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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始1-3

    

起始1-3



    第一章

    阿嚏!搓搓鼻子,被冷醒的夏葉看著天花板熟悉的污漬,好半晌才回過神,窗簾的縫隙透出淡淡亮光。僵疼感讓夏葉起身動作困難,在看到自己赤身裸體時又愣了一下,他不是裸睡派,再熱也不至於開著空調在很少打掃的地磚上睡一晚,搖晃著腦子的暈眩感,夏葉想起昨天洗完澡時,在房間中似乎有被什麼東西砸到頭,有個明確痛感後才失去意識。

    套房內家具很少,夏葉能輕鬆一目瞭然,手機筆電等都在,又檢查了下門是有鎖上的,走進浴室照鏡子,也沒見頭上有傷痕或有痛感,只能安慰自己或許是錯覺。夏葉清洗了下,又將地上躺出個人形痕跡的汗漬與灰塵打掃好,自覺有點感冒症狀的夏葉戴上口罩,出門打算買點藥跟吃的。

    夏葉有些自閉,不會對話的電視與收音機,嘗試討好父母卻換來打罵與無視的童年,寒酸的便當,永遠遲交的教材費,不算出色的成績,善意被扭曲的經驗讓夏葉也不主動跟同學親近,雖然沒有遭受霸凌,但夏葉無形中選擇成為隱形人。

    直到夏葉無意間發現了他爸偷藏的A片,聽不懂但此起彼落的呻吟,交纏律動的雪白rou體。回過神的時候,夏葉已經脫下褲子,學著影片中的動作搓著龜頭露不出來的初勃小陰莖,在害怕與期待交織的抽動中第一次射精。噴發的疼痛感,眼前恍惚閃電般的畫面,手臂跟扯皮的疼痛,那個瞬間,成了夏葉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時刻。

    夏葉沒有因此而變開朗,刻板教育視為忌諱的知識,同學的聊天群也與他無關,自覺是不能說的秘密反而更加沉默。夏葉開始在每一個父母慣例打牌不在的夜晚,翻出影片來,看著一個個各有姿色的美女表情愉悅,哼著很好聽的叫聲,重複地追求那種快樂。

    當對劇情的麻木跟刺激感減弱後,夏葉試著在各種雜誌文章中找有擦邊描述的情色故事,吸收真假難分的觀念,細心清潔與期待陰莖的成長,將努力節省下的錢貢獻給不在乎規矩的老闆買新影片。

    青春期的夏葉沒有嘗試找女朋友,除了愛情的部分他還懵懂未知,從似是而非的知識中,夏葉自認是有病的。夏葉自己量過陰莖只有十公分出頭,跟他看過的男演員沒有可比性,對尺寸很自卑的夏葉擔心被對方奚落而拒絕有伴侶的可能,甚至不敢嘗試嫖娼。他還過於敏感,可能是路過長相不錯的美女,他喜歡的香水味,手腳稍微多的露出,一點點妄想都足以讓他勃起。

    最要命的是夏葉還早洩,可能是過於了解自己敏感帶,他也嘗試過保險套、飛機杯跟持久訓練道具,但仍舊兩分鐘多就一哆嗦。沒有臉皮去看醫生的夏葉迷信於局部健身強化,食補甚至是打更多手槍來脫敏。

    夏葉高中時,夜歸的父母被酒駕撞死,對親情與老家沒有留戀的夏葉簡單處理好喪事,學業也不打算苟延殘喘了,帶著賠償金與賣房款轉身就離開,跑到臨湖市這個二線城市生活。比鄉鎮更繁華的城市樣貌與快節奏生活並沒有賦予夏葉夢想,唯一優點是更多更快速傳播的情色資訊,以及更容易買A片的管道,這時的他氣質頹喪,身形瘦弱,一天至少要打四次手槍,每天就是跑外送掙夠基本生活費,接著擺爛虛度終日。

    靠在內角落滑手機的夏葉注意到快關上的電梯門又開,抬眼一看,感覺有道光灑了進來。直到電梯輕輕地嗡鳴聲,夏葉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心跳驟快,臉上明顯的發熱。

    電梯裡的美女名叫李明香,是同一層的租戶,可說是夏葉一見鍾情的對象,身形修長,凹凸有致,對誰都帶著淺淺的笑容,說話聲音溫柔。夏葉不懂什麼傾城傾國、眉如遠山、眼似秋水那種形容詞。他初次見到李明香就相信短視頻中開足美顏的美女是真實存在的,第一次夢遺也是夢見被她溫柔擁抱,可惜沒有下一步進展就醒了。

