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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点疯狂,跟在我面前一模一样,但似乎又有些不一样。我看见张楚转身,走快两步,拉过郭晶还在挥动的手,将张楚甩在身后。“哎哎哎,我还没有讲完,李优,你怎么就回来了?”郭晶坐下后,扯过我的手,脸上带着好奇。我翻着郭晶的本子,“老师让张楚给我补习!”语气里,带着许多的不情愿。“什么?”郭晶尖叫。班里的同学唰地一眼看过来,郭晶立刻嘘声,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我撇撇嘴,转过身,郭晶明眼手快地拉住我的胳膊。“真的呀?真的呀?那太好了。”再抬头,她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好个头,我拂开她的手,埋头在抽屉里找书。下午放学的时候,李秀过来接我下课,我告诉她,要补习,让她先走,她眼神不经意地扫了眼教室里坐着的张楚,问我,“是他帮你补吗?”我点点头,催她赶紧走,她的眼里流露出一丝受伤的神情,我转身回教室,她又叫住我,“其实,其实……我也可以帮你补的。”补什么补,最不喜欢就是让你给我补。我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头也不回地回教室。等我坐到张楚对面的座位,他看向门口的视线才收回来,看着我微微一笑,我的心里一顿,酸涩的感觉又浮上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向门口,是在看谁……这句话,我埋在心里。这么一想,手下的劲我用得有点大,翻开数学本的时候,掉了一张纸在桌面上,还未等我回过神。张楚就捏起那张纸,我伸手想拿回来,被他躲开了,他认真地看着那张纸,“李优,你把常青树画得好自然,还有这旁边,这个叫什么?让人看着好有食欲啊。”他指着常青树旁边,飘在空中的桃饼,问我。我一把抢过来,慌乱地夹进书里。“快点开始,太晚了我爸爸会骂的。”我说。“哎,好吧,不过我觉得你很适合去参加美术培训。”他边说边翻开书本。真讨厌,他干嘛跟李秀说一样的话。我瞪了他一眼。那都是我的秘密,我喜欢的东西,你们懂什么。☆、第二十一章学习真能令我痛苦,不止是它的难学,更重要的是它总能令我刚浮起来的自信,在下一秒钟被击碎,看着张楚,干净张扬的字体,我连笔都握不紧,他出了几道题,推给我,让我做,然后他就一边做他的作业。我却望着他的字体发呆,脑海里重叠着李秀秀丽沉稳的字体,竟然都这么好看,好看得比艺术还艺术。再看看我落下的字体,我真想夺门而出,补习,补什么补。“李优,李优?你不是急着回家吗?还不做?”在我已经神游天外,被自卑困锁在迷雾的时候,张楚推推我的手,一手指着外头已经偏黑的天。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真黑,再回头看本子上的题目。“我带回家去写,行吗?”我说道,不想让他看见我写字的丑陋姿态,也怕我心里一个不顺,连本子都划破,这个事情,在家看见李秀写作业的样子时,我没少干过。“可以是可以,就是你知道怎么解吗?”他微微楞了一下,手里的笔随意地指着其中一道题,问得特别无辜。教室的灯投射在他的脸上,有种透明的白,白得令我的心跳又不小心地加速,双重难堪,使我把手一合,把本子快速塞进书包,抓起书包。“我一定解给你看!!”丢下这一句话,我就大步走出教室。凭什么就以为我不会解,这些优秀的人,真是没一个看得顺眼的。后悔死了,我为啥要向季老师妥协。“李优,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天都黑了,你一个人走很不安全的。”张楚从后面跟上来,拉住我书包,想着讨厌的橘黄色书包就在张楚的手里,我的心又是一阵难受,我加足劲,跑了起来。“怎么好好地就跑起来了?”张楚无奈地在后面跟上来。我背着书包,在路灯的投射下,跑着,张楚在后面跟着,短短的路上,留下两条长长的影子,我看着那两条,前后靠得极近,却没有机会交叉的影子,不知怎么的,越想远离。当我喘息着跑进家里的时候,在布饭菜的李秀跟mama都让我吓一跳,“怎么了?跑得那么快,你爸爸正准备去接你呢,你就自己回来了,以后一定要等你爸爸,这条路很危险的。”mama说着,我把书包丢在沙发上,跑进浴室里,拧开水龙头,狠狠地撒了一把冷水。坐上饭桌,我朝对面的爸爸说,“以后早点到学校接我!”正咬着饭菜的爸爸,疑惑地跟mama对视了一眼,李秀一脸沉思地看着我,我塞了一口饭进嘴里,“看什么看,吃饭啊。”我对着李秀说,她眼神一闪,低下头去。这时,爸爸的眼神又变了。“怎么这么跟你jiejie说话。”我没应,埋头吃饭,把堆积的所有怨气全吃进肚里,结果,晚上的时候,消化不良,摸着明明早就消下去的肚子,还感觉胀胀的,难受得我连那几道题都没力气去解。李秀见我在沙发上翻来覆去,便过来问我,我草草地说,肚子不舒服,她拿了一些药片给我吃,吃完果然好多了,不过浑身没力气。“今晚是不是张楚送你回来的?”李秀突然问道。我拿着水杯,看向她,她眼光闪躲,又垂下头去,她这又是什么表情?我才12岁,我怎么会懂……不过出于直觉,我还是颇有炫耀的滋味,应道,“是啊。”“哦。”她应完了,就低下头去认真写作业,我认真地研究她的表情,什么都没有……我撇撇嘴,拿起本子,又开始在白色的本子上涂涂画画,完全忘记了那几道题目。等到我躺到床上的时候,才恍惚想起,今天我向张楚夸下海口,说我会解那几道题的。于是我翻身起来,拉过床头的桌子,拿出那几道题,一脸头痛地看着张楚在本子上落下的字体,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在他好看的字下面,写上我丑得人神共愤的字。我在草稿上奋笔疾书,不停地修修改改,不停地重解。总之乱七八糟,我泄愤地撕了几本草稿本,满地的碎纸,李秀睡在对面的床上,被我的动作弄醒了,她爬起来,“meimei,赶紧睡觉了,作业做不完就明天再做,这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