修罗族高层如此不要命的拥戴,必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此次之后,我得摈弃偏见,再去追寻父亲的蛛丝马迹,认真地了解他是什么人,而不是只道听途说了。 “应渊……”桓钦拥得更紧,静了一瞬间,便开始做正事:“帝君,你想让他们活,是吧?” 应渊抬眸看他,只见那泛红的眼满是恼火,心知自己又要受磋磨了。 “……你要如何?”他反问了一句。 桓钦面无表情:“这一次,我一定要给你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我发誓!” 帝君并不吭声,只顺从魔尊的力道,直到被按着跪在他面前。 “你……”不同于适才打算求情时的郑重行礼,应渊此刻才觉得羞恼。 但他刚开口就被堵回去,只因桓钦托着应渊的下巴,撑着他的后脑勺,把那满头白发洒在自己胯下:“每次给你扩张,本尊可都耐心十足。” 帝君再说不出话来,也不再好意思拒绝,只能红着脸去解桓钦身上的天帝袍服。 “就这样。”桓钦冷冷说道,阻止了应渊的双手继续动作。 他只掏出了那根还没硬就很大很长的阳具,带着点惩罚的意思,拍打在应渊脸上:“哼,帝君不是学什么都会嘛,这个总不会难住你吧?” “呜嗯……”应渊羞耻地闭了闭眼睛,可他湿软的口舌远远不如桓钦灵活,反而舔舐地极为生涩,将柱身一遍又一遍描绘。 只一会儿,喉管就被塞得满满当当,一点儿自行努力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喘着气往外吐出,再尽量快地含进去,周而复始。 这个过程中,应渊清晰地感受到,桓钦在他嘴里从软到硬。 他闭着眼睛,说不出是羞恼地赌气不看桓钦的表情,还是羞赧地不敢去看。 “呼。”桓钦便也不再客气,修罗的贪婪让他越发兴致勃勃,一开始只用手指摸过应渊颤抖的细密睫毛,后来是抚上被自己撑开的喉管。 应渊的脉搏在桓钦guntang的掌心里飞快跳动,下巴正有些发酸,被这么来回抚弄,喉珠处顿时一个激灵,更忍不住加快了收缩和吞咽。 看他如此乖顺,桓钦的征服欲爆棚,本能地扣紧了应渊,将过于舒服的唇腔当做领地,再三掠夺攫取。 “呜嗯……”被他胀大的双丸堵住了唇瓣,应渊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努力喘气。 明明刚才还能顺畅呼吸,此番有窒息感油然而生,帝君再睁眼已输掉了所有主动权。 “嗯……桓……钦……”他眼前的水花不知不觉晕开,眼睑泛着桃花的艳丽色泽,还跪着的膝盖下意识合拢又敞开。 后xue想起了嘴里那根凶器在里头翻云覆雨的快感,竟也泌出些许水液。 这让应渊险些就无地自容,但他又是个做出决定便必会完成的,才不肯第一次配合桓钦,就破功毁约至此。 可于桓钦而言,身下人温顺精致如完美的人偶般始终贴着,凌乱但很漂亮的白发汗湿了摇摇晃晃,连身上的毒都听话地暂时蛰伏了,确实成功浇灭他的怒火。 “哼。”但这也点燃了魔尊前所未有的yuhuo,让他很想把素来不惜命的帝君,就这样cao死在衍虚天宫的床上。 好在应渊还是会撒娇的,哪怕是本能,但他确实会在当真受不住了的时候,主动轻轻攥住桓钦的衣角摇晃,权当撒娇。 “嗯……”桓钦本来硬得越来越狠,顶弄着应渊灵活的舌与紧窄的喉,性器胀大欲射,却真的在这个动作下清醒了。 