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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方才她被王秀抓散了头发,连衣裳也跟着歪七八钮的,里衣也露出来了,抬手拢了拢衣襟,无奈道:“妹子,我知道你心里不待见我,我和大兄弟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就是那天在街上他不小心撞了我一下,那天他脸上有伤,正巧离我家近,我给他上了点药,他也帮我修了个凳子捉了回猫,一来二往也就是还了彼此个恩情,真没你想的那么……我是寡妇,你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吧?”周良心底的怒气越发重,阿秀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要是能像朱嫂子一样……王秀又气又怒,可听听,还给他上药,这都是什么交情?抬眼往远处看了一眼,阿蝉两口子竟然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人走远了,心头更加不快,咬着牙抬手就要抓朱寡妇的脸:“说的好听,还擦上药了,我自己的男人用得着你多手多脚?也不打点水照照,就你那张老黄瓜脸,也不怕招人笑话。”朱寡妇原本想着扮柔弱,到时候周良自然会偏着自己这边多些,这种话她是怎么都忍不下去了,登时也冷了脸,要和王秀好好的理论理论。不过两边都有人拽着,倒也没闹得不能收场,周良狠狠地数落了王秀一通,拖着人回家了。朱寡妇看着走远的人,收拾了收拾,嘴角勾起一抹笑,可劲闹罢,她还就怕这个没脑子的王秀不闹,拱手把自己的男人送到她身边来,她可是心安理得地受着……一众人这才散开,多数人不过是捏着鼻子笑话周良,竟把风流成性的朱寡妇当好人,可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却说阿蝉跟在林远南身边,微微有些失神,林远南叹了口气,安抚道:“你哥好歹是一家之主,连这点事都办不了……算了,别放在心上,别人的日子,咱们还能代他过了?”阿蝉摇摇头:“我是在想祖母又不得消停了。”……说话间两人来到一处极为气派的铺子前,牌匾上一手漂亮的大字——藏玉居……阿蝉倒是知道的,听说藏玉居在附近几座城都有铺子,出的首饰精美华丽深得城中富贵人家的妇人小姐喜爱,便宜些的得上百两,若是贵的……那可真是全城中数得上来的几个人才能佩戴的起的。老天竟是让他们遇上这样的人,不说沾光,能得这般礼遇倒是难得的……罗老板将两人迎进去,林远南在看到牌匾的时候,眼眸微微缩了缩,转头看向阿蝉,见她神色如常,这才走进去……铺子里的伙计很少,瞧着都是精明利落的,这会儿没什么客人,很是冷清……“快坐罢,小二上茶。我这两天一直琢磨着要怎么谢你们才好,送银子……小兄弟是个读书人,肯定不乐意被这铜臭味给玷污了,琢磨来琢磨去,这才想了个你们能接受的谢礼。我听闻小兄弟这会儿靠在书斋给人抄书作画为生?也赚不了几个银子,我说还是别白费力气的好,我这儿正好缺个账房先生,你来这里,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见林远南稍有迟疑,笑道:“我们藏玉居可不是一般的铺子,外面的人撞破了头都进不得,这也算是我还了你的恩情了,干活赚钱天经地义,并不曾埋汰你罢?要我说,你也别犹豫,家中有这等美娇娘,你怎么忍心她跟着你过苦日子?功名都是假的,捏在手里的钱才是真的。”阿蝉撇了撇嘴,古代当官的搜刮民脂民膏半点不手软,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不是说来吓人的,不过那等缺德的官还是不要做的好。远南既然不能博功名,在他这里倒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只是她虽这般想,却是抿紧唇,安静地听他们说话,他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并不需要她多嘴。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林远南连声笑道:“罗老板说的在理,就是为了家中的美娇娘我也不能拒绝,旁人家娘子穿金戴银,而她跟着我只能吃苦,我打心里觉得对她不住。罗老板的这份好意,我收下就是。”罗老板摸着下巴道:“我最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我给你三天时间去辞了书斋那边的工,到时候直接来这边就成。”随即他让小二过来,嘱咐道:“我有些事情得交代,你先带着小娘子挑首饰,不管看中哪套都成。”林远南安抚地拍拍阿蝉的肩膀笑道:“听话,我一会儿就回来。”……阿蝉有些窘迫地站起身听小二给她说这里镶了什么玉那里缀着什么珠子,她虽然也极喜欢这些光亮的东西却也知道这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大多时候也不过是看看便罢了,不动半点旁的念头……一条黑色的帘子将里间与外间隔绝,罗老板脸色顿时变得有趣起来,懒懒地说:“你这个娘子可真是实在的很,连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过头了,她愣是没看出你我相熟的很。”林远南径自在那张铺着软垫的椅子上坐下来,笑道:“你倒是豪爽,要是能耐将那套锁情重送给我娘子。”罗老板顿时叫苦不迭:“那哪成?我哪敢越俎代庖?到头来你找我要银子,我去哪儿给你变去?在这么冷清的镇上开铺子,我看早晚有一天得关门大吉了,除非你把这些个宝贝论斤论两的卖。”林远南抿嘴笑笑:“我可不想一直偷鸡摸狗的,说正事,我想去林西荣他们的老窝里转转,什么时候得空?”罗老板神色复杂地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当初他得林三爷相救这才能继续活在这世上,为了报答救兵之恩,私下里帮着三爷运作生意上的事,谁知道藏玉居才初初有起色,三爷就被人给害了性命。想来三爷是想在脱离林家后靠这处买卖保一家人生活无忧,可恶的林二爷却要赶尽杀绝……三爷的恩德他半分不敢忘,只得一人守着铺子,勉强撑过一次又一次的同行打压,苟延残喘到小少爷长大懂事,他这才敢将这一处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林远南。那时他也不过十四岁,在听完他的话眼睛里绽放出逼人的光芒,有兴奋悲痛还有浓得化不开的仇恨。这一转眼就过去了十年,藏玉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风雨中飘摇的小铺子,它就像是当年三爷的梦,生出一条壮实的根而后在人们不曾发现的时候蔓延至四处……小少爷年轻有为,藏玉居多亏有了他才得以保全,他那时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生怕将三爷的苦心全砸在自己手里,如今他总算能松了口气。这会儿听他要去那处园子,当即摇头道:“那不成,他们早就想挑你的错处,你紧赶着往上凑……他们防备心重,我怕到时候不会让你活命。”林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