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当你踏入破釜酒吧的壁炉时，飞路网的绿色火焰包围了你，斯内普教授严肃的面孔是你在世界模糊成一团翡翠烟雾和呼啸的风声之前最后看到的景象。你踉跄着跌出三把扫帚的壁炉，在最后关头及时稳住了自己的脚步，避免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悲剧。熟悉的黄油啤酒、烤rou以及淡淡的木烟味充斥着你的鼻腔。你的周围，昏暗的酒馆中充满了顾客的聊天声，酒杯的叮当声，偶尔还有邻桌传来的大笑声。

    片刻后，你的导师优雅地从壁炉中走了出来。

    “跟上我。”他简短地说道，并抖落了他标志性黑色长袍上的煤灰。还没等你完全站稳，他便已大步走出了酒馆，走上了霍格莫德的街头。你连忙跟上他。清凉的夏日夜风与酒馆的温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微风刮在你的脸颊上，驱散了最后一点火焰威士忌带来的迷雾。

    霍格莫德村的鹅卵石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照亮了前方。小镇在忙碌的周末之后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几扇商店和房屋的窗户透出隐约的光影。远处，城堡高大的轮廓耸立在天边，偶尔有一两只猫头鹰从猫头鹰棚屋飞出，似乎是要去禁林里寻找宵夜。

    在你的前方，斯内普的长袍在他身后沙沙作响。街边路灯渐渐消失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面庞上投下了长长的阴影，使他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冷漠和不悦。

    当你们开始沿着通往霍格沃茨城堡的蜿蜒小径前行时，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奇怪的混合情绪——尴尬与好奇在心中交织，谱成一首五音不全的歌曲。白色巨龙酒吧里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你的高光时刻，而你真心希望斯内普教授能尽快忘记今晚。你可不想让他觉得你是个天真、愚蠢、又总是惹麻烦的女孩。另一方面，你也想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神色凝重地出现在酒吧。

    你偷偷瞥了魔药教师一眼，但他的表情如同往常一般难以捉摸。

    “我猜你一定在想，我今夜为什么会来找你。”斯内普终于开口打破了你们之间的沉默，他的声音冷得使你的心跳漏了一拍。

    你点了点头，调整了肩上挎包的链带。“是的，教授。你看起来好像……很急。”

    他瞟了你一眼。“霍格沃茨寄出的猫头鹰连续四天早晨都无法在破釜酒吧找到你，使得我们以为你可能因为某些原因失踪、又或者是被绑架了。不过我想，你大概只是……被其他事情占用了时间。”

    你脸颊发烫，回想起你过去这几天的日程。嗯，周四你在莱姆斯的小屋，周五在哈利的房间，昨天在翻倒巷，而今天早上，你正前往比赛的场地。

    “对不起，”你乖乖道歉道，“我没想到我会无法被联系上。”

    斯内普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冷笑。“显然。今天下午，我们联络了驻守在对角巷的傲罗，他们最后看到你离开古灵阁，随后……按照他们的说法，跟着一个三十多岁、衣着朴素的男人去了翻倒巷。”

    哦。你眨了眨眼，承认这听起来确实有点……可疑。但你拒绝把莱姆斯形容为“朴素”，就算他的衣服在决斗时变得有些脏兮兮、破了好几个洞，他在你眼中依然是帅气的。

    “总之，为了让可怜的猫头鹰们免于再开启一次徒劳无功的旅行，你的信在这里。”斯内普从长袍的口袋中中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上面盖着霍格沃茨的火漆印章。你小心翼翼地接过信，熟悉的羊皮纸在手中显得比往常要更加沉重了些。

    开头的内容都和以往没什么两样：几个对即将到来的学年和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提醒，这一学年所需要购买的课本，以及关于五年级学生期末O.W.L.考试的简短说明。但当你的目光掠过最后一段时，你愣住了，那几行字就像被丢进湖面的石头一般，在你的心里造成了轩然大波。

    ——我们很高兴通知您，您已被选为本学年的级长。恭喜您获得这一荣誉与责任。——

    你的心脏狂跳不止，骄傲与难以置信的情感涌上心头。级长？你一直是你这个年级里最优秀的学生之一，上个月赢得的U-17比赛更是巩固了你作为全校学生里最优秀的决斗者的地位，但你从未敢奢望获得这样的荣誉。

    你抬起头，看到斯内普正紧盯着你的脸庞，嘴角露出的痕迹与微笑无限接近。

    “惊讶吗？”他语调平稳地问道。

    你如实回答道：“是的，有点。我没想到会是我。我以为自从我和那个逃犯扯上关系后，他们就会选择别人。”