他如梦初醒地脸色一变,看着应渊脸色已经憋得通红,就欲拔出来。 “嗯?”应渊记得,初次面对这等伺候的自己,几乎是刚入场就爽到缴械投降,桓钦却自始至终温柔以待、小心引导,极力让他舒服到飘飘欲仙,也放任他毫无收敛地释放,怎么轮到桓钦就这么能忍了? 所以,应渊下意识搂住了桓钦的腰,不让人撤走。 “别走。”他嗓音含混,眼睫毛在发抖,甚至仍不敢去看桓钦的表情,只是生涩地回忆着,也模仿着。 但哪怕眸中全是水雾,面色也润红到不像话,应渊都不曾停下口中的动作。 “你怎么这么老实啊。”桓钦无奈地笑叹一声,握住他前夜就被榨干的性器,再度力道适中地搓揉起来。 不应期的快感过于难熬,应渊顿时呜咽一声,缩了缩软绵绵的腰身,却断断续续流出所剩无几的体液。 他也不自觉地滑动喉珠,连带喉咙无意识搐动吸吮,让桓钦爽得头皮发麻。 “这可是你同意了的。”征服欲引发的暴戾令魔尊双目染红,另一只手不由得掐住了帝君的脖颈,猛然往前一挺。 太烫了,温度从口舌传递到四肢百骸,就连早已疲软的性器都兴奋地重新挺立着,像是回光返照般射了满手,完全将应渊的意识推入高潮。 “唔嗯……”神志不清的他本能地想要喘息,更想推开颈间掐得自己快喘不上气的那只手。 可是,桓钦不给应渊逃离的机会,直接扣着脖颈将坐在榻上的人推倒了掰开双腿,整个魔重重覆了上去。 本来就不大的嘴被硬物撑满,此刻还被性器一下子胀大到令人窒息的地步,既是难耐,又让人止不住回忆这物柄捣进体内榨出汁水的模样。 “哼呃……”应渊浓重的鼻音便随着喉咙的吞咽、烈酒的入喉,变得越发支离破碎。 湿漉漉的、裹着浊白黏液的rou刃抽出时,被强行撑开了这么久的嘴巴理所当然地失去了控制,根本不能自动闭上。 就连舌头,都被向外抽拔的柱身带出来,艳红着耷拉在下唇上。 而喉管蠕动的幅度本就有限,嘴巴也不大,更多的guntang白浊咽不下去,就只能顺势从嘴角出来。 “咕啾。”魔尊就瞧见,浊白混着yin靡水声,沿着帝君的下巴淌出来,淋湿了遍布吻痕、指印的胸膛,更甚的还黏上了雪白微卷的发丝。 再往下看,笔直修长的双腿抽搐着敞开,空无一物的肠壁像是馋极了,明明还没有吃到什么,就已经痉挛着喷出了水花,一副被玩坏的样子。 “应渊?”桓钦的指尖顺着破碎的修罗额印往下,划过濡湿的鼻尖,温柔细致地擦拭着应渊的脸。 但他更可能是故意将自己的体液,在应渊素来清冷自持的脸颊上到处抹匀,野兽一样打下完全覆盖的标记。 “唔……”似乎感受到了不妥,应渊蹙着眉,含糊地吐出一声饮泣,涣散的眼神想要凝起。 可桓钦哪里会让猎物逃脱? 他当即弯下腰,吻住应渊艳红的唇,撬开齿列肆无忌惮横扫着。 yin靡的气息便更加升腾,而应渊无意识地挣动更激起了桓钦想要蹂躏他的欲望。 刚从湿润喉舌里拔出的rou刃guntang坚硬,又重又狠地捅进了应渊的身体。 “啊!”帝君猝不及防哭叫出声,但战神的本能让他就算头晕脑胀也能找准方位,抬臂就是一记肘击,企图摆脱桎梏。 可是,魔尊早有准备,对着敏感点飞快碾压了数个来回,刺激着怀中人陡然一颤,便成功捏住了挥来的手腕。 锁链重新捆绑过去,一圈圈桎梏了猎物。 “呃!”被捞起腰将上半身压在床边,不得不撅起臀挨cao,还清晰地感受着肠rou如何被粗大灼热的性器撑开,应渊喘息急促,呻吟亦难耐。 