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一天
美好的一天
这是美好的一天。 白云袅袅翻卷,山岗一座座远离,伐除陈疴,拂去隆冬,岁曙节还差半个月,就已能感受到春就埋在脚下,一寸寸悄然地拔高。 和悠脚下虚透,几乎大半的重量都不得不倚在男人的臂弯中还如踩在棉上,日头不大,就目眩到什么都看不清楚,散了架的疼痛已经不分块域,死死揪住心脏,她大口喘了两口就差点扑摔倒下。 好在是扶着她的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眼疾手快,一下就将捞直身体,但立刻就保持分寸地远离开来。 而近旁的祈云峥放下手中函件,笑吟吟地看过来。“醒了?” “放……放了我……”她嗓音嘶哑到根本听不出一点自己的音色,被瞿令思一人搀住扶上亭内。 祈云峥稍扬指,抚开她额边碎发,端详着她,满目怜惜珍爱。侍女今日给她上的妆不错,胭脂调出些许气色,玉膏遮住惨绝的奄奄,就连被他昨夜yin玩撕裂的嘴唇都鲜艳欲滴了起来。 被他楚然望着,她反而比刚才哆嗦更加厉害了,仿佛他的温柔已经成了无形而刻骨的刀,正在一刀刀的剐着她。 她是怕,但她仍没有退缩,一不发情的时候就不知道从哪挤出来的韧劲撑起她,迎上他。 “我已入与天都籍贯登记在册……与断碑馆供职……是朝廷务命…我若失踪超过七日,断碑馆就一定会上报至典部,典部……会去天晞府……”她在男人愈加温和的视线里心跳几乎归于零度,但仍把话说完,“你不能……囚禁我。” “囚禁你?”祈云峥耐心十足的听她断续说完,一旁已有侍女心领神会的跪匍下去,端起已盏茶奉在和悠身旁。 “昨天你叫成那样伤到了嗓子,快喝些水。”他关切道。 昨夜凌虐令她喉咙到现在都未能愈合,纵然说几句话就已经喉咙疼的如吞刀,她也没心情去喝茶润喉,自然无视了她。 “我几时囚禁你了?”祈云峥的笑声将这声重复的轻问润地如丝雨。 在她愣神时,膝盖忽地一软,是瞿令思松开了她退至一旁,她立刻就脱力地扑跪下去,而那个带着面具的侍卫走上前来,一把端过茶盏,强硬地掰托她的下颌挤开她的嘴唇,将茶水浇入她被迫张开的口中。 淋漓的茶水并不guntang,只是适温,但这样的灌法对于虚弱成这样的和悠来说,几如水刑。 她呛咳到几乎窒息,被逼地泪水横流,不但模糊了视线,还拉远了听觉。 祈云峥浅笑着打量她,“你身上没有锁链,颈上也无枷项,手脚也没有绳索……” 他手指轻晃了下,“我这是王府,也非地牢,你可看见半根铁栅?” “咳……咳……” 一杯茶总算被那面具男人灌完了,被松开瞬间,她就软在了男人们的脚下。 祈云峥这会倒是温柔,弯下腰来,用手中函件轻轻托起她的下颌。 他离地一近,鼻息吞吐在她脸上,她软跪于地的双腿登时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夹紧,疼地她腰腹酸痛,zigong深处都一个劲的抽筋。 日出日落不过三日,和悠就已惧他至血脉。 “和悠悠,这就要吓尿出来的话,你可就要在这儿换掉亵裤了。” 祈云峥声音不大,但在场的几个男人都能听的清楚。 她的眼瞳立刻充满了恐惧,张开嘴唇都能看见牙齿在清晰的打颤,刚清醒没多久的意识又要发飘,“你……你放了我……” “哎。”祈云峥座坐直了身子,叹出一口气,“你还没发情呢怎么就听不懂我说什么了呢。我没囚禁你,你是自由的。” “…………” 她怎么可能相信呢。 “怎么,觉得你有自愈,我就不会放过你?”