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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我离京后他们已然按耐不住了,马上就是收网的时候了,到时自然会还谢大人一个清白。你且在临安应家安心等着。”谢霖深深的看了春香一眼,“那里更安全,我会更放心。”她以为将纠缠一生的事情就这样要解决了?春香一时不知是否该喜极而泣。谢霖说:“我说你可以再信我一些。我一直在等你问我,只是你却不要我开口,甚至打算一走了之。”谢霖说:“我说要娶你并不只是玩笑话。”谢霖说:“我这几日琢磨了很久,你不想嫁我,大概不仅是怕拖累我,还觉得我只是应你爹之托。确实,你爹时常在信里提到你。只是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若是十几年间只挂念着一人,也实在再难考虑娶别人了。”是啊,她该明了谢霖心中的责任从来为最重。是啊,她虽看着心直口快,但实际上始终与别人保持距离。她怪谢霖不坦诚,但其实最不坦诚的其实是她。春香展颜,“谢霖,谢谢。”谢谢你做的一切。“还有,谢霖,我是很喜欢你。”春香没等谢霖开口,“只是,待这一桩事了却之后,我们再谈嫁娶吧。”谢霖迎着晨光抬头一笑,道了一声好,映着桃花色,显得更好看了。他转身上了马,对着春香说:“等天色再亮些,你再赶山路,稳妥些。”身后的谷雨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帮下他家大人,他稍稍凑近了春香,低低说了句:“我从没见我家大人对谁说过这么多心里话。这么些年,我家大人孤单一人,过的都是九死一……”“谷雨。”谢霖催促。谷雨上马前只来得及说一句,“少夫人,你好好考虑下我家大人啊。”就被谢霖的马鞭催走了。然后谢霖回头看了一眼春香,留了一句再会,也策马随后走了。离开地干脆利落,像极了谢霖的作风。春香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桃花道尽头,也转头往回赶路了。路过家里的时候,春香还想最后看一眼。推开主屋屋门的时候,屋内已经空无一人。谢霖平日在书房看书,屋里倒也安静。只是现在显得更为安静了,是一种空落落的,让人心里发慌的安静。时辰不早了,合上屋门,春香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几步,她又转身折返,推开屋门,回书房拿了桌上的钥匙。打开彩礼箱的时候,春香心里也存了点好奇。但是一打开,她却没看见满箱的珍馐珠宝,只在箱底看见了一份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天有德,成人之合,兹闻兵部尚书谢霖品德贤良,尚未婚配。前翰林大学士之女应氏,温婉淑仪,可为佳偶。着有司吉日,姻昏敦睦,以慰朕心。”……怪不得谢霖不怕被再三拒绝,原来是有早有准备。如此霸道果决,果然是谢霖能做出的事啊。春香看着圣旨,不由发笑。然后将圣旨放进了包袱里,起身出了门。山高水长,佳期再会吧,行之。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了,感谢大家。最后还会有一个清明小番外作为最最最后的ending~☆、清明扫墓小番外按照传统,寒食到清明,本朝的大小官员们都有三天的小假。然而还没到寒食节,谢霖这个绍乡知府,两脚已经跨在了临安府的地界。他提前向皇帝告了两日的假。休假原因写的是:接夫人扫墓。气得京城那位在御书房里直跳脚:擅离职守、见色忘义、先斩后奏、呸不要脸,老子就给你订了个亲,谁就是你夫人了。信不信老子不准你假!当然结果,自然是皇帝准了假。所以谢霖提前两日就准备行装出发了。上个月,皇帝毫无预兆的颁了道圣旨,说要给已故的应定岩洗冤,说当年毒害先皇的是当时的三皇子和其舅,也就是当年的李右相。而先皇和应大人为保护太子不被嫁祸,才决定牺牲了应大人。圣旨一出,文武百官一下赞吾皇公正圣明,一下夸应大学士仁义忠勇,倒是一个其它声音都没有。这就直接导致下边的百姓们变着花样儿的也歌颂应大人,一会儿茶楼出个“应大人智斗李右相”的评书,一会儿戏楼里就排了一出“jian人使计加害先皇一代忠臣泪洒御前”的段子,好不热闹。听着倒像是别人的故事。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看不见的另一面是,从皇帝登位以后,那些个明着暗着的三皇子党,但也不仅只是三皇子党,还包括了最让皇帝头痛的外戚,被谢霖收的收除的除,整的七七八八,最后留下了部分,作为朝中权力的制衡。朝中的势力一变再变,谢霖了却心事后,终感到疲倦。然而他也终于能够堂堂正正地去见他的老师了。还有他的准媳妇儿。赐婚的圣旨也是紧接着下的,婚期定在了春末夏初,时间很紧。关于这个时间为什么这么赶,皇帝给出的官方解释是:两人的年纪不能再等了。也有几分道理。但是临安应家的当家老爷,应三老爷并不是这么觉得的。他好不容易归家的亲侄女,这转眼又要送出去了,虽然说对象是这些年帮了应家不少忙的谢霖,他心里还是酸乎乎的不舒坦。于是,谢霖上门去接春香的时候,他在门口就碰到了脸色不善的应三老爷,并被迫接受了两个白眼和一记冷哼。不过毕竟提前打了招呼,谢霖还是顺利牵着自家准媳妇的手上了马车。当然了,两人婚前不能见面。不过做得是正经事,身正不怕影子斜,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此刻,活着的谷雨看了看寅时那还挂着月亮的天边,想,既然你们这么坦荡,就不能换个大白天见面吗?真的不想再寅时起来赶路了!因为春香坐的马车,所以去桃花岭就得绕个圈从善水府的官道走。只是这样花在路上的时间就已经有两三日了,所以赶到桃花岭的时候,时间不早不晚,正好是清明。这次是轻车简装,两人将随行的两三人都留在春香家的院子里,提着一篮子东西就上山了。春香踩着绣花鞋,走起山路来倒还敏捷利落。不一会儿就领着谢霖爬到了目的地。景色很好,面阳背竹,两边各一株桃树。只是,墓却很简单,仅仅是土堆旁围了一圈石块,甚至,没有墓碑。“我晓得你要问什么,没有碑,一是因为不能写名字,二是因为没有钱去修石碑。”春香瞧谢霖些许失神的样子,开口道。谢霖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两人无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