    李明香今天穿著灰色緞面連身裙,搭著米白小外套,厚底鞋,手中拿著小包與陽傘,不知道是洗髮乳或是香水的氣味,剛好是夏葉喜歡的淡雅。對任何人都有禮的她進電梯後見是夏葉卻不打招呼,按下按鈕後就背對夏葉站著,挺翹臀型再再勾引著夏葉視線。

    夏葉從側邊鏡的反射中偷看李明香的表情,他知道李明香不喜歡他,當初剛搬進來時,夏葉出門經過大樓中庭時撿到件白色內褲,沒有接觸過女性貼身衣物的夏葉如獲至寶,直接往口袋裡塞。也許是監控或是湊巧被看到,下班回家時就被李明香堵門了。

    內褲是洗過的,只有淡淡香皂味,夏葉也不是戀物癖,在研究結構時並沒有興奮地勃起,但是當主人是李明香時,光想像口袋中的內褲曾經貼在她的私密之處,相當於自己陰莖隔著三層布料與其接觸,在李明香紅著臉討要時,夏葉在妄想中就勃起並射了出來。

    夏葉第一次對有好感的女人說謊,前所未有地慌亂,即便李香再三保證不追究,夏葉仍死撐著堅持沒有撿到過,兩人的僵持最後在李香的放棄中結束,只是李香轉身離開前那一瞪,讓剛射過的夏葉又硬了起來。

    裝作在滑手機的夏葉餘光忽然瞥見什麼在動,轉頭時發現他跟李明香在側邊鏡的倒影很怪,自己的倒影竟對他做鬼臉,並且明目張膽走向前環抱住李香,手抓著巨乳揉弄,還將胯下貼上李明香臀部,動作誇張地聳動。

    「幹!三……」失聲出口的夏葉見李明香回頭瞪他,倒影的動作也一致,但自己的倒影卻招手示意他跟上,詭異的狀況讓夏葉以為自己還沒發燒就先出現幻覺了。

    倒影夏葉似乎不耐煩,轉身就順著鏡面往夏葉走來,這一舉動嚇得他跳開角落。夏葉在偷看李明香,李明香也有透過電梯門上模糊反射在警惕,夏葉突然的動作讓她以為要被傷害,方才就握在小包中的防狼噴霧抽手就打算反擊。

    「李明香,噴霧收起來。」跳到李明香身旁的夏葉突然顫動了一下後開口,暗啞的嗓音中隱隱有回響。夏葉站挺,向來有些痀僂的人突然像被自信充氣般高大起來。

    電梯門開,夏葉按下關門與上樓鍵,將陽傘拿開,牽住李明香的手,收回噴霧就呆站的她面無表情,也沒有任何抗拒。

    手好軟,皮膚好滑,「親我一下……深吻那種。」李明香探頭往夏葉唇上輕碰一下,霎那的觸感不夠滿足,夏葉想要更多。

    李明香抱住夏葉,豔豔紅唇貼上,夏葉被動感受到接觸、摩娑,還有吸吮,舌頭伸進嘴巴的感覺很怪,胸前被很沉重的柔軟緊貼著,緊張沒經驗的夏葉不會配合節奏,很快就感到缺氧,伸手推開李明香。

    「停……咳嗬。」夏葉大喘氣,嘴唇發麻,呼吸間都是李明香的氣味,看著她抹花的紅唇,舌頭動了動,感覺自己也不排斥吃下對方的口水。再往下看,雙手正抵在對方胸前,連衣裙在手掌抓捏中凌亂,豐盈與柔軟,遠超夏葉的所有妄想。

    電梯門開,夏葉停住要往下摸的動作,連忙將弄亂的連衣裙拉好,丟地上的小包與陽傘夾在腋下,抓著李明香的手。「帶我去你現在住的地方。」

    開鎖,進門,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李明香像個人偶般,進門後就呆站著不動。夏葉將東西放在一旁的鞋櫃上,鎖好門,已經大致瀏覽過李明香記憶的夏葉知道她家中大致狀況,現在獨居,家裡也沒寵物,當人小三是出於無奈,但現在這樣很好,她不是完美的,他也有了力量,那個該死的卑怯感再不能阻止他。

    李明香的租房是小戶型,想來比夏葉租的套房更佈置有家的感覺,這時間李明香原本要外出,所以不會有外人打擾。夏葉一股腦地將自己脫光,陰莖在方才的接吻中早就硬挺,龜頭半露,已經流出一些前列腺液,龜頭的刺癢感與睪丸的沉重讓夏葉知道已經忍耐到界限。