他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和那夜刚听见她坦白之后的反应其实差不多,都很淡然、冷漠,平静。 没有任何狂喜,更没有任何贪婪的意味。 他短促的笑了一声,“我不是闻惟德。” 和悠缓了缓,这次干脆说出声来了。“我不信你。” 祈云峥眉梢轻扬。 “这三日,之贰已经帮你去请过假了。”他话锋一转,“所以断碑馆不会上报典部。” “你……” “你又把我想做坏人。”祈云峥的两分无奈在这样的温柔下,都浸yin着宠溺。“给你请假,只是担心你身体不适不好上值,总不能这样子去上值吧?” “…………”和悠似乎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 “你想走,随时就可以走。”祈云峥说道。“你是个人,当然是自由的。” 她盯着他好一会,双手扶着地面试图站起来,可一扶,两日前被折断的手腕就钻心的痛。 好容易站起来了,她摇晃着站住身子,“那我现在就要走。” 祈云峥微微颔首,“可以。” 她更是不敢置信,朝后退了两步,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人有意要拦她。 祈云峥只是含笑望她,好像还在催促她为何不走快些。 她仍完全猜不到、搞不懂这个男人哪怕一丁点心思,她也深深恐惧这不过是男人对她施下的又一个陷阱,甚至可能是他又在用精神系的能力搞她的脑子,但此时…… 她别无选择。 和悠退了数十步,才敢转过身去走,虽然每一步都钻心的疼,但逃出去的意念让疼痛都不过如此。 可她自己刚走出去数步,就一声不由自主的惊叫,疯狂地推打突然靠近的男人。 “放开我放开我!!”她疯狂大叫,冲着不远处的亭子失声崩溃,“你……你又骗我!你说了放我走的!!” 瞿令思握住她的上臂,说道,“和悠,你冷静点,你想出去,你认识路么?” 他垂目看向她青紫赤裸的脚踝……虽然知道了她有自愈,还是忍不住会心中震惊这种神赐。 她发着抖,像暴雨浇透了的落汤鸡,好半天才扶着他的胸口,眼神仍然是失焦的,,和这几日被cao傻的时候没太大区别,呆滞地仰脸看着他,“我……我……要回家……” 还是这句话。 这几日,这是瞿令思从她口中听的最多的一句话了。 她被王爷搞到失智癫狂的时候,连求饶都不会了,只会木愣愣掉眼泪,朝王爷、朝他他们这些或明或暗的心腹说…… “我要回家。” 瞿令思有一瞬的头痛。 但转眼就再次如常,扶着她的手臂,轻声说道。“好。” …… 这是美好的一天。 北境也是如此。 太阳光线落在窗外的一池水中,水面敷上一层融融的暖橘色。 闻惟德收到了祈云峥的来函。 一张带纂玉符,一封信。 这东西刚送来,常徽就立刻遣散了议事厅内的所有人,自己也默声退下了。 玉符是留影符,比时录更常见,但只能留下某一瞬的影像。 黑色手套擦过白玉色的符咒,纂符微亮,符咒消散成雾。 在他面前,出现一张一瞬的影像。 闻惟德垂下睫毛,两息之后,他漠然打开了祈云峥的信件。 片刻后,他后腰靠向桌沿,再次掀起眼帘,看向面前的影像: 被蹂躏强暴到惨不忍睹的女人,双腿打开,两个被cao翻出来的rouxue,灌满了白花花的浓精。 她吐着沾满弄精的舌头,像母狗一样朝男人横在唇下的jiba乞怜,她被惨虐的rutou阴蒂用一根沾挂着jingyeyin水的红绳系着,绳子的另外一头,被男人像拴着狗一样勒起。 那信很短,只有一句看起来意味不明到甚至不像祈云峥会说的话: “我为她取了个名号,‘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