    你的恩师的目光依旧紧盯着你。“在赫奇帕奇的同学中，我想除了迪戈里先生外，你的学业成绩与课外活动达到的高度无人能及。你们两人被选为新级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塞德里克？”你惊呼道，心中深切为好友感到的高兴与骄傲，“哦，太棒了！”

    斯内普没有提到的是，今年赫奇帕奇的级长人选是个被教授们热烈讨论的话题。上学年末，你是斯普劳特的首选，但自从西里斯·布莱克的新闻爆出后，有几位教授便对是否应该授予你这一荣誉产生了犹豫。这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信任你，而是他们不确定其他学生是否会尊重你的权威。最终，邓布利多还是选择信任他推荐的人选。

    回到现在，目睹你得知自己被选为级长后快乐得像是要原地飞起来的姿态，西弗勒斯·斯内普为自己曾为你应得的荣誉辩护过而感到高兴。

    你手中握着级长徽章，上面刻着的大写“P”字母在黄色的背景和黑色獾形标志上格外显眼。你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你对你这四年来辛勤的努力得到了认可而感到十分满足，再想到可以和好友一起工作，更是让你对级长的工作充满了期待，就连对新责任的紧张都被冲淡了。

    然而，还没等你完全沉浸在被任命为级长的喜悦中，斯内普便清了清嗓子，迅速把你拉回了现实。“还有另一件事，”他说着，并从他的长袍中拿出另一张羊皮纸。

    你接过羊皮纸，小心翼翼地展开阅读。信的内容简短，但含义却十分清晰。几乎在一瞬间，你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嘴唇更是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由于近期的事件，你原室友的父母们对当前的住宿安排表达了担忧。因此，你本学年的宿舍将是一个单人房。——

    一阵失望顿时涌上你的心头。单人房？这不是世界末日，你还可以在公共休息室里和朋友们一起相处打闹，但你一直很喜爱和朋友们一起分享住所的热闹，享受深夜的窃窃私语和共同的笑声。而现在，因为西里斯·布莱克，就连你的这点乐趣也被剥夺了。

    你缓缓吐出一口气，理解地点点头，试图掩饰住失望的情绪。“我明白，”你低声说道。

    斯内普的表情略微柔和了些，尽管他的声音依然坚定。“这是为了你和她们的安全着想。”

    你再次点了点头，但内心深处仍对与同伴隔离的现实感到一丝痛苦。“我明白，教授。我会没事的。”

    那天晚上，你独自走进了赫奇帕奇的宿舍。自从暑假开始以来，这里一直空无一人，但在勤劳的家养小精灵的努力下，公共休息室仍然保持得一尘不染。你花了一段时间才适应这里的寂静，因为你过去只见过它被学生占据，热闹的模样。这几乎让你想起了以前在霍格沃茨过圣诞节和复活节假期的时光，不过那些时候你总是尽量去打扰斯内普教授，除了睡觉之外几乎不会待在宿舍里。但现在？你想你最好开始习惯独自待在自己的新宿舍里。

    这个新房间比你习惯的那种多人宿舍要显得空荡、冷清了不少。房间里，一张四柱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床帷是黄黑相间的厚重挂布，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了长长的阴影。四周的石墙冰冷，摸起来带着微微的寒意。即使在夏日的夜晚里，空气中仍弥漫着一丝寒气。由于赫奇帕奇的宿舍位于地下室，房间里唯一的自然光源来自于和城堡地面差不多高度的小小圆窗。透过它们，你可以看到夜空中遥远的星星在随着自己的节拍微微闪烁，完全不在意你的孤独。房间安静得让人感到不安——没有柔和的鼾声，没有深夜的低声交谈——只有你一个人。

    你蹲下身，抽出魔杖，轻轻敲了敲地板。慢慢地，一块奶油色、极为柔软的地毯从床底下施展开来，取代了原来的砖头，直到它完全环绕在你的床脚周围。

    嗯，这样好多了。

    松软的地毯在你的脚底下微微伸展。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改变，但它让这个房间变得比较像是一个属于你自己的空间了。

    ———   ———   ———

    接下来的几天，你在霍格沃茨的日子以一种安静而稳定的节奏展开。虽然城堡的走廊大多依然空旷，但几位教授已经提前回校，好为即将到来的学年做准备。你意外的有了不少空闲时间，而与其无所事事地在空荡荡的校园中漫步，你决定让自己变得有用起来。

