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提欧海(兽塑/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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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多久呢?大约是二分之一舆图被他们所航行而过的时间。当姬子指着下一处目的地时,星才发现,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波提欧了。 “星穹号会路过那儿,”姬子朝她眨眨眼睛:“绕那么一会儿路,需要给你放几天假吗?” “或许他已经死了,”星摇头:“也或许他已经忘了我。” 鲛人毕竟是未完全开化的物种,星对此不抱希望。但再一次经过这片海域时,她还是吹响了波提欧赠送给她的海螺。 半小时过去,海面风平浪静。 一小时过去,只有海鸥盘旋。 三小时过去,渔村炊烟袅袅升起。 星坐在礁石上,百无聊赖地扯起几根海草,团成团再丢回海里;或许会砸中某条幸运的鱼,然后她会听到水下活物翻涌的声音。 十分钟。 她告诉自己。再等待十分钟,不来她就要离开,头也不回那种。 她脱下鞋踩进水中,用脚掌感受水流的方向。 或许等不到十分钟。她心说,马上就要涨潮了。而她也即将离开,去找歇脚渔村的同伴们,然后开启下一段航行,开拓新的航线。 有那么一会儿,她感到脚心一阵刺挠,似乎踩中了什么玩意。 她坐直身体想要一探究竟……没有成功,她被拉下了水。 她拽住满手冰凉,熟悉的触感,像玉石,又像寒铁;她被裹进潮湿的怀抱,宛若水蛇缠身。 她艰难睁眼,面容昳丽的鲛人朝她咧嘴笑,鲨鱼牙闪烁着冷光。 鲛人清楚人类在水中有多脆弱。他没有逗弄星太久,见制造惊喜的效果已经达成,便半抱着把她拖上岸。 鲛人生性顽皮,这样的玩闹性质的惊吓倒也在星的预料之内。她神色平静,上岸第一件事便是拧干身上的水,接着拍拍鲛人的脑袋,问道:“还记得我吗?” 鲛人盘坐岸边,下半部分鲨尾浸在海水中,长发曳地,妖异眼瞳注视她时有股非人的艳丽。 但他的性格却蠢萌蠢萌的。 他张嘴,嗓音低哑惑人:“星。” 鲛人所掌握的人类语言还不足以支撑他进行完整的寒暄。 星微笑,朝他张开怀抱:“好久不见,波提欧。” 鲛人扑进星怀里……确切说是将她扑倒在地,毕竟波提欧包括鱼尾身长两米五,怎么也不是能缩进怀里的身材。 好在身后是柔软的滩涂。波提欧将她压在身下,伸舌舔舐她的脸庞。迎着夕霞她甚至瞧见鲛人摇晃的尾巴。 “怎么跟只小狗一样?”星笑出声,手指插进鲛人潮湿的发顺毛摸。 她被波提欧缠得紧,双手抵住鲛人柔软的胸肌,像掐入一团云。 变大了?星晃神,下意识掐了又掐。 她的动作似乎让波提欧误会了什么,坐起身将她放在鲨尾上,双手挤压自己的胸脯,给她展示自己饱满的奶子。 鲛人不似人类那般有羞耻心,不着一缕、袒胸露乳,瓷白肌肤上点缀两颗深色的乳粒,再往下便是轮廓分明的漂亮腹肌。 