    「幫我koujiao。」情迷之中夏葉還擔心李明香會誤會吹跟吃,特意很正確地命令著。只見李明香屈膝跪下,左手捧著陰囊,右手用三指圈住陰莖根部,小嘴一張就將龜頭含入,那一瞬間,電擊感直衝腦際。

    夏葉用過的飛機杯要嘛太緊,潤滑液加夠了,撸沒幾下就射,要嘛買大了感覺不強,他還有過自己變持久的錯覺。但真人的koujiao完全不同,非常溫暖,恰好的包覆著,方才還吻著自己的唇現在裹著陰莖,舌頭順著棒身繫帶攪動,每一次滑過龜頭的酥癢都讓夏葉顫抖,精神與rou體的雙重快感讓他不自覺呻吟出聲。

    「嗯……嗯……哼……阿……阿!」夏葉踮著腳夾緊屁股,用力得整個人在顫抖,想要更久的沉浸在這種陌生快感中,但是身體不支持。只感覺陰莖似乎破裂,強烈的抽搐射出感,遠超以往的空虛感讓夏葉眼前一黑,繁雜星點電芒亂閃,恍惚中自己好像摔倒了,接著就失去意識。

    「叫你別跑那麼快,沒檔頭齁。」夏葉肩膀被人一拍,睜眼後發覺自己躺著,眼前是一片白霧,順著手臂轉頭望去,拍他肩的也是夏葉,笑得很賤,沒穿衣服蹲著,胯下陰莖軟小垂著。

    「說啥賤不賤的,自己的問題你也知道,誰讓你知道自己可以催眠就性沖沖地跑出去,糗了剛好阿,而且你也沒穿。」賤賤的夏葉無所謂被看,整個人往下沉了少許。

    夏葉坐起身,環顧四週,所見皆白霧狀,除了白霧,就是三兩成群,但數不清數量的裸體夏葉在四周走動對話,其中幾個身形暗淡,轉眼就消散不見。

    「合體進度呢?模擬機率如何?」夏葉轉頭問賤賤的夏葉,他腰部以下已經消失,現在比坐著的夏葉還矮。

    「四成左右,畢竟一開始衝擊大分擔的數量也多,等到知識跟力量掌握更完整,進度還可以更快,模擬也是。」賤賤的夏葉說著話,人形卻像被橡皮擦抹去,最後還憑空留著右手,模仿著阿諾比出大拇指。

    夏葉是在昨天洗好澡遭受襲擊的,那一刻停滯的一切開始啟動。

    中學二年級時,夏葉找到了A片並學會打手槍,自此沉迷於此不可自拔。想要挑戰自己極限的作死心態支配了懷春少年,他先將所有A片挑出最喜歡的前三,接著忍耐一個星期不打手槍,直到命定的周末下午,等到父母雙雙去打牌後,一人在家的夏葉迎來最大解放。

    他脫光衣服先打了一槍,裸體在家走動,等到略有恢復又再去打一槍,睡了一小覺,醒來後天色昏暗。洗澡的時候發現微勃,搭著滑溜的香皂又打了一槍,接著依舊裸體,熱些剩飯冷菜就當成晚餐,然後坐回電視前,不間斷地重播A片,性起就打一槍,直到失去意識。

    半夜,夏葉被凍醒,很仔細地收拾善後,再三確認隔天不會被發現異狀,替紅腫皮裂的陰莖抹上厚厚藥膏,叉著腿回房睡覺。興許是長期營養不均又一次玩得狠了,隔天夏葉開始發燒,在父母的責罵與輕率中只吃了成藥,週一在放學回家途中燒到昏迷,一個小時後自己醒來,身體毫無異狀與昏迷記憶,說不出原因的晚歸又被父親打了一頓,自此遺忘。

    但其實當時夏葉因高燒死了一次,碰到異位面的死人帶著金手指附身。僥倖的是死人靈魂強度不夠先消散了,當機的金手指無法啟動而壓迫夏葉的靈魂,讓夏葉又活了過來。當時對方逸散的靈魂補充了夏葉身體虧失,讓夏葉健康了好一陣子。而在無形的金手指壓迫下,夏葉的精神如反抗的小草慢慢掙扎出一點幼芽,使得夏葉精神力比常人稍有出眾但有限。壓迫也使得精神信號紊亂,實質表現就是易感又早洩,但夏葉原本就有相同狀況,所以他也沒察覺到身體異狀。