可桓钦此刻是真的无法自拔。 后入的姿势让他能轻松地一杆入洞,粗大顶端径直cao上敏感的xue心,直干得应渊身体发颤,菊蕾也不受控的收缩抽搐,箍得性器过于舒服,也就更加振奋了。 “啊……桓钦……轻点……求你……”可整个人毫无保留地被贯穿,滋味实在过于强烈,再加上青筋的每一次摩擦都很清晰,曾清心寡欲的帝君总想到刚才自愿被侵犯唇舌之感。 他不过叫了几声,就羞赧地闭了嘴,转而把脸深深埋入床褥,浑身都不由自主发抖,肌肤下更是泌出了一层层细汗。 应渊心想,昨晚我都没这么叫,今天不过是继续而已,怎么没以前能忍了?! “何必隐忍?”桓钦可看不惯应渊克己复礼的模样:“你该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勿要太克制自己。” 他压着应渊的腰,把玩两瓣紧实的臀rou,不带任何怜惜意味地专门顶着敏感点,凶悍发狠地直往深处冲撞,比前夜绵长但多少注意了力道的行为过分多了。 可是,前夜有所收敛都让应渊受不住,在浴池哭着求饶,被按在池边cao得往前爬了几步,就没力气的只能被提腰摆成雌兽承欢的姿势,被灌得小腹鼓胀,又更何况今日呢? “噗嗤。”硕大粗长的阳具时而整根没入狂顶,时而深入浅出摩擦,但都蛮横无比地将应渊插得无助前扑。 即使脸埋得再深,唇咬得再紧,他都再压抑不住喉间的哭腔:“太深了……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呃呜……” 可性器始终在小腹深处疯狂震颤,桓钦甚至变本加厉地扒开两瓣臀rou,对着xue心猛烈冲击研磨,几乎连囊袋都要塞进艳红的xuerou里。 “啊哈……别……”应渊哭着提腰往前爬动,好不容易拔出一截,就被桓钦扣住腰身圈进怀里,坐着被狠插深处。 这令他浑身绷紧颤抖,像被刀尖钉入体内的鱼儿在案板上垂死打挺,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为人珍馐的命运。 “不要……桓钦……呜呜……我不要了……”应渊压抑的哭声充盈着脆弱的哀求,背上湿莹了一层薄汗,在魔掌下塌陷的腰肢出现明显好掐的腰窝,正随着顶弄的节奏前后摆动,从身体到神态都直勾得桓钦yuhuo暴涨,半句抗拒都听不进去。 魔尊垂着头,只想把胯下原本高不可攀的、暗恋了那么久的、非强取豪夺绝对无法得手,到手也要防着他什么时候就不要命了的尊贵帝君,给cao到叫都叫不出来,更不可能做出今日以身引毒给别人求情的傻事! 他也确实付诸了行动。 “不要?”桓钦捏着应渊硬得跟豆子似的乳珠扯了扯:“可你明明很喜欢我这样cao你,不是吗?” 他guntang的性器是在甬道深处细细密密地顶撞,对准了xue心重重碾磨、狠狠剐蹭,几乎只进不出地不停打着桩。 但是,应渊的反应没有一点拒绝,实在是太热情好客了—— roubang被内壁紧紧吮吸着,湿热肠rou贴着柱身自四面八方按摩,粗大伞菇被全方位的包裹,精孔也被微微凸起的敏感rou块抵着,就连两枚睾丸都被xue口那圈红肿软rou含吮,那股子爽感别提有多美妙了。 “……我……我没有……”被欲望折磨得狼狈不堪,应渊脸色一白,唇边分明还淌着津液,却还是咬唇摇了摇头:“没有……喜欢……” 他到底还是觉得,沉沦于rou欲是错误。 