    斯普劳特教授是第一个接受你帮忙的人。当你走进温室时，赫奇帕奇的学院院长微笑着迎接你，递给你一副龙皮手套，然后带你到一片需要重新栽种的毒触手旁。

    “小心它们的叶子，亲爱的，”她一边提醒你，一边熟练地将一株特别大的植物移到一个新的花盆里，“它们有时候会有点...爱抓人。”

    你点了点头，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温室里的空气温暖而潮湿。成排成排的鲜艳植物在你面前延展开来，它们叶子上的露珠在晨光下闪烁着，而泥土的浓郁气味夹杂着一丝盛开花朵的甜美香味充斥了你的鼻腔。头顶上，比你手腕还粗的藤蔓缠绕着横梁，在玻璃窗下编织成复杂的图案。偶尔你周围会传来一阵轻微的沙沙声，吸引你的注意力，而当你抬起头时，就会看到那些较为活跃的植物正在向上摇曳，仿佛是在夏日的阳光下懒洋洋地伸懒腰。

    与植物打交道总是令你感到格外宁静，龙皮手套下的泥土触感柔软，而温室的温暖空气像棉被一样包裹着你。斯普劳特教授正在生动地讲述着她为寻找新奇植物所做的旅行故事，愉快的闲谈充满了整个空间，你发现自己时不时会露出一抹微笑，享受着这份照顾这些五彩斑斓的“客人”的简单乐趣。

    处理完所有的毒触手、为六年级学生今年的草药学做好准备后，你继续给盛开的曼德拉草浇水。自从去年发生事故后，霍格沃茨便决定要常年保留库存。幸运的是，它们的重新栽种任务早在夏天开头完成。你可不想在夏日的酷热天气里里戴着厚厚的隔音耳罩。

    那天，你离开温室前，斯普劳特教授把你叫到一旁，递给你一大堆厚厚的信件。

    “过去两周，你的朋友们——塞德里克、伊莎贝拉和其他人——不停地给我寄信，询问你的安全和下落。他们都很担心你，亲爱的。”斯普劳特教授面带关切，神情如同母亲一般温柔地说道，“我告诉他们你已安全抵达霍格沃茨后，他们今天一大早就送了这些信过来。”

    那天晚上，你爬上了天文塔，在一块毛毯上躺下来，好仰望漫天闪烁的星空。

    你打开了塞德里克的信，一盏小提灯在你的身旁为你提供光芒。信封里几张羊皮纸整齐地折叠着，边缘干净无损。他的字迹如同他的人品一样完美，每个字母都写得一丝不苟，整齐有序，令人赏心悦目。信的内容更是温暖而贴心，充满了得知你平安到达霍格沃茨后的喜悦。他一向是一个体贴的朋友，信中充满了鼓励的话语，夹杂着些许玩笑，充分展现了他美好的性格。他大概是从斯普劳特教授那里提到了听说你被任命为级长的事，于是他恭喜了你，并告诉你，鉴于你的出色的才能和乐于帮助他人的精神，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我昨天终于学会了‘沃斯基佯攻’，咱们得在对战拉文克劳的时候试试看。”他在信的最后这样写道，旁边还笨拙地画了一个金色飞贼。

    啊！对了，塞德里克在去年年末被选为赫奇帕奇魁地奇队的新队长。过去两周发生的事情让你几乎忘了这件事，但当你想起来时，你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今年你们绝对会在赛场上大放异彩，将其他学院碾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天哪，你迫不及待地想在公共休息室里与他叙旧，边喝着热巧克力边分享彼此的夏日冒险，再去厨房拿一盘草莓蛋糕和大家分享。

    相比起来，伊莎贝拉的信要来得简单得多。实际上，它甚至看起来像是被匆匆写在一张被撕下来的报纸上。

    “我不管我父母说什么，除非你学会了巫师跳棋，否则你别想离开我的床铺。”她这么写道，字迹狂放不羁，仿佛文字马上要从纸上跳出来攻击你。“好吧，我会让你睡在自己的房间。你睡觉时太爱扭来扭去了，我的背受不了。不过就这样！别想讨价还价！”

    这几周以来，你第一次真正相信，尽管生活里所有的改变和挑战都在努力阻止你拥有一个正常的学年，但你与朋友们的友情依然会坚如磐石。

    ****

    对于年上组我基本上挺确定要嫖哪些人，但同龄/年下那些你们有哪些想看的？

    塞德里克？比尔？双胞胎？芙蓉？哈利（这样我们就可以看教父/子的内斗）？唐克斯（赫奇帕奇学姐x学妹）？

    即使不在这个名单上，也欢迎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