    昨夜恰逢另一個位面的金手指入侵,因為夏葉的金手指沒有啟動定位,表示該位面無主,因此能被挑選為目標,如果說夏葉身亡當下被選中是運氣,或者是與死人身為同位體的可能性已不可知,新的金手指挑選的就是精神力出眾的對象,因此選上了夏葉。

    金手指的目的都是信徒,除非要進行殖民地爭奪戰,否則兩個不同位面不會在同一個異位面派出金手指。當智慧生物能思考基本生存需求以外的事物時,就達到信徒的基本要求,信徒對於某個象徵投射的愛恨、喜怒、祈願與詛咒等情緒,會夾帶著自體的精神力,當訴求相異的精神力匯聚一起,聚川成海後,能融匯成混沌性質的願力,可以是萬物的基礎,也可以無所不能,是位面殖民所索求的終極目標。

    若以球狀物解釋金手指構成,最核心是座標,根植於原住民靈魂中後,相當於錨定該位面有主,該靈魂便會成為收集願力的象徵。外殼是權柄,指向身分象徵與力量,用於強化原住民並表示該願力最終歸誰所有,中間的填充物則是該金手指目標所需的知識。

    以夏葉為例,當機的金手指核心是文藝領袖,知識都是自身位面的文藝相關,權柄則是陰影,走得是細水長流路線,願力獲得少但源源不絕。而第二個金手指核心是戰爭,知識是精神力相關運用,心理與人性相關資訊,沒有權柄,用願力作為外殼。該金手指可以更換宿主,死亡會大量激發智慧生物情感,走得是毀滅路線,當宿主掀起戰亂,在到達巔峰後會身亡,以宿主為號召所凝聚的願力會成倍增加,一次性掠奪。

    當第二個金手指附身夏葉時,其願力接觸並錯誤激活了第一顆金手指反擊,兩方核心俱毀,大量的知識與破碎權柄直接衝擊夏葉小有規模的精神,第一時間昏倒自保的夏葉才誤以為被襲擊。

    為了承擔過載的知識量衝擊,夏葉的精神下意識分裂出無數人格以承擔,這是曾在動漫作品中看過的應對方式,冒險使用卻奇蹟似的有效。清醒的身體由臨時備份的人格控制,所以對精神上的進化渾然不知。

    遇見李明香的刺激讓備份人格在鏡中看見自己妄想幻覺,色慾相關人格急不可耐地接管身體,在認知粗淺精神力催眠的知識後,想在李明香身上一逞獸慾,而今夏葉在知識中明白了cao控精神與統一思想的重要性,所以色慾被稍微滿足的瞬間,接管身體的人格被抓回,現在只要等知識吸收完畢,臨時分化出的人格合眾為一便結束了。

    夏葉接管身體,感覺一一回歸,他靠著牆,腿跟腰背痠軟,尿道有痠麻的抽搐感,可以聞到很濃的jingye味,沒聽見聲音。夏葉睜開眼,象徵性的動作讓精神力波動帶起氣流,身下的影子拉長變成觸手狀亂舞。

    李明香仍跪著,口中的jingye還在滴落,精神中發生的事相對於現實只是一瞬間。陰影觸手拂過,湮滅jingye痕跡,穿好衣服的夏葉輕撫著李明香頭頂。「忘掉現在,跟關於我的一切,等我關門你就會醒來。」

    當夏葉是癩蛤蟆時,李明香是他擅自想像的白月光,力量讓得到她從妄想變成執念,但他還不夠強。模擬成功跟實行是兩回事,他得再拚一把才有資格談以後。

    夏葉出門,陰影變成滑板狀載著他往自己的套房去,夏葉目前相當於是個低配版的X教授,技巧都有但量不夠,可以控制陰影,有部分物理性質,至於文藝相關知識被暫時封存,對硬實力沒有實質幫助,夏葉最重要的倚仗是那一絲殘留的願力。

    金手指希望夏葉先成為歌王或者邪教頭子,成為眾生中唯一才能主動匯集信仰,最後成願力,但現在夏葉計畫要跳過這段繁雜過程,試圖用殘留的願力以小搏大。

    夏葉回到套房,從床底下拉出一疊漫畫書,這是以前他去回收場找情色雜誌時的額外收穫,現在正好派上用場。從夏葉獲得的知識中得知,自身位面願力凝聚規則屬於被動,金手指方的信仰凝聚核心必須是生物,有凝聚願力的方法並去執行,才能獲取願力,而夏葉位面只要以實質載體為核心,不限於小說、漫畫、電影,甚至建築物也可以,在讀者的情緒意念投射下就能被動融合成願力團。