星用手撑住鲨尾,指缝卡入簇簇冰凉纤薄的透明鱼裙。手感滑溜溜的,叫她忍不住捏住几片摩挲。 她将目光从鲛人鼓鼓囊囊的奶子离开,视线慢慢向下。 鲛人的生殖腔生于尾巴前端、鱼腹向下三指处,那儿鳞片细密坚硬,正常来说只有动情时才会打开。然而星眼中所见的,却是已半启半合、隐能见其嫩粉rouxue的湿漉漉的缝隙。 她搂住波提欧的脖子,亲吻鲛人敏感的耳鳍。 “你发情了?” 难怪来得这么晚。 波提欧从喉间挤出几句呓语。他的嗓音略带沙哑,低语时宛如轻声哼唱。如若在他面前的是位普通人类,此时怕是已经被彻底魅惑,晕乎乎踏入鲛人爪下。 好在波提欧也没有伤害星的意思。他将少女拢进怀里,护住她的口鼻,纵身跃入海中。 星鼓起脸,把波提欧塞进嘴里的鲛珠压入舌下。这玩意含着就能在水中呼吸,不能咽下去,会拉肚子。 鲛人身姿矫健,拨开各色鱼群,揽着她的腰往海里游去。他的巢xue位于深海,那儿的水压人类无法承受,因此他并未游太久,至少距离星等待他的地方不远。 他将星放在一扇巨大的贝壳上,周围被鲛人精心布置过,各色珊瑚丛被鲛人种在旁边,枝杈上还缠着不少亮闪闪的水母——来时置办这处场地显然也花费了波提欧不少时间。 鲛人的眸子在海水中透着琉璃般的质地,眼底倒映着星的身影,看不出丝毫温情。然而他的动作却轻柔极了,俯下身捧起星的脸,用鼻尖轻轻碰触她;利爪被他敛在手心,只用指腹挨蹭她的脸颊。 水底下星无法说话,她只能模仿波提欧的动作,用鼻尖磨蹭回去。 波提欧莞尔,眼角泪痣熠熠生辉。 他放开星,摆动鲨尾在水中迅速转了几个圈儿,而后围绕着她游弋;色泽如同宝石般的鱼尾裙随着摆尾摇曳,不时拂过她的脸颊、她的手指,荡起阵阵水波。 星曾见过类似的场景。在几年前前,在海中,在上一次鲛人向她求偶之时—— 她伸出手,趁波提欧再次靠近的时机,拽住了他的尾鳍。 波提欧顿时停滞不前。他侧首望向星,耳鳍忽扇,似乎在疑惑这次人类为何如此快便接受了求偶。 但总归不是坏事。鲛人的尾巴终于缠上他心心念念的人类,将星带进怀里。于是浓密如海藻般的发罩住她的脸,波提欧吻了上来。 鲛人的唇舌如同他的鲨尾一样冰凉,气息似海风、又似极北亘古不化的冰川。星张开手抚过鲨尾,薄如蝉翼的鱼尾裙溜入指缝又划走,最终她的手指停留在波提欧的腹部,轻轻点上打开的腔口。 她终于想起被她一直忽略的事实—— 鲛人似乎,一生只会拥有一位配偶。 看来星离开的这些年,波提欧一直不曾寻找新的配偶,所以才会在听到她呼唤的那刻便做好了交配准备。 她的手指微微使力往里戳,早已泥泞不堪的腔口便彻底打开,牢牢嘬住她的指尖;剥开的鳞片之下是rou粉色、不断溢出半白yin液的生殖裂口。 透白yin水在染上她指尖的瞬间便被水流冲去,但这不妨碍她继续往里抠弄。软烂xue道不堪一击,轻轻勾一下就痉挛着裹紧她的手指。 波提欧尾鳍颤抖,喉间吐出舒爽的叹息,倾身将星压倒在贝壳上,纤长鲨尾缠绕她的腿,宽大尾鳍不断扑扇她的脚尖,似在催促;滑腻鱼腹则紧贴她的腹部,用冒水的腔口蹭她的肚子,似乎希望配偶能掏出什么玩意捅捅他。 但他要失望了。星被鲛人虏来得匆忙,没来得及带上道具。