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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突然窜到八班的外面喊:“默许。”像这种无聊又幼|稚的玩笑,是小学生最爱玩的游戏。默许有点儿恼,长胳膊一伸,把梁晨从八班的外面捞了回来。惶恐地看向八班的时候,只能看见小可爱坐在课桌前笔直的背影。她说,她要参加奥数竞赛了,会比以前更忙,得不停地做题。她还说,像竞赛这种事情,其实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事情是,她得先雇个爹。这个女生的脑子……真想撬开看一看,里头除了那些丰富繁多的知识以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东西。如果人也算东西的话。比如……他。第16章撩情(16)那天,肖可爱说“我得雇个爹”的时候,默许忽略了她很忧伤的表情,很不厚道地笑了。不过,肖可爱白了他一眼之后,那笑很快就敛住了,一本正经。“你你你,你是怎么想的?”他结结巴巴地问。肖可爱知道她这个想法不管放在什么时候都是略奇葩,但……“我没怎么想啊,这事儿就不用跟我爸说,他是真没时间。而且他也绝对不愿意为了这事儿挤出来时间。”“你都没跟他说你怎么知道呢?”默许紧皱着眉。“因为我是他女儿,他是我爸。”肖可爱知道默许是不会懂的,也不希冀他会懂。周六,肖可爱付诸行动了。她已经做好了“功课”,听说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外来务工的劳务市场。她准备去那儿看看,花一百块钱雇个爹。临出门的时候,默许揉着眼睛从房间里出来,问她:“你回家?”前几天,默许忽然换了个发型,理了个小平头,每天睡醒之后,就再也不是鸡窝头了。人家说制服和小平头是最检验颜值的方法。肖可爱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不开,从“头”开始了,但默许的颜值依然在线,还平添了几分的痞气。反正,在她的眼里,他就是光头也超帅的。肖可爱边换鞋边回头,“不,我去劳务市场。”“去那儿干什么?”“雇爹。”默许又结巴了:“你你你,你来真的啊!”肖可爱眨了眨眼睛,“当然了。”她关上了房门,后头的默许好像还说了什么。可是倔强起来的肖可爱一意孤行。公交车坐了四站,一下车也不见劳务市场的牌子,街两边都是人,面前还立着一些小牌子,诸如“木工”“刷墙”“水电”之类的。肖可爱在皇牌街上转了两圈,觉得这些人的素质,实在是不配当她爹。真的,不是她看不起人。而且她是十分嫌弃肖大富不错,可真让谁来扮演肖大富的角色,她又觉得谁都不配了。比去商场挑衣服都难。后来想,说不定是自己没有找对地方,便问了个报亭的阿姨。阿姨说:“哪有什么劳务市场,你看街边蹲着的都是找工作的。”好吧!肖可爱道完了谢,又转了两圈。那些人大都是结伴,三几个聚在一起,有一人上前,全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她是来雇爹的,爹不需要组团上岗。好不容易碰着个落单的,肖可爱才往他面前一站,那人cao着一口有口音的普通话问:“姑娘,要木工不要的?”他缺了颗牙!肖可爱赶紧摆了摆手。一直待到中午,街上的人越来越少,肖可爱开始焦躁。这样找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再转最后一圈,找个差不多能过的去的就行。她在心里劝自己。嗯……还是没有更合适的。要不缺颗牙就缺颗牙?肖可爱又踱到了刚才的木工面前,这会儿他的面前搁着一碗面,还有一瓶啤酒。她犹豫着说:“大叔,临时工干吗?就半天,活儿…特别轻松。”“什么活儿?”肖可爱忽然凑近了一步,低声说:“大叔,你听了别笑,我是说认真的,我想雇你去学校帮我开个家长会,我给你一百块钱,行吗?”后来想想,人这一辈子能干荒唐事的机会真的真的很少,因为越长大就会越理智,越理智就会越清醒。肖可爱在十六岁这一年干了两件荒唐事,头一件就是雇爹。街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远处似乎还有讨价还价的声音。而这一厢,高大的法国梧桐树下,时间仿佛静止了,拿着啤酒的大叔咧开了嘴,笑。他笑了好一会儿才说:“姑娘,考试没考好啊?我跟你说,没事儿,回家直接跟你爸说,你爸就是揍你两下,也是真心对你好的。”“我学习很好。”“别骗大叔,大叔有一个和你差不多岁数的儿子。”“我没骗你,学校的老师想让我参加奥数竞赛,说要征求我爸的意见,我爸没时间。其实他有时间他也不会去,他根本就不在乎我学习是好是坏,他不希望我在国内读书,他希望我能出国上学。可我不想走,他背着我妈在外面找了女人,很多个,我得看着他。”这话说的格外的真诚。可能会给人一种这姑娘有点儿缺心眼儿的错觉。可这话,肖可爱也就是对着个陌生人说说罢了。和陌生人谈心,也许能被体谅,也可能会被嘲笑。但,不管是哪一种,都好过熟人的同情心。这是肖可爱最不需要的东西。——默许第一次听小可爱说要雇爹的时候,真的以为她是在说笑。如今,他震惊于她的执行力。周一第三节下课,肖可爱雇来的爹,和八班的班主任白薇站在走廊上说话。他穿着一个灰色的夹克,仔细看的话,面前还有油点子,底下的黑色裤子洗的发白。这形象……要是她那个开豪车的亲爹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气出内伤。默许装着无意识地从他们身边晃了过去,听见白薇说:“肖的学习很好,也很乖,是一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就是脾气有点儿孤傲了,不太合群。”她假爹:“是是是。”白薇又说:“这一次奥数竞赛,学校的意思是想让她试一试,万一得奖的话,就等于提前拿到了大学的通知书,您看您这边的意见?”她假爹可能有点儿紧张,不停地搓着手:“一切听从老师的安排,哈哈……哈哈……我是个粗人,啥也不懂……哈哈……”这场谈话就犹如最牛逼的职业篮球队,对战临时组建的业余篮球队,这是一场压倒性的比赛,没什么看头。没谈几句,对方不是“是是是”,就是“好好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