    夏葉要嘗試的,就是以一絲願力撬動願力團活化,以虛擬世界的方式開個遊戲副本,若他成功對核心取而代之,無論是冒名或者是毀滅,夏葉都將能獲得該願力團的所有權。

    夏葉挑出一本封面缺失的漫畫,以精神力牽引殘留的願力附著其上,待願力如水般浸入,漫畫上方憑空浮現出一個球型幻影,上面有著〝哆啦A夢〞的字樣。「很好,行得通。」透過願力,夏葉能明白cao作的方式與可以達成的效果。

    夏葉翻閱漫畫內容,多拉A夢的世界觀較為低齡化,適合目前沒有什麼戰鬥力的夏葉,主要是時間積累起的故事世界與願力很龐大,以夏葉目前可用的願力充其量只能活化一頁,為此夏葉必須精簡路線。

    說到竊取願力團的方式有二,一個是取代主角的核心價值,以哆啦A夢為例,如果扮演宜靜、胖虎乃至小夫的角色,完成一部電影版長度的故事,那麼可以獲得與該故事有關的部分願力,以及該角色在這世界中基本受讀者關注的願力。但在模擬中,取代這一線角色所需消耗願力與最終收穫相比得不償失,再者世界會排斥夏葉的入侵,夏葉對故事影響越多,修正力與排斥力就越強。

    原本夏葉挑選知名度最廣的哆啦A夢以期一步到位時,模擬的對象是扮演出木杉,知名度僅次主角團但戲份極少,扮演所需願力不多。接著硬是插腳電影版等長篇故事,然後取代主角團傳遞給讀者的核心價值,將故事變成出木杉與哆啦A夢的大冒險之類的。同是小學生又是好孩子形象,傳遞勇敢、友情,追逐夢想等訊息再合理不過了,預計能獲得長遠又足夠多的願力回饋,但如今故事性不可能在一頁漫畫中完成,所以夏葉決定選擇第二種方式。

    若說扮演角色,傳承故事核心價值,那日後若有新的故事被創作出來,新的讀者加入,都可以成為新的願力來源,而第二種的破壞方式是一次性的,亦即從劇情上合理的毀滅故事世界,或者逆轉作品傳遞的核心價值,相當於毀滅核心,但夏葉可以藉機奪走累積的所有願力,只是該故事日後無法再成為核心,以此創造出新故事與凝聚願力。

    夏葉從幾本哆啦A夢的漫畫中剪出幾個分鏡,拼湊出所需的一頁畫紙大小,以願力激活,接著投入自己的精神力開啟,畫紙上的球狀幻影充氣般膨脹開,直到將夏葉吞沒進去。毀掉哆啦A夢夏葉當然會心疼,但跟夏葉自己成為人上人相比,再多故事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感覺挺奇特的。」夏葉以全景視角望著周圍漫畫風的黑白場景和來往路人,雖然只能激活到二維程度,但他看到的人物與建築仍有立體感。由於沒有願力可以取代角色或者憑空捏造新角色,所以夏葉用自身精神的存在進入副本,從外觀來看就是團霧狀人,以精神力影響周遭角色對他的認知,簡單說是可以被看到的幽靈。

    夏葉大口吃著銅鑼燒,味道挺好的,他方才測試過,不需開口靠意念也可以與角色對話,但因為不夠活化,普通路人的對話台詞刻板固定。但精神力影響仍有效,他對店主灌輸已付錢的念頭,就拿到了一袋銅鑼燒,但光此cao作的精神力消耗就比方才催眠李香時還高一點。

    走到商店街邊緣,商店街與大雄家以一個環形不規則,約手臂寬的黑影相連,這是夏葉自己裁減拼合的分鏡邊緣,因為不是同一張畫頁上的故事,劇情轉場生硬,若觸碰那個黑影相當於掉入世界縫隙,無疑會退出這個副本。