桓钦停下动作,拔出来将人翻过身,直视着那双躲闪的眼眸,轻笑道:“嘴硬。” 见应渊轻颤不语,他干脆从侧颈一路往下,在温热的皮肤上吮出更多红痕,舌尖将所触之处通通挑逗得灼热湿濡,来回含住左右两边通红的乳尖反复啃咬,非要寻求一个答案:“这样呢,嗯?” 被暂时放过的后xue传来尖锐的空虚感,特别是黏糊痴缠的吻席卷全身,手指却捏起下巴、探入口舌,搅动柔软的唇舌,逼出呜咽的低吟时,应渊的双腿一颤,忍不住分开了又夹紧,里头馋得发痒。 “……为什么……”身体的本能反应足够打击清心寡欲惯了的应渊,他很快就被逼得眼泪盈满了眼眶。 桓钦却没有回答,而是攥住他一只脚踝压在身侧,再猛然贯穿到底。 “!”应渊骤然睁大了眼睛,但后xue里猛烈的力道一次次将他击溃,即使想要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发出模糊的话音:“不……嗯唔……” 眼底的泪破碎流淌,心理的舒适、混乱的欲望、自矜的理智接踵而至,让帝君彻底陷入迷茫当中。 唯独身体上的满足短暂,能让应渊触摸到可怖的现实—— 他再是不愿意,也只能感受到抗拒渐被逐欲取而代之,不得不去享受身上这个真心昭昭却手段恶劣的魔带来的欢愉。 “……”不知不觉,应渊被桓钦干得再吐不出任何完整的字眼,舌头也快要被甩飞着吐在唇边。 就连射过一番的性器短暂拔出,双腿压在胸前,几乎被折成了两层,他都只能眼看着桓钦再次插进来填满自己。 “噗!”从大量失血开始就卷土重来的火毒混合不知名的毒素,忽然在此刻再次发作。 可应渊来不及说什么,便被桓钦加快的攻势与灌入的神力冲的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应渊再次勉强凝神时,已被抱着下了床。 他双眸看不见,眼皮上覆盖了带着药味的白绸。 双腿却大开着,被插得滋滋作响的软xue正被压在门上,yin水喷了一地。 “他们现在就跪在外面,包括那盏灯。”桓钦抚弄应渊的白发,温声说道:“帝君要不要听听,他们在为你哭什么?” 话虽如此,他粗大的性器仍然飞快地鞭挞被cao得熟烂的菊蕾,每一次都是完全埋入,坚硬的顶端越来越烫热。 “……嗯……”看不见的应渊当然知道这猛烈的冲刺意味着什么,可他哪里有拒绝的余地? 更残忍的,是自己不但生不起反抗的念头,后xue还兴奋无比,隐隐有再次高潮的预兆。 就似乎被桓钦灌满,能让他感到心灵与身体的双方面满足。 “呜嗯……”应渊呜咽一声,绝望而羞耻地闭上眼,根本无法拒绝来自于内心的这股冲动。 被cao服的后xue更是不受控制地贪婪锁紧,牢牢含住膨胀的rou杵,随时欢迎guntang灼精的洗礼,彻底臣服在桓钦胯下。 “哈啊……”真正被内射的那一瞬,为了救族人而牺牲的修罗少主只能溃不成军地张嘴喘息,小腹飞快地鼓胀起来,将昨日的残留液体冲入更深。 应渊就如同狂风暴雨里的孤舟,被海浪撕碎,又被推上岸边。 “嗯呵……”他在阳光下暴晒着沥干了水分,只留下失去灵魂的躯壳。 桓钦看得心软,忍不住覆上应渊的唇,攫取口中的汁液和柔软的舌头,也抚摸他被灌得发胀的小腹。 上面混着淋漓细汗与高潮时应渊自己喷洒的精水,倒是粘滑柔软着,手感极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