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
好意
“那就先谢谢周大人一番美意了。” 与周师然对视了片刻之后,杨骛兮话锋又一转,“不过,我有些好奇,周大人这样做——” 不用他说完,周师然也仿佛了然他话中含义。“我其实并无所图,因为这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的小事。但假如和悠姑娘能从这次选拔中脱颖而出的话,还能记得周某这个顺水人情就好。” …… “你和那个周师然……” “我不去你家。” 上了车辇,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而后,就是同时沉默下去的尴尬。 杨骛兮看着她,揉了揉眉心,“嗯。我也只是找个理由应付一下周师然而已。”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周师然这事,最好是你跟殿下说一下。” “来的路上我说了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和悠看着他。“别管我。” 他有些用力的抿了下嘴唇,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猛拉至眼前,强迫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既然你这样说,那有些话我还是说在前头。”他说,“不管你愿意与否,目前你我之间的婚约已是既定事实,就连殿下也不好过多干涉。哪怕你再怎样不喜欢我,你我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全都成了既定的事实。” 杨骛兮停顿了下,注视犹如实质性的触感摩挲着她的脸,低沉的笑,“严是虔已经滚回北境了,屈黎也都回去了,天壤现在就剩下个柳公子……你打算怎么求助他,求助北境那群畜生?啊对了,我还要提醒你一句,北境对于主子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喜欢听到的词。” “放开我。” “你我乃王法特允,而且你也看到了,现在是众所瞩目的事实:我是你的未婚夫。”他稍稍凑近了一些,愈是温柔了许多,“别被严是虔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骗了,对你而言,我并不是你应该防备的恶人,我会好好待你。” 被攥地太紧,和悠挣脱不开,干脆直面他的视线,不躲不避了。“但你搞错了一件事。对你主子而言,我现在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母狗。” 她能感觉到杨骛兮极淡的信息素忽地像被寒风吹过,从令人熏惑的玫瑰花香陡然料峭冰冷。 他松开了她,看起来很是松弛地张开了双腿靠向椅背,望着她笑,“希望未来,你不会后悔拒绝了我的好意。” 她闭上眼睛,再不想多说什么。 …… “是奉光君。”之贰垂目汇禀道。“属下第一时间就阻拦了,他没有与和悠有接触。” 槃王当然看不出喜怒来,“周师然和典部那边,你就不要插手了。” 之贰微微一顿,“是。” “对了,这个婚约,如果让你觉得困扰……”槃王又说道,“可以处理掉。” “不会。”之贰答道,“没有困扰。” 槃王微笑,似有赞许,“好。” …… 沐浴过后,祈云峥与她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她,似乎今夜并不打算继续折腾她了。“今天累吗?” 她被喂了些药,还是乏的厉害,“还好。” 但立刻她又不自觉紧张起来,“今天的事我真的都告诉你了……” 祈云峥搂住她的腰肢把她压地不得不抬起头来与他对视,“你不用总这样绷着神经,绷坏了怎么办。我知道你没有瞒着我什么,就算你瞒了,我也相信你绝非有心。” 他腾出手来让她枕在臂上,揉着她的太阳xue,“典部那个选拔……你怎么想的呢?” “我……”她些迟疑。 他说,“你如此优秀,不可能一直蒙尘无光的。” “可,我听说,周师然背后是……” “周师然此人我略有耳闻,品行和风评都不错。至于他是哪一派的,你不用在意,这是是朝廷里的痼疾。而且,这只是一次普通选拔,就算被选进去了……你也只是先在典部有了立足之地,也不可能立刻和他平起平坐啊。”他有些打趣道。 她点了点头,“可这个选拔,到底是……” “嗯,我可以帮你问下。”他说。 “不用不用。”和悠连连摇头。 “你不用想太多。”他柔声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会阻拦你。从我初识你时我就欣赏你的才华,你也比这朝中绝大多数人都更勤勉努力,孜孜不懈,天道酬勤。” 良久,她抿了下唇,轻声嗯了一声,有些难捱地挪了挪身子,扬起脸来,“那……可以拔出来么?” 祈云峥微微一笑。“不行。” 她的脸色一下就垮了,“明天,要上值,不能……” “可是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今天可给没给你带上,结果呢?你求着我给你带上,还哭着说以后都要带着,不然sao逼又要长上,吃不下云峥爹爹的jiba,要撑死了……要被插烂了……”他侧面躺着,就不知怎么又从她脸上舔吻到了她耳垂上,轻声重复着她的浪叫,一下就把她烧地堵住了嘴,浑身战栗着缩起身子,揪着被子试图把自己藏起来。 “不要咬着耳朵说,别……别说了……” “你的适应能力很强的,你看,已经能清醒着带着睡觉了。配合着药一起用,看看能不能让你两个sao洞不要长上了,我不想总让你受罪。”他说。“听话呀和悠悠。” 次日,她上值的时候,如周师然所说,典部这次的选拔事宜已经在断碑馆有告了。说是要在典部其下机构内选拔一些没有家室的年轻人,通过测试之后去典部见习,如果表现优异,一年后就可以破格留在典部。但是既然是典部所有机构都可以举荐的话,断碑馆作为典部下面无太大实权的机构,名额可想而知的稀少。 断碑馆当天就有了名单,除了馆内早就在外有声名的那几个青年才俊以外,还有个……令人意外的名字。 “和悠?” “不是,她凭什么啊?她才来断碑馆多久?一年有么?给断碑馆做过什么贡献?有什么资历?还是青玕所的?啊?” “快别说了,谁让人家巴上了个好郎君呢?人家有杨廷候撑腰,你有什么?” 在一片非议声中,当然也不乏看热闹的,“这可是要考试的,她幕考时可是倒数第几的成绩才来的青玕所,她能考出个啥名堂?” “可这不是浪费了我们断碑馆一个晋升典部的名额?!这是毁了其他人的机会!” “那不更好了?等她被淘汰了,看她有什么脸面还留在断碑馆啊?” “嘘,那可说不准哦。”还有人说,“典部好多年没有内选了,你们想,仔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