    黑影連接的另一側是大雄家正門,有個穿著西裝的角色背對著夏葉站著,畫面是靜止態,要等夏葉這個經歷者進入後才會激活劇情。

    「我成老師,久等了,這個請你吃。」夏葉跳過黑影,在老師按門鈴前截住了動作,將自己是陪同家訪的實習老師的念頭灌輸過去。

    「喔……夏老師,抱歉我一時還沒記住你名字,我不喜歡甜食,謝謝你的好意。」我成榮一郎先是明顯的錯愕,接著是恍然大悟的樣子,沒在意忽然低頭的夏葉表情痛苦。

    「故事承載的願力多寡會讓人物強度改變?或是近搞笑類型的世界不講邏輯?挖cao!差點翻車在配角身上。」夏葉的人影一陣晃蕩後縮小了點,他方才投射的念頭直接被擊毀,精神力猛降一截,但為了計畫繼續,強撐著持續灌輸念頭,精神上都出現空虛感。

    我成榮一郎是先前的漫畫主人塗鴉標註的名字,作為學校老師,是在日常的短篇中,比路人名氣稍高的角色,僅是想改變他暫時的認知竟都要如此費力。夏葉開始對自己模擬的成功率感到憂慮。

    老師按響門鈴,大雄媽媽來應門,由老師介紹夏葉身分,順利進門,將以防萬一的銅鑼燒送出,藉口上洗手間,偷上二樓。到目前為止,是夏葉用手中少數的分鏡格,規劃出最少角色登場且能合理接觸多拉A夢的路線,但上了二樓後就發現變故。

    這格分鏡原本是大雄的房間內景,多拉A夢因為被老鼠刺激得失心瘋,從百寶袋中拿出地球毀滅炸彈要毀滅世界,大雄正在慌忙阻擋他。上到二樓,夏葉看到的是和室拉門關上,分鏡拼接的黑影以網格狀覆蓋整個拉門,似活物般游動變形,留出的縫隙比夏葉拳頭還小一號,如果現在他還有拳頭可以握緊的話。

    「想要成功果然困難重重。」很顯然這是故事世界排斥他這個外來者的作法,他有預想過會亂入別的角色來阻擋,特意在開始準備了在哆啦A夢故事中最棒的甜點銅鑼燒來應對。想不到被釜底抽薪,這是個正常角色不借助多拉A夢道具進不去的門,但幸好哆啦A夢世界有黑科技但偏日常搞笑,這裡是允許開腦洞的。

    只見夏葉的霧影濃縮成錐狀,發出漫畫字體的狀聲詞讓自己開始旋轉,尾部加上爆炸狀聲詞給自己加速,瞄準縫隙變化的瞬間,突刺貫門而入,「看我天元突~」

    「阿……快停……地……滅炸……彈!!」夏葉入場時場景卡幀嚴重,聲音似有若無,一瘋一恐的眼睛猛地轉向夏葉,書桌的抽屜已經拉開,有人形正對著夏葉衝來。夏葉沒打算應對,鑽頭猛加精神力,穿出音爆氣浪就往哆啦A夢射去。

    啪!從極動到靜止,鑽頭突然被一手逮住,是大雄!!滿臉帶淚還有著驚恐表情,眼中卻有光芒射出。被壓制的夏葉精神如遭雷擊,鑽頭在他嘶吼聲中炸碎噴濺,大雄身後的哆啦A夢正要收起炸彈,趕來的是世修與哆啦美,劇情正在被收束。

    「破!」一聲輕喝引得在場角色注目,落到哆啦A夢身前的塊狀碎片中突地亮起光點,搶在他眼神放光前,猛地貫進炸彈按鈕。

    哆啦A夢的世界幻影如肥皂泡破散,夏葉投注的精神遭到抹滅,沒來得及確認精神虧失與上限降低,失去核心的願力便化成光球,沿著蹤跡直接砸向夏葉,入體瞬間就將夏葉撐爆,血rou殘肢噴濺,只剩下一個大腦狀的虛影漂浮著,其間光點電芒閃爍不止。

    有核心信仰的信徒越多,世界越容易產生意志,方才的干擾就是世界意志,是神明的雛型,哆啦A夢的神明?

    以後要警醒自己闖新世界要注意分寸,但現在他是全盛期的X教授,再加上沒瘋的多重宇宙緋紅女巫,想想就覺得自己很強。阿,伊莉莎白身材很棒呢,思嘉莉也是,都想抱,喔~蒂坦氣質超颯的,但身材就嗯~嗯嗯。

    夏葉凝出幻影在房間內繞圈,看著牆上貼滿了性感裸露的寫真女郎跟電影明星海報,踏出非人第一步的夏葉在精神中模擬著未來道路。但受金手指知識影響,最後都會變成克蘇魯,對各種慾望的追求沒得說,但造型不討喜啊,異形跟鐵血戰士很帥也沒看到有粉絲要整型成這樣。