鲛人无法理解,他的眼神顿时带上些许怨念,像是妻子控诉阳痿的丈夫——哈,星被自己不合时宜的联想逗笑,嘴里咕噜咕噜冒出几串泡泡。 没关系,人类能快乐的玩法多着呢。星伸手搂住波提欧窄腰,示意他将她抱进怀里,于是鲛人硬挺的乳粒便送入嘴里。她张嘴含住其中一颗,舌尖用力挤压这颗充满韧劲的小豆子;另一只手往下插进波提欧生殖腔,继续往里探寻。 鲛人的生殖腔手感水润,偏低的体温让rou道摸起来像在抚摸水母、或是史莱姆之类的,但又比它们更加柔软且滑腻;越往里越狭窄,xue道绞得越紧,涌出的yin水却越来越多。 “唔……” 波提欧塌下腰,抖着嗓子呜咽出声,环着星将她死死揉进怀里。丰满奶子顿时糊她一脸,星用犬齿轻咬嘴中乳粒,右手把中指和无名指送进生殖腔最里头。 她摸到一层rou壁,那是鲛人的孕囊。手指终究短了些,她只能用指尖摁压孕囊口,从里头抠出数波yin水来。 她听见波提欧难耐的呻吟。鲛人嗓音富含魔性,歌唱时会对智慧生命产生毁灭性的诱惑力;即使此时仅吐出几声动情呢喃,也依旧令人头皮酥麻。 海中霸主的气息让其他生物畏惧靠近,因此周围安静极了。她甚至能听见鲛珠落下的声音,一颗颗眼泪在鲛人眼角化作珍珠滚落,落在她的肩上,落在她的衣角,落满她身下的贝壳。 ‘别哭。’ 星张嘴,却只能吐出一串水泡。手指被绞得更紧,她配合着曲指叩向鲛人敏感处,把他送上高潮。 手心被吹了好几波yin液,又被流动的海水冲走。波提欧低头再次吻上星的唇,懒洋洋地舔舐她唇间每一处角落。 他的发梢还残余几颗鲛珠,在鲛人愈发稀少的如今,每一颗鲛珠在帝国内都价值连城。星抬手帮他拂去,鲛人也毫不在意,只牢牢将她圈紧,仿佛抱着自己的珍宝。 波提欧的体温比她低上好几度,星猜测她抱起来大概像个小暖炉。他们是有多年未见了,也不知失去配偶的波提欧要如何度过这些年的发情期…… 她拥住波提欧的脖子,抬首亲吻他颤动的耳鳍。鲛人耳鳍也是冰凉的,口感像果冻,韧性十足,且极其敏感;偶尔她被闹恼了便会啃咬他的耳鳍权作惩罚,波提欧从不生气,大概他认为这很有趣。 ‘回去吧。’星吐出几颗泡泡。 她当然无法说话,但鲛人能明白她的意思,将她揽在怀里慢悠悠往回游。他刚高潮过,交配的欲望暂时被压制,因此不介意和许久未见的配偶玩几场游戏。 上岸后星用几块黑面包问村民借了艘渔船。同伴们已经歇下,她也怠懒去打扰,总归她会在规定时间内回去找他们。 星带上了自己的行李出海,从里头掏出几块糖果逗弄波提欧。鲛人对这些小零食挺感兴趣,被利诱着为她捕了半船海鱼……也可能只是在陪配偶玩,这不重要。她往趴在船舷的波提欧嘴里塞入一颗糖,俯身亲吻他的耳鳍: “好乖。” 鲛人仰起脑袋直勾勾注视着她,模样认真又乖巧。 这让她想起同波提欧的初见。那天天色也是如此风平浪静,她刚登上星穹号,稚气未脱、斗志昂扬;他们经过素有“海中迷雾”之称的神秘海域,迎面撞上了坐在礁石上哼唱的鲛人。 就在所有人屏息凝神之时,星却丝毫不受影响。她对着鲛人狂吹牛仔哨,而后朝他竖起向下的拇指。从那之后鲛人像是被她勾起了兴趣,跃入海中追上了他们的船。 星穹号的航行速度当然比不上鲛人。