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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后宫,自己会怎么想呢?阿梨尚未意识到,不过短短两日,贺子维就已经在阿梨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她又想了想,这阿娇必是爱极了刘彻,才会这般疯狂,又这般绝望吧。似这般痴心错付,即便是身处高位,衣食无忧,也不过是个饱受求不得之苦的可怜人罢了。倘若是自己遇到这种情况,需得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才好。端的是你既无心我便休,何苦来一厢情愿,勉强自己,也勉强别人。此番阿梨看待别人的闲事,想得十分洒脱。可陈阿娇哪有阿梨这样的选择权呢?她有更多的束缚与无奈,她的爱也更加深刻,更加深沉。用心爱上的人,是输家。陈阿娇,注定便是个悲剧。阿梨接话道:“若是这般的黄金屋,却有甚值得向往呢?”“孤零零,冷清清的,这个屋子全无温度。”“正所谓有情饮水饱,即便是安富尊荣,炊金馔玉,也不如陋室茅屋中温情脉脉的粗茶淡饭。”颜如玉听了这番话,笑了笑,并未反驳,只是将阿梨带至皇宫另一处。这次看到的,依然是个美丽又忧愁的女子。颜如玉介绍道:“这个女子,乃是在饥荒之年,被父母卖了,辗转入了皇家,从宫女一步一步爬到妃位。”阿梨表示难以置信,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呢?颜如玉依旧只是笑笑,不说话。施个缩地成寸之术,两人转眼又来到千里之外。阿梨又一次惊呆了。只见眼前灾民遍地,白骨遍野。那些尚且活着的人个个面色如土,死气沉沉。他们扒完了树皮草根,现下只能唉声叹气地扒些沙土放入口中。奇怪的是,看不见一具尸体。阿梨看到人们将一口大锅支起,而锅中煮着的,不知是何种rou。还有些体力的人一圈一圈围在锅边,争抢着锅中的rou。推挤间,有人嘴边尚且叼着这不知名的rou,转身却被推翻入这大锅中,瞬间被煮熟,变成了他人口中的rou!竟是人吃人!阿梨惊的捂住了口鼻!颜如玉神色漠然,问阿梨:“目下,你还觉着,有情饮水饱吗?”“若是饿了,人的道德底线便会一降再降。易子而食,并非讹传。”阿梨心中震撼,三观被又一次地颠覆。她急切问道:“你可知何处有粮?我愿以搬运之术借粮以解此处饥荒。”颜如玉缓缓地摇了摇头,神色并没有过多悲切:“没用的,这是已然发生的事,你我不过是借着前世镜回溯往事罢了,断然不能更改其中的一丝一毫。”阿梨万万不能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直直恳求颜如玉去找粮。颜如玉堪堪言道:“罢了,也曾应了你去看千钟粟,这便带你去试试,也好叫你晓得并非是我铁石心肠。”阿梨站在黄橙橙的千钟粟面前,施了一千遍搬运之术。可是都没有用。她的术法好像落在了空气中,丝毫不能起作用。颜如玉说的没错,这些事,都已然尘封历史,再无更改的机会。即便是大罗金仙,也无法穿越时空,去改变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阿梨觉得这样无能为力,又无可奈何。“我宁愿我未曾看到这一幕……我宁愿我未曾看到……”阿梨仍旧有些恍惚。颜如玉淡淡的声音响起:“未曾看到,便未曾发生了吗?”“这些凡人各自有各自的命数。他们拼尽全力的活着,也不过是过完了极平凡的一生罢了。”“在命运面前,他们不堪一击,再怎样挣扎,也与蝼蚁并无什么差别。”颜如玉看得这样明白,这样冷静,冷静到有些冷血无情。她淡淡的声音继续传来。“有人说,有情饮水饱;也有人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那声音渐渐带上了些温度:“可不论身处何种境地中,都藏着你不曾知道的真相。你只需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看了这些,阿梨颇有些感悟,阿娇再可怜,与那些灾民比起来,至少还衣食无忧。这世上,总会有人过得比你更惨些。她脑中灵光一闪,又想道:颜如玉这样冷静又淡定,怕不是看惯了生离死别,所以才能将这些人间悲剧看的这样淡吧。似这般心如止水,不悲不喜地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阿梨突然非常迫切的想离开这个地方,回去找贺子维。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渣,如有错误还请指正。☆、第12章告别了颜如玉,已经是夜幕降临的时候。阿梨看了一眼天际,时候尚早,还不到与贺子维约定的时候。因贺子维封锁了藏书阁,整个藏书阁空无一人,连颜如玉都回到她那本奇怪的书里头休息去了,只剩下阿梨一只妖。虽四周都码满了书籍,可阿梨仍旧感觉整个屋子都空荡荡的。风从天窗灌进来,呜呜的在书架间回荡了几圈,卷进来几片枯叶,毫无目的的在地上扫来扫去。半晌后,风才安静下来,枯叶稳稳地沉在地上。阿梨捡起落叶,摩挲着叶片上的纹路。她不禁想起现下正揣在贺子维袖中的那一枚绿叶,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抹笑。她有点儿期待晚些时候的约会。白水仙君找到她的时候,便看到阿梨一副手上握着枯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傻笑的模样。白水仙君硬生生地将阿梨从幻想中拽了出来:“想什么呢?美成这样?”阿梨咧开的嘴角收都收不回来:“白水仙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呐,我来瞧瞧我们的小阿梨最近过的怎么样了。”白水仙君见了阿梨,很是高兴。她左右端详了阿梨,感到有些不对劲。又绕着阿梨转了几圈,她疑惑地问:“最近怎的未曾勤加修炼?”阿梨有些羞愧:“近来俗事缠身,总是不得空。这几日又忙于读书,更加疏于修炼了。”不过她又讨巧地补了一句表态:“往后必定将此事记挂在心上,日日不能忘记,夜夜勤加修炼。”白水仙君缓缓摇了摇头,声音有些低沉下来:“不对,不对。”阿梨是个勤奋的,白水仙君一贯晓得。可眼下阿梨处处都透露着疑点。“即便是疏于修炼,也不该是如此这般……你近来做什么了?”阿梨略有些心虚的别开眼:“没干什么呀……”白水仙君拿眼睛斜她:“没干什么?没干什么你便平白丢了一成修为?”阿梨的眼神从左边飘到右边,又从右边飘到左边,就是不敢与白水仙君对视,声音细若蚊吟:“不曾丢……”白水仙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