    在看到思嘉莉?約翰遜時,想到了漫威的全知全能設定,想到露西這部電影的主旨……

    夏葉想起曾許過的生日願望,超級英雄夢,想到李明香,想起很多為電影落下的淚,想到更多美女……

    「算了,永生太遠,超然太無趣,還是就擺爛吧。」回歸現實,大腦虛影變化收束成人形。接著陰影從足底漫出,澎湃如浪般席捲過整間套房,湮滅所有夏葉曾存在過的痕跡,最後逆流回人形上包覆住。

    「鏘鏘~變身!」夏葉擺著姿勢,給自己配樂,他以陰影為體,用願力塑造出一個各方面都堪稱完美的新身軀,哪天看膩了還可以隨時微調。

    回想這幾年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可供銘記之處,夏葉站在門前,對著空無一物的房間,行了個優雅的鞠躬禮。「這幾年多謝關照,平凡自卑的夏葉就此告別。」接著融入陰影中,不帶留戀地離開。

    第二章

    試問,突然從小蝦米變成海怪時,要注意什麼?

    有異位面殖民的威脅存在,進化完成的夏葉第一時間先尋找可能的助力。但很遺憾,在願力的探究下,本位面並沒有相近於夏葉的存在,也可能是遠高於夏葉而無法察覺。也很慶幸,目前夏葉就是舉世無敵,可以為所慾為。

    夏葉躺在沙灘椅上,上方有個皮卡丘圖案的遮陽傘,椅子下方陰影捲出滾滾雲浪狀,連人帶椅平穩地飄浮半空中,有著精神幻影遮蔽,監控拍不到,過往的路人也無法察覺。

    椅側浮現漩渦,夏葉從中掏出冰棒啃著,他方才搬空了常去的超市,專挑零食飲料一股腦堆進陰影空間存放。原本想當作壞人的處罰,結果讀心後發現平日說話苛刻吝嗇的老闆是個廣義上的好人,沒有做過會踩到夏葉地雷的壞事,還會定時捐助貧困家庭,讓夏葉感嘆看走了眼,照價結完帳後還順手拔掉了老闆初期的腫瘤。

    獲得肆無忌憚的力量之後呢?超級英雄?夏葉自詡正義感有點,若發生在眼前的災難看心情救,但夏葉做不到犧牲小我阿。而且英雄感覺都挺壓抑的,禁慾感嚴重,食慾和性慾可是他身而為人的錨點,說什麼也不能壓抑拋棄。

    想想御三家,神奇女俠跟雷神不算人PASS;超人跟美國隊長不行,這種任勞任怨,天天被算計要解剖研究,一心為民的聖母就誰愛當誰去;不然蝙蝠俠?高道德地不當人,黑化還更嚴重,鋼鐵人?跟蝙蝠俠一樣被害妄想症嚴重。

    但這兩個可以啊,有錢還很有女人緣,那麼向英雄看齊就要先搞錢!

    夏葉飄過十字路口,有點堵車,一個剛正午就酒駕肇事的跑車原本停靠路旁,在眾人圍拍叫喊中突然加著油門想要跑。陰影觸手一捲,跑車直接翻覆衝撞變電箱,夏葉又添了點火花,省了收屍的工夫。

    酒駕的毒蟲公子哥兒,看看還有個涉黑假洗白的有錢老爸,針對目標丟了個衰竭詛咒過去,爭取父子同天出殯,不用謝謝我的好意。給受害者維持住生機,其他的夏葉就不管了。

    一路來到臨湖市右半邊,夏葉租住的套房大樓在左半邊,屬老城區,是臨湖市剛建立時,按照地形跟擴大的空間需求逐漸發展開來的,街道成蛛網狀錯綜複雜,近年往古蹟懷舊觀光的路線發展。右半邊則是新的都市計畫,近十年陸續完工,街道筆直寬敞,住宅高樓林立,有新大學跟大眾交通網,市政府跟一眾商辦大樓皆在此落腳,旨在打造新的商業重鎮。

    從市政府開始,陰影分出無數細絲,凝成分身降臨在各部門有權人士身邊,直接催眠讀心。但凡有收賄賂的,把現金跟黃金都交出來,接著三天內最快速度將不動產跟投資換成現金,夏葉再來收割一次,一周後集體備好證據自首並向大眾道歉辭職。很遺憾,掃完百餘人,一個堪稱廉潔的都沒有。夏葉一邊感嘆世風日下,一邊調派分身去各藏錢處搜刮。