他被星逗弄着为她捕上成箱的海鱼,偷偷带着她找海豚嬉戏,然后趁夜将她送回星穹号;他也会这样靠坐在船舷上,仰起脑袋看向她;那是一段有趣的时光,直到“海中迷雾”被他们征服,成为舆图上新的标点。 那之后她再也未见过波提欧。某天姬子从帝国的巨轮下救出一只受伤的鲛人——他跟着星穹号游进了帝国管辖的海域,叫人类发现,被追捕到奄奄一息。 姬子从不是会被利益蒙蔽双眼的冒险家。她是负责任的船长,是富有野心的航海士,但她同样也是拥有同理心的人类。星穹号决定把鲛人藏起来带离帝国。 波提欧被救下时鲨尾上还插着鱼叉,浑身上下没一块好rou。星愧疚的要命,但姬子却依旧决定把受伤的鲛人交给她照顾。 少女似乎一夜之间成长起来。她为鲛人换药,亲手喂食喂水,给他擦拭被血液污染的鳞片;这回换她为鲛人歌唱,即使她的嗓音并不好听;她在夜间抱着鲛人为他讲故事,在白天配合着同伴躲避帝国的盘查。 星穹号顺利回到遇见波提欧的海域。可惜星从未见过其他的鲛人,或许他们早已消失,也或许他们藏在未知的彼方。她和同伴们只能暂时停留在此处,希望波提欧能尽快痊愈。 也正是星随着波提欧回到海中的那天,鲛人带她游到海水最清澈的地域,于星光下为她跳起第一支求偶之舞。 原谅星从未见过此等大场面。她晕头转向地观赏鲛人的舞蹈,直至第二支、第三支……她被不耐烦的波提欧扑倒在海底,砸起无数虾蟹和五光十色的贝壳,而后鲛人衔住她的唇瓣,向她索取了第一场交配。 星花了好几天才弄懂波提欧的意图。鲛人竟会将人类视作配偶?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姬子沉吟片刻,告诉星至少她得陪伴波提欧度过这次求偶期——无论是出于对珍稀物种的人文关怀,还是出于星本身的想法。 再之后呢?之后发生了什么…… 冒险家们当然不会永远停留在某处海域,星亦然。他们不可能携带鲛人踏上航途,待波提欧彻底痊愈后,星穹号便驶离了这片海域。 星没有回头。 她不知道的是。鲛人自她离开的第一天便开始等待;他收集起配偶遗留的所有衣物堆叠在巢xue,给自己筑好满是配偶气息的被窝。 她不知道的是。愤怒的鲛人曾翻遍整座海域,而后独自盘坐在海底,默默接受配偶已然离去的事实。 她不知道的是。鲛人一生仅会同一位配偶交配,失去配偶的他只能抱着星赠送的礼物挨过每一次发情期,巢xue内鲛珠添了一层又一层。 她什么都不知道。 波提欧的尾巴缠了上来,将星整个人压在身下。没有海水缓冲,他的体重叫星吃了个实在,不得不捧着他的脸求饶:“波提欧,别闹。” 鲛人似乎有些不满配偶的走神,尖利鲨鱼牙啃上她的脸颊,留下一道齿痕。人类的rou体脆弱至极,他啃完还得担心咬重了,遂伸舌安抚舔舐。 有些痒。 星勾唇,握住波提欧的胸肌暧昧揉捏,示意他赶紧下去。鲛人顿时软了腰,翻身将配偶搂进怀里,在她的爱抚下打开生殖腔。 这回她有记得带上道具。 被撵进孕囊的那刻,鲛人绷直鲨尾登上顶峰。眼前一阵白茫,落在耳鳍的吻温热湿软,他听见配偶轻叹。 “好好活下去,”她说:“等我下次过来找你,如若你还记得我,我就留下,留在这儿。” 波提欧喘息着,也不知听懂没有。 只是晨光熹微,鲛人眼底盛满细碎辉光。