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鸟空灯(一)
惊鸟空灯(一)
惊鸟把星火扇动出鸣叫,月光绽放在灯笼的转影里,轻微的烛火味道使和悠联想到很远之前见到过的奇特空灯,往年听人说过,那些灯之所以能如鸟一样飞起来,是因为里面燃烧的是人的愿望,送到天上被听到就会实现。她眨着眼盯着看那一只只的灯,有人从后面抱起她,簇住她的手心给她塞了什么好吃的东西。 她好像第一次喝酒,意识朦胧不清。 他没怪她,反而纵容至极,陪她一起坐在栏杆上,下面看不清是万丈悬崖,头顶是被焰火烧成白昼的夜,问给她点了这么多灯她到底想许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贪婪愿望。她咯咯的笑,答不上来,还想再喝一点,对方也只是温柔宠溺的笑。 ——这一切应该只是她的想象,也就只能这样浅显,俗套的模版。 想象自己是万万千千普通人中的一个。人。 可身后的那个人,该是谁? 是谁会让她如此信任,又对她有求必应? 和悠不知道。 但她忍不住转过头来,搂住他的颈子,全身心地只能依靠他—— 祈云峥纵然是当世第一的精神系,但也不能见到她此时的想象。他只是有求必应,温柔地吻她,“和悠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 但她此时笃信,愿望都是应该付出代价的。 ——所以他想要的,她也理所应全然献祭。 这些水帘过分地清晰,把她软rou上每一处褶纹都照地清晰无比。她躺在祈云峥怀里,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自己掰开自己,敞开给他看。 “还是太小了,你自己看看能进去吗?” 祈云峥抱着她,像抱着个孩子把尿一样的姿势架着她的腿。 她快要被矛盾撕成两半了,脑子里或许还有理智拷问她在做什么,可基于思维所做的却是贪婪的迎合他,并非是浊人本能迎合清人,而是作为“和悠”这个人的想法,就是竭尽全力地主动顺从与他,给他。 喜欢,好喜欢,但根本说不出是在喜欢什么。 想要所有人都看到自己被这根东西cao,为什么等到现在才能被cao? 为什么祈云峥不能在相遇时就cao了她…… 为什么不能在北境时当着闻惟德的面就把她强暴了…… 这般割裂的认知已经把她的大脑搅烂了。她呆愕地睁着眼睛,看着四周被放大的自己的那处,屁股不断地在他身上扭动,明知道吃不下就是想吃给他看证明自己的yin荡一般。 “和悠悠未免任性的过分了,像个没长大的可人宝宝一般,胃口又大又贪心……”祈云峥轻轻咬着她耳朵,舌尖沿着她耳骨轮廓细密的舔,“可偏偏生了这样小的xue。” 男人每一个字眼都无比彰显宠溺,但如今情势之下只被他从骨缝里勾出密密麻麻的背德感和羞耻,四肢都酸软地想要蜷在一团,把他吸地声音发颤却又克制成一声声的轻喘,全数灌至她的脑中。 “不要说…出来…不要喘…” 四面八方的镜子把她表情痴态里的每一处细节都放大到了极限,无不在提醒她,男人并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主动而贪婪地想要… 和悠的认知,扭曲地令她不合时宜的想起来……黑山上,她曾以同样的姿势。 但那时她全心抗拒,不像现在—— 『这不是我』 『这就是我』 而她甚至侧过脸去,对着男人痴痴的笑,连掉下来的眼泪都盛满了贪图享乐。 “和悠悠……这当然是你……仔细看看……你自己想要什么……是怎么想要的……” 和悠自己双臂乖乖地抱着自己的rou臀,乖乖地抬起屁股,将已经足够湿润的屄xue抬起一个高度,注视着镜子里的男人和她自己—— “要殿下……要云峥的jiba……狠狠cao我……插烂我的小逼……” 这是她自己愿意的。对的。 祈云峥额头上的冷汗罕见的打破了他素来游刃的温柔,如漂亮的瓷釉龟裂出阴鹜的残忍底色。他深喘一口,温柔地将她抱在怀里,嘘声哄着,却刻意放缓了节奏,叼住她的舌尖。他动作很慢很慢,甚至有意让和悠的动作也跟着变慢,不为别的,他就是要享受让痛苦最大限度的蔓延,让她好好记清楚这一刻的疼痛—— 是他所掠夺,也是他所赐予。 rou体逼至极限,她眼白尽翻了出来,舌头也直挺挺顶出大张的嘴唇,颈子上骤然飞出一条红影。 那是她之前带面具时,从发带上解下来的红色头绳,还偷偷地系在了颈上。这下狠厉的jian入,藏在胸口里的红色发带一下也顶了出来,飞扬在半空。 泌出一丝丝的血痕,故意被放大的画面里血痕将两个人交媾的部分如同红线一样缠绕在一起。 两处不同的红,从她的颈子栓到她的下半身上。 祈云峥眼角被凌虐的快感和戾色的嘲弄肆意染红,被水镜放大的近乎狂妄。他掰住女人的下颌,她已经在晕厥的边缘,可还是主动的将颈上的红色发带哆嗦着呈入他手,卑微献出。 他享受地握住那发带,堂而皇之的将那根无力暗淡的红线勒缠在掌上,在她颈上绕了两圈,双手勒住两端—— 狠狠一顶。 和悠一声惨叫。 好痛好痛好痛要死掉了要死掉了好可怕好可怕…… 不是的!这是你最信任的人!他会对你有求必应!他在救你!这是你的愿望!这是你的梦想成真! 她呆看镜子,想被鸟衔走,想像空灯一样烧尽,想见……爹爹。“爹……爹……” 男人呼吸一滞,笑了。 “和悠悠,叫声云峥爹爹。” ——— 精神系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