    接著循著賄賂線索拉出大老闆同樣處理,按其違法程度抽空自身家產,並命令保留公司資產,優先照顧基層員工生計,避免在集體公開道歉後,弄出一波倒閉潮去傷及無辜。

    夏葉不拿銀行的錢,搶民眾的錢有違黑吃黑的美學,看著銀行金庫中的黃金,夏葉是這麼安慰自己的一點良心的。

    最後是涉黑相關洗錢的公司,有關聯成員輕罪的去自首,重罪的一周後揪團去跳樓,然後順藤摸瓜拉出一串包庇人員。夏葉看著搜出的帳單與紀錄本,在嘆息中將死亡陰影伸向警界,為一周後的大新聞再添上幾筆。

    傳遞意念給被脅迫的負債者們通知獲得自由,還專程跑了趟臨省找參加上下游聚會的老大,當場將十多個與會者都弄成人彘。花了半天洗乾淨臨湖市,夏葉感覺神清氣爽,很滿意今天自己的行俠仗義,尤其是第一批收穫極可觀的紙鈔堆與黃金,感覺走路都特別有自信。

    今天排休的李明香原本給自己安排了行程,早上想看藝術展,臨出門時卻發現已太晚了,跟人約好的電影會遲到,索性取消計畫。在常去的超市買不到喜歡的巧克力,店裡像被洗劫過似的貨架大半都空著,去往電影院的公車遇上堵車,看網路新聞才知道發生了嚴重車禍。

    已經提早出門的李明香還是差點遲到,幸好電影有順利看完,可惜對情愛死心的李明香無法對被盛讚的愛情電影有任何共感。她覺得跟同事一起來的男友對她眼神很帶侵略性,礙於交情有限也沒提,之後婉拒了一起唱歌的提議,到平常去的書店打發時間,卻覺得今天的書店有些鬧,似乎是店員在忙著調度什麼大單子。

    感覺今天不太順利的李明香漫步在街頭,看著車來人往,一時意動隨機上了輛公車,在這個住了幾年卻依然沒有家的感覺的城市裡繞,繞阿繞的天色逐漸昏暗下來。公車總站靠近老城區,到站下車的李明香很容易就找到熟悉的地標,提著外帶的晚餐漫不經心地走在回家路上。

    開鎖,正要打開門的李明香看向旁邊,疑惑的眼神瞬間失去焦點,幻化一身正裝的夏葉捧著束香水百合,有著混血兒風格的深邃臉孔帶著笑容。「初次見面,我是你老公,夏葉。」精神相差過大,稍微隨意的想法都會影響到周遭,夏葉不想要牽線木偶,也沒有玩GalGame的興致,反正目標就是要得到李明香,乾脆好感度直接拉滿。

    夏葉得到力量後就是雙標仔,欺負女人的男人就是渣,而他欺負女人,又催眠得到心,四捨五入後就是雙向奔赴的真愛。

    「老公?老……老公!」李明香顫抖了下,手中掉落的晚餐與陽傘被陰影觸手接著,夏葉上前擁住李明香,意念植入完成的李明香沒再反抗,如同找到依靠般用力地回抱夏葉。陰影觸手起舞,拉開門,將擁抱著的兩人直接送進屋內。

    李明香家境小康,同是城鄉教師的父母關愛與教育並重,讓她成長為開朗樂觀的好女孩,人生志願也想當個傳遞良善的好老師。可惜鄰近畢業前的一次聚會,李明香被垂涎已久的大學教授設計迷姦,事後還被拍了影片。自覺汙穢的李明香死意堅決,卻被教授威脅要公開流傳影片,靠流言敗壞父母名聲讓他們痛不欲生,在自尊與親情的兩邊權衡下,李明香選擇妥協,成了被包養的小三。

    心性遭到扭曲的李明香沒去考教師資格,她騙父母自己改變了志向,畢業後要跟著知名教授學習幾年再決定人生,違心聽著兩老的期勉,之後找了個化妝品櫃台的工作,在外獨居,渾渾噩噩地過日子。

    臨湖市市政府二把手,靠著妻子娘家關係跨進政治體系的賴進民教授是個很謹慎的人,儘管老婆管得嚴,私底下還是偷摸著養了兩個大學生小三,用畢業後的公職資格吊著。只有李明香,一見就鍾情,大學期間潔身自好地令人痛恨,鄰近畢業,他只能冒險一次,下藥睡沒有反應的女人雖然無趣,但他如願得到了那純潔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